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穿狂魔
因为他在国子监的成绩一直都比贾赦好,而前两年他也曾经偷偷摸摸的报名参加过科举考试,结果连秀才都没考上,现在贾赦却稳稳当当的成了举人,这说出去谁信?
“继宗兄,你这话就偏颇了。
他们贾家跟我们在座几家不都一样,人脉都在军队中,最多跟兵部一些军队出生的官员有些联系。
哪有什么文官人脉?
如今科举几乎都把握在文官群体中,就算舞弊,那些人模狗样的文官也不可能照顾到我们的头上。
况且,贾代善又不傻。
那贾赦要参加科举的消息都传的这么广了,说不定圣上都有所耳闻了,无论是贾代善,还是负责考试的那些官员,哪个敢搞小动作。
为了这点事,不值当!
说不定他以前在藏拙。
故意扮猪吃老虎呢!”
柳芳笑着挥了挥扇子,并且顺带着说起自己的想法和一些理由。
的确,他说的很有道理。
三个月前,贾赦回金陵参加科举的事闹的极大,甚至就连赌坊都开了不少赌局,无论东宫还是皇宫内,很多人都有所耳闻,虽然大家都只是当笑话听,可的确都知情。
在这么多人都知情的情况下。
别说贾代善没有文官方面的人脉了,就算他有,他也没这胆子。
同理,其他官员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讨好荣国府,科举舞弊可不是其他事,这事一旦被查实了,那可是抄家灭门的不赦之罪。
最关键的是,还有可能连累全族几代不能科举,要真出了点什么事,怕是祖坟都得被族人给刨了。
要么除族,要么鞭尸。
因此,综合种种理由,反倒是贾赦的确有这样的实力最为可靠。
“柳芳,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贾赦他自己家是没有文官方面的人脉,可是他岳父家的文官人脉可不小,张太傅又称张半朝,这朝中近半文官都是他的门生旧吏。
或者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光会试他就主持过五届,那五届进士,可都算他名义上的门生。
要是张家出手。
别说举人。
就是进士估计都不难。”
齐国公之孙陈瑞文因为依附的并不是太子一脉,所以向来不喜欢张家,此时,言语中不免就带出了一些恶意揣测和故意的夸大言辞。
譬如张半朝。
这就是他自己编的。
俗话说的好,谎言重复千遍就成了真理,所以他平日与别人聊天提到张家的时候,时常会把张半朝三个字放在嘴边,希望借此引起别人的兴趣,加深别人的印象,最好能将张半朝这个绰号传遍全京城。
这样一来,上面圣上必然会忌惮张太傅,并且打压张家的势力。
“呵,我看你才是在搞笑。
张家怎么可能会如此不爱惜自家羽毛,他家那个老四不也考了好几次举人都没考上嘛,他们家要是真想运作,那也是先帮自家人。
哪有不帮自己的儿子。
帮女婿的。
况且,他们就算帮他们家那个老四舞弊,估计也没人会觉得有问题,毕竟他们家可是一门五进士。
考上是应该的。
考不上才奇怪。
贾赦他,呵呵……”
在座的作为家族嫡子,即便是武将家的,那也不代表他们傻。
很多事他们心里都有数。
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不愿相信一直都比不过他们的人,有朝一日竟压到了他们头上。
“你们还别不服气。
我昨日又收到了新的消息。
贾赦同时还报了武举,只是武举的县试跟文举碰撞到了一起,所以,他是以国子监学子的身份报的武举,你们没人关注武举数据吧。
贾赦他排在第一。
金陵府的第一。
文举有舞弊的可能,可是武举这就不用说了吧,贾赦这个万年垫底王怕是真的要翻身了,最近几天我家老子天天拿贾赦说事夸赞。
让我跟他学学。
他要是再考下去,要是再考个进士,就算只是个同进士,那我们大家日后恐怕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治国公之孙马尚苦涩的笑了。
为自己日后的日子而苦笑。
在过去,大家都是学渣,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学渣,所以大家谁也不说谁,家里长辈也不可能拿文官家的子弟跟他们做对比,最多也就恨铁不成钢的骂两句,打两棍。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们当中有了个出息的,以荣国公那爱炫耀的性子而言,绝对会跑到他们父亲和祖父面前,炫耀自己的儿子。
自家父亲和祖父丢了面子后。
不拿他们撒气才怪。
到时不定得有什么苦日子。
听完马尚这么一说,在场所有人都不由打了个哆嗦,心生畏惧。
当年宁国府贾敬考中举人的时候,他们就体验过那种煎熬日子。
没想到,今日往事又要重演。
他们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都没什么心情喝酒吃菜了。
纷纷告辞离开。
并且开始准备起小动作来。
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派些下人到人员稠密的地方嘀咕一番,嘀咕一番贾赦在国子监内的成绩,说一两声怎么会这样,没道理啥的。
之后,就全凭别人脑补了。
就连去户籍所在地考试,都被说成贾家在金陵府那边有人脉,所以才会舍弃国子监身份去金陵考。
紧接着,次日,贾赦舞弊的消息就被某些人宣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国子监内部还有一些学生发起了抗议,要求彻查贾赦舞弊之事。
科举舞弊从不是小事。
为了保证国朝稳定,即便只是出现流言,那上面也必然会重视。
因此,很快就有御史闻风上奏的将相关情况在朝堂上提了出来。
要求礼部进行彻查。
第371章 垂死的贾母婆婆(18)
当天早朝结束
贾代善便脸色发黑的迅速回到荣国府,去了禾祥院,想见乔木。
进了院子。
他才发现贾史氏也在。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的贾史氏正在咄咄逼人的向他母亲询问一些他想问,但是却不太好意思直接询问的问题,譬如有没有舞弊。
因此,他并没有推门进去。
而是悄悄是站在门外听着。
这时,屋内乔木正静静的看着贾史氏:“你对贾赦就如此不信任?
还是说你对我不信任?”
“婆婆,正是因为我是赦儿的母亲,所以我对他更了解,知道他没有这能力,虽说我没什么学问,也不是您老想要的贤淑的世家贵女。
可科举舞弊是什么罪?
我还是知道的!
若真查实,谁也保不住他。
甚至都保不住您老和贾家。”
贾史氏此时如此咄咄逼人的追问,还真不是故意跟乔木做对,她是真的担心乔木帮贾赦科举舞弊。
都是一家人,就算彼此内部关系不好,家族子孙触犯律法会连累到家人,乃至家族她还是知道的。
因此又怎能不担心。
贾赦出什么事无所谓。
可要是连累到她身上,连累到自己那聪慧无比的二儿子以后不能参加科举,那可就是糟心大事了。
乔木又看了她一眼。
冷着脸嗤笑了一声。
依旧慢条斯理的回道:
“你以为贾赦在我这边半年是白待的吗,以为他的哀嚎是装的吗?
你作为他的母亲,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每天需要学什么,需要背什么,甚至于过去大半年有多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