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渐进淡出
纳兰瑾年心里那股子郁闷劲儿瞬间便飘走了!
荷包也好!
他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用金线绣的——
老母鸡?
不,一般不会绣母鸡在荷包上的,应该是雄鸡!
温暖期待的问道:“喜不喜欢?绣得好不好?我绣了一个下午!”
她都很佩服自己,这么没耐性的人,第一次绣花居然就绣出了这么大一只展翅雄鹰!
足足花了她一个下午的时间!
纳兰瑾年看了一眼温暖。
小姑娘灵动的眸子里满是期待,他将荷包别在腰间:“喜欢,绣得真是栩栩如生!”
这时林风就给纳兰瑾年和温暖送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
纳兰瑾年的腊八粥是另外用陶罐加热的,所以比士兵们的要快。
“主子,郡主,腊八粥热好了。”
纳兰瑾年点了点头:“搁下吧!”
他微微侧身,腰间的新荷包便露出来了!
林风是谁,能混到纳兰瑾年身边最信任的属下之一,他那眼力自然不是盖的!
纳兰瑾年的每一个动作的含义,他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主子身上可从来没有这样一只粗糙的荷包!
刚才主子也没有带着这样一个荷包。
但慧安郡主来了,主子就换上了?
这说明了什么?
这荷包是慧安郡主送的!
主子在求赞呢!
林风不由定睛一看,心思千回百转,百转千回。
上面绣的那只是乌鸦?
不!绝对,绝对不可能!
哪有人在荷包里绣乌鸦的!
又不是想倒大霉!
野鸡吗?
野鸡也绝对不可能!
鸭子?
不,这也不可能!
对,鸳鸯?
嗯,鸳鸯好像不能只绣一只吧!
这是想劳燕分飞吗?
到底像什么呢?
鸽子?
嗯!
有点像了!
一定是鸽子,女孩子嘛,不都爱鸽子!
林风看着纳兰瑾年腰间的荷包表情惊艳:“主子!你换荷包了?荷包上那只鸽子真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纳兰瑾年:“……”
原来是鸽子吗?
纳兰瑾年低头看了一眼别在腰间的荷包:嗯,的确像鸽子,栩栩如生的鸽子!
幸好他刚才没说是雄鸡!
聪明的只说栩栩如生!
温暖:“……”
鸽子?
温暖看了一眼林风:“我绣的不是鸽子!”
林风:“……”
纳兰瑾年一听,心尖一跳,好险!
他瞪了一眼林风!
什么眼光,居然将这只东西看成是鸽子!
还不赶快说出来是什么!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
对上纳兰瑾年恶狠狠目光,他心里有点慌。
不是鸽子是什么?
鸟类有,喜鹊?
一定是喜鹊!
他太聪明了!
送给心上人的荷包,绣喜鹊才对嘛!
“对,刚才是我看错了,这只喜鹊真好看!绣得活灵活现,喜气洋洋的!看看那喜鹊的眼睛,炯炯有神!看看那喜鹊的嘴巴,还会咧嘴笑呢!哈哈……主子佩戴上这个喜鹊荷包,以后一定七喜临门,喜气盈盈,福气满满,喜结连理,喜生贵子!”
温暖:“……”
纳兰瑾年又低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喜鹊吗?
喜鹊可是一种祥瑞之鸟,的确最有可能绣在荷包上了!
纳兰瑾年给了林风一个赞赏的眼神。
温暖就纳闷了,她绣的是鹰有那么难看出来吗?
她郁闷的道:“我绣的不是喜鹊!”
纳兰瑾年:“……”
林风:“……”
啥?
喜鹊不绣,慧安郡主还想在荷包绣啥?
难道这不是鸟类?
骏马吗?
还是麒麟?
难道是浓缩在一起的龙?
林风瞪大眼使劲的在研究!
温暖:“看不出来吗?我绣的是雄鹰展翅!我是照着小黑的样子绣的哦!”
林风:“……”
展翅雄鹰?确定不是斗败的秃鸡?
小黑:“……”
纳兰瑾年:“……没有,林风眼拙,他哪里用过有刺绣的荷包啊!我一眼就看出是雄鹰展翅了!”
林风:“……”
他信他个鬼哦!
主子一定是想等自己猜对了,然后才出声。
阴险!
林风狂点头:“没错!没错!我是分不清所有鸟类的样子的。哈哈!我是鸟盲,那个喜鹊,鸽子和老鹰在我眼里长很和乌鸦都是一样的!哈哈……”
温暖:“……”
“那个主子,慧安郡主,我出去吃腊八粥了哈,你们趁热吃,趁热吃!”
林风说完便赶紧溜了。
谁能想到一个将银针拿得那么好,样样精通的人,不会拿所有女子都会拿的绣花针?
真是难为主子戴着这么一只像乌鸦像秃鸡又像得了皮癣的水鸭的荷包,还好意思向他炫耀了!
温暖看了一眼纳兰瑾年腰间的荷包:“要不,你就别戴了?”
好吧,她也承认有点丑!
温暖伸手去摘他腰间的荷包。
纳兰瑾年抓住她手,拉过她。
将她拉到在桌子旁边坐下,勺了一勺腊八粥喂她吃:“为什么不戴?我很喜欢!好了,吃腊八粥吧!”
荷包嘛,只要不掉银子就行了。
温暖接过勺子:“我自己来。”
吃完腊八粥,温暖也没久待,便打算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