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小酒
“哈哈哈我他妈封子越竟然藏了个洋娃娃!”
“他是变态吧!有这个爱好!”
“还扎头发了,该不会还给换装吧,想想就恶心!”
封子越眼瞳微颤,倏地转身。
靠窗后面的位置,一群人有男有女团团围着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坐在封子越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个金色双马尾的洋娃娃。
在他准备伸手摸洋娃娃的脸时,一沓书朝着他的门面砸了过来!
“啊!”
男生伸手挡了一下,下一秒手里的洋娃娃就被人拿走了。
旁边一阵尖叫,男生抬头看到封子越阴沉狰狞的脸,也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男生就暴怒着起身扑了过去,“你他妈找死啊!”
茶茶来到教室就看到这么吵嚷的画面。
“封子越!”
她艰难地挤了进去,见一个男生拿起水瓶就往封子越身上砸。
当即她就吓了一跳,伸手拉了封子越一把。
然而她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往旁边的书桌倒了过去。
封子越回头就看到她捂着额头,小脸纠紧,似乎很痛。
“陆茶茶。”
封子越低下身,拽着她手腕,因为太用力,手臂到手背都浮起的青筋,平时沉寂无光的黑眸微微泛红,格外吓人。
“闹什么呢!”
刚好走进来的班主任站在门口吼了一声,围着的人才轰然散去。
只剩下那个男生愤怒地抓起厚厚一沓书,眼看着就要朝封子越砸过去。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快给我放下!”班主任急忙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便衣的民警。
——
陆烟在开会,手机忽然响起的时候,她的脸就沉了下来。
会议室的气氛显然也降了几度。
秘书很有眼色,连忙拿起她的手机,走到了旁边,压低声音:“您好,陆总在开会……好的,我会转达。”
秘书一脸铁青,不知道该不该这时候传达手机那边的讯息。
好一会儿他才战战兢兢开口,“陆总,是您妹妹学校来的电话,说学校要见家长。”
陆烟头也没抬,“找荆烈。”
秘书点头,想起什么,又道,“陆总,您妹妹说她等会还要去医院……”
“医院?”陆烟看了过来。
“……好像是额、额头受伤了。”秘书吞了吞口水。
陆烟从位置上蹦了起来,“我操他大爷的!脸呢?脸也受伤了?”
“!!!”所有人都被她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
秘书更是懵逼,“不、不知道。”
陆烟冷冷盯着他,“传达个消息颠三倒四,不知轻重,你是不想干了吗!”
秘书瞬间一脸死灰。
陆烟几乎是一路飞奔,赶去了学校。
高三组办公室里,陆烟看到荆烈正在跟几个人说什么,而茶茶和封子越坐在不远处,乖巧安静。
茶茶额头有一处通红,脸有点苍白,倒是没伤着。
陆烟听了会儿,美艳的脸泛起了冷笑,“你是说,我家那两个,都被欺负了?”
“小姑娘你可别乱说,谁欺负人了?明明是我儿子被砸了!”一个大妈听了马上厉声反驳。
据说这家的爹妈都死了,监护人就一个小姑娘而已,她还对付不来吗?
“女士,您先别激动。”一个老民警低声道。
今天有他们过来调查学校的霸凌情况,没想到却亲眼目睹了,自然是要好好查的。
特别是封子越,那个从头到尾没有吭一声的男生,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因为很奇怪,在刚才的问话里,他们班上所有人都默契地不提他,要不然就说不知道。
更加不会有人承认,自己欺凌封子越。
茶茶按了按额头,轻扯了一下旁边的封子越,“你没事吧?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封子越盯着自己膝上的拳头,长睫轻颤,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好一会儿,封子越微微侧头,喉咙沙哑,挤出几个字,“疼不疼?”
茶茶硬是从里面听出了点温柔的意味。
“不疼。”
她声音落下,封子越指腹就贴在了她额头鼓起的包包上。
“嘶……”
封子越吓得缩回手。
茶茶捂着头,水雾蒙蒙的眸子盯着他,“你就不能轻点儿?”
封子越抿着唇,又低下了头。
“诶……”她又扯了扯他衣角。
封子越动作有些迟钝,歪头看着她的手,忽然问,“高洛那样的,喜欢?”
他声音太哑,太轻。
茶茶听不太清楚,“高洛怎么了?”
“很讨厌。”这回他说得十分清晰。
【反派恶念值+10,总值为45!】
茶茶:“……”
11、厌世少年的洋娃娃11
有民警的插手,那个毁了茶茶书的人,很快查清楚了。
是茶茶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平时跟林冬玩很好,女生被叫到办公室后,就吓得马上招了,说是想帮林冬出气。
陆烟气得牙痒痒。
另一边,随着时间的流逝,茶茶还听到系统提醒封子越的恶念值在疯狂上涨,直到临界值98。
系统说,任务对象的恶念值达到一百时,总会做出些无法预料的事,而且很难再打消。
茶茶当时害怕极了,凉凉的小手从少年的衣角,移到了他骨节分明的长指上。
轻轻合拢,握住。
他的手比她的还凉。
像是握住了一块冰。
封子越僵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再动一下,就怕惊扰了那只努力握着他的小手。
有那么一瞬间,他疯狂地想着,这一刻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茶茶见他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松了一口气,小脸却越发苍白了。
封子越的事,陆烟根本就没想管。
在茶茶被陆烟带去医院检查后,封子越才走到老民警面前,低声说了什么。
精准的时间,地点,监控方位。
几乎每一次被同学欺辱的细节,他记得清清楚楚。
不仅是在座的老师,就连老民警都听得愕然,随之而来的是压抑和愤怒。
少年冷白的脸上横亘着狰狞的疤痕,那是给他带来灾难的因素之一,他用平静的仿若事不关己的态度,三言两语陈述着别人对自己的暴行。
这模样很难不引起人的同情。
但是封子越根本不需要这些,甚至对别人的情绪也丝毫不察。
民警问他为什么之前不找老师,为什么刚才一直沉默?
封子越死水般的黑眸才闪了闪,隔着书包轻轻摸了一下。
他从未觉得那些霸凌算是一种伤害,因为他经历过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刻。
阴暗的小屋,那个女人发疯地往他身上倒烧开的水,将燃烧的烟头按在他身上,用锋利的水果刀在他脸上开口,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给他塞散发着恶臭的食物,只为了能够继续折磨他……
封子越如今想起那些画面,仿佛还能闻到一股夹杂着皮肉烤焦和鲜血的味道。
可是他意外地平静。
在校领导慌慌张张调出监控核查他的话时,看到屏幕中那个颓废灰败的自己,他才用力咬紧了牙关。
他忽然不想那么狼狈地活着。
更加不想这一切暴露给她看。
——
陆烟强迫茶茶在陆氏投资的一家私人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虽然结果只是轻微脑震荡,但是额头上包一时半会儿消不了,陆烟也因此发了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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