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青舟
正洗澡呢,男人也进来,上手就搂住她要亲热。
曹婷婷立马把人给推开:“你去显丰那买个东西。”
男人吓了一跳,赶紧看她:“咋了,哪儿不舒服?”
曹婷婷愣是有些说不出口。
好半天才把事儿给说了。
男人也是一脸不信:“不能吧,上环那么多年了……不过嘿嘿,也说不准。我可不是家锁,不中用成那样……”
“滚,赶紧去。”曹婷婷笑骂道。心里也是忐忑,好像确实听说过有人带了环还怀孕的。
不多会儿,男人就回来了。
一试。
两条杠!
男人顿时就把曹婷婷给抱起来:“我的曹娘娘哎,还真有了!真有了!真要给我生个小闺女!明儿去城里拍个片,再好好检查检查,看看戴的环妨碍不妨碍,可别伤着我小闺女了!”
俩人高兴得不行。
又闹腾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同样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有周令娥。
周令娥辈分跟沈初一一样,年纪却比沈初一大得多,跟曹婷婷差不多,都快四十了。
沈初一就只说叫她去城里检查身体,这……
这到底啥意思?
周令娥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城里医院是好进的吗?随便检查一次身体不得几百块?
去年有段时间睡不着觉,去了就让抽血拍片,花了好几百,啥毛病也没查出来。
去不去?
周令娥翻来覆去,还是等等吧。
初一又不是只说了她一件事,还说了别人,先看看别人的应不应。
真要是应了,她再去检查。
要是别人的都说不应,她也就不去浪费这个钱了。
周令娥心里藏着事,昏昏沉沉的睡不好。
西桥村的上半夜就这么过去。
下半夜,两三点的时候,人们才刚睡熟,外面忽然响起震天的嚎叫声。
“着火了!”
“快来人,救火啊!”
不少人从梦中惊醒,还都懵着。
周令娥本来就没睡踏实,外面一有动静她就立马惊醒,心里就揣着这事儿呢,事儿竟然就发了。
周令娥心惊肉跳地跑出去,远远的就看见南边冲天的火光,在漆黑的夜里,火光格外明显。
南边……
春霞家可不就是在南边。
沈初一今晚可是跟春霞说,看见春霞脸上有火,叫她这两天用火的时候小心着点。
真是春霞家吗?
周令娥心中已经信了大半,却也还是飞快地拎起家里的水桶,朝着南边跑去。
南边靠近晒谷场,今年收的稻子还有别的粮食,还没脱粒,都堆在晒谷场呢。
跑过去……
那边已经乱哄哄的了。
春霞家盖的是红砖平房,但灶房是老的,里面用的木梁,顶上是瓦片,缺漏的地方补的稻草毡子。
火,就是从春霞家厨房烧起来的,连带烧着了春霞家院子里堆的柴火垛。
春霞家背靠晒谷场,晚上又起了点风,火苗子乱窜,晒谷场现在也是一片火光。
人们哭天喊地叫着救火。
这已经不是春霞一家的事,而是全村的灾难!
时隔十来年,在带着环的情况下又怀上了。
曹婷婷跟她男人兴奋得不行,俩人关于肚子里的小闺女的话题聊了很多,好不容易才睡着,外面就开始闹腾起来。
曹婷婷一惊,立马要起来,被她男人给按住:“你现在可是真娘娘,不敢乱动,我出去看看。”
男人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就飞跑回来:“南头着火了,听说就是春霞家,还烧着晒谷场上的庄稼了,我赶紧去帮忙,你就在屋里,哪儿都别去。鹏娃,看着你妈,不叫过去火场那边,别吓着肚里小妹妹了!”
男人飞快地跑了,曹婷婷也是心惊肉跳的。
这……
这初一的嘴也太准了吧!
说中她的肚子,又说中春霞家着火。
曹婷婷开始害怕了。
沈家锁和杨香迎的事儿,她添油加醋说了那么多,初一这女娃,该不会……该不会记恨她吧。
初一那嘴现在这么灵,要是恼她了,说她点什么可咋办?
曹婷婷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窝在床上也还是睡不着。
赵凤月被惊醒跑来的时候,也是立马帮忙灭火,心里又惊又怕,却又有些庆幸。
幸好她本着以防万一的思想,把沈初一的话当回事,给她弟弟赵凤云打电话了。
幸好幸好。
正灭火呢,小儿子拿着电话跑来了:“妈,妈你接电话。”
火这么大,村里人几乎都来了,不光是成年人和老人,还有半大的孩子,也都能当个劳力使,能帮着提水来。
赵凤月不让小儿子过来,叫守着家里,怕所有人都跑了,家里空无一人,万一有那心思歪的,趁机进她家里那就亏大了。
可这会儿,小儿子居然拿着电话跑来。
赵凤月赶紧丢下水桶:“咋了,谁打的?”
一边问一边接起电话。
刚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那端一阵哭声,赵凤月瞬间听出来,这是她弟媳妇的哭声。
赵凤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快别哭,咋了,快说!”
“姐啊,是凤云出事了!壮壮半夜高烧,我给凤云打电话,凤云骑车回来的时候,天黑路边停了一辆大货车,他没看清楚,一头撞上去了,幸好路边人家听到声音跑出来看,拿了凤云手机打电话给我。军哥从城里赶过去,把凤云送去医院,现在三叔送我跟壮壮赶紧去城里,姐啊,咋办啊……”
赵凤月差点儿没厥过去!
还是出事了。
她特意提醒过弟弟,可还是出事了。
这边那么多人救火,还是弟弟重要,赵凤月拎着桶喊上小儿子赶紧回家。
回家先找钱。
找完钱,又给大儿子打电话,叫镇上的大儿子骑摩托车回来,带她去医院。
可是刚打完电话,她又打回去,叫大儿子先别动,别回来。
夜路走着不安全。
她先去问问再说。
问谁?
当然是问沈初一。
于是,三更半夜的,赵凤月又敲响了沈家的门。
沈家锁和杨香迎,疼得根本睡不着觉。
那个死丫头根本没给她们用药。
不管是内服的还是外敷的药,她都没给她们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听着外面闹声喧天,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着火了,晒谷场着火了。
杨香迎急得要命,沈家锁身体不好,地里活基本都是她干的,那车稻谷,还是她喊显增帮忙拉回来的,费了好大事儿,是一家人一年的口粮啊,可不能出事!
她这会儿也顾不上之前还在吵架了,急忙跟边上的沈家锁说:“是不是说南头晒谷场?咱们的稻子还在那堆着。”
沈家锁直挺挺地睡着,嘴巴歪着,口水流得打湿了枕头:“去,去——去看……”
他翻来覆去说不出来几个字。
杨香迎也懒得管他,扯着嗓子喊:“沈初一!死丫头你跑哪儿了,来个人,来人啊——”
扯着嗓子叫了半天,沈初一压根儿不知道去哪儿了,一点儿音信都没有。
倒是外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有人来,走得极慢。
就在两人竖着耳朵听的时候,来人终于进了他们的屋子。
“你个死丫头你……你,建荣?建荣?”
杨香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慢慢扶墙挪过来的瘦高男子。
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声音也抖得不像话:“建荣,建荣……我的建荣……”
旁边躺的沈家锁僵着脖子,转不过来头,急得要命,却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
沈建荣从他住的房间挪到这里来,已经耗尽了所有体力。
他“噗通”一声又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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