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绿可期
起初热娜接触风红缨是为了分得风家哥哥们的宠爱,被原身发现后,原身对其一阵嘲讽。
只要不跟男主温阔扯上情爱关系的小姑娘在原小说中其实都不太坏,热娜只是单纯的羡慕原身,反思过后,热娜向原身道歉了。
原身在珈八村几乎没同性朋友,见姑姑乌云雅身边站着一个丫丫,原身心动了。
嘴上依旧对热娜冷嘲热讽,但心里早已将热娜视为自己的好姐妹。
热娜的单纯和善良很快吸引了风家的老五,也就是现在在首都大学学报社出版的风延吉。
风延吉是高考恢复后第一个走出珈八村的读书人,近朱者赤,为了和风延吉在一起,热娜开始悄悄复习考大学。
两人的事被原身知道后,原身脑回路有点反常,冲热娜狠狠发了一顿火。
至于理由……
原身不反对热娜成为自己的五嫂,她只是不希望小姐妹热娜离开她奔向首都。
原身虽然有七个哥哥无边的宠爱,但朋友就热娜一个。
热娜如果去上大学,那就没人充当原身的小尾巴了。
热娜收到大学通知书时,两个小姑娘之间的友情在这一天断了,一断就断了半年之久。
再相见时,没想到是这种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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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沙水用布将人头骨包裹起来,见古丽婶子哭至晕迷,便去喊热娜的爹问话。
热娜的爹坐在长满刺的仙人掌边上,一个劲地抽旱烟。
“鬼扯!那人头骨不可能是我家热娜的!”
庄沙水:“既然不是,那热娜人现在在哪?”
热娜爹:“在学校。”
“你还瞒着!”
古丽婶子终于缓了过来,踉跄的跑到男人身边,伸出拳头捶打男人。
“热娜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吗?你个狠心鬼!她半年前要去上大学,你还骂她,你个老不死的,咋死的人不是你!”
男人被锤的往后一倒,后背戳进了仙人掌丛,男人疼得吱哇乱叫。
“浑婆娘,你皮厚了是吧?敢打你男人?!”
一声咆哮后,男人伸手死死勒住古丽婶子的细脖子。
“你干什么!”风红缨忙上前去拉,可惜原身的力气太小,才碰到古丽婶子的衣裳就被男人甩了出去。
“操蛋,你敢打我妹妹?”风延宝气的鼻孔骤然放大,抓起地上的沙砾就往男人眼睛里抹。
男人啊的一声大叫,捂着眼在满是刺的仙人掌地里打滚。
其余风家兄弟想上前暴揍男人,被庄沙水拦住。
“好了,别闹出人命!”
在大哥风延荣的搀扶下,摔伤胳膊的风红缨忙道:“二哥,三哥,四哥,你们别冲动。”
宝富贵三兄弟只好作罢,折身回来问风红缨哪里疼,要不要敷药。
风红缨摇头,蹲下身扶起倒在地上的古丽婶子。
仙人掌地里的男人摸索着站起来,风家兄弟们太多太猛,他不敢讨伐,一股火气全朝古丽婶子撒。
只见他掰起一块仙人掌怒气冲冲地往古丽婶子这边走来,嘴里骂骂咧咧。
“反了天了,一个娘们都敢打男人了?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是快忘了老子是你的谁?!”
风红缨很明显感觉到女人身子在发抖,紧闭着眼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有庄沙水这个人民警察在,男人的殴打行径得逞不了。
男人半道被庄沙水一个过肩摔扔出了老远。
“畜生玩意。”庄沙水怒指着男人,“你无缘无故打你女人试试看,我立马抓你去吃牢饭。”
男人吓得脸色发白,忙干笑:“沙水老兄,你这话严重了,我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吓唬?”
风红缨抓起一把黄沙就往男人身上扔。
“热娜以前和我说过,说你经常打古丽婶子,还打她!庄老叔,这种没出息只会打老婆和女儿的男人早就该抓去坐牢子了。”
男人大叫狡辩:“我没打……”
围观的村民指指点点。
“打了,有一回我看到热娜那孩子半边脸肿老高,上面还有你的手印呢。”
“沙水老兄在,你甭想遮掩过去,打了就是打了,你忘了,前两年你喝醉酒把热娜头皮扯掉了一块?巴亮,你这人心真的太狠了,热娜好歹是你亲生的娃。”
“说起来,我有一回干活看到古丽手腕上有烟灰烫的伤疤……”
“我也看到了,古丽,你赶紧给沙水老兄看看,让他给你做主!”
男人发了疯地捡起地上的仙人掌片扔向人群。
“放你娘的狗屁,谁再造谣我弄死谁!”
村民们吓得立马做鸟兽散。
风家四兄弟排排站,将风红缨护在身后。
风红缨掀开妇人的胳膊,入目的除了旧年的黄烟杆子烫出的伤疤,还有很多新鲜的淤痕,有些淤块肿得老高,里边充斥着黑红的淤血。
“婶子……”风红缨惊愕。
这打的未免太狠了。
热娜有跟她说过她爹喜欢打她娘,但原身没当回事,热娜后来就没说了,没想到打的这么严重。
“走,给庄老叔看看,让他给您做主。”
说着,风红缨就风风火火的拉着妇人往庄沙水那走。
“不、不要……”古丽婶子面皮上一阵烧热,死活不动,还将袖子拉下来严严实实的遮住伤痕。
“好孩子,这事不能和沙水老兄说。”
风红缨楞住:“为啥?您怕他报复您?没事,有庄老叔在呢!”
古丽婶子结结巴巴:“不,不是,我……那什么红缨,家丑不可外扬,这事算了吧……”
“算了?”
风红缨顿足,瞥了眼被庄沙水按住的男人。
古丽婶子垂着脑袋,双手紧张的握紧,手背都勒出了白印。
“婶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风红缨突然问。
抽泣的妇人猛然抬眸。
看来是有所隐瞒。
风红缨声音瞬间淡了下来。
“婶子,热娜已经半年没消息了,你难道不想她吗?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今天没有将人头骨带回来,您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热娜失踪的消息?”
妇人捂着脸哭,语无伦次道:“不是这样的,那个人头骨不是热娜,肯定不是她,我的女儿那么漂亮……”
风红缨:“我也想说那个惨兮兮的人头骨不是热娜,可热娜人呢!婶子,你告诉我,热娜到底是在哪失踪的?还有,她半年前为什么失踪?”
“婶子,你光哭没用,咱们得想办法找出热娜……”
风红缨自认她的耐心还算不错,然而当面临的女人遇事只会躲避,只会哭时,她再好的耐心也荡然无存。
因此她的质问声略大了些。
妇人似乎神经很脆弱,闻言抱着头蹲在那颤抖不停,愣是不张嘴说热娜失踪前都发生了什么。
庄沙水一个脑袋两个大。
将男人和温阔都绑了起来,让风家三兄弟看着。
然后来到妇人面前,手中端着纸笔。
风红缨将挂在小毛身上的昏暗油灯拿过来给庄沙水照明。
庄沙水沉着脸,笔顿在那。
“风家妞问得好,古丽,你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妇人捂着耳朵,疯狂地摇头。
“你们别问我,我不能说,说了他会打我……”
“啊,不要打我,我能生的,我能生男娃,不是我不能生,我也不想儿子死的……”
妇人趴跪在地,反反复复的一直说这些。
风红缨眉头皱的像窗帘上堆起来的褶皱。
妇人遭打是因为没给男人生儿子?
可这跟说热娜的去向有什么关联?
庄沙水详细记下妇人的说辞,见妇人精神有些失常,庄沙水没再逼问,而是让村民送妇人回去。
风红缨视线黏在浑身瑟瑟发抖的妇人身上,见上前扶她的是个男村民,风红缨敏锐的发现妇人抖的更厉害了。
妇人离开后,绿洲上一时无人说话。
守灵的村民们属实没想到丫丫的事会扯出热娜。
热娜可是个好孩子啊……
“沙水老兄。”有人忍不住替热娜出头,“热娜这孩子必须找到,她是大学生,是珈八村的骄傲,活生生一个人不能平白无故没了!”
“就是呀,依我说,第一个要查的就是她老子,她老子真不是东西,搁谁家女儿考上首都的大学不得开开心心的摆上几大桌庆祝?她老子没有,见天的说女娃子读书没用。”
“何止呢!”有人朝嘴里塞了干草的男人脸上吐了口唾沫。
“要不是风家五小子让他大哥借钱给热娜交考大学的报名费,热娜压根就没机会上大学,就这她老子还不领情,说风家五小子要拐跑热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