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门庶媳 第2章

作者:玉子双泽 标签: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穿越重生

  玉然问道:“爹爹,这平川侯是何等人家,有何来历?”

  父亲闻之,顿筷正色道:“是要跟你们分说一二,以免日后有不当之处。当日□□立国,按功论赏,公、侯、伯封赏了不少,但其中世袭罔替的只有四公、八侯、八伯,均赐有丹书铁劵。平川侯就是这八侯之一,现任平川侯已传至第三代,家主是李廷昭,娶妻阳平县主;生有五子,长子李起承,已封为世子,次子李起德,五子李起嗣,这三子是阳平县主嫡出;另有三子李起平,四子李起安为庶出。话说开国封赏的这几家世袭罔替的公、侯、伯,现如今也只余下一公、四侯、四伯了。平川侯府能历经三代不衰,可谓了得,可惜教子不当,此乃一大败笔。”

  玉然好奇道:“爹爹,平川侯是怎个教子不当的?”荫堂听后不自在的轻咳一下,“小孩子家的不要问这些道人长短的话了。”之后将话岔开,怎么都不肯再说这个话题了。

  玉然无法,心想,待饭后再问母亲好了。因而饭毕也不走,只说今晚要跟母亲一起商量下明天去本家请安的事。

  父亲也由她,饭后自己去书房歇息,顺便将两小子也打包走了。

第三章

  玉然盥洗完,早早的就窝到了母亲的床上,满意的眯眼轻叹,母亲见她小猫咪般的神态,好笑的摇摇头。

  上得床来,玉然轻轻的偎过来,跟母亲闲话家常,说一些明天去本家请安的事儿,渐渐将话转到平川侯府:“平川侯的子孙不成器么?”

  母亲说:“平川侯的长子也是世子,没什么可说的,二子却是荒唐太过,屋里姬妾多的塞都塞不下,而且不分嫡庶都可劲儿的生,听说光儿子都有好几十了,传闻原配夫人就是被他气死的,现在的是继妻。”

  呵呵,原来这二爷好色,难怪父亲不好说。又闲话一阵,想着明天还要去本家请安,又要早起,赶紧歇息。

  玉然在八卦别人,却不知别人也在说道她。此时,平川侯夫人正在跟心腹陈嬷嬷闲话她:“清月,今天那姑娘你看如何?”

  嬷嬷道:“老奴看那小姐,宽额广颐,眉舒目定,气质清雅,很是不错。且,从她今天做的事儿来看,也是个很有善心的姑娘。”

  夫人点点头:“我看也不错。小小年纪在我面前也是进退有度,不卑不亢,想是家里教养很是不错。而且,你当她说的那番话是即时对出来的?我看是她对我找她来,心里事先有数了。”

  嬷嬷道:“夫人怀疑她说假话了?”夫人摇摇头:“假话倒也不是,只是事先有了准备。”嬷嬷若有所思:“会不会太有成算。”

  夫人悠悠道:“有成算才好啊。要不是现在形势逼人,何至于此呀。”想到现在情势艰险,得步步小心,因道:“今天我们见的这小姐眼缘不错,日后说不定真与我们家有缘,你去亲自打听下来回我。”

  且不提这嬷嬷是如何打听。话说,平川侯夫人现在如此为难,也是有缘故的。夫人姓赵,是为宗室,父亲清平郡王,有一姐姐嫁予护国公府,可惜护国公倾覆,姐姐也早已去了。

  平川侯夺嫡中立场不坚定,如今只是被冷落已是大幸。当今哺一登基,为表忠心,将世子嫡二女献进宫去,进宫十年也未得一子,位份也低,想是皇上至今也不信任平川侯府。

  当日为了避过夺嫡,为了让别人看到平川侯府混乱不堪,自顾不暇,生生的耽误了二子,二子虽说在女色上是有点过,但如不是他们纵容,不加管教,也不至于此。

  先头的老二媳妇也早早身逝,虽是她产后没调养好,身子一直不好,但老二到底难辞其咎。现在的二儿媳眼看也不好了,看情形二儿也难免要落个克妻的名头了。

  二子在女色上不加节制,他们默许纵容,儿媳弹压不住,竟然在离不惑之年还有两年的时间下,就已有嫡庶儿子二十来个,女儿十来个。

  二儿已是如此,孙子竟然比老子还要荒唐。二儿的第七子,是妾室所出,别的没学到,在克妻上与老子像了个十成十,先前定了两个都病死了。后特意去庙里问,说这七孙子命里不该早娶,因就往后等等,这一等就到二十了。

  近日突然听闻这小子竟然跟侍女不清不楚,当时听说此事,当即让人家法伺候,打的现在也还在床上躺着。

  他倒是挨打了事了,但这丫头要如何处置就有点为难了,虽如要下狠手处置也不是不可以,但到底有伤人和,最重要的是近来又被人翻出安王谋逆的事来,实不能再生枝节。

  思来想去,还不如一床大被掩盖了此事,日后就算有人说嘴,顶多也就是个治家不严的罪名让别人说道,总比让皇上觉得平川侯心狠手辣的好。但七孙子如此名声,又是庶出,时间又紧,实难找到合适的姑娘,。

  要说平川侯嫡庶孙子都已过半百了,一个二房的小小庶子按说是劳动不了侯夫人亲自过问的。这还源自平川侯府的一桩旧事,就是这旧事,简直就是悬在平川侯夫妇头上的一把利剑。

  当日送孙女李明月进宫后,为求心安,特意去报恩寺去卜卦。打了七次都打不出卦象来,后竟然惊动了久未出山的弘元老住持,住持看了这卦象,请平川侯夫人往静室说话。

  待到了静室,弘元法师久久不语,良久后说:“贵府情形,天意难决。如遇有缘人,贵府至少保三代无虞,如不然…….”平川侯夫人急急问道:“如不然会怎样?”

  老住持答到:“如不然,当此代而终矣。”初听此言,平川侯夫人如遭重锤,之前虽心有忐忑,但到底心存侥幸,如今此话被一代高僧说出,更是难以转圜。

  侯夫人稳稳心神道:“敢问法师,要如何才能遇到有缘人?”老住持答:“有缘有缘,既是有缘,天意让见自然见到,天不让见,自是不见;一切顺其自然,不必强求。”

  侯夫人答:“法师所言不差,但还请指点一二才好。”法师叹口气道:“女施主日后多多注意后世子孙吧,也许贵府转机出于此。老衲今日透漏过多,要去佛前自省赎罪了。”当即离去。侯夫人思忖良久后,急急回府找侯爷商议此事。

  侯爷听闻弘元法师如此说也是备受打击,虽心有准备,但被高僧笃定的说出,还是心情沉重,相顾无言后,对夫人讲:“日后多多注意孙子辈的,既是有缘,就一切随缘。之前是如何做的,现在也不要轻易改变,以免失了缘字。看看这代子孙是否有出色之人,重点观照一下。”

  侯夫人这十年的观看,实未发现什么出色的子孙,更惶论二房这一窝了。不过在这其间,老七李明定的克妻倒是看在眼里,待又看到僧人说七孙子命里不该早娶,因而也多留意了一点。

  因弘元法师的话,平川侯对孙子辈的教养看的很紧,文武艺也都让人逼着学了一些。但在才学上也未发现这小子有何特殊之处,吃喝玩乐倒是跟他老子像了个十成十,这次惹出这么大的事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生产气归生气,该寻摸还得寻摸。这不,又得操心他的婚事来。

第四章

  且不说平川侯夫人在这儿如何思量。待得五月初一,玉然要随母亲去本家请安,也顺便拜请本家来观礼及笄礼。

  一大早,就与母亲一起清点送本家的礼。父亲兄弟五人,父亲最小,上面有四个兄长;所有礼物均是一式五份,只在送祖父母的那份里加了衣裳鞋帽并现银十两。另,玉然也准备了些手帕、纱花送给小姐妹们。准备完毕后,带上小老八、小九一起出门登车,往本家去。

  从玉然家住的清平巷到本家住的柳树井,马车要走半个时辰。两小家伙闹腾了一路,看到好吃的要,看到好玩的要,买了一路,吃了一路,好不快活。

  及至到了柳树井,一下车,四伯母就热情的迎上来,“七娘来了?小八、小九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六姐玉芬也迎了出来,看到玉然好不高兴:“七妹妹来了?咦,小八、小九也来了,来,快叫六姐姐。”

  玉然她们堂姐妹、堂兄弟都是分男女一起序齿的,玉然的父亲排行最小,当然的玉然几姐弟的排序就都比较靠后了;玉然这辈儿女孩七个,玉然最小,排行第七;还有一个同胞姐姐,排行第四,名玉波,已经出嫁;男孩九个,小八、小九在整个家族这辈里都是最小的,人又长的玉雪可爱,谁都喜欢逗逗。

  对于不叫他们名字的行为,小八、小九是深恶痛绝的,这不抗议到:“我不是小八,我是王玉文!”“我不是小九,我是王玉辉!”众人哈哈大笑,“哦哦,忘记了,我们的小八、小九有名儿了。”

  玉然很是理解小八、小九的愤怒,因为她自己在现世时被人叫小名,叫了十几年,当时那个悲愤实在是难以言表,后多方抗议加上年纪渐长,才慢慢的叫的人少了。欢声笑语中,祖母、祖父也了出来了。高兴的一人拉一个进了堂屋。

  祖父母这边的房屋,是一式四个独立的四合院,进了院门,俱是三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的样式。待在堂屋做定,母亲命姐弟三人向祖父母叩头请安。

  祖父阻拦道:“不用,不用,我们不讲这些虚礼。”母亲正色道:“礼不可废。然然,还不带着弟弟行礼。”见母亲如此坚持,祖父也不再说什么,待姐弟三人行完礼,才又坐下说话。

  玉文、玉辉哪儿坐的住,不停的歪缠祖父,祖父被缠的无法,就说:“好好好,我带你们出去玩,我们看猴戏去。”家里的事儿一向是由祖母说了算,祖父在不在实无很大关系,况这又是女孩儿的事,一个大男人也不十分懂。因此祖母瞪了一眼,也由着他们去了。

  祖母与母亲、四伯母说着话,一会儿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都陆续进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正宾请谁,赞者为谁,有司谁来担当该请哪些人家,要摆几桌,座次该如何排序,菜式都要有哪些等等不一而足。待一一讨论停当,已时至正午,祖父也已携玉文、玉辉回家来了,大家趁兴摆了一桌吃起酒来。

  酒过三巡,王老太爷不禁捻须点头慨叹,想他白手起家,从小学徒做起,及至后面创下这份家业,五个儿子各有安身立命之事,老大管着五百亩地,老二管着两间布店,老三开了一间酒肆,老四开了私塾;老五最是出息,考中了举人,做了七品教谕。

  沾了老五的光,现在出去了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受别人一声老太爷。这辈子不算白活,算是对的起祖宗了。这七丫头是这辈儿里最小的姑娘了,又是最有出息儿子的掌中宝,这及笄礼一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的才好,回头给七丫头封个大红封,让小丫头高兴高兴。

  这日,平川侯赵夫人忙完家务事,回到荣晖堂,倚在榻上,让丫头锤着腿小憩一下。陈嬷嬷从院外进来,瑞福在门外摆摆手,轻声说:“夫人在休息。”

  陈嬷嬷道:“那我过会再来,夫人今天累着了吧。让人好好捏捏肩,锤锤腿,解一下乏。”瑞福答道:“瑞雪伺候着呢,嬷嬷放心。”正准备退出去,瑞双出来了:“嬷嬷请进,夫人让进去。”

  陈嬷嬷进去了,接过瑞雪的活,给赵夫人按肩,赵夫人闭着眼道:“什么事儿,说吧。”陈嬷嬷回道:“回太太的话,老奴是来回话儿的,上次您让老奴打听的事儿打听到了。”侯夫人坐起来:“说吧。”

  陈嬷嬷道:“那王姑娘父祖都是本分上进的人,都有正经营生,家风很是清静,没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儿。家里有田地,父亲是举人,现在平阳书院做教谕;母亲姓金,原在安州很有些田地,家里也出过县令,只是后面败落了。王姑娘头上有一个姐姐,比她大四岁,已经出嫁了,夫家姓廖,是王教谕同僚的儿子,也是家世简单。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七岁,一个五岁,也俱已进学。哦,还有一个排行第四的伯父也有秀才功名,现开了一家私塾。”

  侯夫人听了缓缓道:“家世还是单薄了点,不过父辈有功名,两个弟弟也在进学,以后也谓未可知。这也罢了,那姑娘怎样?”陈嬷嬷回道:“王姑娘闺名倒是不显,只听说跟兄弟姐妹间处的很不错,极爱看书,对幼弟也是极为照顾。”

  侯夫人闻言思忖良久:“我记得那姑娘初五及笄。唔,待侯府忙过端午节就请冰人上门吧……你去把黄历拿过来。”陈嬷嬷一惊:“会不会太急了点,要不再看看”

  侯夫人怒道:“太急了?不急能行吗?总不能主母还没进门,这边就有人等着叫母亲了吧。”接过黄历细细的看起来,最后定下:“五月十二这天日子不错,就十二遣人上门提亲吧。你亲自去准备,务必将这件事办妥当了。”陈嬷嬷领命而去。

  侯夫人被这件事勾得怒火难耐,之前虽狠狠的杖责了那几个伺候汤药的婆子,但未有后续处理,今天一并了结,因命人将这几个婆子全部灌了哑药,将这几家子一并发卖到苦寒之地。侯府众人见了噤若寒蝉,当差也更加小心了,生怕一不小心步入后尘。

第五章

  转眼到了初五这天,一大早,玉然就被人叫起来。一边跟着母亲上香祭拜先人,告诉他们后世孙女成人了;一边母亲不停的跟她说注意事项,弄得玉然紧张不已,一时盼着早点开始,一时又盼着时间晚点也好。

  终于到了吉时,王妈妈将玉然引致上房堂屋,正宾白老太太已等候在此,族妹玉蛾为有司,捧着发簪等物;闺中好友贺淑香高兴的走过来祝贺了几句,为玉然请她做赞者高兴的不得了。

  白老太太肃穆的说:“开始吧。”一加、二加过后,最后到了三加,贺淑香陪着玉然三回东房,换上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大袖锦衣,下着同色金彩绣曳地裙,引至到堂屋面东正坐,赞者贺淑香为玉然拆掉发髻,正宾白老太太亲为上头,最后插上芙蓉金钗。

  然后面北而立,贺淑香捧上醴酒,白老太太接过,对玉然祝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玉然拜谢过,将酒洒了一些在地上以祭天地。然后面向父母虔诚三拜。王金氏看着自家女儿这丰容靛饰,光彩照人的样子,也是难掩激动之情,连忙将女儿拉起来说道:“这日子过的真够快,仿佛昨天你还是一个小孩子,今天就长大成人了。”

  贺淑香与玉蛾也过来恭贺她,玉蛾高兴的说:“然姐姐,你今天好漂亮。”玉然逗她道:“哦,我今天才好漂亮啊,之前然姐姐不漂亮?”玉蛾急道:“不是的,然姐姐一直都很漂亮的,只是今天更好看。”

  众人哈哈笑道:“她逗你的,这你也信。”又说玉然:“你是姐姐,不可调皮欺负妹妹。”

  礼毕请客人入席,王老太爷率先举起酒杯祝酒。王荫堂也是感慨良多,频频举杯,很快就被王贵扶了下去。在席上王老太太也隐晦的将七孙女花期已到,可寻才子良人的消息意思放出去,众人心领神会。一顿酒吃到日落西斜,宾主尽欢。

  日子回归日常悠悠的过着,小八、小九在下学之后,怕父亲散学回来后考察过不了关,也照常来找姐姐读书开小灶。玉然照常每天得空读读书,时时做做针指,偶尔下回厨,日子过的好不惬意。不过这平静很快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客人打破了。

  五月十二日,玉然在厨房跟厨娘一起研究包新粽子,王金氏照常处理家事并筹算整理五月十五大端午的节礼,玉文、玉辉照常进学。

  日子一如从前,直到王妈妈回报,平阳书院山长陈夫人正在门口下车。王金氏听后颇为讶异,这个夫君的顶头上司的夫人很少来到王宅,交情也不多,只是在逢年过节时,多是她随夫君去拜访陈山长时才会见面,偶尔王宅有宴请陈夫人也是十请九不来的,是个极爱清静的人物,怎会不年不节的跑到王宅来了?

  不过顶头上司的夫人光临了,当然要第一时间迎接,王金氏亲迎到王宅门口,笑道:“陈夫人,稀客稀客,是哪一阵风将您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迎进上房堂屋坐定,玉然亲捧上茶敬上,对陈夫人盈盈施礼,陈夫人看到这个请安暗暗点头,只见玉然前迈左腿,双手扶膝盖右腿半跪,目光有力而有礼,肩背笔直,真是流畅好看,气质端庄。

  赶紧亲手拉起来,拉到近身细看更是吃惊,暗道,怪道书上形容女子肤如凝脂,之前总以为是夸大其词,今天一见,却是确有其事,只看这姑娘玉质冰肌,腮凝新荔,连纤纤玉手及致能看到的手腕都是白里透红,整个肤色都如同桃花瓣似的,这肌肤摸在手上就像奶豆腐一样。

  再看这一头乌油油的青丝,水灵灵的杏核眼配上远山眉,更是显得眉清目秀清丽脱俗,气质如兰。陈夫人拉着玉然的手赞不绝口的夸着。不过心里暗暗叹惜,如此人物可惜了。

  玉然拜见后准备退下,但陈夫人一直不放人。不停的问玉然的日常爱好,听说玉然日常爱看书,会女工,还会下厨,直夸王金氏教养得当,玉然是个上进的好孩子。

  玉然心想,她算哪门子的有上进心,其实不管这辈子还上是辈子都是被逼着走的,她的理想是好吃好喝不烦难的平平静静过一生。可惜上辈子大学毕业后讨生活的艰辛加上这辈子对女子本分的要求都逼着她不得不做这些。

  在现世时那一手烂字耽误了多少事,因此这世第一要物就是将字练好,练漂亮;三流大学毕业,无数次后悔读书太少,经常说如果再回到从前一定要好好读书,不浪费一点光阴,所以就拼命的读书,万一回去了呢,书读的多、字写得好,这也是一大砝码。

  至于绣工,这是这世女子的必然要物,必须学会的基本工,而且万一回去了,那还可以开店;至于厨艺,那也是很有用的,在现世看到别人做的美食发朋友圈,无数次的唾弃自己,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学学,而且回到现世说不定还可以开店谋生呢。

  想法不错,可惜现实条件加天赋的有限,她也都只学了个半调子。厨艺吧,小户人家,请的厨子能有多高明呢,偶尔现世的一些菜肴点心,她也只能想到形状而做不出来,说到这儿她都特别羡慕其它穿越小说的天才女主可以苏出这么多佳肴来。

  绣工吧,没钱请好师傅,更没有好运的救一个、捡个漏都能捡一个大家级别。这两样,说得好听叫拿的出手,说得不好听就叫刚刚及格,让自己不会饿死、冻死。

  惟有读书写字,她有点暗暗自得,这世父亲是个举人出身的教谕,字虽称不上大家,但也相当够看,教她这个菜鸟还是绰绰有余的;书嘛,前世虽谈不上专精,但也涉猎颇广,基础在这儿,当然不难。

  因她的出身勉强也算得上是个书香门第,想来,她日后配的人应该也会是读书人家的孩子,既是读书人家的人,在这万般皆下求,惟有读书高的时代,前程还是可以期待的,万一有机会成为主政一方的官夫人呢。

  因此,她多读了一些农事仕致方面的书,说到这儿,罪过罪过,林妹妹对不起了,虽然我很喜欢你,但现实要穿衣吃饭,我也只好读这些俗书,想这些俗事了。

第六章

  陈夫人夸了一阵放开玉然,开始跟王金氏闲扯一番,王金氏因见,这是有话不便当着玉然的面儿说,因而遣玉然去厨房吩咐,有贵客,要好生招待。

  陈夫人渐渐的转到玉然婚事上来:“贵千金已然及笄,花期已到,可有人选?”王金氏暗暗思忖,这是替谁来打听呢,答道:“还在寻摸着呢。先时还是个孩子,转眼就要嫁人了,想想还真舍不得呢。”

  陈夫人点点头:“是啊,心头肉般疼大的姑娘要给别人家,搁谁都难受的紧。不过嘛,女儿家大了都要有这么一遭的,心疼归心疼,该寻摸的还得寻摸。这不,我这儿有一个人,家世年纪还正合适,你看如何?”

  王金氏答道:“难为夫人您替我家然然操心,夫人请讲。”陈夫人心里叫罪过罪过,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是平川侯家二房的七公子......”话还未说完,王金氏已是惊愕出声:“平川侯家的?”陈夫人笑着安抚道:“王太太不必如此讶异,看令千金如此人物品貌,也难怪平川侯家惦记呢。”

  王金氏消化了一阵,渐渐平静了下来:“陈夫人,让您见笑了。刚乍闻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失态了,还望您见谅。”陈夫人心说,听到这种消息不惊才怪呢,因说:“无妨,这事是有点突然,也不怪你如此惊诧。我说的这个公子呢,是平川侯家二房的,排行第七,名明定,是庶出,已及弱冠之年。”

  听到这儿,王金氏忍不住问道:“都已二十了,怎才说亲?”陈夫人道:“正要与你分说,也不瞒你,这七公子,先前定了两次亲,都未等到大定人就没了。后来请人算过,说命里不该早娶,所以就拖耗至今了。”

  王金氏点点头不语,陈夫人接着说:“这二房虽不承爵,但是侯府根基在,将来的家业也是不可小觑的;这七公子虽为庶出,有侯府在前途也是可期的。”

  说了一阵子,陈夫人也实在不能太违心的讲这七公子的好话了,又说:“令千金实在是出众,当日在报恩寺一见,平川侯夫人一眼就相中了,有这一点,日后平川侯夫人也会青眼有加的。”

  王金氏听了一阵回道:“不瞒夫人,此事关小女终生大事,实不敢擅专,待我与夫君商议后再回夫人,如何?”这当然可以,陈夫人也没打算一次就将亲事说定,哪家的女儿也没这么不值钱的。因而点头称是,又闲话一阵,饭毕即告辞而去,王金氏心中有事,只虚虚一留也由她去了。

  陈夫人走后,王金氏实在等不了王荫堂散学,就命王贵去请他回家来。王荫堂见到王贵吃了一惊,自家夫人无事从不来书院找他,看来是有急事了。跟人招呼一声,就忙忙跟王贵回家来。

  刚进门,还未及换衣,就听自家夫人急急忙忙的讲平川侯府来人提亲的事,王荫堂哺一听说也吓了一跳:“你说是平川侯家二房的七公子?奇怪,他们家怎会想到到我们这儿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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