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67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冬麦:“啊?我没事,不疼,不用抹药啊。”

  就那么一下,她还不至于要抹药。

  沈烈叹了口气:“是我。”

  冬麦疑惑。

  沈烈便坐在椅子上,脱下了趿拉着的鞋子,果然,脚趾头那里,好像有些泛肿。

  冬麦有些惊讶,也有些心疼:“原来你一脚踢过去,自己也疼啊!”

  沈烈苦笑:“我又不是铁打的。”

  其实是他错估了这鞋,以前穿的是军靴,全牛皮的,鞋底都是铁钉子,能护住脚,自己也能掌握力道,并不会伤到,现在的鞋子是普通布鞋,同样力道出去,确实有些疼。

  冬麦:“哎呀,那你以后可不要没事去踢墙了!”

  沈烈越发无奈:“我知道了。”

  反正这种事,有一次,就足够让村里人传上几年了。

  冬麦拿了紫药水,就要帮沈烈上药。

  沈烈却说:“不用,我自己来,我怕你不会。”

  冬麦皱皱鼻子,哼了声:“小瞧人。”

  沈烈:“我昨晚上把抄书的本子装订好了,你看看怎么样了,还有你今天要给人家说的菜,都重新列一列检查检查。”

  这倒是正事,冬麦便过去拿本子了。

  沈烈见她出去,才将袜子彻底脱下,给自己那处脚趾头上药。

  他之前经历过许多事,脚上腿上都有疤,虽然已经好了,但是有些地方看着不好看,有点狰狞,怕吓到她。

  冬麦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自己准备的菜单,这个时候沈烈已经抹完药,穿上了袜子,又过去洗了洗手,两个人收拾妥当便准备出门了。

  骑自行车的时候,冬麦突然想起来了:“你脚不是有点肿吗,我来骑吧,我力气挺大的,能带得动你。”

  沈烈却只是挑眉笑看着她。

  冬麦懂得他这个表情的意思,不用多说,这个涉及到男人的自尊或者别的什么,就像结婚他要送给她手表,是绝对不会让她出钱的。

  冬麦:“好吧,不过你如果累了就说一声。”

  沈烈没吭声,让她直接上车,上了车后,骑出去,他才来了一句:“你男人只是脚趾头肿了,可不是残废了。”

  声音并不大,不过是在街面上,冬麦瞬间脸上火辣辣的。

  这个时候村里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娶媳妇的热闹,迎亲的队伍刚出发,小孩子们都叫嚷着要喜糖,有些看到沈烈和冬麦的,想起来才要过他们的喜糖,就有人嚷着说:“这里也有新媳妇!”

  这么一喊,倒是惹得好几个看过来,幸好沈烈很快骑出村子了。

  冬麦:“你说孙红霞的肚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真是太纳闷了。

  那天自己担心林荣棠身子不行,提醒孙红霞,孙红霞根本不搭理,从这个来看,估计孙红霞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林荣棠的。

  那什么意思,意思是林荣棠对自己不行,但是对孙红霞不行。

  这算是什么事?

  沈烈却只是淡淡地说:“管他们呢,咱以后虽然是邻居,就当没他们得了,各过各的日子。”

  冬麦想想也是,也就不问了。

  夫妻两个人就这么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公社,沈烈带着冬麦去了公社里,找王元德,结果一问,人家王元德刚进去开会,说过一会就开完了。

  沈烈见此,也就带着冬麦在旁边等着,公社影壁上是琉璃瓦,影壁前种了一棵罗汉松,旁边还有一些仙人球仙人掌搭配着鸡冠花,两个人随意地看着。

  谁知这个时候,就见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那人却是陆靖安。

  陆靖安看到冬麦,愣了下,之后脸色便变了:“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冬麦挑眉,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都懒得搭理。

  陆靖安看看旁边的沈烈,多少有些畏惧。

  这件事过去两个月了,按说早没事了,可是冬麦突然出现,不得不让他害怕,他现在是好不容易等事情平息了,打算再相亲,冬麦来了,如果把事情抖搂出去,那就麻烦了。

  毕竟冬麦不能生,又只是普通农村离婚的女人,她能找到最好的对象估计就是自己了,现在可能没合适的,又来找自己?

  “这里可是公社,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我劝你们没事的话赶紧离开,不然的话,我可叫保安了——”

第66章 发财的计划

  陆靖安咬牙,看看四周,这么说。

  沈烈嘲讽地看着他,之后看了一眼冬麦。

  冬麦只觉得,太丢人现眼了。

  她之前什么眼神,竟然觉得陆靖安不错,甚至还和沈烈宣称这就是她的爱情,现在简直是恨不得让陆靖安消失。

  沈烈看她羞窘的样子,也是无奈,便笑着对陆靖安说:“陆同志,你可能误会了,我和江同志已经结婚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来公社里不是找你,是办点其他事,也和你没关系,麻烦陆同志说话放尊重点。”

  陆靖安一听,有些惊讶:“你们结婚了?”

  怎么说呢,听到这个,他松了口气,但又有些难过,冬麦这么好看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娶了……

  沈烈好笑:“是,结婚了,陆同志身份高,和我们庄稼人不是一路的,就不敢给你吃喜糖了。”

  说着,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要领着冬麦过去。

  这时候也是恰好那边会议开完了,王元德听说沈烈带着媳妇来找,便出来迎,一眼看到院子里的沈烈和冬麦,忙过来,笑呵呵地说:“沈老弟,弟妹,你们过来了啊,我还说呢,今天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

  说话间,他看到了旁边的陆靖安。

  “咦,这是——”他看着眼熟。

  陆靖安一看这阵势,有些惊讶,并不太敢相信。

  沈烈和冬麦,怎么认识王书记,而且说话听上去还特亲切,好像很熟?

  陆靖安见王书记注意到自己,连忙上前:“王书记,我是小陆,财粮助理员陆靖安!”

  王元德顿时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原来是小陆啊。”

  随意打了个招呼,王元德便请沈烈和冬麦进去,陆靖安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现在有些懵。

  所以,冬麦真得不是来找自己的?

  三个人往里走的时候,王元德突然想起来了,回头对依然楞在原地的陆靖安说:“对了,小陆,我这边来客人了,今天忘记烧水了,你帮我过去打一壶热水,我得泡茶。”

  陆靖安便点头:“好,王书记,我马上去。”

  说完这个,他忙转身去打水。

  急走几步,突然意识到,王书记使唤他去打水,是要泡茶给沈烈和冬麦喝。

  沈烈和冬麦竟然是王书记的客人?

  陆靖安心里的别扭和不舒服感,一下子涌出,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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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烈和冬麦过去了王书记办公室后,冬麦便将自己准备的菜单给了王书记看,又说了这八大碗的来历,王书记听着倒是满意,具体商量了一番其中的细节,比如大概请多少人,打算办多少桌,说了一番,冬麦更加有信心了。

  王书记的意思是,也不用请太多,他在这么一个位置上,请太多人,就怕别人多想,反而引起误会,就是请自己家人朋友热闹热闹。

  他摆着手说:“我已经和公社里的人说了,凡是工作上有牵扯的,咱一概不请,你说是吧?不然人家来了,送个什么,咱说不清楚,就请工作上没关系的,家人朋友,到时候咱自己热闹热闹就行,所以这个寿宴的菜,咱一定要做好,自己人嘛,吃个痛快!”

  于是冬麦算了算,朋友亲戚族人大概得有五六十人,一桌如果坐十二个人,这就大概是五桌,五桌的话,除去凉切凉拌,也就大概五十道菜,冬麦一个人就能做,到时候请几个小工打下手就可以了。

  王书记听着,觉得还不错,又商量了下价钱,说是给三十块的报酬,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比不了老路那里,财大气粗。”

  冬麦倒是觉得还不错,也就五桌而已,而且办好了的话,说出去她也是帮王书记办过婚宴的人了,人家吃得好,总有人来找。

  再说三十块已经不少了。

  正事谈得差不多了,王书记就和沈烈顺嘴说几句话,问起来沈烈要贷款的事。

  沈烈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想着进梳棉机来,改造梳绒机。

  王书记一听,特别有兴趣:“这如果能改造成,那敢情好,这梳绒机太贵了,三四万一台,你说谁卖得起?前几天咱们社办厂子的老胡还在这里跟我抱怨,说是现在社办的厂子没法干了!”

  沈烈一听,便道:“自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社办企业是不好干,现在都是勉强维持着吧?”

  社办企业,也就是社队企业,说起来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公社工业化,于是各农村人民公社和生产大队就开始办集体所有制的企业,但是这几年,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社办企业的人心就散了,村里农民有些干工副业的能人,人家都跑出去单干了,比如像路奎军这种,就是其中的领军人,而像路奎军这种先富裕起来的,又带动别的村民,开始搞“户联合”,利用原来社办企业的那摊子资源,自己搞个体企业或者户联合企业。

  这么一来,社办企业就更显衰落了。

  提起这个,王书记就开始倒苦水了:“可不是嘛,咱们公社里的老胡,那次老路弟弟结婚,咱不是一起吃饭了吗?现在是要资源没资源,要人没人,前一段,咱说可以投入一些资金让他干啊,可是现在大家都眼瞅着搞羊绒加工,羊绒加工要梳绒机,咱们是社办企业,要想搞梳绒机,一台不行,总得来几台,三台梳绒机就是十万块,这怎么搞?搞不起啊!”

  沈烈听了:“老胡那里,目前打算是什么?我打算用梳棉机改造梳绒机,如果是做深加工的山羊绒,净度比较高的,怕是难,毕竟不是正经梳绒机。不过我估摸着,粗加工是没问题,我看路哥那里的下脚料,里面也有羊绒,如果能将里面的羊绒梳出来,那利润应该非常可观。”

  下脚料,是土和毛渣的混合,里面也有羊绒,但要想分离出来,人工成本太高,根本不值当,这个拿去卖,大概也就是六七块钱一公斤。这个成本,别说是梳出羊绒来,就是搞出来毛渣子,到时候卖给毛毯厂去制造毛毯,那利润也让人咂舌了。

  王书记一听,眼睛都亮了:“行,那你试试,你这个梳棉机改造梳绒机的计划如果能成功,到时候我就拍板来买,社办厂子那里,一个个都等着这事呢,老胡为了这个找我好几次,你说现在大家都单独出去干了,可社办的厂子,也得要一条活路,不然那么多工人等着吃饭,总不能让他们回家吧!”

  沈烈便笑了:“这个我一直在研究,过两天,我还得去一趟天津,之前我认识了天津纺织工业学院的一位教授,对方可以给我提供技术指导,我正好去那里取经一趟,跟人家学学其中的经验技术。”

  王书记连连拍桌子,激动地道:“行,行,那你好好干,能干成,我给你作保!至于信用社那里,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款子再难,也给你提前放。”

  说话间,陆靖安进来了,提着一壶热水,进来的时候低着头。

  王书记一看陆靖安,指挥:“先沏茶。”

  陆靖安没看沈烈和冬麦,他沉默地过去,沏茶,热水咕咚咕咚地倒进白瓷茶壶里,茶壶上是嫦娥奔月的彩图,他毫无意识地看着,眼前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怎么干事的?”王书记刚才和沈烈聊得激动,正在兴头上:“拿来,我倒。”

  陆靖安猛地一回神,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不小心把热水倒桌子上了,他忙低头连声道歉。

  王书记大手一挥:“行,你先出去吧。”

  这边陆靖安涨红着脸出去了,出去后,关上门的时候,他听到王书记和沈烈冬麦说话,马上变了语气,笑着说:“这是刚来的年轻人,不懂事,做事也毛躁,这就得历练历练!来,沈老弟,咱们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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