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羊驼咩
“我还能有什么,就是一时想不开。”傅志齐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油条就开始啃。
等苏湄吃完出发去考场的时候,已经有一大堆家长围在外面了。拿着准考证和身份证进去后,苏湄按照外面的指示牌找到了自己的考场。
考试一连三天,考完后,苏湄什么都不管,拉着傅丞军就睡了好久,等到醒来的时候,傅丞军都已经忙完了。
“后天摆酒,我们要回村子。”苏湄刚刚起来,喝了口茶,就听到傅丞军说了这么一句。
“后天?”苏湄倒是没觉得摆酒有什么,只是她连东西都没有准备好,“我的衣服也没有准备,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给你定好了,到时候人过去就好了。”傅丞军摸了摸苏湄的脑袋,低头贴在她耳边,轻声的说,“还有三天,你就满二十了,结婚报告我已经打上去了,摆了酒之后,我们就可以领证了。”
傅丞军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耳边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又想到这两年好几次两个人檫枪走火,傅丞军最后都撑着爬起来去洗冷水澡,苏湄就有一种亏得感觉。
明明早就已经下聘了,傅丞军却非要等着苏湄到年龄扯证了才肯。
苏湄很想红着脸说她不在乎有没有酒席,但是又害怕傅丞军嫌她太开放。但是见识过那些西域女子的狂风妩媚,苏湄还真不觉得有什么。
一想到自己的想法过于前卫,苏湄就忍不住扶额,在西域待的太久,就连思想都要被同化了,简直伤脑筋。
后天就是酒席,苏湄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粗糙了,这下子连傅丞军都不理了,直接回了楼上,开始捣鼓自己。怎么说也得好好收拾收拾,保养一番,也不求苏家那群人给她带来祝福,总得漂亮的闪瞎他们的眼睛。
傅丞军看着苏湄急急忙忙的背影,笑了笑,由着她去了。
倒是傅志齐,被傅丞军指示出去拿东西,这会儿扛着大包小包的回来,满头大汗。
“这没点东西就累,该好好锻炼了。”傅丞军看着不断喘粗气的傅志齐,眼底隐约有些嫌弃。
累的说不出话的傅志齐直接坐在了地上喘气,半天也没有开口。
紧张的时间总是容易过去,苏湄感觉自己刚刚才试了衣服,结果睁开眼就要准备去参加酒席了。
按理苏湄应该从苏家被借过去,苏湄不乐意过去,和傅爱国说的时候,直接以大家都已经知道苏湄是傅丞军的媳妇了,聘礼也下过了,酒席也就是补办的,没必要中规中矩的。
最后为了照顾苏湄的情绪,傅爱国没有强迫苏湄非要回到苏家,但也没有让苏湄和他们一起回老屋准备酒席,而是留下了傅丞军和苏湄一起在镇上的房子里,第二天再过去。
一大早的,苏湄就起来洗洗涮涮,敷了面膜,这才开始化妆换衣服。
等到苏湄换了衣服准备给自己绾发的时候,傅丞军却拿过了她手上的梳子,低头慢慢的给她梳起了头发。
“你怎么想到给我梳头发了?”苏湄透过镜子看到了背后的傅丞军,笑道。
傅丞军却认真的给她梳头发:“我看见爸给妈梳头时,就决定以后也给自己的妻子梳头。”
自古就有描眉之乐,苏湄还以为傅丞军这样的男人,不会为妻子做这些。看见他执着的眼神,苏湄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傅丞军算不上君子,却是一个颇得她心意得‘小人’。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嫁给这样得男人,也许大小就在那些贵女得洗脑下,想嫁给一个翩翩君子。
等到傅丞军为她梳好发,带上了珠花,苏湄摸了摸头发,被傅丞军一把握住了手。
“我们该出发了,一会儿就十点了。”傅丞军亲了亲苏湄得手,他想吻她,想告诉她今天以后她就是他真正得媳妇儿了,可是妆容是苏湄好不容易画起来得,他害怕自己一亲就花了。
苏湄站了起来,握着傅丞军得手没有松开,踮起脚尖亲在了傅丞军得唇上,蜻蜓点水般。
“晚上再好好奖励你,我们出发吧。”苏湄捏了捏傅丞军得手掌,宽厚得,带着茧子,让她异常安心。
为了酒席,傅丞军特意租了小汽车,上面还绑了大红色的绢花,车头贴了一个喜。苏湄被傅丞军扶着上车得时候,周围得邻居都出来看了,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目送他们离开。
傅丞军难的话多,感谢着邻居的祝福,坐上了车。
“难的看见你说这么多话。”苏湄间傅丞军上车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笑眯眯的凑到了他身边,说道。
傅丞军低头看着笑面如花的人,竟然笑了:“不好吗。”
“挺,挺好的。”苏湄有一种被惊艳到的感觉,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打开了窗,要给自己的脸散散热。
苏湄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紧张过,就连回村里的路,也第一次觉得这么短,心里恨不得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了。傅丞军面上含笑的看着苏湄的侧脸,难的喜形于色。
作者有话要说: 吃饭给忘记了更新时间,迟了一个小时,QAQ,我错了
第054章
等到傅丞军牵着苏湄的手下车, 请来的客人都已经到了, 老屋的院子根本不够,还向隔壁的秋婶子借了院子, 就连外面的大路也摆上了桌椅。
村里的人结婚哪里会穿这样好看的礼服,就连裙摆都镶嵌着珍珠。一步一涟漪,长尾拖地, 款款而来。
“爸,小弟。”苏湄看见傅爱国和傅志齐向站在那里, 微笑着拉着傅丞军一起走了过去。
看到苏湄和傅丞军盛装打扮的模样, 连连说了几个好。
虽然不待见苏家, 却也不能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不邀请他们。苏湄还没有进去,就看到了坐在前面的苏家人,敛眉,到底没有收起脸上的笑容, 这是她大喜的日子, 何必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 让自己不痛快。
“妹子今天可真好看。”秋婶子远远的就看见了苏湄, 等到她和傅丞军端着酒过来的时候,毫不客气的夸奖了一翻。
苏湄盈盈一笑:“谢谢秋婶子夸奖。”
“以后好好过日子,早点生个娃。”秋婶子和傅丞军不熟,当着大家的面不好多说什么,给予了苏湄最淳朴的祝福后,喝了酒就坐下了。
等到二十桌都敬完了, 苏湄也喝了不少,要不是傅丞军拦住了她,只怕还没等到酒席结束,苏湄就喝醉了。
“没想到傅丞军还会为了你特意回来摆酒席。”苏挽悄悄的关注着苏湄,见她往后院走去,找了个借口跟了上去。
苏湄喝的有些多了,面如桃花,双眼有些迷茫,坐在后院喝着茶,让自己清醒一下。
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苏挽,苏湄笑了笑:“你不是摆过了?”
苏挽坐到了苏湄对面,自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安安静静的坐着,倒是和她一贯对苏湄针锋相对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懒洋洋的拖着腮,听着外面热闹的动静,苏湄昏昏欲睡。她似乎,还看见了爹娘和哥嫂在她面前,祝福她得到了一段好婚姻。
今天果然是一个好日子。
“困了?”没多久,傅丞军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口挽了上去,带着一身的酒气过来,伸手探了探苏湄的额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苏挽。
拉了拉傅丞军的手,苏湄抬头看向了他。
人家两个小夫妻在后面黏黏糊糊的,但凡有些眼里劲儿的人都会避让。苏挽已经过了那个疯狂的年纪,自然在傅丞军进来的时候就悄悄的离开了。
在后院耳鬓厮磨,外面是热闹的酒席,耳畔是爱人的喃喃细语。苏湄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快活的时光了。
一天下来,傅丞军被灌了许多酒,苏湄也一身疲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脱下了礼服,整整齐齐的放进了衣柜,苏湄穿着里面的吊带,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不等她关上门,傅丞军就过来了。似乎结了婚之后的傅丞军,狂放了许多,这会儿过来,已经自动的脱了衣服,只剩下一条裤子。
苏湄眨眨眼,疑惑的看着傅丞军:“我要洗澡。”
“一起。”说着,傅丞军一把抱住了苏湄,把她带进了浴室,顺手将门给关了。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等到两个人再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苏湄的酒也因为这一番折腾,醒的差不多了。
全程被傅丞军抱着出了浴室,回到房间的时候,苏湄脸红红的,在傅丞军上床前,顺手把灯给关了。
第二天,苏湄是被楼下得香味饿醒的,撑着床想起来,却觉得浑身就跟散架了一样,起不来索性就不起来了,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抵挡不住苏湄要偷懒的决心。
“喝点粥,我给你买了包子。”傅丞军端着早饭上来的时候,苏湄还摊在床上仰头看天。
被傅丞军扶着坐在床头,背后靠着两个软绵绵的枕头,手里捧着粥,苏湄皱了皱鼻子:“有什么包子?”
“干菜肉包,还有白菜包。”傅丞军买了苏湄平时最喜欢吃的包子,递给了苏湄。
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喝粥,苏湄恍惚间有一种被人伺候的错觉。
“我怎么觉得我像是皇帝,你是伺候皇帝的爱妃呢?”吃着,苏湄忍不住开口调侃了一句,“爱妃快给朕亲亲,要是亲的朕龙颜大悦,朕就加封你为皇后。”
“胡闹。”傅丞军看着苏湄,嘴上虽然说她胡闹,却没有真计较的意思。
苏湄笑得眯起了眼,慢慢的喝掉了面前的粥,看着傅丞军端着碗筷下楼,略活动了一下筋骨,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等苏湄洗了澡出来,傅丞军已经在后院打拳了。他这次回来批了十五天的婚假,从她高考到现在,已经过去六天了,还有九天,苏湄打算拉着傅丞军到周边走一圈,日后回来领证。
和傅丞军说好之后,苏湄就开始收拾行李,说出发就出发,当天下午,苏湄和傅丞军两人就抵达了最近的城市。
兰城,古往今来都是商贸重地,这里的人除了少许来淘宝的之外,就是商业往来,停留的时间不长,所以这里的旅馆业务在这两年渐渐的发展了起来。招待所已经不够用了,所以对于宾馆旅馆的开启,当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让百姓都富裕起来,谁还不想呢。
苏湄和傅丞军找了一家湖边的旅店,办理了入住手续后就上了楼。
“等会我们吃什么?”苏湄还没来得及玩,就开始询问晚饭吃什么。
打开地图认真的看着,傅丞军说道:“有什么吃什么。”
“你是不是结了婚之后,就嫌弃我胖了。”苏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坐在了傅丞军身边,问道。
傅丞军伸手捏了一下苏湄的腰,淡定的回答:“的确胖了不少,但是我还抱得动。”
前一句话差点让苏湄气的火冒三丈,后一句话又顿时消了气,这事就算是过了。
兰城并没有特别好玩的地方,要说真的值得一逛的,就是这两年暴露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的古街了。古街十年前被毁坏了不少,一些珍惜古玩都在那个时候毁了,后来风向越来越紧,古街就关了,当年还牵扯了不少人。
后来四/人/帮倒台了,古街又慢慢的活跃了起来,这两年才暴露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
这些都是在苏湄下楼吃饭的时候,听到隔壁桌的古玩商人聊天说到的。
摸了摸下巴,苏湄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傅丞军直接来了一句就去那里,对的苏湄哑口无言,这是太了解她了,以后要是被吃的死死的怎么办。
虽然这么想,苏湄还是开心巴巴的跟着傅丞军一起去了古街。
黄昏的古街最是热闹,一些不敢摆摊的人这会儿趁着警/察都下班休息了,全将摊子摆了出来,各色的灯笼挂起,远远的瞧着,就像是回到了古时候热闹的街市。
苏湄拉着傅丞军兴致勃勃的走了进去,听着边上的吆喝声,时不时会停下脚步看两眼。
这里卖的古玩和她以前的东西并没有差多少,只是有些东西,手感一摸起来,就知道是不是了。苏湄以前玩过的好东西不少,往往是玩腻了就丢到一边压箱底,后来孤身一人,也没有带上些什么,就在家里留着了。
正走着,苏湄忽然听到有人吆喝,放眼看去,那不是她送给嫂子的步摇吗?
“大家来看看了,文德还后带过的蝶花步摇,就这么一支,卖完就没有了。”小贩长着一张精明的脸,看着就不是会吃亏的人。
苏湄拉着傅丞军走了过去,拿了步摇一看,摸了摸上面的做工。
“老板,你确定这是文德皇后的蝶花步摇?”苏湄晃了晃手上的步摇,笑道。
小贩看见苏湄随意的晃动着步摇,连忙拿了回去:“你要是买不起就别摸,这玩意还能有假?”
说来可耻,这支步摇的做工可比她送给嫂子的要精细的多,那时候嫂子刚刚进门,她平日里挥霍无度,导致连给嫂子的礼物都没有,后来亲自去订做了一只蝶花,嫌那家的太贵,直接买了现成的,还自己用匕首在后面刻上了嫂子的名字。
那时候苏湄少不更事,不太喜欢嫂子,后来想想,幼稚的可以。
面对老板的不虞,苏湄笑了笑:“不说千百年来,这步摇为何没有变色,就是这做工,也不符合文德皇后那只步摇的做工。想赚钱是好,少拿这些东西骗人,有些报应,会降在你头上的。”
说着,苏湄就拉着傅丞军离开了摊子前,气的老板在后面跺脚,又忌惮傅丞军,没敢追上去。
逛了一圈,苏湄也没有瞧见什么喜欢的东西,在边上吃了点当地特色小吃,就拉着傅丞军回了旅馆。
“不要了,明天还要出去玩……”苏湄拦住了傅丞军的手,整个人钻进了他的怀里,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