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穿狂魔
乔木等他这篇文章都已经等了好几个年头了,如今看他的文章总算刊发出来,自然也耐不住性子。
正式开始操刀起舆论。
当然,乔木并没有自己亲自下场跟他吵什么的,因为这么做实在是太丢份了,乔木只是以旁观者的语气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真实情况。
然后让人在一些报刊中发行。
其实,最开始乔木还打算把他跟他先前接触过的那些女子的风流韵事也写出来,可是最终考虑到要是真这么做,那些女子以后恐怕都不好做人,甚至说不得还会自杀。
所以只能按下不提。
之后,乔木出于考虑到仅仅只是描绘真实情况可能会有人不信。
证据也不是很全面。
所以特地又收集了很多其他证据,比如说账本之类的东西,然后还顺带着示意了些报刊记者去相府街采访徐家当年周围的邻居,着重采访一下与徐家关系不好的王家。
如此一番操作后。
舆论很快就有了变化。
一边是当事人用自己的语气和情感书写的回忆,一边是周围邻居和当时亲历者总结出来的信息,那边的可信度更高,完全显而易见。
一时间,各大茶馆简直炸了。
大家几乎都在讨论这件事。
不论什么时代,名人丑闻都是一件让大家想要疯狂吃瓜的事情。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
未来还必会如此。
……
向风茶馆,三楼包厢内
七八个小姑娘正围在一起吃着精巧的下午茶,顺带着喝着红茶。
只是有两三个情绪明显低落。
王卉媛放下手里的茶杯笑道:
“几位妹妹这是怎么了?
为谁烦心?”
“王姐姐这不明知故问吗?
她们几个丫头还能为谁,无非就是那个姓徐的呗,往日她们一个个对那个姓徐的写的几首酸诗,那是夸了又夸,前段时间那个姓徐的写的回忆录,更是让她们感动的不得了,恨不得替他上阵手撕前妻。
甚至还写了文章支援。
如今可不巧了,打脸了吧。
我也是真真没想到,那个姓徐的前妻竟然是刘安平,他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只顾攀附权贵了。”
米思雨因为李少帅被刘家拒婚之事,对刘安平早有关注,此时不但知道刘安平的成就,对她也很是喜欢和敬佩,敬佩她的能耐之大。
因此,对徐辉州自然没有什么好感,没有大骂便已是脾气好了。
“米姐姐说话好生难听。
那些个新闻采访说不定就是刘家花钱买通了周围邻居,让他们故意贬低徐老师的,这又怎能当真?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刘家如今有钱的很,各行各业都能插手,甚至还卖了不少东西给洋鬼子,一定是他们家见不得徐老师好,这才特意找人编排了那些鬼话,污蔑徐老师,你不帮忙也就罢了,怎么还……”
说话的那个话还没说完,就被米思雨强行打断:“你可给闭嘴吧!
那个徐辉州当初没有拒绝他母亲给他定亲,甚至还拜堂成亲这件事总不是假的吧,他若是真真不喜欢,那又为何还要拜堂成亲,别拿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说话。
他一个崇尚婚姻自由的。
还信这些?
还有,他是不是结婚第二天就出国留学了,连三日后的回门都没参与,可见也是个极不负责任的。
再者,刘家姑娘替他父亲守孝三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他父亲死后四年之内他都没有回家,既没有守孝,也没有哭坟这件事又是不是真的,这些事情根本撒不了谎,随便查查就能查出事情的真伪与否!
之后以无子休妻这件事更是特地登到了他们本地的报刊上,这件事当地人都知道,而且我也已经收到了当年的报刊,可谓精彩的很。
而且,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刘家先出手的,明明是那个姓徐的以为自己有了靠山,靠上了宋家就能得意忘形,按耐不住先发了个鬼回忆录,这才让刘家生气,开始反击。
这种恶心的人还有人洗。
你们是洗煤的吗?
还是负责漂白的?”
“米姐姐说的确有道理。
若是当年不喜欢,那便不要结婚就是了,何必耽误了人家刘家姑娘,可惜刘家姑娘如今都年近三十岁了,还是单身一人,也没再嫁。”
王卉媛同样很赞同的附和着。
不管如何,刘家姑娘拒绝了李少帅家的议亲,的确让她对其生出了不少好感,如今又知道了刘安平过去的过往,更是不免有些同情。
“你……你们,你们怎么这样?
徐老师好歹还当过我们先生。”
“当过又如何,教过我们的先生没有二十个也有十来个,难道他当过我们先生就是什么护身符了吗?
说起来,我现在更好奇宋家。
你们说,宋家会怎么办?”
米思雨又怼了一句。
随后继续笑着说着,这次语气当中明显多了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谁让她爸就是教育局的呢。
早半个月前,她爸就会时不时的抱怨宋家又借着与陈家的关系往教育局中安插人手了,都是些光领银元不干活的家伙,看着就糟心。
如今说不得她爸以后就再也不用这么糟心了,想想都觉得开心。
“宋家,宋家的确该头疼了。
他们家向来要脸,这次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估计他们家那老爷子现在差不多已经该气的吸氧了。
啧啧,想想就有趣的很。
可惜不好过去看看。
据我估计,宋家这次恐怕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默认了这件事并且沉寂下来,等风声过去再说。
要么就壮士割腕。
或替他家的小闺女退婚,或者直接把他家那个小闺女逐出家门。
不过,具体如何还得看他家那小闺女怎么闹,和他们家对他家那个小闺女的容忍程度到底有多高。
接下来我们可有热闹看了。”
王卉媛这么说着的同时。
宋家也的确吵闹了起来。
……
宋家庄园内,主室客厅中。
宋家的家主正在发泄着怒火: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当初是你跟我说那小子人品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可是现在呢,这种人品就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品了吗?我看你这是把芫思往火坑里面推,把宋家放在火上烤。
你知不知道外面人现在怎么说我们家,说我们家是捡破烂的,说我们家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家里带。
我这张老脸,丢的干干净净。”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感情这件事就全是我的错了。
这件最终能不能成,那不都是你来拍板的吗,我一个做后娘的能说什么,自然是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我要是阻止,说不得还得被她说我苛待继女,见不得她好!
这罪名,我可不担着。”
陈菲灵家地位并不低,虽然她是继室,可也一点不怕,翻着白眼反驳了一番之后,就怒气冲冲的走了,根本就没打算留在这跟他吵。
有这闲工夫,购购物,打打牌九不比什么都好,跟他一个糟老头子在这吵,她是疯了才会这么干。
至于牌友问起家里的事。
有什么说什么呗。
她又不心虚喽。
不过,她走了,家里那些子女可不敢跑,只能委委屈屈地待在客厅这边,听着他们父亲的训斥。
当然,宋家显然不可能就在家骂骂就完了的,他们家一边派人去找刘家的麻烦,一边很迅速的登报表示徐辉州人品不佳,先前的婚约全数做罢,这次,宋家就没有再继续任性惯着自家小女儿了,而是把小女儿给锁在了家里,将她禁足。
徐辉州作为一个比较清高的文化人,从来就不屑于关注商场上的事情,因此,即使刘家已经发展壮大了许多许多倍,他竟然依旧还毫不知情,等刘家的反击到了,他才通过几个朋友,知道刘家的现况。
可是,还没等到他想出什么反驳的方法,宋家那边就已经登报解除了他和宋家小女儿的婚事,同时他还收到了教育局那的解聘文书。
一时间,几乎四面楚歌。
没办法,乔木那边准备的证据实在是太充分了,从嫁妆清单到徐家的账本,从徐父抽大烟的花销账本到徐母给他弟弟还了几万银元的赌债证据,甚至就连当年的休妻书和休夫书的副本都准备的很齐全。
将徐辉州的污蔑全数推翻。
证据实锤的不能再实锤了。
完全就是一锤锤死。
虽然这些证据加起来都不能把他送进监狱,可是,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都清楚一件事做的地不地道,再不要脸的人,看着这些证据也不好意思说刘家人做的不对,最多说两句休夫书有点过分什么的。
当然,如果没有前面徐辉州写的那份颠倒黑白的回忆录,即使乔木把相关证据全部列出来,那也没有多大用处,大家虽然会谴责徐辉州,但是绝对不至于像如今这般的把他往死里踩,因为如果没有前面的污蔑,这些证据列出来并不算什么大事,最多只能算没碰到良人。
而这世上,没碰到良人的人多了去,哪家街道找不到一两个薄情寡义的,找不到一两个可怜媳妇。
目前这种局面。
乔木习惯称之为舆论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