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偏方方
“好了,不说这个了。”王贤妃看了看桌上的字据,上面不仅有二人的交易,还有二人的画押与签名,这是一场见不得光的交易。
但也是一场具有约束力的交易。
她说道:“我们安插在贵仪宫的人可以动手了。”
刘嬷嬷迟疑片刻,说道:“娘娘,那是咱们最大的底牌,真的要把他用在这件事上吗?一旦暴露了,咱们就再也监视不了贵仪宫的动静了。”
王贤妃拿起上官燕的亲笔协议书,风轻云淡地说道:“只要韩贵妃没了,那贵仪宫也没有监视的必要了,不是么?”
翌日。
王贤妃便开启了自己的计划。
她让刘嬷嬷找到安插在贵仪宫的棋子,那枚棋子与小李子一样,也是安插多年的细作。
韩贵妃总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可有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山还有一山高。
只不过,韩贵妃为人到底十分谨慎,饶是好几年过去了,那枚棋子依旧无法得到韩贵妃的全部信任。
可这种事不必是韩贵妃的第一心腹也能做到。
“娘娘的交代,你都听明白了?”假山后,刘嬷嬷将宽袖中的长锦盒递给了他。
太监收下,踹回自己袖中,小声道:“请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将此事办妥!还请娘娘……事后善待奴才的家人!”
刘嬷嬷郑重说道:“你放心,娘娘会的。”
太监警惕地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回了贵仪宫。
另一边,董宸妃等人也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董宸妃在贵仪宫没有细作,可董家人所掌控的情报丝毫不比王贤妃手中的少。
她与董家通了气,从董家借来了一个高手。
与高手随行的女侍卫说:“家主说,韩贵妃身边有个十分厉害的幕僚,咱们要避开他。”
董宸妃冷嘲热讽地说道:“她这么不检点的吗?竟让外男出入自己的寝殿!”
女侍卫说道:“那人也不是经常在宫里,只是有事才会前来与韩贵妃商议。”
董宸妃淡道:“好吧,你们自己看着办,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总之要把这个东西给本宫放进韩氏的寝殿!”
……
第一日,皇宫没传出任何动静。
第二日,皇宫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顾承风终于忍不住了,夜里偷偷潜入国师殿时忍不住问顾娇:“你说她们到底动手了没?怎么还没消息啊?”
动手肯定是动了,至于成不成功就得看她们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抵如此。
第四日时,国君陪着小郡主来国师殿探望萧珩与上官燕。
刚坐下没多久,张德全神色慌张地过来:“陛下!宫里出事儿了!”
第784章 国君之怒
国君此时正坐在上官燕的床前,小郡主早和小净空去祸祸小十一了,屋子里除了他,便只有闭眼装死的上官燕以及陪伴在一旁的萧珩。
一个不省人事,一个不久于人世……都不是外人。
国君沉了沉脸,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是……是……”张德全忌惮那几个字,无法宣之于口。
国君沉声道:“恕你无罪,说!”
“是!”张德全这才硬着头皮将事情的原委说了。
原来今日六皇子在皇宫放风筝,放着放着,风筝断线飞进了韩贵妃的寝宫。
六皇子前去讨要自己的风筝。
毕竟是皇子,当然不能只在门外站着,他进去给韩贵妃请了安。
之后宫人们在寻风筝时意外地在花丛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六皇子年纪小,好奇心重,跑过去让宫人将东西挖了出来。
谁料竟是一个扎满了银针的小人儿了!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小人是被埋在地底下的,奈何前几日大雨,将泥土冲散,才会导致小人儿暴露了出来。
扎小人儿……
国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回宫!”
萧珩起身,满眼关切地看向国君:“皇祖父,我陪您一起去宫里看看。”
国君想了想,没有拒绝。
“照顾好小郡主。”国君留下张德全,带着萧珩回了宫。
事情闹得很大,现场已被王贤妃带人围了起来,韩贵妃虽执掌凤印,可这件事关乎自己前程,王贤妃直接将都尉府的人叫了过来。
都尉府是外朝最特殊的衙署,直接受国君管辖,平日里虽不得擅闯后宫,可倘若天子安危受到威胁,他们能先入后奏。
国君驾到,此时,也有些看热闹的后妃赶到了现场。
萧珩没给这些后妃行礼,不论上官燕还是不是太女,他如今都是轩辕皇后唯一的皇长孙,除了帝后,他不必向任何人行礼。
“东西呢?”国君问。
王贤妃给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把东西呈给陛下。”
“是。”刘嬷嬷双手捧着一方帕子,帕子上放着从花丛里挖出来的小人。
六皇子害怕地依偎在王贤妃怀中,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找个风筝,怎么就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父皇看上去很不高兴。
“母妃,我怕。”他小声说。
“别怕。”王贤妃抚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
心里却暗道,幸亏选择了上官燕,六皇子胆子这么小,终究是难当大任。
当然她也没有厌恶六皇子就是了,毕竟她的确没儿子,能养个乖顺的六皇子在身边也不错。
萧珩直接将小人儿拿了过来。
“长孙殿下!”刘嬷嬷大惊。
国君也皱了皱眉:“你别碰这种晦气的东西。”
“无妨。”萧珩不甚在意地说。
“咦?”他状似无意地将小人儿翻了过来,就见后面的布条上写着一行字,他一脸疑惑地问道,“皇祖父,这上面不是您的生辰八字吗?”
国君自然是看到了。
他的脸色沉到了极点:“在哪里发现的?谁发现的?”
刘嬷嬷指了指不远处被人王贤妃派人围起来的草丛,恭敬地说道:“就是在那里发现的!六殿下的风筝掉在那边,六殿下身边的张恩与贵仪宫的小胜子一道去找风筝,是他俩一起发现的。”
一个是王贤妃的人,一个是韩贵妃的人。
不存在现场有被谁栽赃的可能。
国君冷冷地看向韩贵妃:“贵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前几日被小净空踩了脚,至今未能痊愈的韩贵妃一瘸一拐地来到国君面前,下跪行礼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不知情啊!陛下!”
萧珩没着急插话。
因为他十分相信自己这位皇祖父的脑补功力,他脑补的一定比自己插话插的精彩。
国君目光寒凉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有人潜入你的寝宫,栽赃你行厌胜之术?”
韩贵妃咬牙,看了看一旁的王贤妃:“一定是!”
王贤妃抬手护住害怕得直往她怀里钻的六皇子,淡淡地说道:“贵妃,你看本宫与六皇子做什么?难不成你认为是本宫在栽赃你?”
韩贵妃冷声道:“这么巧,六皇子放风筝放到本宫门口了!又这么巧,六皇子的风筝断在本宫的花园了!”
王贤妃的心态好到爆炸,面上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心虚:“谁不知你的贵仪宫防守森严,我纵然有心也没那个能耐!贵妃,我劝你还是赶紧认罪得好,你宫里这么多人,总不会个个都是硬骨头,终归是能审问出来的。与其去天牢吃苦头,不如乖乖认罪,兴许陛下还能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她说话时,国君的眼神不经意地一扫,瞥见了一道藏于人后的瑟瑟发抖的身影。
国君抬手一指:“把他给朕带上来!”
都尉府的侍卫大步上前,将那名太监揪了出来。
太监跪在地上,抖若筛糠。
这副心虚到颤栗的样子,要说没鬼怕是没谁会信。
“从实招来!”国君厉喝。
“是……是……是奴才埋的……”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贵妃娘娘……以奴才的家人……做要挟……奴才……奴才不敢不从……”
韩贵妃勃然变色,跪在地上挺直了身板,捏着帕子的手指向太监:“冯有胜!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污蔑本宫!”
被唤作冯有胜的太监冲她一个劲地磕头,哭道:“贵妃娘娘……求您放过奴才的家人吧……奴才求您了……奴才愿意以死谢罪!但求您宽恕奴才的家人!”
说罢,根本不等韩贵妃开口,他突然起身,一头碰死在了假山上。
他当然得死,否则去天牢挨不过严刑逼供,将王贤妃供出来就不妙了。
王贤妃难掩失望地说道:“贵妃,你与陛下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因为陛下废黜了太子,便对陛下怀恨在心,以厌胜之术陷害陛下吗?贵妃,你的心太狠了!”
萧珩:后宫个个都会演戏啊。
话说回来,那么多小人儿,只有王贤妃的成功了么?
他不是觉得暴露的小人儿少,他是单纯好奇。
谁料他念头刚一闪过,就看见韩贵妃养的一条小狗叼了个小人儿过来。
那条小狗韩贵妃只养了几日便不大喜欢,交给下人去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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