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56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也就是这个时候,陵城过来一个,说是想收羊绒,说人家收了羊绒要运到外地去,林荣棠听到了消息,赶紧扑过去和人家谈。

  谈了半天,最后终于谈成了,不过价格压得很低。

  林荣棠犹豫了,价格太低了,比他想得还低,这么一算,加上赔给王瓜月的钱,里外里,他几乎是不挣钱了!

  就这么卖,还是囤积着等年后卖,也许年后能有好价格?

  林荣棠陷入了纠结,又犹豫着打听下孟雷东那里的情况,年后如果再走一批,得多长时候了,看看他这里还能等等不。

  可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他听广播,突然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过了年,这天气就要暖和起来了。

  林荣棠一下子惊到了,天气暖和了,羊绒制品是不是卖得不好了,那价格岂不是要跌了?

  况且,这羊绒放在家里过年,回头受潮了或者生了虫子,那到时候价格也受影响。

  最后林荣棠面如死灰地跑过去,和人家继续谈,谈了半天,终于把价格稍微提上去,算着能挣三千块钱了,他没办法,再也不想犹豫了,干脆卖出去了。

  卖出去的时候,看对方那高兴的样子,他心里也犯嘀咕,知道人家拿着自己的羊绒回头就能挣钱,可是又能怎么着呢,自己实在是等不起啊,只能把这么大的便宜给别人了!

  其实自己但凡能等得起,哪至于这么贱卖呢!

  对方收货那天,弄了一辆小货车来拉货,拉走后,林荣棠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他想着来拉货的那几个人,好像其中有两个眼熟。

  可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两个人呢?

  回到屋里,他娘喜滋滋的,算是这次好歹挣了,总比之前当会计强,也算是发财了。

  而孙红霞最近发烧了,一直咳嗽,病不见好,躺在炕上眼睛发直,整个人蔫蔫的。

  王秀菊看到儿子进来:“再怎么着,咱也挣钱了,我算着上次两万,这次五千,好歹也有两万五呢!咱也发财了!”

  之后她便看到了儿子的脸色:“你这是咋啦?”

  林荣棠皱眉,摇头,还是不说话。

  他总觉得不安。

  王秀菊更加觉得怪,不过还是起来给他盛饭了。

  而就在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林荣棠突然一个跺脚:“是他,是他们!”

  他想起来了,今天来装车的一个小伙子,就是当初江春耕带的四个精壮小伙子中的一个,叫啥来着,叫二红?!

  林荣棠咬着牙,牙齿咯吱咯吱响,眼睛瞪得眼珠暴突,就这么瞪着前方。

  他就这么便宜了沈烈,沈烈竟然来趁火打劫!

  王秀菊吓坏了:“儿子,儿子,你这是咋啦,你,你没事吧!”

  怎么就跟中邪了一样啊!

  林荣棠却是瞪着眼睛,突然笑起来:“行,你可真行,沈烈,你可真行!!”

  王秀菊:“老天爷啊,这是咋啦,荣棠,你别吓娘啊!”

  林荣棠却还是笑,笑得两只眼直直地盯着远处:“你太行了,我服了,我真服了!”

第129章 孙红霞的对峙

  那批货,确实是沈烈托人来买的,买了后,拐了一个弯后,重新运回了松山村,他亲自检查了检查,觉得还可以返工一下,便马上调整了梳绒机的轴距,让江春耕停下手头的活,赶这一批,这么赶了大概六七天,总算是出来了。

  沈烈对这批绒的质量很满意,当即让胡满仓出发,开着小货车,运往上海,交给了上海第五纺织厂,趁着人家还没过年,交了货,顺利拿到了款子,这么前后一倒手,竟然是四万块钱的进账。

  江春耕依然分到了四千,分到四千的时候,他痛快地拍着桌子:“咱这钱挣得太容易了!”

  沈烈自己应该分三万六,不过他给胡满仓还有其他几个人各一千,那几个自然高兴得很,一千块钱呢,这才多一会,直接得一千,印钱都没这么快啊!

  沈烈得了三万,满打满算,他手里现在大概有三十万了,挺大一笔了,明年开春,又是一个新气象,他琢磨着,可以做一件大事了。

  对于这一笔,冬麦自然是笑得够呛,想着沈烈这事确实做得够狠,估计等林荣棠醒悟过来,能活生生气死了,他那里拼命地紧赶慢赶,最后钱被自己挣了。

  沈烈却一本正经地道:“他就是被吓破了胆,心急,其实他如果能挺一挺,年后说不定有好行情。”

  不过也只是猜着罢了,毕竟自己能稳住,林荣棠不行,他没经验,进货的渠道和销路都靠别人,梳绒机也是别人的,就连钱都是贷款的,要还利息,这么大的压力下,他是战战兢兢不敢走错一步路,根本放不开手脚。

  冬麦还是忍不住笑:“他活该,谁让他不干好事!心思歹毒,活该挣不到钱!”

  沈烈也笑了:“这些天我也注意着,他竟然没什么动静了,也不恼也不怒的,就那么闷着,有一次我在后街看到他,他竟然像没事一样,也是怪了。”

  冬麦蹙眉:“这不一定憋什么坏水呢,还是得提防着。”

  如果他在那里暴跳如雷,倒也算了,说明人还正常,可现在没事人一样,只怕是要憋一个大的,毕竟他那种人,可不是能吃这种闷亏的。

  沈烈点头:“是,我们也得防备着,防备着他狗急跳墙,眼看要过年了,我再去看看老宅那边的情况,回头停了机器,我们把老宅的货给封死了。”

  冬麦看看外头,竟然下雪了,便道:“那你过去看看吧,我怕下雪回头雪花漏到西屋里,如果有要补的,你好歹先补补。”

  沈烈答应着,披上了一件厚外套,戴上帽子就出门了。

  冬麦收拾了院子,把鸡窝给盖上,又把兔子窝里多放了一些草,之后便进屋,坐在炉子前烤火做鞋子,其实沈烈已经给孩子买了鞋子,不过她还是想亲手做两个,觉得自己做得更舒服。

  外面的雪轻盈地落下,没什么声响,只有麻雀偶尔蹦跶的声音,细碎轻微,炉子上的红薯被烤熟,外皮焦脆裂开,里面流淌出粘稠的汁液来,一看就甜腻腻的。

  冬麦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鞋子,擦了擦手,拿起来红薯,揭去外面的皮,就看到了软糯的红薯瓤,正想咬一口,她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第一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并没在意,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听到第二声,她才知道没听错,只好放下红薯,小心地过去大门。

  大门是紧闭着的,门闩没上,外面站着一个人,从门缝里看,是个女人。

  冬麦:“谁啊?”

  一半特别熟的,就直接推门进来了,不至于敲门。

  外面却响起了一个压低的声音:“冬麦,是我。”

  冬麦一听便蹙眉了,她现在大着肚子,孙红霞嫁给林荣棠后,自从流产了,一直没动静,王秀菊看着她的肚子估计都要气死了,沈烈才坑了林荣棠,这个时候孙红霞来找自己,她心里有些担心。

  特别是想到最近几天,孙红霞好像怪怪的,就连刘金燕都说,孙红霞性子变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张扬了,整个人就像鹌鹑一样缩着,做事蔫蔫的,像是死了半截,又像是病了。

  这样的孙红霞,更让人担心,她可是不想让自己有任何闪失,毕竟前面有谢红妮,还有个不知道真假的孙红霞,这都是大月份流产的。

  所以她一听到孙红霞的声音,便不着痕迹地将门闩给上了。

  农村的门闩就是一根粗长的四方形木棍子,上了门闩,除非对方把大门卸下来,不然别想进来了。

  上了门闩后,冬麦才心安了,之后道:“你来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吗?”

  门外,孙红霞无奈地道:“我有个事想问你,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冬麦听着,越发蹙眉:“你说。”

  孙红霞:“你和林荣棠,到底怎么回事?”

  冬麦:“你什么意思?”

  孙红霞:“你和林荣棠,是真夫妻吗?”

  冬麦一听,便问道:“怎么,你和他是假夫妻?”

  孙红霞无奈,她发现了,冬麦对自己防备很大,油盐不进,根本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这人平时看着善良,是个软性子,结果怎么把人想得那么坏,看到自己来,就赶紧上门闩!

  她冷笑一声:“是,我和他是假夫妻,他根本就不行,根本就不行!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不行?他当初是怎么和你睡的?”

  冬麦默了一会,才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他怎么就不行了?”

  孙红霞:“你到底见过他的没?”

  冬麦:“你见过?”

  孙红霞:“他比人家五岁小孩大不了多少!比小拇指还小,我呸,这算什么男人!”

  提起这个,孙红霞就恨得咬牙切齿!

  自己本来是黄花大闺女,嫁给沈烈和沈烈离婚,还保持着身子干净,结果嫁给他林荣棠,明明是个假男人,却就这么把自己身子给破了。

  她冤死了,冤死了!

  冬麦听着,恍然,怪不得呢,怪不得呢!

  之前只知道他不行,却不知道怎么不行,敢情竟然是这样!

  他从来只能装装样子,就是坑自己不懂,甚至洗澡都很注意不让自己看到,也是怕自己看穿了他!

  而可恨的是,他当初带自己去检查,篡改了自己的检查结果,也伪造了他自己的,就这么骗了自己!

  其实他自己完全清楚,心里跟明镜一样!

  当初他说不在意自己不能生,自己还感动来着,现在想想,可真是不要脸,他还装得一副体贴的样子。

  冬麦简直是恶心坏了。

  不过冬麦很快想到了:“他根本不行,怎么让你怀上的?你当时怀的孩子是谁的?”

  提起这话,孙红霞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自作聪明,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可真是给自己挖坑把自己狠狠地埋了!

  她好恨。

  但是恨自己之时,她也忍不住怀疑:“当初你劝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就知道了?你既然知道,你怎么没给我说透呢?他根本没动过你,你能不知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跳进坑里?”

  冬麦听这话,笑了:“孙红霞,你和他当了这么久的夫妻,不是现在才知道吗,我和他也是一年的夫妻,我凭什么就应该知道?当初你嫁给他,我是有些怀疑他彻底不行,可毕竟我也不懂那么多,我自己也没什么经历,我当然不太明白,但我还是好心劝你,你还记得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还说你怀上他的孩子了呢。你都怀上他的孩子了,你让我怎么劝?”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孙红霞的孩子,不一定是哪里来的呢,说不定是偷人怀上的,想赖到林荣棠身上,谁知道林荣棠根本没长齐全,这下子算是把自己给坑了,坑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怎么有脸去戳穿林荣棠呢!

  孙红霞被冬麦说破心思,羞愧又悔恨,难受得简直是恨不得想死,不过心里又有了一些恼意:“你如果当时再说清楚一些,我何至于——”

  冬麦更加觉得好笑:“谁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谁知道你怀的不是林荣棠的,如今倒是来说我?你忘了吗,你当时还很好意地劝我,说沈烈的买卖要赔本呢,觉得林荣棠好呢,现在倒是知道后悔了?你如今找我问这个有意思吗,我也不欠你的,都是自己选的路,不赖你自己赖谁!”

  孙红霞被噎得几乎无言以对,想起自己的处境,心就像被刀子刮着一样,不过她还是咬咬牙道:“江冬麦,是我自己傻,我把我的男人好好地让给了你,当初你还劝我别离婚,谁知道你当时就惦记上了我的男人呢!现在你嫁给了沈烈吃香喝辣怀孩子,我代替你当了林荣棠的媳妇受这种活寡妇罪,你倒是来嘲笑我?你不想想,这本来是你的罪!”

  她算是明白了,在她的记忆里,那个林荣棠对冬麦那么好,其实都是愧疚,都是表面功夫,上辈子的冬麦,活得其实惨着呢!

  是她自己冲过去把人家的苦给受了,倒是把富太太的好位置让给了冬麦!冬麦这是捡了现成的便宜!

  冬麦想了想:“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多亏了你和沈烈离婚,才把这么好的男人给了我,我得谢谢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心呢,这真是吃苦你来,享乐我来,你这奉献精神真伟大。”

  冬麦听着孙红霞那么说,是好气又好笑,干脆就故意气她一把。

  孙红霞听到这话,简直是直接一把刀戳心口,再使劲地给搅和搅和,疼得不知道怎么好了。

  她想起林荣棠,想起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