作者:沈宝爷
苏明媚不吭声。
她现在是害怕又慌张的很。
见苏明媚不说话,苏望亭也懒得说什么了,叫了刘妈来回去,倒是没让她去说,只是叫刘妈明天等父母醒了再说就行。
太晚了,让苏景荣和曹娥仪担心也没用,现在这边好在他看着,问题也不会很大。
——
白绣绣一个人没睡多久,总是时梦时醒的,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苏望亭还是没有回来,她只好去给苏望亭请了假,理由就说是家里出事情了。
不过具体什么事情没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等回来的时候,白绣绣打算做个早饭,就听到门那边传来了钥匙进门的声音,她心跳一滞,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就瞧见是苏望亭回来了。
看起来像是熬了一晚上的夜。
白绣绣愣了愣,“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我给你去请了假了,要不现在我去把请假条给销了。”
“没事,我等会儿还要去医院。”苏望亭熬了一晚上,眼睛通红的很。
一听到了去医院的地步,白绣绣担心的问了一句,“什么情况,怎么就进医院了,平常看四姐夫的身体不是挺好的么,上回看他还生龙活虎的。”
苏望亭摇摇头,太阳穴突突的疼,“四姐夫没醒,四姐什么都不肯说,问她就说不知道,我也不好强行逼问,今天等爸妈知道了赶过来后,我才打算回来洗个澡换个衣服,再过去医院的,我看应该是两人吵架了。”
吵架?
吵架能吵进医院么。
白绣绣心里想,怕是动手了,而袁锡元这性格,自然是不会打女人的,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性,被苏明媚打进了医院了。
也难怪苏明媚不肯说了。
“人应该没事吧,我也可以去帮忙看看四姐夫的情况。”白绣绣回道。
听到白绣绣这么说,苏望亭点点头,想了想后道:“绣绣,我四姐这人脾气是坏,我也不知道怎么改变她,你不会怪我大半夜的去忙活他们家的事情吧?”
白绣绣摇了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小气,你四姐说的话,我向来不当回事,我也知道你护着我,爸也说过她,只是不对盘就是不对盘,我反正已经习惯了。”
她正好熬了一些粥,便问了一句,“你把这些粥带过去吧要是四姐夫醒了也能吃。”
“倒是难为你了。”苏望亭点点头应了下来。
白绣绣道:“四姐夫帮了我不少,他出事情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于苏明媚对她的态度,已经是根深蒂固了,白绣绣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她总不能因为苏明媚讨厌她,所以就要讨厌她身边的其他人。
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更何况她对袁锡元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一次和国棉厂的合作,也有袁锡元在其中的帮忙,到了国棉厂之后,袁锡元也很照顾自己这边,于情于理,白绣绣都是应该做这些的。
等着白绣绣舀起粥的功夫,苏望亭随口说了一句,“对了,今天给四姐夫包扎的,正好是陈曼,她还跟我问起你,还有昌栋了,说是她哥觉得你弟弟是个当兵的好苗子,问我昌栋有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听到这话,白绣绣有些诧异,“陈曼问的?”
这人之前不还是她情敌么。
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起自己和白昌栋的事情了。
不过想到上一回见到陈尉源,白绣绣觉得陈家的教养还是不错的,陈曼看起来也是个不错的性子。
苏望亭看她这样,还以为她吃醋了,心里倒是高兴了起来,嘿嘿道:“对呀,不过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绣绣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下回我不和她聊天了。”
“你聊呗,我吃醋什么。”白绣绣嗔了他一眼。
真是动不动就想要她吃醋。
她只是好奇,为什么陈曼突然关心起了自己这边的事情来。
从上一次的见面开始,白绣绣对陈曼的印象不算差,对方对着自己和苏望亭都是落落大方的,看的出来是个挺阳光自信的女同志。
白绣绣没觉得有什么好吃醋的,陈曼这人拎得清,再说了这都是许久之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就苏明媚一直在那提,当事人陈曼看的出来,一点这意思都没有。
白绣绣又道:“当兵这方面,我得问问看昌栋怎么想的,要是他愿意的话,我觉得也不是不行,能被人给看中的话,想必也是很肯定了昌栋的能力。”
看白绣绣似乎真的没吃醋,苏望亭倒是有些失望了,“那你下回写信问问,我先去洗澡了。”
“赶紧去吧。”白绣绣应了一声。
等送走了苏望亭之后,白绣绣就去了学校,现在学校里的氛围严谨,上完课后,白绣绣和刘茹就去了工会办公室,把下期的主题给说一说。
这一回,白绣绣投了稿。
是关于中医和西医结合的主题。
她写了很久。
直到昨天才写完,今天投了稿。
刘茹收到后很认真的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严肃,这其中涉及到许多的专业知识,也把西医的好处和弊处写了出来,又把中医的好处和弊处写出来,而这两样一结合,竟是扬长避短,叫人不禁拍案。
看完后,刘茹看向了白绣绣,半晌后才开了口,“我是真的没想到,绣绣你连西医都去了解过了。”
“其实西医和中医还是有相似的地方的,只是西医更从科学人体生物方面入手,而我们是老祖宗传扬下来的精华,看似不科学,但其实也是有一定的规律和道理的,你想很多药物,都是经过了多少人的试毒才能成功,这些是先人用自己的命铺成的中医路。”白绣绣喜欢中医,喜欢这种探索人体奥妙的感觉。
因此,她不希望在未来十年,中医会被抛弃,数以万计的好苗子,就这么被迫害。
她的力量很小,但是至少她想要保护自己心中的梦想,哪怕效果甚微,那至少她做出努力过了,当然这也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
刘茹很佩服白绣绣,觉得整个主题都升华了,她道:“那我现在就给你投上去。”
“不用,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你毕竟是我们学校写稿子写的最好的,有这个资源我肯定是要利用起来的,要不然的话多亏呀。”白绣绣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刘茹嗔了她一眼,“说什么呢,我觉得你这篇写的很好,水平非常之高,我看了是为之动容的很,也有一定的数据证明,专业方面也足够了,没什么要改的地方。”
白绣绣放心了,她收起了稿子,另做了打算。
见她如此,刘茹好奇,“你不投去日报发表,那你这是要投去哪里,总不能这么好的稿子都给废了吧。”
听到刘茹的话,白绣绣只是故作神秘,微微一笑道:“总有它该去的地方的,你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这篇稿子的去处。”
想引起上面的注意,自然是要花了功夫的。
白绣绣写的这稿子是给戴S长看的。
第43章
没了课程后,白绣绣就拿着稿子,去了行政机关。
进去是肯定进不去的,白绣绣也没打算费那个功夫,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见到戴成春的话,那什么人都能去找他处理事情了。
不过正是因为戴成春的忙碌,因此机关外是设立了信箱的,这样也能叫群众和和S长之间有一个能交流的平台。
白绣绣前世就知道戴成春,要是换做别人,她不敢保证会不会看到信箱里的稿子,但是戴成春定期就会看和处理,做事情非常的廉洁正道,这才是白绣绣信任也觉得戴成春会帮自己的原因。
她将稿子整理好放进了信箱里,回头看了一眼,吐出一口浊气,接下来要等的就是戴成春来找自己了。
或许会来。
或许不会。
其实白绣绣也没有那么笃定。
她只是想要尝试一次试试,或许她能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做到一次让数人免于困境,只是这一点,她知道并不容易。
白绣绣也是个普通人,哪怕拥有重生,哪怕拥有空间和灵泉,在这种环境中,她能做到的,也只是说在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再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其他的,就看造化了。
白绣绣回了家,不过回家前,去买了些空间里没有的菜。
不过等到了家里,却是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眼看着点都要黑了,苏望亭怕是又在医院待了一天了,她微微蹙起眉头,担心苏望亭没吃好,又担心袁锡元的情况,想了想还是做了两个菜去往了医院。
估计这一时半会的,苏家是不太平了。
如白绣绣所猜测的一样。
苏家这会儿的确是不太平。
刘妈回去后,就听苏望亭的话,一五一十的把情况都和两老说了一遍,她还没敢添油加醋的说,已经算是委婉了,只说袁锡元在家里出了事情,这会儿进了医院。
这一听,苏景荣和曹娥仪的脸色都不好了,而曹娥仪白天还要上班,心里着急的很,只能叫苏景荣赶紧去看看,“要不要让亲家她们知道?”
苏景荣正想要说好。
刘妈立马接了一句,“明媚说,别让别人知道,你们要不先去医院看看再说。”
听到这话,苏景荣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心下一沉,这事情怕是和苏明媚逃不开关系。
至于曹娥仪还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明媚这是啥意思,怎么就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望亭看到曹娥仪还没有理解,只是道:“我去医院看看,你先上班去吧,别耽搁了时间,问题应该不严重,等你下了班直接来医院。”
听到这话,曹娥仪心里再着急也不能说什么,她的确是要急着去上班了,突然请假也不行,银行里的事情多得很,她就快要退休了,在这个节骨眼自然更要做得好,总不能临近退休了,结果传出不好的风评来。
曹娥仪只能带着着急的心态离开了。
等人一走,苏景荣才看向了刘妈,眉头拧了起来,面容不怒自威,“到底是什么情况,昨晚上明媚说叫你去他家里教她做菜,是不是只是说给我们听的说辞,这是昨晚上就出事了吧?”
“是……”刘妈就算再心疼苏明媚,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敢帮她说话,只能道:“昨晚上锡元跌倒在了地上,地上都是杯子的碎片,整个背部都被割开了,连夜叫望亭来送了人过去,望亭让我别和你们说,等第二天再说,怕你们晚上就要赶过去。”
这话虽然一点都没有提到苏明媚,可是苏景荣都活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面藏着的其他意思,比如地上怎么可能会有杯子的碎片,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四肢又是健全的,怎么就会跌倒呢。
苏明媚为什么昨晚上来不肯说,如果不是跟她有关的话,想必早就说了,还偏偏找了刘妈,那是因为刘妈从小带大她们,最是偏袒这几个孩子,那说明从一开始苏明媚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的。
怕是连苏望亭这边,也都是刘妈提议的,而等苏望亭送了袁锡元去医院后,看情况严重,才叫刘妈回来告诉他们。
这一系列的想下来,苏景荣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这个女儿,怕是闯祸了。
苏景荣也顾不得什么了,这种情况要是见不到具体的场景,他简直就是寝食难安,赶紧就打算出门了,因为刘妈是知情人,她早早的就起了床,做了一些能带去医院吃的,看苏景荣要走,她也赶紧将装好的吃食,跟着苏景荣一道去了医院。
医院。
袁锡元昏昏迷迷的,只觉得脑袋眩晕的很,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他的感官特别的薄弱,不过晚上缝了针之后,睡了几个小时后,袁锡元就感觉到了背部传来的疼痛感。
可他实在是太累了。
一直到了早上,他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
陈曼来看了袁锡元的情况,“还好么?”
“疼……”袁锡元额头上都疼出汗来了,嘴唇干涸,没有半点血色。
见他如此,陈曼开了点止痛药,叫护士喂了袁锡元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