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女将穿进现代小说后 第278章

作者:春绿可期 标签: 快穿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风红缨摸了下西洋钟,猜测道:“这个会不会是赝品?”

  如果是真的,假白玉的身份就值得好好推敲了。

  一个连家都养不起的男人竟然舍得花两百块钱买西洋钟?

  边庄宴:“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高仿品吧。”

  风红缨端详起面前这座古典西洋钟。

  钟面做工精致,钟座选用的是条纹乌木,低调而不失奢华,但如何看都看不出这面钟值两百块钱。

  假白玉瞧着不像是个会买这种小情调的玩意,难不成西洋钟是别人送给假白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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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针划过六点半时,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躺在竹椅上一直未动的井一伟倏而睁开眼。

  “那个人是不是抓到了?”

  边庄宴撩开毛毡门探头张望,黑夜中只走来一个人。

  “就小莫一个人。”

  井一伟失落地跌坐回竹椅,捂着脸叹气。

  风红缨放下研究了半天的西洋钟跑到门口。

  “小莫,让你抓得人呢?没抓到?”

  肩上累了厚厚一堆雪花的莫惊春没进来,就站在廊下说话。

  “抓到了,我喊我阿爸一起去的,那个人狡猾的很,要不是我阿爸抱走了他那对双胞胎,今晚可能还真的会让他开溜了。”

  听到这话,屋里的井一伟急急忙忙追问:“他人呢?我要见他,我要问问他把我的秀儿藏哪了!”

  莫惊春:“人就在我家柴房关着,你们要不去我家审他?押他过来有点难,我怕他半路挣扎跑了。”

  莫家在村口,绕到莫家就必定经过酬神庙会。

  几人过去时,庙会正处于高潮阶段,为了庆祝来年丰收以及祈祷家人无痛无灾,男女老少皆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路过观音祠时,风红缨扭头多看了眼台上一个个打扮成观音的小孩。

  莫惊春顺着风红缨的目光往台上看。

  “一些小屁孩而已,有那么好看吗?”

  风红缨蠕动了下嘴唇:“扮观音的小孩都在这吗?”

  她对那个差点拽掉阿妈耳垂肉的小孩印象非常地深,待会观音祠的活动一结束就会分贡品,这种关键时刻怎么没看到那个嘴馋的小孩?

  莫惊春:“应该都在,咋了,你看啥呢,不会你小侄子也在吧?”

  风红缨扁扁嘴,还真的在。

  莫惊春这时也看到了,人群中一个四五岁大的光头小男孩披着拖地的观音服在那扭来扭去,小模样十分的滑稽。

  这小孩是赘婿文男主赵富贵的亲弟弟,不过俩兄弟不同姓,台上那个小男孩依旧姓风,叫风阿宝。

  “走走走——”

  捕捉到原身记忆中有关风阿宝的事,风红缨顿觉头疼。

  “赶紧走,别叫风阿宝看到咱们。”

  莫惊春嘴角抽了抽,他也有点怵风阿宝。

  哪里有好吃的,哪里就有风阿宝,一顿饭能抵两个成年人,不给吃就哭,一旦哭起来,房顶都能给你掀塌。

  原身和莫惊春以及边庄宴都领教过风阿宝强大的哭功,总之没事不要和风阿宝碰上。

  风阿宝的出现,导致风红缨很快淡忘了之前那个拽阿妈耳肉的调皮小孩。

  赶到莫家后,莫老爹引着几人来到柴房。

  “珍珠,你等一下。”

  开门前,莫老爹将风红缨拉到一旁,低声询问:“咱们这样绑他不算犯法吧?你是警察,你给叔一个准说法,涉及犯法的话,咱就赶紧放人。”

  莫老爹是春鎏寨最怕招麻烦的男人,问出这话一点都不意外。

  风红缨笑道:“莫叔,你只管放心吧,里头那人些许是个拐子,回头往局子一送,派出所还要感谢您拔刀相助呢!”

  “拐子?”

  莫老爹脸色变了几刹,嘴里含着的老烟杆啪叽掉地。

  “他拐了谁?”

  风红缨捡起老烟杆递给莫老爹,屋外雪光映照着莫老爹略有点慌张的脸色。

  以为莫老爹怕惹一身骚,风红缨忙安慰。

  “您别担心,我不是说了嘛,里头那人犯再大的事也不会牵连到您。”

  莫老爹叼着老烟杆不停点头,等风红缨进到柴房后,莫老爹才抖着手开始擦火柴,然而废了好几根火柴也没能将烟点燃。

  -

  柴房里的男人五花大绑地捆在地上,纵是如此,男人依然拧着粗眉怒瞪着屋里的人。

  “风珍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还不是警察,你如果敢对我滥用私刑,我就去告你!”

  “我奉劝你赶紧放了我,不然——”

  风红缨朝屋顶翻了白眼。

  “放了你?你想得美,抓坏人是警察的职责,你敢问心无愧地说你没犯事吗?”

  这话一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脸色铁青。

  风红缨短促地冷笑两声,厉声问道:“快说,你到底是谁?王静婷又是怎么回事?”

  见风红缨说出‘王静婷’三个字,男人自知秘密曝光,一脸灰败。

  “不说是吧?”

  风红缨隐忍着挥之欲出的怒火,站起来沉声道:“不管你说与不说,我都会将王静婷送出去。”

  “她学历高,会跳舞,长得又漂亮,想必家里很宠她,她的父母如果知道是你将王静婷拐到这私藏了五年,还替你生儿育女,你觉得她的父母会放过你?”

  说到这,风红缨放柔声音,循循善诱道:“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吗?只要你现在乖乖说了,回头定罪的时候我一定会如实向上报告你认错的好表现,到时候减刑是必然。”

  见男人依旧无动于衷,风红缨长吸一口气,声音拔高几个度。

  “如果我没猜错,王静婷应该非常不喜你的两个孩子,你就不怕你进了监狱你那两个孩子无人照料?”

  提及双胞胎,面色阴郁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

  坦白前,男人不放心地追问:“你刚才说得是真的吗?我坦白了就、就减刑?”

  风红缨唔了声,缓缓点头。

  其实她说了不算,得看法律怎么判,但这么忽悠不是为了稳住男人嘛。

  男人挣扎着从地上扬起脑袋,想了会,道:“秀儿……不是,王静婷不是我拐来的,她是我买的!五年前我花了一千块钱从井秀儿的手中买的,我有收据!”

  此话一落地,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严寒刺骨的冷风无孔不入,吹得风红缨直打哆嗦。

  “你放屁!”

  井一伟上前就是一脚,踹得男人鼻孔鲜血直流。

  “是你拐的就是拐的,你承认就是了,你扯我家秀儿干什么?!”

  现场唯一能听懂方言的边庄宴忙翻译。

  风红缨拦住还想踹男人的井一伟,肃着面孔。

  “井叔,你让他把话说完!”

  井一伟为了找井秀儿已经饥寒交迫数日,踹男人那一脚用尽了井一伟所有的力气。

  将浑身乏力的井一伟扶到草垛上坐好,风红缨看向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

  “你叫什么?”风红缨问。

  男人脸肿得厉害,大着舌头吸气呻吟,闻言含糊不清地说:“何海德。”

  “你是哪里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和白玉、井秀儿又是什么关系?”

  边问边扫了眼杵在那当树桩的边庄宴。

  边庄宴哦哦点头,忙从背包里拿出纸笔记录。

  男人的鼻梁骨好像被井一伟踢歪了,但为了减刑,男人只能咬着牙继续回答风红缨的问题。

  “我是B省灶家庄的人,五年前经人介绍在B大当过一阵子看门保安,就是在那时候结识了白玉和井秀儿。”

  风红缨:“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风红缨呵了声:“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男人倏而垂下脑袋,鼻子里的鲜血径直往地上流。

  “真的不知道……”声音很小。

  风红缨冷嗤:“看来你不打算真的坦白从宽了,得,那就将你移交给派出所问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别别别……”

  男人慌了,双膝跪在地上求饶:“风珍珠,我不能坐牢,我还有孩子要养,我——”

  “那就一五一十的交代!”

  风红缨瞪向哭得鼻血和眼泪糊了一脸的男人,斥骂道:“王静婷好好一个大学生被拐到深山上替你生儿育女,你有问过她同不同意吗?她没爹妈?她爹妈只怕在家眼泪都哭干了!”

  “到了这一步,你还想着替诱拐王静婷的井秀儿兜底,何海德,我看你也甭叫这名字,改名就何缺德算了。”

  骂了一顿后,风红缨心里的郁气散去不少。

  被风红缨这么一吼,男人膝盖软下委顿在地,然而就是不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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