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情剧学习强国/直播学习强国 第167章

作者:少年梦话 标签: 打脸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王林也跟着陷入了沉思,他放空的眼神无意识的落在了桌子上摊开的月考卷上。

  摊开的卷面上正好刊登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月考刚出现过,是个选择题,让你在四张黑白照片中选谁拍了《贵妃醉车》——妈的这个题谁出的太操蛋了吧!!!

  王林茅塞顿开,一拍大腿,“卧槽这个主播长的好像谢听澜先生啊!!!”

  同桌一愣,跟着恍然大悟,“奶奶的腿儿,老子说怎么这么眼熟,就是他让老子文综错失五分!”

第143章 民国之大导演(56)

  视频上的青年很帅,一双凤眸清亮若弘,锐利逼人,有如一柄寒光凛凛的利剑,让作为观众的王林心中发凉,竟然有点不敢对上他的目光,仿佛多看一秒自己就会被割伤似的。这个男人身上有着现在电视上那些小鲜肉身上没有的凛然和杀气,就好像他是真的是从铁与火的硝烟中走出来的一样,这种由内而外绽放的凛然气质冲淡了他外表俊秀斯文,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威慑力。

  “这是美妆博主在出仿妆吗?”王林新奇的看着屏幕上仿佛从照片中走下来的谢听澜先生,啧啧称奇道:“这个小哥技术还不错啊,挺还原的。”

  即便有月考不共戴天的五分之仇,同桌孙原也必须承认这个美妆博主出的仿妆很还原,“我见过人家出明星仿妆,这个美妆博主还真会另辟蹊径,竟然出谢听澜同款仿妆,我表姐看到了要激动死了,她可是谢听澜头款迷妹。”

  王林问:“这是哪个软件啊,直播间叫什么,我去关注一下,回头看这个博主会不会出其他民国系列的仿妆,我还真想看他到底是怎么化妆的。”

  “是风澜视频,直播间叫……”孙原退出视频,看到直播名字虎躯一震,带着十二万分迷茫念出了声,“在苦情剧里学习强国?”

  王林:???

  他看着同桌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带着一丝对钻石强者的敬畏,小心说道:“没看出来啊,你的爱好……还挺别具一格的。”

  “屁!”孙原气急败坏道:“又不是我自己想点开的!是这个视频突然出现在首页,我手一滑不小心点进去了,我之前真不知道这个直播间叫这个名儿,我要知道的话,我根本就不会点进去,这什么破名字呀,好好的美妆博主……”

  正在疯狂抱怨吐槽的孙原突然卡住了,他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手机上的那三个字,“……没想到有人比我还狂,这个小博主是想红是疯了吧。”

  “咋了咋了?”

  “你看这个博主的名字……”孙原表情古怪的念出了那三个字,“谢听澜。这个博主起名为谢听澜。”

  王林:……

  “……我本来还想关注他的,没想到是个疯子。”王林退出风澜视频,义愤填膺的对孙原道:“你给他留言,让他换个名字,要不然就向平台举报他,封了他的直播间。妈的互联网时代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连对革命先烈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这件事要是闹大了,风澜视频就等着被下架整顿吧。”

  孙原表情更古怪了,“这个直播间开启了全员禁言。”

  王林:“???风澜视频还有这个功能?”

  孙原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设置的直播间。”

  王林:“向客服举报,让他们给出解释,这件事归根结底也是风澜视频的平台审核机制不健全的锅,就不能学学求生欲爆表的点家吗,直接把谢听澜三个字设为敏感词,之前我还吐槽平台,现在才发现是傻子太多。”

  孙原一边找客服,一边一心二用给王林科普八卦,“不仅是点家,现在全网络文学平台谢听澜三个字都是要被框框的敏感词,还不是因为之前有个傻逼国粉写穿越,疯狂黑谢听澜,把他写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脑残炮灰,认为他背叛阶级是白眼狼,最后还直接搞死了他,干掉了我党,穿越者直接做了国党大总统,统一华夏,让华夏姓了一回资本主义。”

  王林差点没把手里的手机给摔了,只是听同桌的转述,他就一阵头皮发麻,“妈的这个作者是傻逼吗?”

  “是啊,所以被请去喝茶了,这本书也被404了,从那以后,谢听澜三个字也成了敏感词。”孙原给客服发送完抗议,长出了一口气,耸耸肩,“好了。就看客服怎么处理了。”

  王林摸了摸鼻子,“嗐,大家祖上都是泥腿子,说不定还是地主家的奴才,连家里的地都没有,怎么一个二个的都那么真情实感的和地主阶级资产阶级产生共鸣,现在还拿谢先生背叛了阶级来黑他,真是想不透。如果不是谢先生们当初背叛阶级,怎么能换过来他们做键盘侠的机会。”

  ……

  修水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乐景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他可以边筹钱边修,能修多少修多少。

  这段时间,来自全国各地的善款都在源源不断的送进西北的赈灾委员会,修水渠的初始资金可以先用这笔钱,剩下的钱,乐景来想办法。

  他没指望能从家里要来钱。

  谢家的阶级属性就代表了他永远无法和无产者们同心。放在现代,谢家就相当于韩国的三星,俄罗斯的寡头,美国的川普们,是阻碍国家发展和人民生存的特权阶级。

  臧克家在有的人中说,有的人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谢家就是这个“有的人”。

  说服这样的家庭和他同路而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就像修水渠一样,这同样也是一个漫长的工作。

  ……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决裂的那一天,乐景相信,他和他的家人都不会手软。

  政治面前无父母兄弟,所以当年宋家三姐妹老死不相往来,互为生死仇敌。

  所以筹钱一事,终究还是要靠他自己。

  他现在是一名导演,能筹钱的办法只有拍电影了。现在他开始庆幸他之前创立了华夏电影协会,这让他积累了一些人脉,也在电影圈拥有一定的知名度,这时候能玩的起电影的都是有钱有闲的人,乐景可以在他们身上多薅几回羊毛。

  上次《贵妃醉车》的初期票房失利,乐景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文艺片虽然具有丰富的内涵,但是在这个烽烟四起民不聊生文盲率近乎九成的时代,注定曲高和寡,叫好不叫座。

  但是难道就能因此指责普通百姓庸俗没内涵吗?平心而论,乐景也理解他们。现实已经几多悲苦,他们只能在虚拟世界里汲取一点点甜意,要不然他们真的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乐景拍电影是要给他们带来希望的,而不是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悲剧固然更有艺术价值,但是喜剧同样也具有催人奋进让人改变的正面力量,而当今的华夏不缺悲剧,唯独缺少催人向上的喜剧。

  即便在九死一生的长征途中,共产党人也充分发挥了革命浪漫主义精神,以苦作乐,斗志昂扬,把苦难当做美酒痛饮一大壶。

  而乐景要拍的,就是这种革命浪漫主义精神。

  他要让百姓从深邃的苦难中汲取一点希望,给予他们战胜那该死命运的勇气。

  他要把反抗的火种种在他们心底。然后静候星星之火燃原的那一天。

  新电影要拍什么?

  乐景觉得他大概可以从后世的网络爽文题材寻找灵感,拍一部满足大众审美情趣,让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电影。

  ……

  在经过多方筹划,在1929年的春天,旧雪还没消融之际,泾惠渠正式开工了。

  初期预算是一百五十万,资金来源自国内外善款。后续的项目经费,乐景来想办法。

  站在荒无人烟的黄土地上,乐景仿佛已经能看到这里草木葱郁百姓安居乐业的美好未来。

  ……

  王林呆若木鸡的看着直播间一扫而过的荒凉土地和来来往往的施工人员,他们穿着短褂系着绑腿,说着口音很重的陕北方言,尊敬称主播为“谢先生”!

  这个直播间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没封啊?而且还进化了!直接从独角戏进了影视城,还请了这么多人给主播搭戏,他在极端无语之时竟然感到了一丝诡异的佩服。

第144章 民国之大导演(57)

  麦克再次踏进陕西的时候,是1929年的秋天。

  今年依旧没有下雨。

  和去年深秋相比,此时的陕西灾情更严重了,太阳多日的暴晒,早已挤干了黄土地上最后一丝水痕,干燥的泥土化作滚烫的黄沙,麦克一路走来,看不到一丝绿色。

  麦克站在一棵倒塌的枯树旁,目之所及处皆为连绵不绝的荒漠,滚滚热气蒸腾,天空没有鸟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气。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陕西,他一定会以为他在无人的沙漠里跋涉。

  虽然环境变得更恶劣了,让他吃惊的是他这一路来看到的灾民脸上并没有颓唐绝望之色,尽管他们无一例外都是骨瘦嶙峋,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有一种旺盛的生气,就好像不屈不挠的野草。

  “你们都很坚强乐观。”麦克对他的中国人向导感慨道:“老实说,在来这里之前,我以为我会看到一个充满兽性的地狱,因为极度的资源匮乏,人类会化作饥饿的野兽丧失人性,只懂得掠夺,我本以为会看到成群结队的绝望麻木绝望的野兽,但是在你们的脸上我却看到了希望,你们努力想要活下去的热烈眼神这让我很感动,也让我很佩服。”

  向导却笑着说,“其实你没猜错,这里之前真的是地狱。”男人坦然的对上麦克的眼睛,平静的揭露了自己身上曾经出现过的兽性,“我吃过死人肉,因为实在是太饿了,我不想死。”

  麦克倒抽一口冷气,这个中国男人有着一张朴实憨厚的脸,这是一张典型的农民的脸,他实在没法把这样一张脸和食人魔联系在一起。

  麦克忍住后退的冲动,发挥了一个新闻记者的专业素养,敏锐追问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有良知的正常人。”

  憨厚的农民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枯树皮一样呆板僵硬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一丝少女般的羞涩,他偏头看向他们前行的方向,目光憧憬宛如信徒在膜拜天主,他指着遥远的一点,兴致勃勃的对麦克说:“你看那里,谢先生他们正在修水渠,等水渠修好了,地里就可以长出庄稼了,我也可以回家种地了。”

  原来……是这样。

  麦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这一路遇见的人脸上不见绝望颓唐,都是带着一股斗志昂扬。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明明灾情更加严重了,可是这里却依然保持着井然有序,没有变成道德沦丧的地狱。

  因为谢听澜他们正在修建的水渠给了地狱中的人们希望,让他们的生活重新有了盼头。

  而希望才是能他们能持久忍受灾厄的不竭动力。

  如果能做人,没人想当畜生。

  麦克明知故问:“你现在不饿了吗?”

  向导的肚子应景的发出一阵咕噜声,他摸着饿鸣阵阵的肚子,却露出一个无比满足的笑容,“饿啊,但是好歹饿不死人了。但是谢先生他们一直给我们发吃的,发衣服,当官的不管我们,有人管我们!这就够啦。”

  他又再次向水渠的方向眺望,眼神就像此时被太阳暴晒的黄沙那样滚烫明亮,“我们再忍忍,好日子就要来啦!”

  麦克把这场谈话原原本本的写进了自己的新闻稿,并在最后不无惊叹的表示,“仅在陕西一地,谢听澜和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在灾民心目中的威望和地位就已经超越了军阀政府,他们相信这个24岁的年轻人能带给他们光明而美好的未来。”

  而这远远不是麦克在此次西行唯一观测到的变化。

  在这片荒凉死寂的荒原之上,正有红星一闪一闪放光明。

  太阳是属于特权阶级的太阳,红星们才是无产者们唯一的希望。

  麦克即将体会到一场红色风暴,这是他一生觉醒的契机,从此他将踏上一条迥然不同的道路。

  ……

  李棋震撼的看着眼前一幕。现在发生的一切完全超乎了他的认知。

  在一间破破烂烂的瓦房里,一个身穿破破烂烂军装的年轻人正在给学生上课。

  当他还在河南,愤怒的望着那个歌舞升平的大宅子时徘徊在他心中的那个疑问就在此时此刻终于得到了解答。

  他曾经对那些农民恨铁不成钢,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还不造反,为什么放任那些吸血虫吮吸他们的血肉。

  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白了,他们不造反,不是因为他们软弱、老实、柔顺,而是因为他们缺少统一的纲领,缺少统一的领导,缺少合适的教育,也缺少来自思想的武装。

  现在,这个纲领出现了,能够领导他们的人也出现了。

  救世主们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头发里夹着西北的黄沙,他们揣着袖子蹲着和他们的学生谈话时,看起来就像路边的叫花子,和他们叫花子似的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草台班子般的队伍,怪不得那么多大人物看不上。也怪不得当局把他们称为“匪”。

  可是如果那些大人物听到这些“乞丐”老师们在给“乞丐”学生们说什么时,一定会惊愕到合不拢嘴。

  他们在说美国的最新航母,说法国的工人运动,说日本的改革,说中国是如何从“万邦来朝”一步步变成如今的“东亚病夫”。

  穿着乞丐服的老师站在黄土彻成的小讲台上,双手支在破了个洞的桌子上,用口音很重的陕西跟台下的灾民拉家常,“人善被人欺,脾气软弱的,邻居都看不起你,村里的混混都想去你家抢东西,所以当时皇帝太后那副胆小怕事的懦弱样子,洋人可不就三天两头过来打秋风了吗?别说国外了,就连宫里的太监都敢倒卖宫里的东西,把皇帝欺负的不行,所以说啊,人脾气太软了就会被人欺负,别人欺负你了必须要打回来,这样别人才会怕你,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台下灾民深以为然,就七嘴八舌的附和道:

  “说得对,二狗家不就是那样?那家的男人不抗事,二流子都上门调戏他媳妇儿了那家男人都不敢说话,人家可不就欺负你了吗?”

  “要我说,咱们以后就要硬气点儿,看谁还敢欺负人!”

  李棋在教室外面沉默不语,只有他知道他此时的内心掀起了如何惊涛骇浪。

  他在教他们反抗。

  “什么是中国?中国就是我们的爷奶爹娘住的地方,是我们和我们的儿孙后代生活的地方,我们站的地方就是中国,我们保护中国,是为了保护祖先和我们的子孙后代的家。”

上一篇:学霸是替身

下一篇:国手级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