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方经济学
“我去做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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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就用这个办法,成功地骗过了陶牧之。
她说了她的体温后,陶牧之没再继续要求测量,去了厨房做饭去了。晚餐都是她点的菜,陶牧之做的。她在点菜的时候,还动了些心思,挑了些有难又细致的菜品。
陶牧之并不会做一些太复杂的,但是她点了以后,他倒也没说什么,拿着手机照着做菜app,都给她做了出来。
林素喝着鱼汤,心满意足,更不想让陶牧之离开了。
但陶牧之还是在吃过晚饭,喂她吃过药后,离开了她家一次。昨天在家里陪她,陶牧之只在客房那里冲了个澡,今天又去上班,下班又急着过来,连衣服都没换。
陶牧之说了他的诉求,林素大发慈悲地同意,但也只给他一个小时的时间。
一个小时后,在林素紧张的心情中,家里的门打开,陶牧之回来了。听到开门声,林素从床上跳下来,跑出卧室看了一眼。
陶牧之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衬衫西裤,除此之外,他手上还拎了个纸袋,里面像是另外一套干净的衣服。
陶牧之有洁癖,一天要换一套衣服,现在这样,最起码他两天不会离开了。
想到这里,林素的心像是被浸在了温水里。温水泡着心脏,安静地跳动着,林素看了陶牧之一眼,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卧室门。
门一关上,林素开心地爬上了床。
林素上床后,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她入睡格外快,睡眠也是舒适而安心。这种生活她已经两年没有体会过了。
才一天,林素感觉她依赖上这种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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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陶牧之摸了林素的额头,给她测了体温。林素体温又重新恢复正常,只有36.3°了。早上并没有用毛巾敷额头,这个方法好用,但是陶牧之聪明,她要用的太频繁,他难免会察觉。反正她早上体温正常了,不代表她晚上体温正常,到时候再敷就好了。
而她体温恢复正常后,陶牧之显然放心了下来。吃过早餐后,就离开她家去医院上班了。
原本满满当当的房子,又一下瘪了下来。林素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发了会儿呆,林素准备闭眼睡觉。但是闭上眼睛后,她的脑海始终清醒,最终也没有入睡成功。
太无聊了!
病着虽然有陶牧之照顾,但是他也就照顾她下班到晚上那一段时间,白天这大把大把的时间,林素完全不知该如何度过。
她以前也经常自己在家颓着,也没那么难度过啊。
林素从床上站起来,在床上狂走了三圈。三圈过后,她挠了挠头,跳下床,脱了衣服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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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三,还算清闲。陶牧之下午并没有病人诊疗,所以在有人敲门时,他还以为是护士。诊疗室门被敲响,陶牧之头也没抬,应了一声。
“进。”
门被轻声推开,陶牧之抬头看过去,看到了戴着口罩眼巴巴看着他的林素。
陶牧之:“……”
第24章 (你会离开我么...)
“你还在发着烧, 怎么来了这里?”陶牧之问。
陶牧之问完,林素赶紧指了指她的口罩,道:“我戴口罩了, 不会传染给你的病人的。”
先保证完,林素眉头轻轻一蹙,对陶牧之抱怨道:“我不能在家里待着了,我快无聊死了,我想找个有人的地方待着。”
有人的地方满大街都是,林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陶牧之这里。现在她感觉自己就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 粘着上班的爸爸……不,保姆。
林素说完,看了一眼只有陶牧之一个人的诊疗室。
林素:“……”
“你不是说我无聊了就睡觉吗,但是我在家里睡不着,所以想来这里试试看。”林素给了一个理由,觉得不够充分后, 又给了一个理由。
她说完,眼睛继续看向了陶牧之。
在林素进来时, 陶牧之问她的那句话, 本意是担心林素发烧还外出, 会加重病情。但她却理解成了他担心她的病会传染其他人。
看着小心谨慎的林素, 陶牧之赶她回去的话没有说出口。
两人一个坐在诊疗室内, 一个站在诊疗室门口,无声对望。林素在等着陶牧之放她进去。
陶牧之打量了一眼林素。
林素穿着长衫长裤,还是十分注意感冒后的保暖的。她戴了一张口罩,口罩下遮了她大半张脸。就从口罩下露出的那部分皮色来看, 她气色也还算不错。除此之外,口罩之上一双狐狸眼灵动明亮, 也确实没有了生病时的样子。
“过来。”陶牧之说。
听到他的话,林素立刻走到了他的办工作前。陶牧之抬起手,林素心领神会,俯身把她的额头送到了陶牧之的手里。
她这个动作急切突然,脸在一瞬间逼近了陶牧之。她的眼睛紧紧看着他,眼睫随着她看陶牧之的动作眨了眨。
“不发烧了。”她说。
她的声音隔着口罩,透了出来。还带了一些温热潮湿的气息,陶牧之望着她逼近在眼前的脸,他眉眼微敛,转移注意力到她额前的温度上。
她额前的触感和今早一样,细腻微凉。没了昨天晚上烫人的温度。她早上时就差不多退烧,现在温度保持到现在,说明差不多快好了。
确认完温度,陶牧之收回了手。
“我下午没病人,你可以在这儿休息。”陶牧之道,“但是仅此一次。”
她今天来得凑巧,下午他没有诊疗的病人。如果有诊疗的病人的话,是不允许除了他病人以外的人留在他的诊疗室的。
陶牧之话说了两截,林素只听了前半截。能让她在这里睡觉就好了,她才不管是不是仅此一次。
得到陶牧之同意,林素立刻点头。
“好呀!”
说完,她越过陶牧之去了他身后的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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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对这个诊疗室已经不算陌生了。虽然她现在不是陶牧之的病人,但以前是,她还在躺椅上睡过一次。陶牧之应允她进门后,林素轻车熟路拉开拉帘去躺椅上躺下了。
躺下之后,林素空荡的心像是被抓在手里的气球,重新有了着力点。她躺在躺椅上,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调整完,她仰望着拉帘顶上的天花板,唇角勾起笑了笑。
笑完之后,林素侧眸,办公椅上的陶牧之正在看她。
林素反应了过来。
“哦,对。”虽然说陶牧之下午没病人,可他还有工作,她要是在他的视线内,难免会影响他的工作。林素抬起手,把拉帘拉上了。
浅蓝色的拉帘在一阵细微的轻响中被拉上,隔断了陶牧之和林素对望的视线。拉帘拉上后,拉帘后的林素没了声音,诊疗室里也安静了下来。陶牧之望着拉帘,眼眸微敛,收回了看过去的目光。
拉帘虽然拉上了,但林素并没有睡觉。
拉帘隔断出一个浅蓝色的空间,她就躺在这个空间内,像是躺在了摇椅上。林素仰头望着天花板,在家里时的那种没有着力点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但是依然无聊。
想到这里,林素侧头看向了拉帘接口处的地方。
刚才陶牧之亲眼看着她,她不得不把拉帘拉得死死的,现在拉帘接口处,两边的帘子合在一起,阻隔了她的视线,她什么都看不着。只能透过一点点被日光照透后,陶牧之呈现在帘子上的那一点轮廓。
他的轮廓是伏案的动作,像是看得十分认真。
今天下午的天气很好,中午的时候,陶牧之开了窗。现在秋风被午后的阳光晒得不冷不热,舒适地吹着窗边的绿植,也吹动了那浅蓝色的拉帘。
拉帘的下摆随着风吹起,在这闲散的秋风中,陶牧之的身影也随着拉帘像是在晃动。空气中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还夹杂了一股清淡的冷杉香。
拉帘能拦得住视线,但却拦不住味道。
林素闻着陶牧之身上淡淡的味道,她盯着拉帘的接口处,鼓起嘴巴,朝着接口处轻轻地吹了一下。
“呼~”轻盈的呼吸,像是融进了这场秋风里,原本合并的拉帘伴随着这声呼吸,在接口处开了一处小缝。
在这缝隙中,林素看到了缝隙外的陶牧之。
在这短暂而又狭窄的时间和缝隙里,林素眼睫微动,打量了一眼陶牧之。
陶牧之坐在办公桌后,他穿着医生制服,医生制服内则是深色的衬衫。他早上离开时,她看过他医生制服下穿着的那身衣服。陶牧之是医生,平日的穿着也十分严谨。如此严谨的装束,在医生制服之下,又有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也怪不得有人会有制服情缘。
陶牧之平日的魅力就够大了,再穿上这么一身白大褂,简直魅力翻倍。更尤其是,他是心理医生,平时面对的病人都是心理病人。心理病人大部分心理脆弱,会对心理医生的共情产生依赖,后面会发展为对心理医生产生感情。
想到这里,林素眼睛眨了眨。
不知道有没有病人对陶牧之产生感情。林素想。
在她神思不知道飘往何处时,她微弱的气息带起的拉帘随着她呼吸结束,重新落了回来。拉帘的接口处碰撞,将那狭窄的视线重新封死。
林素的目光内又变成了一片浅蓝色。
风还在吹着,林素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思,她坐在躺椅上,一下一下随风吹着拉帘,一下一下在拉帘被她吹起时,看向外面的陶牧之。
她玩儿得开心而又入迷。
等拉帘再次落下,林素重新将拉帘吹起,拉帘随着她的气息一抬,露出了狭窄的缝隙。狭窄的缝隙内,陶牧之没再继续看手上的资料。他转头望向她,与她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鼓着腮帮子的林素:“……”
她看到陶牧之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儿,瞬间结束后,拉帘也放下来了,林素不知道陶牧之刚才看到了她没有。她的心跳还在因为刚才和陶牧之四目相对而活蹦乱跳的,她赶紧把表情收回,重新躺在了躺椅上。
“睡不着?”拉帘外,传来了陶牧之的声音。
林素:“……”
她来就是要睡觉的,但是现在她却在吹拉帘玩儿,还被陶牧之抓了个正着。怕被陶牧之赶走,林素道:“没有,在睡了。”
她紧张地说完之后,拉帘外,陶牧之身体轮廓动了动。他收回视线,低头继续看资料了。
林素的心脏还在猛烈而又不规律的跳动着。
刚才就在那短暂的时间和狭窄的缝隙内,她的目光对上了陶牧之的目光。陶牧之的眼睛像是夜空下的深海,就那样直白而又深沉地看着她。光是对上这样的目光,林素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受控了。
林素躺在躺椅上,小心地看了一眼拉帘。拉帘上,陶牧之高大的轮廓还在随风起着涟漪,林素安静地看着,呼吸慢慢放松了下来。
“陶牧之。”林素叫了陶牧之一声。
“嗯。”陶牧之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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