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倾安暖夏
梁照凛像是一下子抓住了许曳的把柄,一脸的“看吧,你还狡辩”的神色。
许曳无奈的闭了嘴,这个时候,明显说什么都不对。
梁照凛顾不上她,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慌乱。
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曳不敢打扰他,只能看着他眉头一会皱紧一会打开的。
耳边熟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日常任务:对男主角说一句‘我是真的想你了’1/0(已发布)。”
许曳:去他喵的日常任务。
她抹了一把脸,好想要一睁开眼,就已经到了大结局,那样就不用做这些每天都会发布的日常任务了。
重活一次简直是个坑,还是个八千米深的大坑,掉进去了就出不来的那种。
许曳生无可恋。
不过还是很快就接受了事实。
她认命的掀开被子,走到梁照凛面前,左手压着伤口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放在对方手中。脑子里想的是梁照凛对她演技的批评,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眼中顿时浮现出一层朦胧水光。
仔细一看,根本没有泪水,只有脉脉含情,像是一条无形的绳索,让人挣脱不得。
“梁少,我是真的想你了。”
不负责任小剧场:
许曳:梁少,梁少,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你一样有钱啊?
梁照凛:等你成为梁太太的时候。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乖,我会疼你的
梁照凛对上那双眼睛,渐渐沉入其中,无法自拔,喃喃说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你知道个屁,要不是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她也不会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每天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任务。
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许曳内心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刚才说的话太羞耻,实在是无法再和这个人面对面。
许曳咬着嘴唇,微微偏过头去,耳根处逐渐染上一片粉红。
梁照凛渐渐看呆了去,此时此刻的许曳在他眼中就是那种刚表白完十分羞怯的样子。
他缓缓伸出手去,放在了许曳的耳朵上。
许曳没带耳环,元宝一样的耳朵透着一股玉粉色。
耳垂柔软多肉,摸起来很舒服。
梁照凛仔细的想了一下,似乎在温瑾的奶奶那里听说过,耳垂大的人有福气。
别人他不知道,不过这个人,梁照凛几乎想也不想的就决定,她一定会是最有福气的那个。
许曳还在想着梁照凛的那些批评的话。
此时此刻再次让自己融入戏中。
心里也忽然升起了一股邪恶的念头。
如果说让这个人爱上自己会怎么样?
不是和女主角沈唯一的那种近乎于变态的虐爱情深,而是正常的恋爱。
让他爱上自己。
然后再无情的甩掉他。
让他伤心欲绝。
额……这样的话,自己一定以及肯定会死的很惨。
做不到让他伤心欲绝,恶意的报复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
这样一个人,看似无情,实则情深似海吧,如果爱上一个人,哪怕是到后来不爱了,应该也不会太绝情。
要不要铤而走险?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让许曳不得不开始考虑可执行性。
咬着嘴唇再一次偏过头来,对上梁照凛的目光,许曳脚软一般坐在了地板上,顺势解救了自己苦命脆弱的耳垂。
“梁少……”
欲言又止,羞羞怯怯,是梁照凛最喜欢的模样,像一只胆小的兔子一样。
梁照凛还在回味耳垂的触感。
另一只手,还死死的攥着许曳的右手不肯松开。
面无表情的望着坐在地上的人,眼中却盛满了温柔。
“怎么了?”
“没,没怎么。”
陷入爱恋之中的女孩就像是含羞草,随随便便的就能触动她那根敏感的神经。
梁照凛看似镇定,实则已经完全不知所措。
眼睛里是坐在地上的许曳。
脑海里却是过去两个人相处的画面,一帧帧,就像是电影剪辑的一样,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许曳为他不顾拍了一天的戏的疲惫,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
他睡在沙发上,许曳却陪着睡在地板上的样子。
乔茜的水果刀刺来,许曳想也不想就挡在他面前的样子。
还有哪些便当,情诗,情歌,以及为了撒娇而发来的短信。
那一句“梁少,疼。”是真的让他也体会到了那种疼痛的感觉。
甚至面前的这个女孩,曾经当着她妈妈的面,大声地宣布:“我们是纯洁的金钱交易。”
既然是金钱交易,为什么还要加上“纯洁”的,难道不是因为这份感情不被允许,不被承认,才不得不说成是金钱交易吗?
送她的跑车到现在为止还放在车库里落灰。
她从来也没有跟他要过钱,甚至连一件礼物都没有要过。
相反的,两个人之间,倒好像是她付出的更多一些。
他吃她的,喝她的,睡她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睡成她。
就连生病了,也是她不顾一切来医院陪床照顾。
那个玫瑰他虽然不喜欢,可是,人生第一次收到别人明目张胆的追求,到现在为止,除了她还没有人敢做出这种事情。
这感觉,还是很微妙。
这就是喜欢吗?甚至是真爱。
就因为爱他,才会做到这些?
梁照凛想不明白真爱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却能感觉到,这种被珍爱的感觉,是真的好。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弯着腰绕过茶几,走到她的面前。
看着她朦胧多情的眼睛,轻声道:“我明白。”
许曳:明白什么?
她都还没想明白呢。
“啊!”许曳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自己的两只脚就离了地,连忙搂住梁照凛的脖子,防止自己摔在地上,心里吐槽,传说中的公主抱真的是最糟糕的姿势了,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掉在地上似的。
好在沙发到床的距离只有几步远,许曳被梁照凛放到了床上。
应该说是床的另一侧。
就在许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梁照凛脱了衬衫,西裤和袜子,躺在了床的另一侧。
许曳眼观鼻,鼻观心,心乱不止。
这尼玛算是怎么回事?
他要做什么?
要在这里睡吗?
说好的挑剔鸡毛处女座呢?
不是认床吗?
躺在病房里算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病床,难道他不是应该嫌弃的觉得摸一下都是脏了他的手吗?
还有,为什么要脱衣服?
有什么话,咱们穿上衣服,坐在沙发上说不行吗?
莫不是你再也忍耐不住,想要坐实床伴的传言了?
许曳的大脑发散思维,越想越害怕。
好像已经看见梁照凛将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的自己压在床上酱酱酿酿的样子。
马德,真是一只禽兽。
也不怕溅一脸血。
许曳偷偷看了一眼梁照凛,正对上对方深沉的眸子,脑海里的想象力顿时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以每小时三百六十迈的速度狂奔前进,再也搂不住了。
尤其是当脑后枕着一只手臂的时候,许曳仿佛看到了生命大和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