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55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冬麦更加笑起来。

  沈烈略有些狼狈地看她:“别笑了。”

  冬麦得意地挑眉:“就笑!”

  沈烈便侧头看她,她这个样子像个调皮的小姑娘,他喜欢看她这样。

  以前跟着林荣棠的时候,她沉默安静,太过乖巧懂事,让人心疼,现在却越来越放得开了。

  走着间,那边有卖棉花糖的,沈烈便笑着说:“庆祝我们领证了,给你吃棉花糖。”

  冬麦:“小孩子才吃棉花糖呢!”

  沈烈:“那你就当小孩子吧。”

  说着,他便要买。

  冬麦也说不上多想吃,但是他要买,她便觉得,吃棉花糖挺好的,甜丝丝的,心里很喜欢。

  他手放到裤兜里掏钱的时候,冬麦想起来,随口说:“你兜里放了什么啊,刚才那么咯人!”

  沈烈听了这话,回头,浓眉微动,略有些意外地看她。

  冬麦茫然:“怎么了?”

  沈烈眸光滚烫。

  冬麦疑惑。

  沈烈抿了抿唇,沉默了—会,之后无奈地笑下:“冬麦,别乱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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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沈烈竟然难得没怎么说话,他甚至好像在躲避自己的眼神,这让冬麦从他那阳刚味十足的脸上,读出了—点类似于不好意思的情绪。

  冬麦有些疑惑,他裤兜里藏了什么吗?难道是送给自己的什么礼物,结果不小心被自己说破了?

  这种疑惑,—直持续到她躺在炕上,还是有些想不透,总觉得里面藏着—点她不明白的什么。

  所以,是什么呢?

  冬麦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她,带着这丝疑惑,也就这么睡着了。

第56章 婚礼

  第二天是冬麦结婚的日子,很早就起来了,开始梳妆打扮,涂脂抹粉地打扮,最后穿上红袄红裤,又用红锦带扎起来,好一番忙乱后,总算是上了花车。

  花车是小轿车,路奎军的车,路奎豪亲自开着,小轿车上还扎了红丝绸。

  小轿车从东郭村出发,一路上引得不少孩子追着看热闹,村里羡慕地看着冬麦:“不能生,二婚,竟然还能有小轿车来接!可真是气派!”

  小轿车开得很慢,就是要慢悠悠地开,风风光光地让大家看,轿车后面则是几辆拖拉机,里面放着冬麦的嫁妆。

  迎亲的队伍经过西郭村的时候,孙红霞捂着肚子出来看,看得有些眼热,又有些不舒服。

  沈烈这肯定借了路奎军的车吧,怎么自己和他结婚的时候,他不去借车,轮到冬麦,他借车了,这是故意寒碜自己吗?

  旁边有几个说闲话的,也都笑着打听:“你们瞧冬麦,竟然是小轿车来接,你们呢,林家怎么来接你?”

  一时瞄了瞄她的肚子:“你这肚子都要大起来了,可不能用拖拉机吧,小心颠到。”

  孙红霞笑了笑:“当然是轿车,林家一个儿子在首都,一个儿子在陵城,还能缺了小轿车,谁稀罕这玩意儿!”

  大家也都笑了,说那敢情是,你肯定是轿车接。

  孙红霞回过身来,皱了皱眉,有些担心,过两天她也要结婚了,林荣棠能弄来小轿车吗?

  而此时的冬麦,由自己两个嫂嫂和一个本家婶陪着,坐在了小轿车里,手紧紧地握着坐垫。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嫁,但嫁给林荣棠的时候,她懵懵懂懂的,好像根本不太懂,也没什么期盼,就觉得是在完成一件人生大事,现在不一样。

  她迫不及待想成为沈烈的妻子,迫不及待想看到他。

  只是那迫不及待中,又有些胆怯。

  她说不上来是胆怯什么,但总觉得,好像有一种陌生的,神秘的,她看不懂的什么在酝酿,就像大雾的早晨行走在田间,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

  就在这种忐忑中,小轿车终于驶入了松山村,再次进了松山村,她侧首看着窗外的房舍,这是曾经熟悉的,她曾经在唢呐吹打中嫁过来,又在众人的视线中轰轰烈烈离开,转了一个圈,她又回来了。

  想到沈烈,她心里总算稍微安定了。

  他给了自己回来的勇气,有他,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松山村过来新媳妇的不少,大家欢天喜地看热闹,还有不少孩子追在轿车后面大声喊着“车车车”,这种小轿车对于农村来说,还是挺稀罕的。

  人们的脸上一片喜庆,并没有看热闹的幸灾乐祸,这让冬麦越发松了口气,她想起沈烈说的,不会让人欺负她。

  小轿车到了村里,唢呐吹起来,她便被蒙上了红盖头,由自己本家婶子扶持着下了轿车,鞭炮响起,她听到许多叫好声,之后被扶着迈台阶,送入了洞房。

  这院子,这台阶,这洞房,她都曾经迈入过,甚至这唢呐声鞭炮声都似曾相识,也不过是多半年前罢了,那时候她还是邻居家的小媳妇,被人硬指着过来劝新媳妇。

  这才多久,新媳妇和沈烈离婚了,她自己成了新媳妇,进了院子,迈上台阶,踏入了那处洞房。

  从红盖头下方的边缘来看,这屋里收拾过了,刷了白漆,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冬麦有些感念沈烈的体贴。

  彼此条件都说不上多好,她只能带来曾经嫁给林荣棠时的家具,他也只能提供曾经迎娶孙红霞时的新房,不过好在彼此都粉刷过了,再不是过去的模样,也算是增添了新气象。

  进了洞房后,就有松山村媳妇过来,招待送亲的亲戚,围着说话,送来了瓜子和喜糖,冬麦听着这声音,好几个耳熟的,刘金燕也在。

  想想也是好笑,她当林荣棠媳妇时和这些人熟了,现在嫁给沈烈,又可以当同村媳妇了。

  说话间,吉时到了,便要过去拜堂。

  虽说现在早不是以前了,不过松山村还是遵循着老礼,要拜堂。

  冬麦被本家婶子领着过去了堂屋,能感觉到周围都是人,大家全都挤着看热闹,她微低着头,红盖头垂下,她只能看到沈烈的鞋子,他今天穿着军绿鞋,估计是部队以前发的。

  按照礼节,拜了天地,拜了父母的牌位,最后夫妻对拜,对拜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一个小孩子说:“那不是以前的荣棠嫂子嘛,为什么是新媳妇啊?”

  小孩子的声音在声浪中传来,并不太清楚,不过冬麦听到了。

  之后就有大人很快捂住了他的嘴。

  冬麦依然低着头,她想,这也没什么,既然选择嫁过来,总是会有人说,但是大家好歹小心避讳着,并不敢当面说,小孩子说了,大人知道捂住嘴,这已经够了。

  她都是二嫁的媳妇了,犯不着像小姑娘那样扭扭捏捏,就大方点,我就是嫁过来松山村两次,怎么了?

第57章 洞房花烛

  就在胡思乱想中,冬麦被送入了洞房,一进入洞房,按照往常的传统,就有几个本村年轻男的在洞房里,嚷着要“闹新媳妇”。

  这是传统,一般都是村里年纪轻的同辈,喊新媳妇嫂子的年轻男人,小叔子和嫂子可以没什么忌讳,随便闹,闹得越开越好。

  冬麦之前嫁林荣棠的时候,脸薄,被人洒了一头的苍耳,还差点被拉过去放在床单里上下颠,她当时眼泪都吓出来了。

  哪怕现是在第二次了,一看这阵势,还是有点害怕。

  同辈的几个笑呵呵地看着冬麦,其实大家都知道冬麦好看,趁着结婚,都想闹,有的之前闹过一次,现在冬麦早不是新媳妇了,二嫁的媳妇,大家更能放得开了,摩拳擦掌的。

  便有人起哄,往冬麦头上洒桑耳,还有人闹着让新媳妇给他点烟。

  旁边自然有媳妇护着冬麦,不让苍耳洒头上,又有人呵斥那个要求点烟的:“你是老几啊,还让人给你点烟,不看看你那德性,以后你烈哥揍死你!”

  大家就哈哈笑起来,有人就说烈哥一看就疼媳妇,你先让新媳妇给你点烟,烈哥恼了怎么办,要点,也得是先给烈哥点烟。

  不知道是谁开了句玩笑,说她以前又不是没给男人点过烟。

  只这一句,场面一下子尴尬过来了,谁不知道眼下这个媳妇原来是林荣棠的,当时跟在林荣棠身后,羞答答的,被林荣棠牵着手四处拜年,那场景,大家还记得呢。

  这时候,就听得一个人说:“这是干嘛呢?还挺热闹的!”

  声音不大,但是挺有分量的,大家都看过去,有人就认出来了,这是路奎军的媳妇,叫牛金柳,是个挺厉害的主儿,泼辣能干,又有钱。

  牛金柳一进来,便护在了冬麦前头:“我听说咱这里都兴闹新媳妇,我得见识见识,你们都怎么闹呢,来,先给我看看。”

  她嘴上这么说,那眼神,却是厉害得很,大家一时都不太敢说话了。

  别看这些年轻小伙子平时挺楞挺能耐,可他们都知道人家路奎军是什么人物,不敢得罪,牛金柳今天明显是护着冬麦的。

  刘金燕见这情景,也生怕大家下不来台,便忙说:“意思意思得了,就洒点苍耳吧,再给你们分一包烟,有烟堵着你们的嘴,少说话。”

  大家自然也都顺着台阶下,于是刘金燕拿了几包烟来洒,大家各自抢了几支,便也一哄而散了。

  男人们散了,冬麦松了口气,感激地道:“嫂,今日多亏了你。”

  牛金柳:“这群男人真不像样,闹什么闹,看着就恶俗!”

  周围人心想这不是流行么,大家都这样,不过没人敢说话。

  牛金柳说了几句闹洞房的恶习后,又和冬麦说了一会话,这时候酒席要开始了,大家摆开桌子,就在新房里吃席。

  席面自然不如之前冬麦做的,不过是普通的农村流水席,不过好在大家吃个喜庆,倒也吃得热火朝天,牛金柳看着这个,想起来一件事,昨天王元德,也就是那个公社副书记,说是家里老爷子寿宴,想让冬麦帮整治呢,不过人家是新娘子,她也不好提这事,只能回头再说了。

  吃完酒席,大家说说笑笑的,又来了一些媳妇带着小孩子来看新媳妇,不过好在没人说什么让人尴尬的话了,等到天晃黑时候,客人也就陆续离开了。

  村里帮忙的媳妇勤快地帮他们把剩饭剩菜收拾起来,沈烈这个人向来大方,剩下的一些就让大家各自分分,借的桌子还回去。

  沈烈对大家一直很好,村里的媳妇啊婶啊伯娘啊都喜欢他,便帮着把厨房打扫了,连院子的炮皮也都扫干净,于是等到大家全都散了的时候,屋里内外都干净整齐得很,根本看不出才办过酒席。

  冬麦也跟着扫了扫地,之后又将自己带来的被褥铺展开。

  沈烈关上了大门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冬麦穿着一身俏生生的红,半跪在炕上,正叠被子。

  她弯腰的时候,清瘦修长的背脊微微弯下,腰那里就更显得纤细柔软。

  她今天的头发被高高地盘起来,斜侧插了一大朵红绒花,后颈脖子露出来,脖子线条修长,颜色白润,衬着娇艳喜庆的红,看得人口渴。

  她把被子叠好了,便伸手将被子放在角落,放的时候,两只胳膊伸出,这么一伸,腰更显得细了,腰上面便鼓鼓的。

  平时她不这么穿,会稍微宽松一些,但今天是新媳妇,新媳妇身上绑着红锦带,那么一绑,把女人家该有的身段全都显出来了。

  冬麦这个时候才发现,他进屋了。

  她跪在炕上,回头看他。

  却见他毫不掩饰地望着自己,直白热烈。

  她便意识到,天已经晃黑了,大门关了,新房的门关了,而她的新郎正站在新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