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票票小僧
叶老六快速点头,叶蓁走过去面对叶老六,“妹夫出轨了?”
叶老六点头,叶蓁继续问:“他的相好是赵虹?”
叶老六继续点头,叶蓁脸色更不好了,“二哥因为妹夫举报被上边带走了?”
叶老六先是点头,然后快速摇头,“二哥清清白白的不怕那龟孙子举报!姐,咱们二哥现在没事,只不过以后可能不能教书了。”
结合叶老六的话,叶蓁总结出娘家目前的情况,赵虹用手段勾·搭上叶老五的丈夫也就是叶蓁的妹夫,然后教唆叶蓁妹夫举·报叶老二,可能是想借叶老二击垮叶家,然而叶老二精明,加上背景干净,虽然被带走接受审查,但最后还是被放出来了。
现在叶老五和妹夫闹矛盾,叶老五想离婚但是妹夫不答应,因此叶老五在得知叶蓁写信让叶老六来长青时她跟着一起来了。
目前赵虹已经被保卫局捉住,并且顺藤摸瓜捉到几条大鱼。
通过对赵虹的调查,保卫局得知她跟叶老五的丈夫有亲密关系,因此要找叶老五了解他丈夫的情况。
当下叶老五的丈夫不排除是特·务的可能性。
叶蓁揉了揉太阳穴,赵虹可真厉害,她以为她没有脑子,没想到她不但没有脑子还愚蠢。以为勾·搭上她妹夫就能拌倒叶家,就能拌倒她?
简直是天真。
叶蓁站起身,叶老六下意识跟上去,叶蓁回头,“回去蹲好。”
叶老六乖乖回去蹲好,他从来没见过大姐生气的样子,大姐刚才生气时头发丝好像着火似的全都竖了起来,吓得他心肝颤。
叶蓁走出门,在门口看到几个儿子。
沈西朝叶蓁嘻嘻笑,“妈,我们刚好路过。”
沈北抱起沈风,“妈,我们真的是路过。”
叶蓁看向沈南,沈南藏起双手,眼神游移,“嗯,我们是路过。”
叶蓁走过去搂住沈南,“我也是刚好路过,走吧,别在这里打扰你们舅舅锻炼身体。”
沈西扭头往屋里看,叶蓁掰过沈西的脑袋,“你们舅舅锻炼时不喜欢被围观。”
沈西跟沈北对视,沈北压低身后,“妈肯定是罚小舅舅了。”
沈风转动两只眼睛,“四哥,我想看小舅舅罚站。”
沈西顿时坏笑起来,“妈,沈风说要回去看小舅舅锻炼身体。”
沈风气呼呼瞪沈西,“妈,三狗子说谎,我没有说要回去看小舅舅锻炼身体,不信你问四哥。”
叶蓁心里明镜似的,几个儿子都是机灵鬼,沈西想借沈风的话打听小舅舅的情况,而沈风则借力打力,反过去告沈西的状,由此打听小舅舅的情况。
他们的目的都是打听小舅舅的情况。
叶蓁假装听不见,走到门口时放开沈南,“妈要回屋给你们姥姥写信,你们乖乖的不要去吵小舅舅,听到没有?”
“听到了。”
叶蓁拍了拍沈风的肉肚子,“玩去吧。”
打开门,叶蓁走进屋,转身时把门带上。拿出信封,她拉开椅子坐下,眉头紧蹙。
现在是1966年,正是十年敏·感时期的开始。叶老二虽说已经自证清白,但是难免不会有癞皮狗死咬着不放,为了叶老二以及叶家的安全,最好是让叶老二离开长河。
但是叶老二离开长河后能去哪里呢?再说了,叶老二上有老下有小,他若是离开长河他的媳妇和孩子怎么办?
愁人啊,叶蓁揉了揉头发,趴在桌上想解决办法。
手表上的时针和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叶蓁坐起身,拿起笔开始写信。
落下最后一个字,叶蓁拿出信封把信放进去。
两天后叶老五被钱老师送回沈家,叶蓁上前抱住叶老五,叶老五瞬间红了眼眶,窝在叶蓁怀里嘤嘤哭泣。
“没事了,没事了,姐在呢。”
叶老五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哭出来,越哭越伤心,怎么都止不住。
叶蓁只好任由她哭,直到她哭不出眼泪才拉她进屋谈话。
“老五,妹夫的事你怎么想?”
叶老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想跟他离婚。”
“然后呢?”
叶老五握手成拳,牙根咬紧,“我要举报他,我要告他玩破鞋!”
叶蓁搂住叶老五,给与她力量,“然后呢?”
然后呢?
叶老五茫然了,她现在是凭着一股子恨想要把丈夫弄死,但是把丈夫弄死之后呢?
“老五啊,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茫然,觉得自己很失败,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甚至觉得自己愚蠢没有脑子。”
全中!
叶老五震惊地看着叶蓁,叶蓁继续往下说:“老五啊,你读过初中,也读过高中,根据你的学识你觉得妇女能顶半边天是什么意思?”
叶老五嘴巴蠕动,想了想才小声说:“妇女不比男人差。”
“还有吗?”
“男人能干的女人也能干。”
“还有吗?”
叶老五摇了摇头,叶蓁面对她,“姐跟你的理解不太一样,姐觉得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意思应该是妇女和男人是独立存在的个体,这个天下有男人的一半也有女人的一半。”
“因此,妇女可以在阳光下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妇女可以自由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妇女是独立的个体,既不是父母的累赘,也不是男人的附庸品。”
“你跟妹夫的事错在妹夫,你跟他离婚,是完全正确的选择。”
叶老五颤动睫毛,“姐,可是很多同志都说婚姻是一辈子的事,结了婚就要从一而终。”
叶蓁笑了,“他们是不是还说男人犯错是女人的错,是因为笼络不住自己的男人,所以男人才会出去找别的男人?”
叶老五点头,叶蓁冷笑出声,“听他们放屁。”
“老五啊,姐给你举个例子,假设妹夫是一双布鞋,当你看到这双布鞋时你很喜欢,用尽毕生的积蓄满怀期待买下这双鞋。”
“可是当你把鞋带回家时发现这双鞋子虽然好看,但是却不太合脚。这时你应该怎么办?”
叶老五想了想,“是怎么不合脚?是大了还是小了?”
“大了怎么说?”
“大了就改一改,往里面填一点东西。”
“小了怎么说?”
“小了就把鞋子踩了重新缝制。”
叶蓁摇头,叶老五拧起眉头,“不对吗?”
“对也不对,一双不合脚的鞋可以通过改大或者改小改变它,但是不管怎么改这双鞋曾经都是一双不合适的鞋子。”
“小五啊,妹夫就是一双不合脚的鞋,他比鞋子还不如,鞋子尚且可以改变,他却完全没有改变的可能。所以,对于妹夫这样的破鞋,不要想着去修补他,你应该想着扔了他,然后努力寻找一个合适的丈夫。”
叶老五感觉三观受到了冲击,“会不会不守妇道?”
叶蓁反问她,“什么是妇道?三从四德吗?”
叶老五正要点头,叶蓁板起脸,“老五啊,三从四德可是老封建的东西。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你可不能还想着老封建的东西。”
“听姐的,从今以后好好努力赚钱,以后想换鞋子换鞋子,想换男人换男人。”
叶老五脑子晕乎乎的,下意识跟着点头。
一个人的思想很难发生改变,叶蓁不勉强叶老五即刻接受自己的劝解。只需要在叶老五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就会在她心里扎根,等到合适的时机说不定会萌芽长成参天大树。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处理妹夫的事?”
叶老五摇晃晕乎乎的脑袋,“我想明天回去。”
“行,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叶蓁请假送叶老五去车站,等叶老五上车后才坐车回长青生产大队。时隔两天再回到学校,学前班的小朋友们纷纷冲过去抱住叶蓁,跟她告状。
“叶老师,我们的自行车又坏了。”
“是齐齐哥哥和米多鲁哥哥弄坏的。”
“就是他们,叶老师我跟你说哦,齐齐哥哥和米多鲁哥哥可坏了,我都跟他们说了自行车只能坐两个人,但是米多鲁哥哥却不听我的,非要跟齐齐哥哥起坐。”
“他们一起坐前座,结果转弯时米多鲁哥哥压断车把手。”
“齐齐哥哥控制不住自行车,导致自行车下坡时直接撞上前面的围墙。”
“呜呜呜,叶老师,我们的自行车成这样了 。”
叶蓁扭头去看,原本好好的自行车现在只剩下车轱辘,车把手断成两半,车架完全散架,几乎没有合起来的可能性。
“没事,自行车坏了可以再修,一会老师帮你们修自行车好不好?”
小朋友们呜呜抹眼泪,布朵上前抱住叶蓁的手,“叶老师,自行车还能修吗 ?”
叶蓁心想估计是不能了,她跟沈南做了几个星期的链条全断了,要想重新做链条得先找到做链条的材料,然后还要花时间做链条。
叶蓁脑壳疼,齐齐和米多鲁真会给她找麻烦。
叶蓁转移话题,“老师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可能没办法修好自行车。”
赶在小朋友们嚎啕大哭前叶蓁急忙把话补全,“不过如果你们一起帮老师的话,老师说不定可以修好自行车哦。”
小朋友们顿住,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我可以帮忙。”
“我也是。”
“叶老师,我力气可大了,我可以帮忙搬东西。”
“我会画画,我可以帮老师画画。”
“我,我会捡垃圾,我可以帮忙打扫卫生。”
叶蓁哄好几个哭鼻子的小朋友,“老师有个想法,你们先回自己的座位坐好,听老师把话说完好不好?”
“好!”
小朋友们回到座位坐下,轻轻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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