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偏方方
被挑衅的信阳公主简直要炸了!
理智告诉她,她贵为公主,有自己的高贵与体面,不屑于人争风吃醋……
可这一幕实在气人。
她不是在争风吃醋,而是、而是她一国公主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没错,就是这样!
区区蛮夷小族的千金也敢在昭国的领土上横行霸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玉瑾看到这一幕,眸子也迅速瞪大了。
侯爷你想死吗?
你竟然让一个女人当着公主的面挽了你的胳膊?
东夷小公主挽住萧戟的胳膊不撒手,还拿手指了指信阳公主,娇蛮地告状道:“你来得正好,她欺负我!”
萧戟已经收拾好了震惊的情绪,俊美的脸上恢复了从容镇定之色。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嗯,本侯看见了。”
东夷小公主幸灾乐祸地冲信阳公主做了个鬼脸,随后接着向萧戟告状:“还有啊,她还敢谎称自己是京城的公主!是你的妻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她一边说着,一边抽回挽住萧戟胳膊的手,叉腰对信阳公主说道:“正主来了,我看你还怎么撒谎!”
信阳公主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了,她冷冷地撇过脸去。
萧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似要穿透朦胧的罩纱落在她的脸上,话却是对东夷小公主说道:“她没撒谎,她的确是……我的结发妻子。”
最后四个字令信阳公主素手一握,好不容易被怒火压下去的尴尬再一次浮上心头。
这家伙……到底听去了多少?
她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她——
“她……她……她真是……可是……”东夷小公主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信阳公主,又看向萧戟,“她不是京城的公主吗?怎么会来了东部?”
看吧,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信阳公主与萧戟之间有一丝一毫的夫妻之情。
哪怕她千里寻夫来了这里,落在旁人眼中也是她另有目的。
东夷小公主拽了拽萧戟的袖子,小声问道:“是不是你们昭国的皇帝……派她来监视你的?”
信阳公主捏紧了拳头。
她不是聋子!
萧戟笑了笑:“你先上马车。”
东夷小公主看了信阳公主,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萧戟忽然意味深长地提醒了她一句:“做人别太嚣张,年轻没什么了不起。”
东夷小公主皱了皱眉,显然不大明白萧戟怎么和那个女人说一样的话!
信阳公主则是更尴尬了,恨不能自己从未讲过那些话!
“玉瑾,我们走!”她冷着脸不去看萧戟,径自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谁也不知道的是,与他擦肩而过的一霎,她的心底突然紧张了一把,很奇怪的感觉。
大概是害怕他会动手动脚地拉住自己,讲一些让自己下不了台的话。
结果是没有。
他规矩得很。
信阳公主捏了捏帕子,头也不回地出了驿站。
萧戟也出来了,二人站在驿站门口,中间了隔了足足一辆马车的距离。
信阳公主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萧戟双手揣在一个狐狸毛暖手筒里,身材高大,身姿挺拔,如松如竹。
这人只要不开口,妥妥昭国第一矜贵优雅美男子。
他扭头看向信阳公主,淡笑一声,道:“上车。”
信阳公主依旧没有看他,语气冷淡地说道:“我自己有马车。”
萧戟朝她的马车望了一眼,说道:“你确定?”
信阳公主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转头朝自己的马车望去,然后就险些被看到的一幕气到吐血!
龙一的炭笔滚到轮子下了,为了把炭笔拿出来,龙一直接把马车的轮子卸了……
萧戟平静地说道:“或者你想坐常璟的马车也可以。”
恰巧此时,常璟驾着一辆威风凛凛的马车过来了。
信阳公主二话不说上了那辆马车。
她刚坐下,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她以为是玉瑾,哪知定睛一瞧,竟然是萧戟!
信阳公主脸色一沉:“你不是有自己的马车吗?”
萧戟唇角一勾:“这就是本侯的马车。”
信阳公主冷声道:“你方才说是常璟的!”
萧戟在她身侧坐下,慵懒地掸了掸下摆,说:“也是本侯的。”
信阳公主不想理他了!
驿站的人惯会见风使舵,甭管人家是不是真公主,总之能与宣平侯同乘一辆马车,自己便得罪不起。
他们赶忙为玉瑾准备了一辆新的马车。
龙一不需要马车,他飞檐走壁。
边关的马车再威风也只是马儿看上去更有杀气,并不代表内里很奢华。
马车里连个炭盆都没有,冷风从无法闭实的车窗里钻进来,信阳公主手脚冰凉,抬手紧了紧身上的斗篷。
萧戟将热乎的暖手筒递给她。
“不要。”她说。
萧戟又将暖手筒拿了回来,没有情绪上的变化,仿佛她的冷淡与拒绝于他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马车安静了下来。
信阳公主在气头上,走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还没说要去哪里,她开口道:“这是去哪里?”
“军营。”萧戟说。
“我要回京。”信阳公主淡道。
萧戟意态闲闲地靠上背后的窗户,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欠抽地说道:“怎么?委屈了?方才欺负人时不是挺霸气的么?”
信阳公主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萧戟眯了眯眼:“秦风晚,你现在的行为,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
信阳公主不假思索地驳斥道:“我才没有!谁会吃你的醋?你究竟在外面娶谁、招惹谁,干我什么事!”
萧戟挑眉:“哦。”
信阳公主神色冰冷地撇过脸去。
之后二人谁也没再说话,马车里静到只剩冷风的呼啸。
萧戟比在京城时清瘦了,唇色也有些苍白。
送回京城的折子上并没写这场仗有多难打,可既然到了议和这一步,信阳公主明白边关的将士必定是历经了可怕的消耗与战火。
萧戟他……受伤了吧。
他们走到半路时天空飘起了雪,信阳公主担心玉瑾,挑开车帘往后看了看,却不仅看见了玉瑾的马车,也看见了东夷小公主的。
到唇边的那句“你是不是受了伤”,被她咽了下去。
大雪拖慢了行进的速度,一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走到了天黑。
车队在军营门口停下。
常璟跳下马车:“到了!”
萧戟看向信阳公主,似乎在等她先下车。
信阳公主没动:“你先下车。”
萧戟看了她一眼,解下身上的披风罩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
她要字未说完,萧戟忽然俯身,双手绕过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浑身一僵。
萧戟道:“常璟,去打点热水来。”
“哦。”常璟听话地去了。
萧戟用披风将她罩得严严实实,连脚都没露在外面。
可就在他抱着她起身的一霎,她还是眼尖地看见了车窗上的大窟窿。
方才他一直靠在车窗上,就是在用后背堵住这个窟窿吗?
下马车后,冷风灌来,他的下巴往下压了压,将斗篷的缝隙压住,她的脸被罩在了斗篷中。
她靠着一个紧实而又心若擂鼓的胸口,他的衣衫是凉的,他的气息是热的,正透过层层的衣料,一点点蔓延至她的脸颊。
军营的将士们看见宣平侯抱着一个……人回来,全都惊呆了。
“侯爷抱的是谁呀?东夷小公主吗?”
一个士兵问。
另一个士兵道:“大概是吧?除了她,近日也没什么人能近侯爷的身了。”
信阳公主的心被浇了透心凉,抬起冻得僵硬的手臂,推了推他:“放我下来!”
上一篇:炮灰女配改拿强国剧本
下一篇:我家顶流是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