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铃千叶
周莉情掀了掀衣领,“本来有一个私人舞会我给拒绝了,临来前又接到邀请,我知道那些人没安好心,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就去会会她们!”
话音落下,化妆间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祝你成功!”白露珠轻轻鼓掌,“我是没关系的,你们决定就好。”
周莉情朝她明媚一笑,古冯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来,“小白同志,今天辛苦了,这是一点小心意,千万不要拒绝。”
白露珠推了回去,“导演别客气,真没费什么力气,还认识这么多新朋友,更是得了一个徒弟,再说你都说以后照顾天荷生意了,以后多合作,不需要这些虚礼。”
“别别。”古冯又将钱递回来,“一码归一码,有你在,买天荷化妆品是买个放心,不能抵消今天的辛苦,你真拿着,不拿我们全组人都过意不去。”
“对啊,白大师拿着吧,要没你,我们可能都要解散了。”
“拿着,快拿着,不收哪能行,不能白干活。”
“师父拿着吧,导演早就准备好的。”
工作人员都跟着一起相劝,就连团长都面带微笑示意她接着,白露珠这才接过信封,“那就多谢导演了。”
“你千万别说谢谢,我们谢你都来不及。”心意送出去了,古冯笑容更甚了,“庄团长,今天就叨扰到这里吧,以后可能还有很多需要麻烦小白同志的地方,您多担待。”
庄芙蓉笑道:“客气了。”
刚才拍定妆照的时候已经去排练厅试过镜头感,剧组的工作人员开始忙着往外搬东西,周莉情比来时热情很多倍与团里人打完招呼,提前离开。
白露珠将喷枪和今天用到的几款水溶性粉底液,睫毛夹,睫毛膏,眼线膏,口红都装在一起交给新徒弟。
袁婷很激动,“师父,你赶快算一下多少钱,会计今天也来,我去领钱给你。”
“不用了,化妆品都是开过封的。”白露珠拿起喷枪笑道:“这些,就当是做师父给徒弟的见面礼。”
袁婷一听将怀里东西包得更紧,“师父,我过两天计算好需要的化妆品,再过来香阳看你。”
白露珠笑了笑,“路上小心。”
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剧组人全部离开,舞蹈演员们还在问着关于喷枪上妆的事,白露珠解释这种方法更适合专业化妆师使用,并不适合自己日常化妆。
看到很多人实在感兴趣,才说出已经找师傅定制了另外的喷枪,之后帮大家化,舞蹈演员们才高高兴兴拿起饭盒去食堂打饭。
食堂大师傅一直在等着,今天看到了最喜欢的演员,心情很好,给人打菜的时候都不抖勺子了,分量比平时多得多。
尤其是对白露珠态度大变,原本她打了一份青椒腐竹炒肉丝,不但分量多了一倍,还外送了一份麻婆豆腐,有点爱屋及乌的意思。
白露珠哭笑不得,看到有贺祺深喜欢吃的面筋塞肉,又买了四个。
估摸着家里父母肯定准备菜了,便盖好饭盒,推车离开。
因为下意识以为贺祺深会慢慢悠悠来县里,所以当骑车离开大门,余光瞥到一个背影很像他时,都没放在心上。
直到路上越想越不对劲,便掉头骑回去,刚骑到一半,就看到他在对面的人行道上疯狂奔跑。
“你在干嘛?!”
白露珠憋着笑喊了一声,对面人的速度根本没有停下来,一看就知道想跑步追上她。
“贺祺深!”
对面人听到声音后刹住脚,刹得太急整个人左右踉跄了几下,接着张望四周,看到她在对面后,又急忙跑过来。
离得老远就喊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在对面?”
白露就没陪他一起喊,等他走到跟前,才看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不知装了什么东西的纸盒子。
“你怎么在这里?”
贺祺深喘了两口气,“我等你下班,给你准备惊喜来的,结果大门口突然出来很多自行车,好多人认出我,告诉我你走了!”
听他说完,眼前浮现他坐在石凳上一脸懵逼的样子。
白露珠拼命忍住笑意,指了指他怀里的纸盒,“这是什么?你准备的惊喜?”
贺祺深打开盖子,露出里面挂着五颜六色小彩灯的绳子,还有撒了一盒子的核桃仁,另外有几个还没砸开的核桃在盒子里滚来滚去。
“烦人!我的惊喜没了!”男人声音憋屈烦闷极了。
白露珠忍笑忍得肚子疼,“你这什么惊喜?核桃?”
“我们单位三只虎教我的,要在媳妇下班之前准备一些小惊喜,可以促进感情,还可以让媳妇心情好,媳妇心情一好,就什么都愿意了。”
贺祺深掂了掂盒子,“你不是爱吃核桃吗,我想剥一盒子核桃仁,再挂点小彩灯,给你一点小惊喜,结果!你怎么提前下班了?”
“第二个妆不用化,我就想着提前回家等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早到,还跑来单位门口。”白露珠捡起小彩灯甩了甩,这种小灯是一种感应灯,一甩就亮,暗了之后还要再甩。
贺祺深一脸郁闷,竖起大拇指,“我手都磨蜕皮了,牙都差点硌掉,特地跑到黑市上买的小灯,就这么毁了,我好不甘心啊!”
“人家都砸核桃,你干嘛用手剥核桃?”拉过他的手,看到指腹已经裂开缝了,白露珠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傻?直接到供销社买剥了壳的核桃仁不就好了。”
“那不诚心!”贺祺深一本正经道:“三只虎说了,苦肉计最能打动媳妇的心!”
白露珠眉头皱得更紧,“咱俩都快结婚了,什么打动心,你是不是把人家教追对象的方法用来哄媳妇了?”
贺祺深一愣,“哪里不一样?你就是我对象,还不是我媳妇啊?”
白露珠无语至极,接过盒子,将自行车直接丢给他,“回家抹药!”
第39章 营业额动了
贺祺深急忙扶住车把,偷偷看了一眼媳妇脸色,顿时不敢再说话,先跨上车,单脚撑地。
白露珠抱着纸箱坐上后座,拉着他腰侧的衣服。
“你是从车站直接过来的?”
“一下车就来了,你不是说奶奶在,我就先来等你一起。”
车速骑得不快,两人聊着天一路骑回家。
因为家里有老太太,最近父母都是能早回来就尽早回来,一进巷子,便听到收音机的声音,家门口又围了不少人。
一群老太太正纳着鞋底子,糊纸箱子,给衣服打补丁,赵翠兰有了同辈聊天,也不成天躺家里睡觉,每天都出来跟人唠嗑。
住这边发觉出好处了,因为都要听小儿子家的收音机,这些老太太说话一般都会捧着她,提起来露珠也都是一脸羡慕,连连夸赞上报纸了,还当上女主角去总军区演出了,让她心里特别适意。
不像在纺织大院,最近一说起几个孙辈,就各种怪声怪气,还好现在志诚去市里上班了,不然阴阳怪气的还要厉害。
而且住这边不但每天都能吃上肉,国营饭店离得也近,她想吃什么,只要说一声,儿子媳妇立马就会去买回来,点心鸡蛋糕,白糖水麦乳精随时想喝就喝,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老姐妹们说得对,为了子女苦了这么多年,也是到了该享福的时候了,凡事强求不来,要是强求太多,跟小儿子家离了心,除了十斤米面,什么都别想得到。
“露珠回来了,对象也来啦。”
听到老姐妹的声音,赵翠兰转头,看到郎才女貌,相当般配的小孙女和孙女婿,露出笑容道:“小贺来了。”
“奶,家里就你一个人?”白露珠从自行车里将饭盒和包拿出来。
“没,你爸妈都回来了,在屋里烧饭,烀得牛肉。”老太太还想继续听录音机,不打算进屋,“你们快进去吧。”
一进客厅,就看到原来放在奶奶房间里的小床已经拿出来,铺在了客厅,就靠着她房间的那面墙。
“你晚上得睡客厅了。”白露珠笑着说完,走进厨房,“爸妈,听说做牛肉了?”
正在做饭的夫妻俩一起抬头,葛嫦慧问:“不是说今天会晚回来?”
“叔叔阿姨。”贺祺深在外面洗了手进来打招呼。
葛嫦慧露出笑容,“祺深也来这么早,牛肉才刚炖了一个小时,还得再炖一会,我当你们今天都要回来得晚,怎么都这么早回来了。”
白越明走到厨房门口,指着外面道:“祺深,奶奶住过来了,床给你铺在客厅,你晚上睡客厅行吧?”
“可以。”贺祺深嘴上应着,余光瞥了一眼媳妇房间的门。
白露珠正巧捉到他的眼神,低头一笑,“妈,家里云南白药软膏放哪里了?祺深手裂了缝,要抹一点。”
“手怎么了?”葛嫦慧放下锅铲连忙走过来看了一眼,看到没什么大问题后道:“在堂柜中间抽屉里,你翻翻。”
白露珠拉着人走出来,一打开抽屉就看到了软膏,挤了一点帮他涂在指腹上,“今天辛苦了,以后要多思考。”
贺祺深正享受着媳妇的温柔,这时候媳妇说什么都对,“好的,多思考。”
思考啥?不在乎。
“暂时就别洗手了,你想喝茶还是想喝什么?”白露珠关上抽屉,转到房间里,准备把给他买的东西都拿出来。
贺祺深亦步亦趋跟到房间里,轻轻关上门,“你一颗核桃仁都不吃吗?”
“等下再吃,我给你买东西了。”白露珠蹲下打开床头柜,拿出绣着竹叶的手绢,而后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打开包装盒盖子,“你来看看,以后我们一起用。”
贺祺深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距离也没超出过一米,盒子一打开就看到别致清雅的紫砂壶套装,“好看,放新家还是放老宅?”
“放老宅吧,这肯定是平常经常用的。”白露珠解开外套扣子,“你一说新家,我想起来了,明天一起去挑沙发柜子吧,正好没事。”
“我正好提了钱出来,早就想到这事了。”贺祺深勤快地将媳妇外套接过来,正想将皮包也拿过来,就见媳妇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
“又赚钱了。”白露珠拆开信封,看到里面放了好些张大团结,抽出来数了数,一共十张,就是一百块钱,算是今天的辛苦费。
贺祺深好奇问:“剧组给的?”
“嗯,其实也没费什么力气,一百块钱不重要,最重要是多了人脉。”白露珠没打算隐瞒他什么事,打开大衣柜,拿出原来背的小皮包,将钱放进去。
小金库又添钱了,除了前几天给父母的二百,自己也花掉不少,加上原来存的钱,目前总共有2200多块。
“你取了多少钱?”白露珠转头问他,要是不多,明天得多带点过去挑选家具,早买完早散味道。
“两千块。”贺祺深也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够不够?不够的话明天再去取。”
“肯定够了,再说我这也有,不用你再去取了。”白露珠放心将小金库放回柜子里。
贺祺深自打进房间后,眼珠子就转个不停,想看看哪里能摆下一张床,最后发现只有媳妇的床尾,才有空余位置,心里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搬进来。
想了半天,开口:“客厅门,有缝。”
白露珠正在将高高盘起来的头发拆下来,闻言转头,“什么门没缝?”
“有缝,就冷啊……”贺祺深在床尾空地来回踱步,“我今天穿得少,来的时候就感觉嗓子发紧,晚上要是受凉了,肯定得发烧感冒。”
白露珠甩了甩头发,拿起梳子一梳到底,睨了他一眼,鼻子轻哼一声。
“哼什么?”贺祺深抚着自己脖子,使劲干咳两声,“现在就已经感觉不舒服了,特别像感冒前兆,晚上一定不能再着凉。”
白露珠似笑非笑看着他,“那可怎么办,要不然你把床搬到我房间里来?”
“我现在就去搬!”贺祺深立马转身,大步迈出房间门。
白露珠不紧不慢梳着头,没过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搬床的动静,又过了一会,搬床动静没了,贺祺深空着手进来,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憋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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