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50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沈烈:“我回来的时候,恰好遇上了电报员,人家看到我,给我一封电报,我直接拿回来了,给你看。”

  说着,拿出了电报。

  冬麦忙接过来看,一看,上面写的是“毛多慢回”。

  虽然只有四个字,冬麦却看得激动起来:“这是说,他收了不少羊毛,需要时间,所以回来晚!”

  沈烈:“是。我本来也担心你哥,毕竟是牧区,那边民风彪悍,可别出什么茬子,不过还好,你哥这人,看着莽撞,其实胆大心细,我估摸着他收了不少毛,等他回来,咱的羊毛也就能续上了。”

  冬麦拿着那电报,真是喜滋滋的,怎么看怎么高兴,又想着沈烈一下子挣了九万,连小货车都要买了,那更是心里乐开花。

  沈烈看她那眉飞色舞的样子,目光落在她肚子上:“肚子还好吧?晚上睡得踏实吗?”

  冬麦笑着摸了摸肚子:“别提了,这兄妹俩时不时在肚子里闹腾,踢得可欢实了,特别是我吃个什么香的甜的,人家两兄妹就在里面大闹天宫!”

  沈烈弯腰:“让我摸摸。”

  冬麦咬唇,笑着没说话。

  沈烈便干脆凑过去,仔细看了看,之后有些失望:“怎么不动呢?”

  冬麦低哼一声:“你以为你想看人家就动给你看,又不是耍猴的!”

  沈烈便也笑了,大手隔着毛衣,抚摸着她凸起的肚子:“赶明儿带你去陵城,再检查检查,人家说要定期检查,我算着差不多到了检查的时间。”

  冬麦:“嗯,好。”

  这个时候外面刮着风,风吹打着窗子,陈年的老窗户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王二婶熬了红薯玉米粥,甜软香糯,沈烈从上海带了蟹黄包子,天冷,也不会坏,拿去让王二婶给蒸了。

  当下夫妻两个人喝着稀粥,吃着蟹黄包子,配着腌制的小咸菜,说着闲话,自然是惬意又舒畅。

  吃过饭,王二婶也把厨房收拾好了,沈烈给了她一袋子高桥松饼,给了两盒杏花楼的糕点,让她尝尝鲜,王二婶拎着那糕点,都不好意思了:“又让你们破费了。”

  沈烈笑着说:“我不在家,冬麦怀着身子,二婶照顾她,我放心,也感激。”

  王二婶忙道:“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她确实照顾冬麦很卖力,私底下也想着,回头冬麦生了孩子,沈烈又没爹娘,没老人帮着拉扯肯定不行,到时候她可以帮着带孩子,也算是一个长期的活,能有一份收入。

  她这么大年纪,还能给家里挣钱,别说在冬麦这里干活不辛苦,就算再累都值了。

  王二婶走了后,沈烈又把从上海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因为有货车,又时间匆忙,也不用细挑,能买的哗啦啦买了不少。

  有秋梨膏,有高桥松饼,杏花楼糕点好多盒,还有十几件衣服,给冬麦买的,给冬麦的娘家人买的,还有两件是棉斗篷,给还没出生的孩子的。

  冬麦看了,叹息:“你这是把人家的店都给搬来了吗?”

  沈烈笑了:“路费,伙食费,还有买的东西,花的都是绒毯厂赔的钱,三千块呢,可劲儿花。”

  冬麦想想这事,噗嗤笑起来:“说起这个,我想起隔壁来,自从你走了后,人家那叫一个得意,就盼着咱们货卖不出去积在家里赔本甩卖呢,王秀菊上窜下蹦的,就差直接跑咱家门前得意了,还有孙红霞,看到我更是看热闹的样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发了多大的财,咱家倒了多大的霉!”

  沈烈想起刚才林荣棠那张苍白的脸,简直是见了鬼一样。

  轻笑了声:“他估计急忙忙地给他主子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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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荣棠啥都不顾,骑着车子就往村外冲,村里不少人自然都看到了,大家都暗地里打听这是咋啦,都忍不住笑,说人家沈烈发财了,你也不至于这样吧,怎么就不盼着人好呢!

  而林荣棠跑到了陵城,把这事说给孟家,孟雷东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只是鄙薄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那一眼,林荣棠心里却跟被剪刀绞着一样难受,他以前在村里也是会计家的儿子,家道殷实,现在却被人家这么看,站在人家跟前,像是一只臭虫。

  他又想起沈烈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其实沈烈没说错,他林荣棠现在就是人家跟前一条狗!

  孟雷东最后只是冷笑了声,之后道:“你手里的那一批,尽快梳出来,他们不卖绒毯厂了,咱们还是得卖。”

  一年的合同协议里写明白了,他们得给首都绒毯厂供至少五吨的货,这不算什么小数目,必须尽快供完,供完了,才能再谈别的。

  孟雷东捏着手中的茶杯,咬咬牙,确实有些懊恼,毕竟自己为了堵住这条路子,给绒毯厂的价格很低了,谁知道没坑了沈烈,反而把自己给陷进去,以后不干也得干了。

  林荣棠面无表情地回来了松山村,回来后,苍白着脸,整个人往炕上一闷,一言不发。

  王秀菊吓到了,孙红霞也是皱眉,赶紧看看怎么回事。

  一摸额头,烫得要死,赶紧去找了隔壁村的大夫,给输青霉素,又把窗户关紧了,灌姜汤捂汗,倒是折腾了好几天。

  熬了好几天,林荣棠的病好了,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去看梳绒机,三台梳绒机在转,一直没停。

  他咬牙:“好好干,必须好好干,赶在年前梳出来交货,咱得给首都绒毯厂供货。”

  虽然和绒毯厂的协议里,那个价格并不算是特别好,但到底是羊绒行业,利润在那里摆着,好好干,挣几万块钱也不是问题。

  挣到这第一笔后,以后慢慢就能好干了。

  这一次,他输给了沈烈,但下一次就未必,孟雷东这人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肯定还有招式等着沈烈。

  这么想清楚后,林荣棠也就慢慢地恢复过来了。

  人家沈烈为了做羊绒生意,吃了不少苦头,他为什么不可以?

  反倒是孙红霞,看着这情景,开始迟疑起来了,有时候会小心翼翼地看着林荣棠。

  林荣棠说了现在的情况:“羊绒市场价格起伏大,市场有好有坏,今天人家抢着要货,明天可能都躲着你走,现在孟雷东签了一年五吨的协议,价格不是特别好,但是我们只要好好干,赶着这一波,还是能挣钱。”

  他又把和孙红霞算了一笔账,说了自己最后大概能落下来两万块。

  听到两万块,孙红霞的眼睛又亮了。

  林荣棠将孙红霞的反应收在眼底:“就算现在家里钱紧,你要买衣服,我也不会不让你买,上次我娘说你,我肯定向着你。等我挣到这笔钱,我肯定给你买金项链。”

  孙红霞想起来冬麦的新衣裳,那都是沈烈从上海带来的,洋气得简直了,让人眼馋,还有什么刺绣的围巾,听说是什么上海多少年的老牌子,戴上后,整个人看着就跟画上的一样。

  于是她道:“我也想要刺绣围巾,和冬麦的那个一样,不,要比冬麦的好看,还得要几身大衣。”

  林荣棠:“等挣到钱,这些不算什么,我们背后靠着的到底是孟雷东,人家随便落下一些,就跟我们享用的了。”

  孙红霞想想说得也有道理,心里也就重新活动起来了。

  其实她现在也没别的路子,总不能马上离婚,只能是咬着牙,盼着林荣棠好起来,再由孟雷东帮衬着,把沈烈给踩坑里去,那才能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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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两口子憋着劲儿要挣钱,冬麦这里却是处处顺心。

  沈烈嘱咐了一番,让胡满仓带着几个小伙子去给上海送货,货送过去,人家直接给汇款,汇了剩下的十三万,这么一来,手头一下子二十万块。

  二十万块,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沈烈把梳棉机钱还了后,开始放出去消息,说是手头囤着梳棉机,想卖,这么一来,倒是不少来打听的,冬麦的好几个同学也都想买。

  现在羊绒市场放开,有些人发财了,大家都眼馋,梳绒机价格一路走高,根本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梳棉机倒是便宜,但现在也抢手了,况且改造这个也需要技术。

  你买别人的,别人不给你改,买沈烈的,人家能帮你改造好,不用愁了。

  沈烈现在手头的十台梳棉机,打算留下三台自己用,剩下的七台卖出去,一台梳绒机他开价八千块。

  八千块,顿时狠狠吓退了一拨人,毕竟之前沈烈给社办工厂要的也只是五千块钱一台。

  可到底,这时候已经不是当初了,行业形势变了,不少人都想要梳绒机,八千块说起来也算是合理的价格。

  不少人都来谈买卖,有各公社的社办工厂,也有做汽车配件或者别的买卖的人,全都想改行做梳绒机,大家参观了沈烈的梳绒机制作后,跃跃欲试,你一台,我两台,就开始买了。

  到了最后两台,甚至抢起来,价格叫到了一万块。

  等七台梳绒机陆续出清了,冬麦一算账,十台梳棉机进价两万块,这么一倒手,一台卖八千甚至一万,里外里净落下三台梳绒机和六万块。

  这钱简直是跟雪花一样往家里飞!

  冬麦看着那花花绿绿的票子,半响说了一句:“你当时定下那十台梳棉机,可真是走对了一步棋!”

  这才一个月时间,行情彻底变了,大家都抢着要干这一行,到处寻觅着托关系要买机器,可是哪那么多梳棉机要脱手的,有人买不到,只能硬着头皮买梳绒机,好几家咬牙买,那利润肯定就得摊薄了不少。

  沈烈:“其实政策一出,我就想买,只是没合适的,这家工厂出这十台机器,我们手头紧,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先盘下来。咱们剩下的这三台,等你哥回来先在你娘家安装一台,用那边的人工来干,剩下的两台,先放着,瞅机会再上。”

  冬麦连连点头:“好!”

  而这个时候,江春耕又发电报回来了,说是马上就要回来,沈烈接了电报后,当下和冬麦说了声,和冬麦一起,直接带着胡满仓过去陵城接应。

  等江春耕到了陵城后,货车都没回松山村,将货车开过去彭天铭的工厂里,彭天铭的工厂地儿大,库房多,先帮着存一段。

  货车开到的时候,冬麦正和彭天铭说话,彭天铭给她讲生孩子的窍门,说话间,那边轰隆隆的,货车开进来了。

  冬麦一看,货车上蒙着的黑色编织网鼓起来,这是满满一车。

  彭天铭便笑了:“你哥还真行,走,我们出去看看!”

  当下忙出去,货车停了,江春耕直接从车上跳下来,跳下车的时候,他动作矫健,人瘦了,黑了,不过精壮了,笑起来神采飞扬。

  他对沈烈说:“你看看,咱进的这一批货怎么样?”

  沈烈走上前,从羊毛袋子来扒拉出来一把,用手捻开,仔细看了看,眼中迸出惊喜:“这批好!”

  沈烈对羊毛已经是行家了,扯开一上手就知道,那里面的含绒量,羊绒长度,都是以前没法比的,当下又问了江春耕价格,竟然才八块钱一公斤,相比于里面的含绒量,这几乎等于白送了。

  彭天铭也是意外,忙揪了一把看,看了后,感慨:“这种羊毛,这个价格,可遇而不可求,你们可真是捞着了!”

  之后大家便赶着卸毛,将这一批羊毛给安置在了角落的库房里,又上了锁,先封起来。

  目前沈烈那里还有一批下脚料和羊毛,可以慢慢地梳着,不用着急,而这一批好的,先留彭天铭这里,回头需要的时候再来这里拉。

  这也是沈烈的顾虑,既然惹上了孟家,凡事留一手,况且隔壁还有个林荣棠时不时盯着。

  彭天铭看着那批羊毛,赞叹连连:“你现在真是梳绒赚钱,梳绒机也赚钱,两把手到处薅,今年发大财了!”

  沈烈现在手头已经有二十六七万的余钱了,确实挺大一笔了。

  他笑着说:“最近总算把小货车的指标给搞下来了,到时候挂我们社办工厂老胡那里,最近就能开回来。”

  彭天铭:“得,你早说,挂我这里也一样。”

  沈烈:“我这批羊毛,就靠你帮我看着了。”

  彭天铭笑了:“不怕我偷你的,就尽管拉过来,反正我这里地儿大。”

  一时又提起来,其实沈烈现在越做越大了,可以考虑搞一块地,自己办个工厂。

  沈烈:“我也考虑这个事,不过需要地,也需要人手,总是要有个机会。”

  其实他是想着,苏闻州提起年底的那个评选农民企业家,如果他能搞到这个名头,也许能得到一些政策支持,借着机会搞一块地,会容易一些。

  不过也得看看后续情况,毕竟不少人瞅着这个荣誉呢。

  卸车过后,沈烈要请彭天铭一块吃饭,彭天铭擦了擦汗:“我这里有一批货要出,估计忙,改天吧。”

  沈烈见此,知道她确实忙,也就算了,带着冬麦江春耕和那几个同村,过去了旁边的国营饭店,吃一顿好的。

  到了饭店,大家要了酒,要了菜,说起话来。

  几个同村都是跟着江春耕混大的,和冬麦也熟,都是能信得过的,一群人也没什么防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