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偏方方
她没怕过任何人、任何事,打仗流血,瘟疫生死,她统统不曾有过一丝惧色。
萧珩心一揪,心疼地搂紧了她:“你不是小怪物,你是我的娇娇。”
顾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她知道萧珩不是她前世的父母,她也不是,他们不会那样对自己的孩子。
可有些潜意识里的阴影反射她无法控制。
她可以去承受世间所有伤痛,但她不希望她的宝宝也被伤得千疮百孔。
“很疼。”
她说。
“他们不要我。”
“真的很疼。”
……
国公府。
夜已深,安国公却毫无睡意,他去了轩辕麒的院子。
轩辕麒一贯早睡,不出意外,他屋子里的灯也还亮着。
安国公推着轮椅入内。
“不是能,走路了吗?”轩辕麒推开房门,将他推了进去。
安国公笑道:“走不了太多。”
“找我有事?”轩辕麒将轮椅停在八仙桌旁,自己则在安国公对面坐了下来。
安国公直言道:“你对娇娇似乎很了解。”
“一起,打过仗。”轩辕麒说。
安国公想起了这一次顾娇与轩辕麒在鬼山与蒲城对付公孙羽与晋军,点了点头,道:“是吗?可我觉得你对她的了解,不止这些。”
轩辕麒没接他的话,而是认真地问道:“为什么,你说话,这么利索?”
安国公摔下马,做了三年植物人,比轩辕麒严重多了。
安国公笑道:“因为我聪明啊。”
轩辕麒黑下脸,来到门边:“再见。”
……
了尘是半夜回到安国公府的,被追杀了三天,总算是将那家伙甩掉了。
他翻墙回到院子,走了三日也不知父亲有没有出去找他,是不是担心坏了。
他立马去给父亲报平安。
“爹果真没睡,看来很担心我啊……”
了尘叩响房门。
“进来。”轩辕麒说。
了尘推门而入,看见他爹正坐在窗前,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个狼牙镶银吊坠。
这个吊坠是他爹的贴身之物,戴在身上几十年了,据说是第一任暗影之主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他一直珍藏至今。
他笑了笑,说道:“爹,我回来了。抱歉,这几日遇上一点麻烦,让你担心了。”
轩辕麒看了他一眼,果断收好自己的吊坠,仿佛生怕亲儿子会抢走它似的。
了尘极其无语:“您不用这么防着我,我不会偷它的。”
轩辕麒一哼:“那谁知道。”
了尘:“……”
轩辕麒淡道:“没担心。”
了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爹是在回答他的第一句话。
他表示困惑:“我,失踪了,三天,您没担心?”
轩辕麒淡定地说道:“庆儿说,你去,追媳妇儿,让我,别找你。”
了尘:“???”
上官庆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轩辕麒武功太好,喝醉到一半又醒了,见儿子不在,就要去把儿子找回来,上官庆灵机一动,出此下策糊弄住了轩辕麒。
并以恭喜轩辕麒为名,又一次把轩辕麒灌醉。
“我的,儿媳妇呢?”轩辕麒满眼期待地问。
了尘:“……”
……
六月二十二,结束了京城三日游的小净空与上官庆终于回到了公主府。
一下马车,小净空便飞快地朝兰亭院奔去,上官庆想拦都没拦住。
望着小家伙哒哒哒的小背影,已经脱了一层皮的上官庆精疲力尽地叹了口气:“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弟弟。”
这才三天,就给他整崩溃了,真不知弟弟从前是怎么带着这个小家伙从昭国去燕国的。
还有,一把新火铳不够,臭弟弟起码要给他三把火铳才行!
“公子!”
有下人发现了上官庆,忙过来给他行礼。
上官庆僵硬着身子道:“过来,扶我一把,动不了了。”
小和尚把他全部精力都榨干了!
小净空刚进兰亭院便遭到了姐夫的无情拦截。
坏姐夫夹着他,把他带去了练功房。
“我要见娇娇。”他黑着小脸说。
“娇娇还没醒,一会儿再带你去见她。”萧珩说。
小净空仰头望向坏姐夫:“为什么还没醒?娇娇生病了吗?”
不怪小净空这么问,实在是顾娇的作息太规律,她从来都是家里起得最早的那一个,她只有在不舒服的时候才会稍稍起来得晚一点。
萧珩不动声色地说道:“没有生病,娇娇睡得晚。”
“娇娇为什么睡得晚?”小净空问。
萧珩当然不能告诉他真实原因,只得说道:“娇娇大婚了,是新妇,有许多事要忙。比如大婚带过来的行李,嫁妆,等等,都需要整理。”
“大婚那天确实带了不少东西。”小净空严肃地点点头,随后他不大赞同地看向萧珩,“为什么你不整理?要让娇娇整理?你可太懒了!一点儿力也不出!小宝都比你勤快!”
明明一整晚都在出力的萧珩:“……”
第934章 霸气萧戟
兰亭院为小净空准备了单独的练功房与后院,他可以在里头尽情发挥。
把他放下之后,萧珩就去书房做自己的事了。
上官庆被两个小厮架进书房,脸颊消瘦,形容狼狈,凄凄惨惨戚戚。
萧珩正整理书桌,被他的样子吓得一惊:“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揍了吗?”
上官庆示意小厮将自己扶到书桌对面的椅子上。
小厮将他扶到东南角,他摇头,眼神示意:“我要那边的位子。”
那个位子正对着弟弟,能无死角地将自己的惨状展露无疑。
不得不说,父子三人在“展示自己”的事情上都有着绝佳的慧根与天赋。
他艰难而痛苦地坐下后,对小厮道:“行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两位小厮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萧珩翻了翻手中的书册,将需要晾晒的挑出来,瞥了他一眼,道:“你是我爹的亲儿子,昭都应该没人敢揍你吧?让我猜猜,又想要火铳了?”
上官庆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臭弟弟到底是何方妖孽?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了?
他张了张嘴。
萧珩不给他机会:“别否认,看穿了。”
上官庆俊脸一沉。
一秒卸掉伪装,将自己的脚吊儿郎当地搁在了桌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整个身子靠上椅背,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说看,我到底哪里露馅儿了?”
萧珩好笑地说道:“你没露馅儿,我诈你的。”
上官庆虎躯一震,那丫头诈我就算了,你也诈我!你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我不管。”他撇过脸,气呼呼地说道,“给你带小和尚,我半条命都没了!你怎么也得给我做十把新火铳!”
“两把。”萧珩讲价。
上官庆唰的收回搁在桌上的脚,身子坐得直直的,瞪着萧珩道:“砍价不都对半砍吗?”
萧珩想了想:“那……一把?”
两把一对半,就是一把。
上官庆危险地眯了眯眼:“我去告诉公主娘,就说你欺负我。”
萧珩风轻云淡地说道:“毒都解了还能被我这个文弱书生欺负,看来哥哥你平日里扎马步扎得不够。”
上官庆嘴角一抽:“三把,不能再少了。”
萧珩:“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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