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24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胡金凤回过头看过去,沈烈也回头看过去。

  喊出这句话的,正是孙红霞。

  陈老丫和人家掐起来了,孙红霞和她哥扑过去帮忙,谁知道人家王宝瑞也挺能耐的,不去揪老的,只去揪孙红霞这个年轻的,人家上来一把揪住了孙红霞的头发,孙红霞又被脚底下一堆树苗绊了下,上头被人家採着头发,下面摔倒,一缕头发竟然被硬生生揪下来,头发散了一地,头皮上冒了血。

  周围人都呆了,也太激烈了,这是什么仇啊,不就是为了一堆树苗吗?

  胡金凤皱眉:“这也打得太狠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摔倒的孙红霞,正狼狈地爬起来,爬起来的时候,那个角度恰好对上了这边,于是,隔着噪杂的人群,隔着一群杂乱的树苗,孙红霞看到了沈烈。

  沈烈远远地看着她,目光淡漠,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

  孙红霞呆了一下子,脸红耳赤,羞愧至极,可这羞愧之中又生出愤恨来。

  她上辈子,嫁给沈烈,他会护着自己,自己怎么都不会受这种委屈!

  可是他太折腾了啊,放着稳定的工作不要,非去折腾,最后他不是出事了吗?他出了车祸,进了监狱,买卖赔钱,那批羊绒还被工商局查,非法倒卖,那是要倒大霉,一辈子都不能翻身!

  所以她没错!

  孙红霞一咬牙,她和沈烈离婚,肯定能过好日子,她会越来越好,她不会让人欺负她!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你这xx玩意儿,我和你们拼了!要不要脸!

  这么喊着,她勇猛地冲向了王宝瑞家的,她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沈烈看着那个扑过去採人家头发的女人,收回了目光,弯腰推着板车继续往前走。

  胡金凤却忍不住叨叨:“红霞这个人,从小做事麻利能干,挺有想法的,小时候就跟个野小子一样,我还说这孩子挺好,没想到长大了这样。”

  其实就是太能干了,太有想法了,好好的结婚对象,非要离了,明摆着坑了人家,白让人家浪费钱。

  现在呢,明明离婚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是那做事的派头,可真是泼啊!

  沈烈安静地听着,没说话。

  一时推车到了地头上,沈烈便帮着胡金凤卸车,等把树苗都码在了旁边,沈烈嘱咐胡金凤:“婶,这些树苗得尽快栽种,如果来不及,可以先洒点水,或者干脆泡在水里就更好了,一定得保湿,让树苗吸水。”

  说着又看了看旁边的地块:“这边地倒是挺好的,有厚度,容重小,应该没问题。”

  胡金凤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你挺懂,年纪轻轻的,真能干。”

  沈烈一脸老实样,笑着说:“谢婶夸奖。”

  她心里想着,这小伙子长得模样也不错,应该问问他名字,等回头打听打听,要是万一没结婚,可以让自己冬麦试试,当下便要张口。

  谁知道这个时候,她家儿子却过来了。

  江春耕本来是过去帮着搬树苗的,听说自己娘已经离开了,顺着路打听着过来这里,结果他看到了什么,竟然看到自己娘在和沈烈有说有笑。

  他当时一股气火就蹭地起来了:“沈烈,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要干嘛?”

  说着冲过去,直接护自己娘前头了。

  胡金凤没多想,还在那里埋怨江春耕:“你怎么说话呢,多亏了人家帮我运过来,可算是省了我力气了。”

  江春耕没搭理他娘,直接指着沈烈鼻子:“你想怎么着?”

  沈烈看着江春耕,笑得善良无辜:“我只是帮婶把树苗推过来。”

  胡金凤骂儿子:“你疯了你,有你这样的吗?”

  江春耕:“娘,他是沈烈!”

  胡金凤被儿子吼得一愣一愣的,之后眨眨眼睛:“沈烈?啥,他是沈烈?”

  就是那个孙红霞的前夫,那个帮着林荣棠对付自己儿子的沈烈?

  作者有话要说:  沈烈:这是由上而下的高端丈母娘路线。

第28章 沈烈的讨好2

  见胡金凤惊讶地看着自己,沈烈便收敛了笑,正色道:“婶,我是沈烈,之前江大哥过去搬嫁妆的时候,有点误会。”

  人家小伙子说话这么诚恳,刚才又帮了自己,胡金凤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干笑了声:“春耕这脾气也不好,都是误会,过去就过去了。”

  江春耕:“我可没觉得是误会,沈烈,你来干嘛?找挨打吗?你小子是想替林荣棠挨打是不是?那我成全你!”

  说着,拳头已经咯吱响了。

  沈烈:“江大哥,当时你搬嫁妆,没人阻拦你,你打林荣棠,林荣棠过分,确实也该打,但是打太狠了,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出人命,就是落个残废,你觉得你的嫁妆能搬出来吗?你觉得你们能走出松山村吗?林荣棠的大哥在首都工作,二哥在陵城工作,他们家也不是吃素的,能随便让你这么欺负?当时我拦着,为了林荣棠,也是为了江大哥你,这件事现在说出来,我问心无愧。”

  其实这些话,沈烈已经说过,但是江春耕听不下去。

  他现在重复说,是说给胡金凤听的。

  胡金凤一听,有道理啊,人家这小伙子说话有理有据,可不就是这样吗?

  她反过来帮着沈烈指责江春耕:“你看人家沈烈说的,没错啊,就是这个理,你啊,就是太莽撞了,真把人打出个好歹来,你怎么办?你进了监狱,你妹名声还被你连累呢!你什么时候改改这性子!”

  江春耕顿时一脸黑,在他心里,沈烈是他的仇人,见面眼红要打起来那种,结果现在,自己娘竟然在沈烈面前教训自己?

  这就像两个高手拔出刀要来一场比拼,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娘喊着你这小子是不是屁股痒痒了?

  真够丢人的!

  江春耕不敢再说话,只能瞪着眼,凶巴巴地瞪着沈烈。

  沈烈装作没看到,反而对胡金凤解释:“婶,其实江大哥也是为了护着冬麦,冬麦不容易,受苦了,江大哥揍一顿荣棠也是应该的。”

  这话听得胡金凤自然满意:“他这性子就是太暴了,别看结婚有了孩子,其实还是那个性,也不知道改改,他如果什么时候像你这样稳妥就好了。”

  沈烈谦虚:“哪里,我和江大哥没法比。”

  旁边江春耕更加瞪眼,眼露凶光,一声声江大哥叫得亲,谁让你叫的?

  胡金凤对沈烈更有好感了,本来就觉得小伙子不错,现在听人家一解释,分明是人家拦着自己儿子闯出大祸来。

  这个时候冬麦带着小侄子满满也过来了,她刚带着满满割草喂了兔子,逗着玩了一会,现在过来帮忙种树的,一眼看到沈烈,她也是愣了下。

  沈烈笑着和她打了招呼:“冬麦。”

  冬麦只好也和沈烈打了招呼。

  沈烈看她那样子,有些呆呆的,好像没反应过来,便转身对胡金凤说:“婶,你们先种树吧,我这两天还会过来你们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这些树苗都是我带着人挖的,这几天一直跑各村送树苗,种树的问题现在也摸清楚了。”

  那敢情好,胡金凤忙道:“行,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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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了一下午,总算把树种好了,村里又发了石灰泥,给树涂了一层,防虫害,种好树后,回去的时候,陆续就听人议论开了。

  说是老孙家和王宝瑞家打架,谁把谁脸都给刮了,谁把谁头发给採了一地,还说王宝瑞家儿媳妇手里藏着一个梳子,上前直接採了谁头发,说孙红霞多可怜,头发落了一地,说得唾沫横飞精彩得很。

  冬麦听着,倒是不意外。

  最开始她佩服孙红霞,后来她意识到孙红霞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远着了,她能暗地里撺掇别人来抢自己买卖,就能豁出去打这种架。

  不过听说她被打得怎么怎么可怜,她多少有些幸灾乐祸,想着也是报应了,活该。

  而当天晚饭,两个儿子儿媳妇都在老两口这里吃的,吃饭的时候,自然提起这个来,一家子说得津津有味,最后结论依然是——活该。

  说完这个,不知怎么便提起沈烈来,胡金凤夸奖了沈烈,觉得这小伙子好,江春耕一听这个马上脸黑了,不吭声了。

  反倒是谢红妮,也跟着说起来,说沈烈这次弄树苗估计挣钱了,还说人家有本事,认识路奎军,那可不是一般人攀不上的关系。

  反正把沈烈捧得天上地下独一好。

  最后,谢红妮看了看江春耕:“以前的事你记着干嘛,至于吗?”

  江春耕鼻子里哼了声,没说话。

  冬麦便想,沈烈这个人是不错,可再怎么着,他也是林荣棠的好兄弟,如果关系走近了,到底尴尬呢。

  谁知道晚上睡觉前,胡金凤过来和冬麦谈心,竟然提起来沈烈,她还没多说,冬麦便意识到了,意识到后,吓了一跳:“娘,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胡金凤反问:“为什么不可能?我看人家今天和你打招呼,这不挺好的吗?你嫂子今天提起来,说是如果能成,也不错。”

  冬麦无奈地笑了,只能说在她娘眼里,自己这个女儿好,谁都能配得上,至于不能生孩子的事,自己娘这是根本忽略了。

  她只好和她娘分析,说了林荣棠和沈烈的渊源,人家关系多好多好,自己怎么都不可能和沈烈好,又说了沈烈人家多能干,村里多少姑娘喜欢。

  “这如果真成了,你说和林荣棠当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这日子还能过不?”

  “人家没结婚身体好的姑娘,喜欢他的也不少,怎么可能轮上我?”

  胡金凤一想也是啊,确实尴尬,尴尬死了。

  冬麦便不和她娘说了,吃了晚饭收拾好后,她要炖鸡,她明天打算卖鸡汤,鸡汤比起鱼汤的好处是,可以头一晚慢慢地小火炖着,不用第二天那么早起来。

  她就这么忙活着的时候,便想起那一天被林荣棠使了手段,将两个人弄到炕上,差点钻了被窝的事。

  这件事,她后来刻意忽略了,但是偶尔想起来,还是觉得尴尬。

  所以沈烈那里,再好,也只能远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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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不用那么早起,其实鸡叫二茬的时候,冬麦就醒了,醒来后她就爬起来准备了。

  等到吃了饭出门的时候,村里不少人家已经起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响着,还有出来觅食的鸡咕咕地叫。

  冬麦赶着驴车,车轱辘倾轧过乡间下路上的枯叶,往公社里去。

  这个时候赶向公社的人并不多,但是也有,挑担子的,赶驴车的,或者骑自行车的,这估计是去赶早集的。

  放眼望过去,麦田里还笼着一层薄雾,白蒙蒙的,村里已经栽下不少树苗,整齐地一排排,将那茫茫的麦田分隔开。

  冬麦算着时间,便把驴车赶快一些,她还是想占回她原来的位置,都是做买卖的,谁先去谁就占,她不和别人讲究先来后到,但是别人也不想永远占着那个好位置。

  赶着驴车经过前面岔路口的时候,路上车辆多起来了,各村的都有,都是去公社的,冬麦便更加挥了一下鞭子,她想尽快。

  可这个时候,就见前面一个人,正蹲在车子面前,摆弄着自行车胎。

  冬麦一眼就认出来是沈烈,他那身形,还有侧面的脸型,一看就能认出。

  她本来不想搭理,但是看他那么大一个男人蹲在那里挺可怜的,便随口问:“你这是怎么了?”

  沈烈听到声音,回头,才看到她的样子,无奈地笑着说:“车胎被扎了,跑气了,这周围也没修自行车的,挺麻烦的,只能推着去公社了。”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