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寂寂如雪
梁振华一整天情绪都不太好,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人不是草木,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人突然就不在了,就算两人之间有仇有矛盾,但心里也难免唏嘘一下,这倒不是什么圣父心理在作怪,纯粹感叹一下物是人非罢了,梁茵茵是罪有应得的,梁振华为梁茵茵的死而有点感伤,但同时,他又庆幸梁茵茵死了,她的心肠很硬,手段也歹毒,这次对他下手,下次可能就是对着越诗了,她死了,他倒有些安心了。
下午越诗放学后直接来了医院,直到她进了病房,梁振华的心情才慢慢变好,因为他现在说话还有些含混不清,所以越诗就在旁边说一些她在学校的事情,梁振华认真听着,时不时笑着点点头,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女儿,现在这种场景他在梦里不知道畅想了多少遍,谁知道竟然真有实现的一天,女儿乖巧地坐在他身边跟他闲话家常,她虽然没有喊他爸爸,但他已经觉得无比幸福了,说句马后炮的话,这次住院他真的住值了,要是没有这次意外,女儿可能没这么容易接受他。
直到晚些时候,小刘过来医院替换文子谅和越诗,他们才回了四合院休息,回去的路上,文子谅跟越诗说了梁茵茵的事,越诗听完感叹一句自作自受,文子谅点头,谁说不是呢?就算离了梁家,梁茵茵也能过着不错的生活,可谁叫她的想法太偏激了,竟一步步落到这般田地。
首都冬天的寒夜气温已经降到零下,越诗下车后在门口打了一个喷嚏,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感冒的预兆了,文子谅边用钥匙开门边数落她:“你是不是这两天睡觉被子没盖好,还有,让你多喝水你就是不听,还当医生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越诗不愿意听他絮絮叨叨,便顺着他腰间的软肉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文子谅装模作样地痛叫一声,随即一把搂过她的腰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越诗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连着亲了好几口。
文子谅一边享受着越诗在他脸上细细的啄吻,一边心情极好地将院子里的灯打开,越诗一路被他抱回房间,屋里暖气热力很足,文子谅抱着越诗刚要好好和她亲近,越诗便推开他说要去泡澡,去去寒气,文子谅摸摸嘴角,没脾气地看着她勾人上火之后娇笑着跑走。
越学越坏了这是,正好他也觉得寒气重,浴室的浴缸躺两个人绰绰有余,看他一会儿不好好吓吓她!
越诗拿着睡衣和一本散文书走进浴室,她今天要好好泡个澡,这两天梁家的事情搞得她有点乱,如今那些琐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她可要好好放松一下。
别看四合院的浴室不大,但里面却建造得极其奢华,角落的浴缸足以容纳两三人,浴缸旁边是白色雕花的置物架,上面摆着好几排洗浴用品,精油、香氛、洗发露、沐浴露,萃取花露应有尽有,上面几乎都印着外文,越诗熟练地往水里滴了几滴玫瑰花露,浴室里热气升腾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越诗弯腰试了试水温,嗯,刚刚好,她在洗手台的镜子前脱下身上的衣服放在一旁的衣架上,镜子里的女人乌发如瀑,曲线动人,一身白皙光滑的皮肤如同牛奶一般润滑柔嫩,香艳和风情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越诗躺进浴缸里,将自己埋在温热的水流之中缓缓舒了一口气,她雪白的脚尖时不时抬起,将浴缸里的玫瑰花瓣挑弄着把玩,文子谅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原本以为越诗会在里面将门反锁上,结果他轻轻一拧,浴室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越诗见他进来惊了一下,随即她将自己全身埋进浴缸的泡泡里,勾着雪白的手臂故意挑逗他:“怎么,要一起吗?”
文子谅嘴角勾着笑关上门:“你是一点都不怕我啊。”
浴室里热气沸腾,文子谅动作缓慢地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他边脱衣服边看着浴缸里那个摄人心魄的女人,越诗也不错眼地盯着他,看着他上身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的白色衬衣,下身的休闲西裤被水汽打湿。
文子谅终究是没有把身上的衣服脱完,他一步步走近越诗,越诗故意将自己纤长白皙的双腿微微抬起,浴缸里流水的声音听得人热血沸腾,水里的泡泡被打散了不少,越诗的娇躯在水中若隐若现。
浴室的气温越来越高,迷蒙的水汽中和爱欲渐渐升腾,浴缸里的水不断向外溢出,湿热的空气让人思绪变得黏腻起来……
越诗这个澡整整泡了快两个小时,从水里出来时,她浑身都泛着莹润的微粉色,浴室的地面被浴缸溢出来的水完全浸透,文子谅非常好心情地给怀里柔弱的女人裹上浴巾,待她身上稍微干一些后给她换上睡衣。
越诗原本洗完澡后还要涂一层身体乳,可看今天这样子,要是她提出涂身体乳,恐怕旁边这个家伙巴不得代劳,这样她今晚可能就别想睡了。
文子谅把越诗抱回房间后自己将浴室整理好,等他再次穿着睡衣走出来时,越诗房间的灯已经灭了,他本来还想再跟越诗说会儿话呢,难道她真睡了?
越诗当然没睡,她一时还睡不着,经过这么一遭,两人虽然还没发展到最后一步,但该有的都有了,就差临门一脚了,不过文子谅自制力确实可以,都到那个份上了,他竟然还能在最后停下来,不过他别的花样可不少,越诗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乱想着,没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文子谅照例先送越诗去学校,出门的时候,越诗发现门口的地面上有一封踩满脚印的信,这封信应该昨天晚上就在这了,只不过晚上天黑,两人进门的时候都没注意,所以才踩满了脚印。
她拿起信封看了一下,上面信的寄发地赫然是宁西省,越诗兴奋地尖叫一声:“是灵灵,是灵灵给我写的信!”
文子谅爱怜地摸摸越诗的头发,“看把你高兴的,打开看看,越灵信里说了什么?”
越诗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撕开,展开里面被折叠的信纸,越灵这封信写了有三页,信里先是恭喜了妈妈找了男朋友,然后便是字里行间暗示她小心不要被人骗了,越诗看到这里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女儿才十几岁,操的心却不少,生怕她这个当妈的被别人骗。
后面便是一些家常琐事,信的最末尾有一行比别的字小上一号的字,越诗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简短写着这样一句话:“妈妈,我也找了个男朋友,哈哈”,这行字后面是几个她没看看懂的符号,不过这些符号连在一起明显有一种俏皮的意味。
越灵才刚过16岁生日,放在大魏的话的确是到了该找婆家的时候,但放在这里,她年纪还小,越诗还想让她在自己身边多留几年,没想到她竟然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对象,不过找对象可以,结婚就过几年再说。
至于女儿的对象,虽然她信里没说明白,但不用多想,除了村里那个江砚不会是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完了,明天尽量多更吧感谢在2020-11-30 23:56:38~2020-12-02 23:45: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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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首都来信
“越灵, 越灵,在家吗?这有你的一封信,我正好给你捎过来”, 江建民推开卫生所半掩着的大门,在院子里喊了一声,结果屋里好像没人, 他又叫了两声,还是没人答应, 等他走出卫生所准备回去的时候,隔壁江家的大门开了一条缝, 一个小小的身子从门缝中探出来。
“队长伯伯,你要找灵灵姐吗?”江南南嫩声嫩气地走出来站在大门口问道。
江建民过去摸摸他的小脑袋:“对啊,不过她好像没在家,南南,你身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江南南腼腆地笑了笑:“队长伯伯, 我的伤都好了。灵灵姐在江哥哥家的厨房做饭,她听见外面有人叫她, 就让我出来看看。”
江建民挑眉,他有些不解,越灵的妈妈已经要嫁到首都了, 想来越灵也在村里呆不久了, 她竟然还跟江砚成日混在一起,难不成她真想在这山沟沟扎根, “她在江砚家做饭?”
江南南脑袋一点一点的:“江哥哥生火剁馅, 灵灵姐和面,一会儿要吃饺子的。”
江建民拉起江南南的手:“走,我进去看看。”
说来这孩子也算有福气, 当初伤成那样,越灵硬是把他留在自己家养了一个多月,这是村里人都没想到的,这年景,寻常人在别人家多吃一顿饭背地里都是要遭白眼的,可越灵却好肉好菜地养了江南南一个多月,村里人虽然面上说她心肠好,谁背地里不嚼一句舌头,奚落她一声人傻钱多。
江建民这一个多月来过卫生所好几回,每次好巧不巧就攒着饭点儿,所以他是见过越灵家伙食的,也不知道越诗到底给女儿留了多少东西,他来都能看到越家饭桌上的大米饭和炒肉片,要不然就是饺子面条配上色香味俱全的卤子,那味道可真香啊,反正他就没见过越灵吃粗粮,顿顿都是精细粮,连带着被养在越家的江南南一个月小脸都圆乎了不少。
江砚家的房子结构跟越灵住的卫生所截然不同,刚进大门便是一处四四方方的天井,天井两侧是长条形的菜田,稍小的菜田一侧还有一颗核桃树,现在正值冬天,核桃树上的枝叶枯黄败落,但高耸的枝丫却直直延伸到屋顶,再往里走,便是左右对称的四个房子,房子后面还有个不小的后院,灶房和杂物间都建在后院。
江建民进去的时候,越灵和江砚都在灶房里忙活着。江砚坐在灶台前往灶膛里不断填着柴火,火光映着他的脸显得通红,越灵在灶台旁的案板上揉面,两人还一说一笑的,真像刚新婚在一起过日子的小两口。
“做饭哪”,江建民在灶房口招呼一声。
江砚连忙站起来:“建民叔,你怎么来了,快坐,我给你倒杯水”,说着他把灶房外放着的一把小竹椅拿过来,准备去堂屋拿杯子给江建民倒水,越灵也跟大队长打了招呼,江南南跑过来抱住越灵的腿,在她身边缠玩着。
江建民赶紧拦住江砚:“别忙活了,我就是来给越灵送个信,正好邮差给送到大队部了,我就顺道给她拿过来了,好像还是她妈的信,我看信封上写的是从首都来的。”
“我妈妈的信?”越灵闻言眼睛亮了一下,她手里沾着面粉,江砚便把信接了过来。
“麻烦您走一趟了,要不您等等,饭马上就做好了,在我们这吃了饭再回去吧”,江砚客套道。
江建民摆摆手:“不了不了,你们吃吧,你婶婶在家也做好饭了,我这就回去了”,走之前他又想起一件事,于是回过头问了越灵和江砚一句:“南南这孩子你们打算怎么办?”
江南南听到这话不自觉地往越灵身后躲了一下,他紧紧抓着越灵的衣摆,抬起头紧张地看着她,越灵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继而对江建民说道:“南南先养在我这儿,正好我一个人在家,有他在还能陪陪我。”
江建民问的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想问的是南南以后怎么办?越灵又不能一直养着他,充其量养上三五个月便顶天了,但越灵没有正面回答他,也怪他问的不是时候,南南刚听见他的话明显是害怕了,他不想再吓到孩子,于是便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便出去了,江砚把人送到门口看着他走远才回去。
江建民回家的路上还在犯愁,也不知道越灵到底准备怎么安置江南南,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要把孩子送回他亲爹家,但问题是越灵还不知道能在这里呆多久,到时候她去首都了,留下江南南怎么办?送回江六六家继续挨打吗?
当初越家母女刚来村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两人不是他们这种小山村能留住的,果不其然,越诗去县医院学习就得到了去首都进修的机缘,而她刚到首都一个来月,就成功地找了个城里的对象,这是多大的本事呐,别说她结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就是多少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想嫁进城里那都得费老鼻子劲了,何况她还是直接嫁到首都,等结婚证一领,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了。
更让他啧啧称奇的是,越诗找的对象显然不是一般人,要不也不可能把政审表寄到他们这个穷乡僻壤来,一般人结婚是不需要政审的,除非她嫁的人是军政方面的人物,而政审表的抬头是首都军研所,这一听就知道是个军方保密单位,越诗可真是不简单,既然她有这样的机缘,村里自然不会在她的政审上卡她,多结一份善缘总是好的,再说越家母女下乡以来虽然没做多大贡献,但态度好歹是端正的。
政审表回函上周就寄回去了,这才过了几天,越诗给女儿的信就又寄过来了,说不准这次信里就要说婚期了,唉,留不住啊留不住,也不知道越诗这回真能信守承诺给村里找个大夫不?这卫生所八成又得闲置下来了,江建民摇了摇头,双手塞在棉袖套里加快了步子。
江家,江砚回到灶房的时候越灵已经洗了手在看信了。
“阿姨写了什么?”江砚凑到越灵身边。
越灵表情有些迟疑地抬头:“我妈信里说她的婚期已经定了,就在元月一号。”
江砚这下真有点惊讶:“上次的信不是说找了对象吗?这么快就结婚?这也太赶了吧?”
越灵点头:“谁说不是呢!我妈才跟那个男人认识多久,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来月,怎么就着急结婚呢?好歹也处上一年半载的,了解清楚对方的为人再说,江砚,你说我妈该不会被人骗了吧?”
越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她妈妈是那种慢热的性子,闪婚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总让人觉得有点难以置信,她对妈妈谈恋爱没有任何意见,也没有自私到想让妈妈余生就陪着自己,但这一系列程序走得未免太快了些,虽然妈妈信里把那个叫文子谅的男人夸得天花乱坠的,但越诗没见过他人,心里有所怀疑也是情有可原。
江砚思索了一下开口道:“阿姨应该不至于被骗,你想啊,那个男人真想骗婚的话,他就不会让单位往这边寄政审表,还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再说阿姨也不是容易被糊弄的性子。”
江砚虽然跟越诗接触不多,但可以确定的是,越诗绝不是个心里没有一点成算的傻白甜。
越诗心里一想也是,她妈妈或许之前性子有些优柔,但自从出了王家那桩事后,她就果决周全多了。
“后面写了什么?”江砚示意越灵把信看完。
越灵接着往下看,看到最后,她问江砚:“今天十二月几号了?”
江砚:“今天21号,怎么了?”
越灵点头,继而猛地睁大眼睛:“你说今天21号?”
江砚应是,“离阿姨结婚不到十天了。”
越灵看着他:“妈妈让我去首都参加婚礼,最好能提前几天去,今天21号的话,去首都坐火车至少得两三天吧,我过去就25号左右了,也就是说,这两天就得出发。”
“你要去首都?”江砚闻言脸色不变,心里却有些烦躁,他一点都不想让越灵离开自己,她要是觉得首都呆着比村里好,不回来了怎么办?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江砚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嗯,妈妈结婚,我总得过去看看那个男的怎么样,而且她只有我一个孩子,没有别的娘家人了,我要给她撑场面的,不能让她的婆家看轻了她”,越灵摇头晃脑的,明明自己还小,却已经想着要给大人撑场面了。
越诗的信里并没有提梁振华的事,这件事前前后后太复杂了,信里说不清楚,倒不如等女儿来了首都再跟她说,所以越灵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地位显赫的亲外公。
“江砚,你跟我一起去首都吧!”越灵心思一动突然开口,她能看出来江砚这会儿兴致不高,所以一时冲动这话便说出了口。
江砚惊喜地看向她:“灵灵,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让我跟着你一起去首都?”
越灵虽然刚才是一时冲动才说出了这话,但话说出口她却并没有后悔,反而觉得这样也不错,从宁西到首都几千公里的路程,她这个从未出过远门的人独自一人坐火车倒真有点不安全,兴许是以前小说看多了,她总觉得这个时代人贩子劫道的特别多,有江砚陪着她,她就安心多了。
越灵冲他笑得娇俏:“当然是真的,你不是我男朋友吗?你放心让我一个人大老远的从宁西到首都,再说咱们俩都没去过首都,正好这次过去玩一玩。”
越灵话音刚落,她的衣摆便被人拽了拽,江南南迟疑地问了一句:“灵灵姐,那我呢?”
越灵这才想起来家里不止她和江砚两个人,他们俩走了小南南怎么办?总不能把他送回江六六家吧,江六六这一个多月被江砚收拾了好几次,他心里早就恨得不行了,要是她和江砚走了,江六六保准会把自己的火气发泄到南南身上。
越灵摸摸江南南软嫩的小脸,这孩子一身的伤刚被养好,可不能再遭一次罪,她抬头看向江砚:“我想带着南南一起去首都,可以吗?反正南南还小,他不用买票,就当是带他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江砚虽然觉得这事有点麻烦,但看着越灵和江南南两张满怀期待的小脸,他一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那我去跟队长说说这事。”
南南顿时开心起来,在他心里,江哥哥就是无所不能的,连那么凶恶的爸爸都害怕江哥哥,江哥哥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
越灵也是一样,她对江砚有一种莫名的无条件的信任感,虽然他在村里人面前只是个没念过书的乡下小子,但越灵却觉得什么都难不倒他,外人总以为她家里平日吃的蔬菜肉蛋是越家本来就有钱有票,其实这一个月来的猪肉和鸡蛋都是江砚弄来的,虽然他没有票,但他确实能弄来东西,而且他可不像村里人说的是个穷小子,越灵看得清楚,江砚虽然平日不讲究吃穿,但他其实比她身家厚实多了。
“先别傻乐了,把饭先做完,等会儿吃了饭我到队长家走一趟,明天再做些准备,咱们后天出发”,江砚笑着捏捏越灵的小脸蛋。
越灵高兴地在江砚脸上啾了一下,江砚笑得更加柔和,南南在下面拉拉江砚的裤腿,示意他也要亲亲,江砚连忙往后退一步:“小不点,你就算了吧!”
南南不依不饶地非要亲他一口,江砚闪躲着,越灵帮着南南压下江砚的身子,南南害羞又兴奋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继而自己高兴地蹦了起来。
灶房里的气氛愉悦欢快,三个人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一样边说话边做饭,灶膛里的火呼呼燃烧着,南南接替江砚时不时往灶膛里填着柴火,江砚在案板前和越灵一起包饺子,他从小什么活都干,做饭自然也不在话下,这些天来三人的饭大多时候都是他做的,越灵和南南已经习惯了他的投喂,直到这几天,南南的伤彻底好了之后,越灵才跟着他一块做饭。
越灵储物房间里的调料很多,她全部换了不起眼的包装后拿了出来,这会儿正好用来调料汁,她和江砚可以吃辣,给南南的是不加辣的料汁,白白胖胖的饺子出锅后趁热在辣椒水里蘸一圈,美美地吃进嘴里,那滋味,可别提多享受了。
冬天天气冷,吃完饺子,三个人又趁热喝了一碗饺子汤,把肚子填满了,江砚想起来他刚才想问越灵的话。
“对了灵灵,你带着我去首都,阿姨会不会不高兴?”
越诗吃饱喝足在煤炉子周围坐着取暖,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应该不会的,我在上次寄给她的信里提了自己交了男朋友,她应该能猜到是你,再说你跟我一起过去是为我的安全着想,妈妈不会说什么的,而且咱们过去住的是招待所,又不给男方家添麻烦,也碍不着其他人的事儿,你就别多想了,只管跟着姐姐走就是了。”
江砚脸上带着笑意,手探过来挠越灵的痒痒:“你给谁当姐姐?嗯?”
越灵笑着闪躲:“我错了、错了,我叫你哥哥,这总行了吧!”
南南也跟着凑热闹,一口一个哥哥姐姐叫个不停。
闹过一阵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江砚把越灵和南南送回隔壁,把煤炉子帮他们提到卧室,帮他们调整好烟筒的位置,又提了两电壶的热水放在屋里,这才掩上大门打着水电筒摸黑去了队长江建民家里。
今天晚上争取让队长把介绍信开出来,他和越灵的倒是好办,探亲外加参加婚礼的名头就行,麻烦的是江南南,他虽然出去不用要介绍信,但他终归是江六六的儿子,带他出去不管怎么样都要跟他家里人说一声,不然江建民那关就过不去,万一孩子带出去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可没谁担得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