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猫白白
和段英卓不对付的富二代谭三,听人说凌蔚自称只是农家女,段英卓又对她态度十分不同,只当这是段英卓忽然遇到真爱了。
“我就说呢,段二这小子最近都神神秘秘的,待在东华市那边,多半是为了追这个女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
谭三端着两杯酒过来,自己先掀了面具,说明身份:“这位美女,不知可否请你喝一杯?再顺带交个朋友。”
凌蔚吃完口中的西瓜,才冷声拒绝道:“我不喝酒,也不想和谭先生做朋友。”
这谭三拿来的两杯酒,只有极细微的颜色差别,但凌蔚却是嗅出了,他递给她的那杯,是加了药的。
每个人的处世态度不一样,有人喜欢放纵享乐,也有人洁身自好,凌蔚对花花公子的生活方式也没什么偏见,只是这谭三用的手段也太下三滥了,还冒犯到了她头上。
凌蔚顿时没了继续吃水果的兴致,抱起了想要攻击谭三的小黑猫。
总要等这人做得更过分一些,她再出手,才显得名正言顺。
被拒绝的谭三脸色一沉:“不过是个一时得了段二那厮青睐的农家女,你也敢拒绝我?真是不识抬举,这酒你是想喝也得喝,不喝也得给我喝!”
说着,谭三就端着酒过来,像是想硬灌凌蔚喝。
只是他还没能碰到凌蔚,凌蔚怀里的小黑猫,就猛地跳起来,把谭三的脸挠出三道血痕。
酒杯也摔落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这事很快把宴会主办方的管事经理给招来了。
经理在看到凌蔚后,立刻找来保安,把脸上被挠出了血痕的谭三给“请”出了宴会厅。
虽然大家都戴着面具,但经理对哪些人是绝对不能惹的,心里还是十分有数的。
至此,凌蔚身边彻底清净了,再也没人敢过来找她麻烦,连搭讪的都没有了。
一直暗中留意着凌蔚这边动静的祁景尘不由暗自庆幸,还好他刚才没有跟上去,朝凌蔚讨要说法,否则脸上被挠出三道血痕的,说不定就是他了。
要知道,上一个被这只黑猫挠出脸上三道血痕的金玲,这会儿已经彻底毁容了。
金玲那松了的鼻子假体,还能装回去,可脸上的那三道血痕,伤口好得很慢,还留下了难看的疤痕,哪怕整容也很难去掉。
金玲从田安村回来后,就一直十分倒霉,三天前,她脸上的伤刚好一些能出院了,她再次想把手下一个没出道的小艺人灌醉送到投资商张老板床上时,可不知怎么的,那本来喝醉了小艺人突然发起了酒疯,半路跑掉了,躲过一劫。
金玲亲自上去酒店房间和张老板道歉,谁知张老板也喝高了,还吃了助兴的东西,神志不清,直接把金玲当成被送过来的小艺人,把她拉进了房间……
这位张老板,正是金玲之前一开始想把喝醉的凌蔚送过去讨好对方的人。
这些年,金玲靠着给张老板介绍小明星,从中可是捞了不少外快。
至于张老板四十多岁头秃啤酒肚,丑得像肥猪,在床上还有喜欢虐待床伴的癖好,还喜欢把过程拍摄录制下来欣赏,这关她金玲什么事呢?
金玲给张老板送过去的,都是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家的女孩,这些女孩在果照的威逼和金钱的利诱之下,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只敢往肚子里吞。
金玲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被张老板当成那些可以随意折辱的三十八线小艺人,把种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手段在她身上施展了个遍,还全程录了下来。
更让金玲崩溃的是,半夜一点,这家酒店还遇上了扫黄打非,一群警察冲进了进来……
听说,是金玲本来想送到张老板床上的小艺人酒醒后,去警察局报的警。
现在,张老板还在局子里蹲着。
张老板是靠妻子发家的,平时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各种艹宠老婆人设,如今他做的那些恶心腌臜事,是彻底瞒不住了。
他的妻子要求离婚,还打了招呼,让警局从重判处。
张老板的好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
金玲则是因为身上多处受了重伤,还在医院里躺着。
接下来等着她的,也将会是牢狱之灾。
若是之前,祁景尘或许还会看在金玲是星尘某个小股东的侄女,还是星尘多年老员工的份上,捞她一把。
可如今……祁景尘让章信把金玲以前做过的那些逼良为娼之事都整理了一份证据送到警局。
他不敢对凌蔚进行任何报复,只能把气都撒在当初把凌蔚交到他手的金玲头上。
祁景尘隐隐觉得,金玲会在短短几天内接连遭遇重创,肯定和她得罪了凌蔚,上次去田安村时,还对凌蔚口出恶言脱不了干系。
祁景尘刚才去洗手间检查了好一会儿,是真没发现身上有哪里不对劲。
但他心里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呢?
这么想着,祁景尘的视线,几乎大半时候,都落在了凌蔚身上。
连他心中的白月光余盼芝,都顾不上看了。
却不知,他的白月光余盼芝,把他频频偷看凌蔚的举动,都看在了眼里。
余盼芝偶然得知谭三被段英卓抢过女友,一直和段英卓不对付,才故意在谭三旁边和人聊天时说起,用餐区那位古风魔女妆扮的神秘女孩,自称只是农家女,却能得段英卓另眼相看,想必是段英卓的真爱。
谭三这人手上不太干净,余盼芝也是听说过的。
她亲眼看着谭三找了隐蔽的角落,往酒里加了东西,端着酒走向凌蔚……
余盼芝满是恶意地想,只要那女人喝下那杯酒,被谭三带走,祁景尘的视线,就会回到自己身上了。
只是余盼芝没想到,她的期待,居然被一只小黑猫给破坏了。
余盼芝不甘心地看着那杯被加了料的酒,碎了一地。
那个谭三,可真是没用。
可惜她不能亲自出手,否则目标太明显了,她承受不起段英卓的报复,也不想让祁景尘发现她的真面目。
就在余盼芝还想做点什么的时候,时间来到了八点十分,拍卖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宾客们纷纷转换场地,来到宴会厅拍卖区下面的桌位置上坐下。
每一位宾客的邀请函上,都写了他们在拍卖区的座位号,来宾须得对号入座。
凌蔚抱起小黑猫,慢慢走向拍卖区。
小黑猫以意念提醒道:“刚才那个白裙女,对你有很深的恶意,谭三也是听了她的挑唆,才会过来找你麻烦的。”
凌蔚轻轻挠了挠小黑猫的下巴,也用意念回道:“放心吧,我都知道。”
小黑猫不解道:“你知道了,还白白任她算计?”
凌蔚:“怎么可能呢?难道我在你心中,是这么大度的人?”
小黑猫:……还真不是。
既然凌蔚都这么说了,看来应该是想好“回敬”那白裙女的法子了,小黑猫也就不再多言。
无论在原文中如何,余盼芝在现实中,除了之前过来找凌蔚搭讪时,比较莲言莲语惹人嫌,并没有对凌蔚行过什么恶。
按照修仙界的道因果法则,凌蔚也不能主动对余盼芝一个凡人出手,否则待她以后进阶时,天道会把这归为是她先作恶,降下更重的雷劫惩罚她。
是以,凌蔚在听到余盼芝居然主动挑唆谭三来找她麻烦时,并没有躲开,而是等着谭三过来。
若不是小黑猫阻拦,她其实还打算喝下那杯酒,这样一来,因果还能更深几分。
不过,小黑猫把酒打翻了也没什么,余盼芝对她的恶意更浓厚了,如此一来,她对余盼芝出手,就算不得上是“作恶”了,只能说是自卫和反击。
宴会厅拍卖区,前面是有桌椅配套的VIP贵宾雅座区,后面则是一排排单人座,分了ABCD四个区。
所有的座位都是特制的沙发椅,贴了号码牌,左边扶手有个可以竞价的电子屏。
祁景尘的座位,是A区第二排靠边的位置,A-2-2号。
虽然不是带桌子的VIP贵宾雅座区,也不是靠中间的最佳区域,但能这么靠前,也十分不错了。
祁景尘旁边A-2-1号,就是余盼芝,至于祁建显,因为肚子不舒服,刚到场没几分钟就离席了。
凌蔚来得算是迟的,祁景尘和余盼芝都已经落座了。
凌蔚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是在前面的雅座区域,靠边角的位置,这是她让段英卓帮忙安排的。
走到临近第二排时,凌蔚的脚步稍稍停顿了一下,装作要寻找位置的样子。
她的停顿只有一秒,很快又继续向前。
余盼芝只感觉自己身边,有一阵香风拂过。
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古风性感魔女妆扮的不知名女孩……手里依旧抱着那只黑不溜丢的猫。
余盼芝眼中划过一道幽光,问旁边的祁景尘道:“景尘,这女孩长得好漂亮,她是谁呀?你认识吗?”
说着,余盼芝还撩了撩头发,一副落寞哀伤的样子:“刚才我就注意到了,很多帅哥都想和这位性感美女小姐姐做朋友呢,不像我,不善交际,在这宴会上,也只有一两个之前就相熟的女性朋友。”
祁景尘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一片安宁祥和,对待曾经的初恋兼白月光余盼芝,心中毫无波动,完全没有了求而不得的意难平。
他眼神冷漠,声音淡淡道:“哦,关我什么事?”
连眼神,都没有给余盼芝一个。
余盼芝没想到,祁景尘居然会是这般冷漠平淡的反应,她脸上假装出来的哀伤顿时无法继续了。
祁景尘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祁景尘和那个抱着猫的女人聊了几句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他对她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是之前,祁景尘对余盼芝说这种话,并不是真的不在意,只是嘴上假装不在意罢了。
可如今,他居然从心底里觉得,余盼芝的种种,关他屁事?
她是他爸的老婆,又不是他老婆,他和她的那段过去,都过去七八年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她一个长相五六分的已婚妇女,身材也干巴巴的没什么看头,还透着一股子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家子气,在这种宴会上没什么男人找她搭讪,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哪怕祁景尘心中对凌蔚又畏又惧,也不得不承认,凌蔚就算戴着面具,也是个让男人惊艳的极品美人。
只是,看着这样的凌蔚,他内心也同样没有任何骚动,曾经暗藏在心底里的那一丝旖念消逝无踪。
祁景尘抬头,看向拍卖台上款款走出来一位风姿绰约风情万千,穿着金色旗袍短裙的女主持人,祁景尘心中也是毫无波澜,再怎么好看的皮囊,红颜终究会化作枯骨。
祁景尘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他不知道,这是凌蔚施展在他身上的清心寡欲灵力符咒,渐渐开始发挥作用了。
凌蔚抱着小黑猫,在VIP贵宾雅座区的一处角落坐下。
桌子是她一个人专享的,不算大,上面放了一个小碟子,装了瓜子花生开心果等,还可以随时招来侍者点单,要水果、零食、酒等等。
凌蔚招来侍者,点了一杯西瓜汁,然后开始开心嗑起了瓜子。
小黑猫没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用意念问凌蔚:“你刚才给白裙女施展的法术,又是什么?”
也不知道她一个刚修炼不久的人类修士,怎么会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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