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栖桐
左夫人冷哼一声:“这是看不上咱们家呢。”
左侍郎坐下:“莫不是他们想投靠太子?”
要是这样的话,这事就值得思量了。
坐了一会儿,左侍郎就起身往外走:“我去找二皇子商量一下。”
宫里宫外的谁不知道承庆帝最信重苏总管,再加上苏总管管着东厂那一摊子,哪个不想拉拢他啊。
可之前还真不知道怎么拉拢。
现如今大家伙瞧着苏总管对孙小可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孙女爱重的不行,大家就想着通过这边来拉近关系。
不只是二皇子有这个意思,就是太子也想这事呢。
左侍郎去见了二皇子。
他见了人直接就道:“您给拿个主意吧。”
二皇子一笑:“这个好办,他们不是出身不显么,不是乡下来的么,这样的姑娘必然没什么见识,拿着富贵荣华来引她,她怕是要巴上的,富贵荣华不行,不还有美貌郎君么,哪个姐儿不爱俏的……”
左侍郎听后也是一笑:“实不相瞒,下官有个外室子,他母亲原是花魁出身,生的他俊俏之极,实在不行,下官便让他去接近孙小可。”
二皇子点头:“你看着办吧。”
左侍郎正要走,二皇子又叫住他。
“你那外室子当真长的好?”
左侍郎回道:“确实。”
二皇子便笑:“若是孙小可不上当,我且安排一下,哪时候让他见见太子。”
左侍郎这心中一沉。
太子是什么德性他最清楚不过的。
太子是有太子妃,有侧妃,东宫中女人无数。
可太子还有一个喜好,那便是有些好男色。
他也养了几个俊俏的小太监,有时候弄来泄泄火。
朝中曾有个官位不高的官员,为了巴结太子,将亲生的儿子都献出来了。
当然,他那儿子必不是嫡子,而是一个庶子。
后头,那事叫太子妃知道了,太子妃有一回和太子吵架,不敢朝太子如何,就把火撒到了那庶子身上,竟是直接把人给打杀了。
左侍郎想到这事,心里就不舒坦。
庶子对于别的官员来说和家中奴仆也差不了多少,要是能官居高位,献出个把庶子真不算什么事。
可是,左侍郎这个不一样。
他那外室子之前一直瞒的很紧,家里的夫人都不知道。
他就是怕传扬出去,家中夫人对那一对母子不利。
如今说出来,就是想着让那外室子能勾搭上孙小可,真要是成了,有苏总管护着,也可保那对母子平安。
孙小可不过是个小姑娘,还是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这种人是很好哄的,要真是把孙小可哄住了,左侍郎那外室子有得不完的好处。
左侍郎也是真心替他这个外室子打算的。
他没想到二皇子竟然会打着这种主意。
要真是把孩子送到太子手上……左侍郎想想都肝颤。
“是。”他先应承着,从酒楼出来,就直接去了外头的住处。
第1979章 福星和扫把星18
榆树村
孙小月艰难的背着一捆柴往回走。
这段时间,孙小月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自从安宁和孙小可走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孙小月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以前孙小月出去玩,总是能碰到好东西。
不是能捡回钱来,就是能碰到什么野兔野鸡之类的,反正每回都莫名其妙的往家带东西。
可孙小可一走,孙小月就没那么幸运了。
才开始的时候她两三天才能往回带一点东西,后头十天半月的带不回东西,到如今,出去转悠一天,也带不回啥了。
自从孙小月的运气变差,孙婆子对她就一天一个样。
早先孙婆子捧着哄着孙小月,后头眼见着她捎不回东西了,就对她平常了些,一直到现在,孙小月的生活已经掉了好几个档次。
她不但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要被逼着干活。
以前穿的鲜亮,现在穿旧衣,衣服破了打个补丁就行,买新衣那是妄想。
孙小月背着重重的能压垮她的柴禾,一边走一边掉眼泪。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变的这么惨。
孙小月不知道,但她体内的锦鲤魂力却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非就是孙小可一走,孙小月就吸收不到好运了呗。
而且锦鲤来找孙小月是为了报恩,可这报恩却是有条件的,对锦鲤没有害处,它当然愿意多帮孙小月一点,可对于锦鲤有害,甚至有可能威胁到生命安危,它也不会傻傻的无条件付出。
安宁来了之后,锦鲤就感觉到了安宁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是强者的气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强者,是绝世强者,比锦鲤在仙界见到的最厉害的仙人还要更厉害一些。
自然而然的,锦鲤就怂了。
她就不怎么敢再吸收气运,尤其是孙小可的气运。
后头安宁虽然走了,但锦鲤怕安宁再杀个回马枪,就更不敢放肆。
它老老实实的呆着,算着再过一段时间就离开孙小月。
反正它这恩报的也差不多了。
孙小月原本运气就差,是个带累爹娘一世孤苦的命格,锦鲤这些年已经给她改变了很多,反正只要孙小月老老实实不作夭,不至于让她凄苦一生,这也算对得起她了。
因为这些个,孙小月的运气才会慢慢的不那么好的。
她一边哭一边把柴背回家。
到了家,她还得升火做饭,还要打扫庭院。
以前这些活都是孙小可的,现在孙小可走了,孙婆子就让孙小月去做。
孙小月哪做过这些个啊,点火点不着,做饭经常糊锅,扫扫地吧,磨的手上都是血泡。
反正干了没几天活,孙小月就要崩溃了。
因为哭的多,孙小月的脸有点浮肿,眼睛也肿红的跟桃似的,原先漂亮乖巧一小姑娘,现在变的不像样子。
村子里的人背地里都说孙婆子太苛刻了,有点不像话,而且也太势利眼了。
早先小月好的时候,孙婆子恨不得把人捧到天上去,对着另一个孙女那是能怎么糟贱就怎么糟贱。
现在孙小月的好运用完了,孙婆子就开始作贱了。
因着安宁临走的时候不但给了帮过她的那些人一些银子和贵重点的东西,村子里大多数人,可以说,只要没有对安宁落井下石过的,安宁都送了礼。
当然,这些人心里就向着安宁了。
大伙就在背地里说:“你们说怪不怪,咋个小可一走,小月就不行了?”
“可不是么,眼瞅着孙家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听说了吗,孙婆子当初把安宁嫁出去可收了不少的彩礼,也是缺了大德的,为了钱,把儿媳妇和孙女都给了一个阉狗,可这钱她也没落着,安宁和小可走了没多久,她的钱就被偷了。”
“你们还说呢,为了这笔钱,孙婆子大闹了一场,把她的那些儿子儿媳妇都查抄了一遍,你说说这事闹的,哪有别人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先抄起家的。”
“她这是损了阴德呢,你们看着吧,她家往后会越来越差。”
“你们说小月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不会是之前借了小可的运气吧,要不然,小可在的时候,小月运气咋那么好呢,小月好了,小可就倒霉,现在小可一走……”
大家心照不宣,回了家,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于是,如今村子里好些人都说孙小月歹毒,以前是拿了孙小可的运气。
就这么着,孙小月出门都没人跟她玩,还有好多孩子追着她骂。
孙小月就更难过了。
在家里要做活,出了门被骂,弄的她天天以泪洗面。
可她越是这么着,运气就越差。
京城
左侍郎急匆匆的到了他在外头置办的宅子里。
他一进门,迎头兜来一盆冷水。
左侍郎面带怒色:“干什么呢?”
就看到一个身着布衣,黑长的头发只是半挽着,头上一点首饰都没有的漂亮女人拿着一个铜盆站在院子当间:“哟,真对不住啊,我还以为哪个毛贼进来了呢,原来是左大人。”
看到这个女人,左侍郎面色复杂。
他哼了一声,抬腿进屋。
女人跟着进来。
左侍郎就问:“喧儿呢?”
女人一屁股坐下,一杯水都没给左侍郎道:“出去玩了。”
“找个人叫他回来。”左侍郎没好气的命令道。
女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姓左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这里,没有你发话的份儿,这宅子是老娘买的,儿子是老娘生的,也是老娘养的,与你有什么干系,你说让他回来就回来,你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