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绿可期
瞥了眼真丝衬衫被油火烧出好几块大洞的沈潮年,风红缨嘴角微撇。
她没有将干粉灭火器对准沈潮年,而是选择先抢救火势越来越旺的灶台。
握着灭火器浇了半分钟,见灶台上被点燃的厨具丝毫没有熄火的势头,风红缨不由蹙眉。
不应该啊……
灭火器里的干粉消耗的相当快,风红缨顾不上去检查灭火器耗损快的原因,赶忙抱起沙发上的毛毯扔到洗碗池,打湿后拉伸盖到灶台上。
须臾,灶台上燃烧的火焰灭了,屋里只剩呛鼻的浓烟味。
“潮年哥。”
趴跪在地的谢令书哭哭啼啼,边哭边使劲的摇晃沈潮年的胳膊。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你不要死哇,你死了我怎么办?”
瘫靠在墙边的沈潮年衣衫褴褛,梳起的头发被大火烧得发卷,头顶那一块很不幸被火吞噬干净,露出白色的头皮。
“疼,别摇了。”
沈潮年双臂遍布红肿的油泡和烫伤,被留着长指甲的谢令书猛地一抓,纵是耽美大帅攻也忍不住五官扭曲哀嚎出声。
谢令书一头扎进沈潮年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不知情的还以为受伤严重的是谢令书呢。
无故烧伤的沈潮年心里非常不痛快,低头看到趴在自己怀里伤心欲绝的谢令书,沈潮年的火气蓦然压了下去。
火辣辣泛疼的手臂悄无声息的摸摸谢令书的脑袋。
风红缨拿起地上的灭火器瓶,余光瞥到角落这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风红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躲在识海看戏的系统适时解惑。
【总部有很多主角出轨还he的小说,到底是主角嘛,彼此之间的包容度就是比一般人高。】
风红缨莞尔,盯着手中的灭火器瓶细看,检查一通后,风红缨笑容倏而放大。
“包容度强怎么了?再强能强到原谅对方谋杀自己?”
系统:【谋杀?什么意思?】
风红缨笑而不语,手指在灭火瓶瓶上叩了叩,声音清脆。
墙角卿卿我我的两人猝然抬眸。
视线聚焦到风红缨抱着的灭火器,沈潮年气不打一处来。
离婚的女人就是心狠,明明看到他被油水烧着了却毫不作为。
宁肯去扑灶台上的火也不救他,好歹他们曾做过夫妻,有必要这么绝情吗?
“风红缨……”
沈潮年忍着周身难受的灼烧感,瞪着风红缨:“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烧死?”
“天地良心。”
风红缨无语:“沈潮年,拜托你说话讲点证据好伐?”
沈潮年由着谢领书搀扶才从地上站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没有?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灭我身上的火?”
他瞧得真切,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他烧死在这。
风红缨讥诮一笑。
“沈潮年,这两天的大雨难不成将你脑子灌满了?你有闲心在这指责你的前妻不救你,不如好好的审审你怀里的小宝贝吧。”
沈潮年眼眸眯起:“什么意思?”
风红缨将有问题的灭火器重重放到餐桌上,带出的巨响吓得谢令书肩膀骤然一缩。
“谢令书。”
风红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你和沈潮年怎么胡闹我不管,倘若你拿火灾开玩笑殃及这栋楼其他住户,你信不信我立马送你进派出所?!”
谢令书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一对漂亮的眸子死死盯着脚尖,眸中危光乍现。
“派出所?”
沈潮年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维护谢令书。
“风红缨,你别动不动就往令书身上泼脏水行吗?起火的事怎么能怪令书……”
“得得得。”
风红缨懒得听沈朝年在那偏袒谢令书,语气不爽。
“你的令书单纯无辜懵懂可爱行了吧?”
沈潮年未说完的话噎在喉咙里下不去,风红缨起身往外走,临走前扫了圈被油水烧得一团糟的灶台。
灶台前的窗户敞着,外边的大风呼呼往屋里灌,而在窗口附近放着一大瓶开口的油壶,一旦这桶油适才被火苗扫到,沈潮年将会被烧成火球。
狠狠打了个寒颤,风红缨打量的目光不着痕迹地聚到谢令书身上。
双手抱着沈潮年的谢令书偏着头也在看灶台,以往含情凝睇的秋水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灶台上那桶油。
风红缨唔了声,她似乎知道了某件了不得的事。
“小姐……”
一声舔笑的叫喊将风红缨从沉思中拉回来。
对门的猥琐男不知何时站到了沈家门口,搓着发红的手背嘿嘿笑。
“美女,我家下水道还没通呢……”
风红缨啧了下,这男人是嫌在这世上活腻了吗?她刚才那一巴掌竟然没将这人打醒。
男人龇着黄黄的老烟牙,眼睛时不时往风红缨盈盈一握的细腰处留恋,一路往上,最终停在风红缨的胸口。
风红缨嘴角笑容微僵。
狗东西,眼珠子不想要了是吧?
“是厨房下水道还是卫生间?”
风红缨双手握拳,压着愤慨切齿:“带我去看看吧。”
男人霎时喜不自禁:“是卫生间,来来来,美女,在这呢。”
风红缨大步跟着男人进屋,顺手将房门带上。
正在涂抹烫伤膏药的沈潮年一抬头就看到风红缨进了对面男人的家。
是个人都忽略不了猥琐男眼里藏不住的算计,沈潮年下意识站起身。
他的确不喜欢风红缨,因为离婚净身出户的事甚至反感痛恨风红缨。
但风红缨的消防员爸爸是为了救他爸才葬身爆炸场,他们家欠钱风家一条人命,凭着这个交情,他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风红缨被男人糟蹋。
“潮年哥。”谢令书湿哒哒的软萌音喊住沈潮年。
“你想去救她?你忘了她刚才对你不管不顾了吗?那种狠心的女人不值得你去救。”“但是……”
谢令书从后边抱住沈潮年的腰,温热的舌尖舔拭着沈潮年的腰窝。
“别但是了,潮年哥,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再插手那个女人的事行吗?”
重生回来的谢令书清楚的知道面前男人的刺激点在什么地方。
沈潮年上衣被油火烧出好几个大洞,谢令书专挑裸露在外的肌肤舔。
边舔边绕着破洞打圈圈,气息喷得人意乱情迷,精虫上脑的沈潮年能忍?
当然不能。
什么风红缨风绿缨,纵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了发情的沈潮年。
转过身,沈潮年抱起谢令书就往沙发上压,边压边急色的用牙撕咬谢令书的脖颈。
谢令书熟稔地抱着沈潮年毛茸茸的脑袋呻吟,手指触碰到沈潮年的脑袋瓜。
嗯?
不软,很扎手。
半睁开眼一看,望着趴在他胸前拱来拱去啃咬的秃顶脑袋,谢令书眸中的情欲蓦然褪得干干净净。
他的潮年哥秃了……
真丑,谢令书如是感慨。
推了推沈潮年,谢令书扭捏低语:“潮年哥,我身体突然不舒服。”
说着就起身往房间走。
正在兴头上的沈潮年一下萎了。
谢令书砰得合上门后,没吃上肉的沈潮年不知哪来的气,握拳狠狠锤向玻璃茶几。
茶几咔嚓现出裂缝,沈潮年手背上的水泡随之碎了,捂着疼痛难忍的手臂,男人急速奔向卫生间。
放水缓解疼痛之时,沈潮年习惯性的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俊容。
这一看看傻了眼。
镜子里秃头的男人是谁?!
下一秒,卫生间里传出男人惊恐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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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风红缨跟着猥琐男进到主卧卫生间。
风红缨站在门口随意探看了下。
“不是没堵吗?”
猥琐男笑得油腻:“小姐,你没进来怎么知道堵没堵?”
边说边打开花洒故意往风红缨身上扫。
风红缨咧嘴笑开,龇着白牙:“你确定要我进去?”
千万别后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