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青绿萝裙
最初,简家的案子没有被归入其中,因为凶手之前从未留下过活口。但现场的干净和特殊的时间,最终让警方锁定了同一个人。
简静的安危也成为了当时最迫切的话题。
可她就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很多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谁也没想到,几个月后,她自己回到了家里,身体虚弱,持续低烧,精神状况极度糟糕,无法正常交流。
心理医生认为她受到严重的精神侵害,无法配合调查,需要好好治疗。
于是,康暮城送她到国外治疗,2015年末才接回。
警方再次上门,她却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不记得案件本身。
考虑到她的年纪和特殊情况,警方不得不中止调查。
直到今天,案件重启。
季风觉得很有意思——不止是杀人案有意思,简静更有意思。光看她的表现,谁能想到她有过这样一段可怕的遭遇?
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在医院里,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长椅上,手里机械地抓着一袋葡萄糖。护士们的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欣喜。
“幸好被那个病人发现了,要不然……”
“这么年轻的女孩,居然有这样的勇气。”
“真是了不起。”
不是他偏心妹妹,听见这些议论,脑海中勾勒的形象是季芸芸这样的姑娘,活泼、外向、鲁莽,可定睛一看,猜错了。
那时的她蜷缩在长椅里,茫然又无措,眼底蕴着深深的困惑。
柔弱、无助又可怜,仿佛误入狼窝的小白兔。
然而,他知道人类的勇气和他们的外表并没有关系,弱小的人可能英勇无畏,强壮的人可能怯懦如鼠。
她当然是个勇敢的女孩。
这没什么,灭门之灾固然惨烈,善良的人却不会因此愤世嫉俗,他们仍然正直勇敢,甚至更有斗志。
但简静的情况又有不同。
被杀人犯带走好几个月,回来后精神状态奇差,显然受到极大影响。可根据他的观察,简静的精神状态十分正常,从未表露过异样。
为什么?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
凌晨五点,失眠的简静在空荡荡的河边公园晨跑。
熬夜之后剧烈运动,十年后是作死,但二十一岁的身体,强于平均值的体质,最多只算任性而已。
何况,她也不止是为了跑步,锻炼时抽卡,获得强化卡的概率比较高。
之前攒了一波勇气值,现在抽起卡来毫不心疼。
[强化卡·体质(1点)]
[技能卡·煎饼(初级)]
[强化卡·敏捷(1点)]
[技能卡·太极剑(初级)]
[强化卡·耐力(1点)]
[知识卡·训犬(初级)]
是的,看卡片就知道,不小心碰上了晨练的爷爷,遛狗的奶奶,以及流动的煎饼摊。
她用掉了三张强化卡,将人物数据升级。
人物数据(基础)
体质:8(你身体倍儿棒,不易生病,恢复力强)
力量:8(你可以制伏普通的成年男性)
敏捷:8(你反应迅速,动作灵敏,胜过大多数人)
爆发:8(关键的几秒钟决定胜负)
耐力:7(摩多摩多~~)
[系统:检测到宿主平均数据为7.8,超过人类平均数值7.5,可开启二级面板]
简静:“平均数据不是6吗?”
[系统:此为成年女性的平均数值]
行叭。
二级面板是什么玩意儿?
人物数据(二级)
[未解锁]记忆:6(对经验过的事物记忆、再认、重现的能力)
[未解锁]灵活:6(身体各部位的灵活协调程度)
[未解锁]免疫:6(防止病原体入侵,及时清除体内异常存在)
[未解锁]适应:6(对极端环境的耐受能力)
[未解锁]生殖:6(你懂的~)
简静:裂了。
辛辛苦苦一年,终于把该死的数据升级到较高水准,又开新的面板?
这不是骗人氪金吗?
[系统:可使用三张初级卡合成解锁卡,解锁二级卡槽]
简静:“加点呢?”
[系统:三张强化卡合成高级强化卡(1点)]
简静头大如斗:“太繁琐了,能不能15点直接抽??”
[系统:可以]
[系统:新卡池·进阶已开启]
[消耗15点勇气值,可抽取卡片(进阶)]
[卡池包括但不限于:技能升级卡(初级→高级)、知识升级卡(初级→高级),高级强化卡(二级数据)等]
[系统:请宿主注意,万丈高楼平地起,进阶卡池仅用于提升等级,任何知识或技能都必须从初级开始获得,请勿好高骛远]
“知道了。”真是个爱操心的系统。
简静开始苦恼。
她本来打算得好好的,在正式遭遇刀疤男前,将身体数据升高一点,以便拥有更多的应对能力。
多出来的卡片也不要紧,合成升级卡,提升一下其他技能就好。
现在凭空多出来一个二级强化,要不要开呢?
她纠结几秒钟,最终和游戏出现新玩法的一样,忍不住就想试试。
几个强化选项中,灵活和免疫都比较实用,前者可以完成一些精细工作,后者能免疫一些毒物的摄入。
两个都开不是不行,可勇气值不够了,解锁和升级都要钱啊!
好黑心。
一番衡量后,简静决定选择“免疫”,这是无时无刻都需要的保障。
刚才的三张初级卡被合成[解锁卡],开启免疫卡槽。
[已解锁]免疫:6(你的免疫系统不高不低,正常工作)
“抽1张进阶卡。”
[卡片抽取中]
[进阶卡抽取完毕]
[名称:高级强化卡·免疫(1点)]
[内容描述:提高免疫能力,略微增强对药物/毒物的抵抗力]
[备注:人类远比你想的脆弱~]
[已解锁]免疫:7(你对奇奇怪怪的东西稍微有了抵抗力)
干得漂亮!
她心满意足地回家,洗澡睡觉。
醒来中午十二点,被电话吵醒:“谁?”
“不是吧,还没醒?”季风诧异道,“简老师,你这作息可不太健康。”
简静清清嗓子:“找我干什么?”
“有空吗?和你商量点事。”季风回答。
她:“说。”
“我刚才翻了翻刀疤男的卷宗,最早的记录是2009年,但这起案件已经做得非常老练,我想应该不是他第一次犯案。”季风分析。
简静“嗯”了声,好奇地问:“所以,你想找到第一起案子?”
“不,我想再重新调查一下09年的案子。”他说,“既然之前的案件没有被列入其中,肯定缺少了什么,这次作案肯定有他第一次尝试的部分。”
“怎么查?”
手机彼端传来沙沙的翻页声,季风说:“我先和你讲讲这起案子,受害者一家姓曾,一共祖孙三人,07年,儿子和儿媳意外过世,只留下一个小孙子,由爷爷奶奶抚养。
“按照亲戚的说法,老人夫妻都有退休工资,孩子又小,日子过得还可以。爷爷喜欢下棋,经常去社区和其他老人下棋,一下就是一整天,奶奶身体健朗,人很勤快,家里收拾得很干净。
“邻居们认为,曾家夫妻与人为善,不太和人起口角,没有仇家。但有几个相熟的人说,老太太有一个毛病,比较容易上当受骗,买过好几份保险,人家都劝她不要这样,她却坚持要给孙子留点保障。”
简静十分敏锐:“卖保险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