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变了 第54章

作者:手丁子 标签: 天作之和 虐恋情深 穿越重生

  “呵,彼此彼此。”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互不相让,一同大步跨到永宁侯府门前,扣了扣侯府大门。

  门房王叔一看这两人,便知是来找嘉禾的,于是对这两人道:“您二位请回吧,我家姑娘今日不在府里。”

  骆远问:“那她去哪了?”

  “去了城南诗会。”程景玄正巧打着哈欠从府里出来,“昨日特意太子遣人邀阿妹去的。”

  骆远睁着懵懂的眼:“太子?”

  沈云亭沉下了脸,神色变得森冷凝重。

  想不到李询也出手了。

  他休想得逞。

  沈云亭得了消息,不再原地停留,转身回府叫了马车往城南赶。

  骆远总觉得沈云亭不对劲,追着攀上沈云亭的马车:“沈大脸你要去城南?带上我。”

  程景玄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口,心想竞争一定要公平,三个一起上,让阿妹好好对比对比,选个称心如意的。

第47章 君臣匪三人修罗场……

  城南诗会设在皇城以南镜湖湖畔的皇家画舫之上。

  每年初夏时节, 便会在镜湖湖畔举办这场诗会。这诗会由来已久,乃是原先纯仪皇后在世之时延庆帝所开办的。

  纯仪皇后喜爱诗文,延庆帝便着人办了这诗会。诗会邀请各方文人墨客参与, 以诗会友。每年诗会夺得魁首之人, 不仅才名远播美誉京城, 更能得一大笔赏金,正可谓名利双收。

  银朱便是因去岁在这场诗会上摘得魁首,而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

  不过今年这次城南诗会,银朱怕是来不了。

  不为别的,只因两三个月前,她与众贵女游湖时不慎从游船上跌进湖中, 虽救得及时未伤及性命, 但左腿因冲撞而骨裂, 需在家中养上几个月方能恢复。

  这事说来蹊跷,那日游湖的游船之上围满了半人高的栅栏,一般来说在船上的人很难越过栅栏掉进湖里。

  除非有人故意将人推进水里。

  那日银朱被人从湖里捞上来的时候, 眼神惊恐万分,却一口咬定是自己脚滑不慎跌进湖里的。

  也幸好那日同在一条船上游湖的皆是女子,倘若船上有男子在, 那银朱这一落水, 浑身上下湿透的样子被看了去,众目睽睽之下,她的清誉可就没了。

  银朱出了这事, 不禁让嘉禾想起了上回花朝节上,她沐浴时沈云亭闯了进来,差点被香菱撞见一事。

  倘若那日她和沈云亭被香菱抓包,那她的清誉可就毁尽了。

  银朱设计了她, 没过多久自己也差点着了道。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因果循环得了果报。

  说起来还有二叔一家的事。

  住在二叔与王氏偷腥那屋隔壁的说书人,原先住在闹市之中,也不知是为何搬到了那偏僻的地方,才刚搬来没几日这么巧便碰上了这一处大戏。

  也不知是那说书人走运,还是二叔霉运。

  奇怪的地方不止如此,二叔贪污受贿一事,他做得十分隐秘,连他身旁的同僚都未曾察觉,却有人写匿名信将二叔贪腐一事检举给了御史台。

  匿名信中将二叔所犯之事的罪证细数的清清楚楚,恍如亲眼目睹。

  到底是谁写了匿名检举信?那人又是如何知道二叔做的事的?

  嘉禾不得而知。

  她总觉得今生冥冥之中似有只大手将她护了起来,所有欺负她的人都被欺负了回去。

  嘉禾乘着马车来到城南镜湖旁,撩开车帘入目是镜湖浅绿清澈的湖水。

  镜湖湖如其名,似一方明镜,四周群山围绕,微风轻拂湖水,艳阳之下闪着粼粼波光。

  青山秀水之侧,依靠着涂满金漆的皇家画舫。

  嘉禾刚从马车上下来,太子身旁的近侍走上前来,恭声道:“程姑娘请随我来。”

  太子身旁的近侍引着她上了靠在河岸边的画舫。

  涂着奢华金漆的画舫内,香炉里焚着雅致的香,文人墨客吟诵诗歌之声四起。

  嘉禾随太子身边的近侍上了画舫二层雅间。

  雅间门前挡着六曲仙鹤屏风,穿过屏风,慢慢看见一张黑漆矮茶桌。

  太子李询正坐在茶桌一侧,抬手饮茶。见她进来,温和一笑,指了指他对面的空座道:“坐。”

  他提壶为她沏了杯茶,笑道:“尝尝。”

  嘉禾捧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汤。

  画舫一层,诗会上的文人墨客正以初夏为题作诗,夸赞此时节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注)

  李询朝雅间窗外望去,初夏徐徐暖风抚过他温和面容。

  他忽笑道:“你还记得我同你的初遇吗?也是在差不多这个时节。”

  “记得。”嘉禾回道,想起那段幼时的过往。

  大概是七岁那年,她随爹爹阿兄一同进宫赴宴。那个时候她换牙,爹爹不让她吃糖,阿兄偷偷摸摸塞给她一纸包的小兔子糖人。

  宴上觥筹交错,大人们忙着应酬,她嫌无趣,便趁着大人不注意,扯着小裙子跑去了御花园池塘边玩。

  在假山后遇到了皱着眉板着脸一脸不高兴的李询。

  她问李询:“你为什么不开心呀?”

  李询比她高一些,垂眸看她,抿了会儿唇,只是对她道:“有不开兴的事,所以不开心。”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个样。李询年少沉稳,不喜与人吐露心声,有很多心事都闷在心里。

  只不过那个时候嘉禾不知眼前穿着绛紫长袍的少年是太子。

  她还笑嘻嘻地从纸包里拿出一支小兔子糖人,挥着小胖手递到他眼前嘿嘿笑了声:“给,不开心的时候要吃甜的东西,吃了小兔子糖人就会开心了。”

  ……

  这便是她同李询的初遇,太子乃大邺储君,身负重任,闲暇的时刻很少,自那之后他们少有交集,这段过往也成了尘封的记忆。

  李询不声不响地望向嘉禾,多年过去,她比幼时瘦了许多,脸颊轮廓也更清晰精致了,只神态还似幼时一般,隐隐透着娇憨可爱。

  与她初遇的那一日,父皇责骂了他,自继任储君后,他每日都过得喘不过气,父皇的责骂成了压垮他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日他异常沮丧,甚至生出不想做储君的念头,这样他便不用背负那些寻常人无需背负的重责。若是从假山上跳下去折断了腿变成瘸子,是不是就能解脱了,被送出宫去,永远都不要呆在着沉闷的红墙之内。

  正当他压抑难过之时,嘉禾来了,送来了苦涩少年时唯一的那一点糖。

  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那日嘉禾对着他笑得甜腻的样子。

  可爱极了,甜到心坎。

  多年过去,他以不像幼时那般想法稚嫩,心里有了江山也有了万民。经历苦楚,攀着荆棘一步一步走到现在,那一点记忆中的甜味是他留在心里最深的慰藉。

  再过三年他便要及冠,父皇开始提及他的婚事,他向父皇请了个恩,请求父皇让他自己选太子妃,父皇允了。

  宫中原本拟定的几个太子妃人选,无论家世才情都是极好的。

  可他心里想的,是小兔子糖人的甜腻味道。

  他的确对嘉禾有意,可若嘉禾心里有了别人,他也不欲强求。之前听闻嘉禾属意沈云亭,他本已决心成全嘉禾和思谦。

  但现下嘉禾已对思谦无意,既如此他争一把又何妨呢?

  李询如是想着,轻抿了一口手中清茶,心下做了一番打算,朝嘉禾淡笑道:“诗会人多口杂,此处太过嘈杂,不若你随我一道泛舟赏会儿湖光。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嘉禾心绪有些乱,盯着茶碗中浮沉的茶叶,沉默一会儿,回道:“好。”

  如若她一遇到自己害怕的事便逃避,那她同前世的自己有何分别?

  嘉禾随李询乘上小舟,小舟慢慢远离人声嘈杂的画舫,随静默的水流飘至湖中央。

  群山抱翠,碧水静淌,李询与嘉禾对面对坐着。

  李询说有事要对嘉禾说,但久久未开口,嘉禾眼睛垂着,盯着拍打着小舟浅绿湖水,好一会儿,主动问起:“殿下想对我说什么?”

  李询一愣,忙道:“对不住,让你久等了。只不过这事着实有些重要,我需想想怎么说才好。”

  李询默了许久,一直未开口。

  气氛静谧中带着些异样,嘉禾隐隐有些察觉到李询想同她说什么。

  “殿下。”嘉禾垂眸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

  她的话尚未说完,忽从身后响起一阵熟悉的浑厚男声。

  “沈大脸,今日天气着实不错,出来泛舟最合适不过了,你说对吧。”

  “很对。”沈云亭死死盯着嘉禾和李询的小舟,咬着牙道。

  “哎呀这么巧,小禾苗你也在啊?”

  嘉禾瞥了眼咬牙切齿的沈云亭:“……”

  她看不巧吧。

  骆远手里拿着浆,哗啦两下划到嘉禾的小舟旁:“诶,太子殿下也在,末将参见殿下。”

  李询神色未变,温声回了句:“免礼。”

  而后又朝向骆远身后的沈云亭看去,道:“思谦也在。”

  沈云亭眼下乃是太子少傅,常伴李询身侧,讲习经文论国策。因着他两年纪相仿又是嫡亲的表兄弟。

  私下无人之时,李询不唤沈云亭作少傅或是先生,而是唤他作思谦。

  公事上他与沈云亭总能不谋而合彼此成就。

  然在嘉禾的事上,他们都不是谦让之人。

  沈云亭朝李询盯去,沉着声回了句:“殿下也在,真巧。奏折都看完了吗?”这么闲出来乱逛。

  李询笑着道:“国事耽误不得,我自会处理。”要你多管闲事,我就是来找嘉禾,你能奈我何?

  沈云亭劝道:“殿下乃一国储君,事事当以国事优先。沉迷玩乐,恐玩物丧志。”赶紧滚回去,别呆在这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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