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偏方方
萧珩心疼地看着她:“你有没有受伤?”
“他们都到得很及时,我没受伤。”她的脚已经不碍事了。
“顾长卿是怎么一回事?”萧珩问。
顾娇将国师大人闹出来的死士乌龙事件与萧珩说了,萧珩听完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居然还能这样?
真是很期待顾长卿知晓真相的那一天呢。
他到底是会宰了傻乎乎的自己,还是宰了大忽悠国师?
顾娇若有所思道:“我有个疑惑,我们的行动很隐蔽,国师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皇宫偷国君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明白朝堂上的那个国君是假的?”
萧珩一本正经道:“我想,可能是他法力无边,占卜算出来的。”
顾娇微微眯了眯眼:“所以是你。”
萧珩一口反驳:“不是我!”
顾娇:呵呵。
萧珩剥了个橘子给顾娇:“吃橘子,吃橘子!”
顾娇拿过橘子,回赠了他一枚你已被我看穿的小眼神。
萧珩微微一笑:“对了,你是怎么碰上龙一的?”
“就那么碰上的。”顾娇将龙一及时赶到,痛揍了暗魂的事言简意赅地叙述了一遍,并提要了两个重点。
一,龙一就是弑天,实锤了。
二,龙一与暗魂是旧识,只可惜龙一失忆,不记得从前的一切了。
三,龙一可能也会说话。
关于第三点,萧珩倒是没有任何怀疑,毕竟除了昭国的先帝,没有谁把自己的死士培养成无法交流的工具。
“至于说第二点,我可以回答你。”萧珩说道,“弑天与暗魂是同门师兄弟,弑天是天赋异禀的师弟。”
顾娇恍然大悟:“他俩居然是这一层关系,难怪暗魂会那么与龙一说话……可是,这些你又是听谁说的?”
萧珩想了想,最终还是贡献了自己强大的求生欲:“国师。”
顾娇忽然就迷了,你俩的关系几时变得这么好了?这种在藏书阁都查不到的消息他也和你说吗?
萧珩轻咳一声:“是萧庆,国师与萧庆的关系不错。”
他是托了萧庆的福。
“话说回来,萧庆外出游历这么久了,你母亲不担心吗?”
萧珩笑了笑:“他六岁就带着侍卫去闯荡江湖,他在外头不会吃亏的。”
顾娇问道:“你六岁在干嘛?”
萧珩摊手:“天天被我娘带在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她,每日除了背诗就是练字。”
顾娇摸了摸下巴:“两个人养孩子的方式还真是大相径庭呢。那你,会羡慕萧庆吗?”
会希望像萧庆一样,不用被逼着念书,也不用被逼着练字,而是潇洒快活地度过每一天吗?
“不会。”萧珩说。
“为什么?”顾娇问。
萧珩握住她柔软的手,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眸:“因为如果我自幼长在燕国,我就遇不到你了。”
……
冷宫。
暗魂满身是血地回到了东院。
韩氏从房中出来,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弄成了这样?陛下呢?”
暗魂淡淡地说道:“他被人带走了。”
韩氏蹙眉道:“不是让你把人追回来吗?”
暗魂的脸色难看了一分:“你以为我是故意放走他们的吗?”
韩氏一噎。
暗魂是她的幕僚,不是她的下人,她确实该以礼相待。
她放缓了语气,说道:“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去让人找个御医过来。”
她的态度缓和了,暗魂的态度自然也没那么冲了。
暗魂摆摆手:“不必了,我自己疗伤就好。”
韩氏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暗魂没着急回答韩氏的问题,而是问道:“那个萧六郎究竟是什么人?”
韩氏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今晚的事是他干的?”
“你先回答我。”暗魂说道。
韩氏蹙了蹙眉:“他是昭国人,借着萧六郎的身份进入了天穹书院,如今又成了安国公的义子,有关他的具体身份暂时还没查到。”
暗魂想到今晚的事,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你最好赶紧查一下,如果燕国查不到,就派人去昭国查。这个小子有古怪。”
韩氏赞同地说道:“他确实有些古怪,年纪轻轻的,却能杀了南宫厉,又打败韩辞抢走黑风营,他或许是上官燕的一步棋。”
暗魂冷哼道:“上官燕没这个本事!”
“怎么?这个萧六郎的来头很大吗?”连上国的皇族公主都驾驭不了他?
暗魂冷声道:“不是他的来头大,是我的那个同门小师弟!”
韩氏若有所思道:“我倒是听你提过你的小师弟,你说他很厉害,是你在世上唯一的对手,不过他不是死了吗?”
暗魂目光阴鸷道:“我也以为他死了,可我今晚又亲眼见到他了,他与萧六郎在一起!”
“所以是他把你打成了重伤?”韩氏简直难以置信,甚至心底有了一丝落差。
她一直以为,暗魂是六国第一高手。
暗魂睨了韩氏一眼,冷哼一声道:“我这次是大意轻敌了,下一次,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小师弟啊小师弟,你可知你当年你是带着任务去昭国的?
任务没完成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是谁都给忘了!
既如此,那就别怪师兄我替师父清理门户!
第809章 真假国君
经历了无比漫长而又折腾的一个夜晚后,枫院最后一个醒着的人也陷入了沉睡。
月牙儿爬出云层,与繁星交相呼应,炎热的夏季渐渐步入尾声,连聒噪的蝉鸣都微弱了不少。
这一觉,所有人都睡得深沉。
翌日,东边泛起一小抹鱼肚白,沉睡的盛都在晨光熹微中醒来。
枫院的人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最先醒过来的是小净空。
他这阵子一直被坏姐夫摁在身边做小跟班,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搬来和顾娇一起住,是以,每天早上都会贡献一波自己的起床气,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可是今早,当他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小床上。
咦?
他爬起来,跳下床,推开屋子一瞧。
哇哇哇!
是国公府的院子!
他昨天晚上睡在国公府啦!
他和娇娇在一起啦!
“娇——唔——”
小家伙扑过去找顾娇,还没闯进顾娇的屋,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咻地夹走了。
另一边,国君也缓缓苏醒,他体内还残留着一点软骨散的药效,导致整个人仍有些酸软无力。
而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除去酸软之外,他感觉浑身上下哪哪儿都有点儿疼。
国君皱了皱眉,很是艰难地坐起身,单手扶住额头眩晕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一丝不对劲,他往头上摸了摸,再摸,没有了!
他的假发不见了!
国君自从被韩烨削成秃瓢后,丢不起这个人,出行都会戴上假发,只有睡觉才会摘下来。
而他去冷宫见韩氏时,是被韩氏突然打晕的,之后他在地窖中醒来,“头发”还在。
地窖——
对了,他被韩氏关进了地窖——
地窖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光线?
这里不是地窖!
韩氏又耍什么幺蛾子了!
嘎吱——
屋门被人推开,张德全端着一壶凉好的茶水走了进来。
国君抬起酸痛的胳膊拉开帐幔,一眼看见往桌上放茶水的张德全。
他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这里?连你也背叛朕了吗!”要不怎么会出现在韩氏的地方?
张德全被国君突如其来的厉喝吓了一跳,要不是多年当公公当出来的经验,怕是手里的茶壶都给吓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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