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 第1264章

作者:偏方方 标签: 宠文 欢喜冤家 快穿 穿越重生

  信阳公主转过身来,在黑暗中伸出手扶住他胳膊:“前面好像有通道,我先去看看能不能走出去,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一起去。”他虚弱地说。

  “你行不行啊?”信阳公主对他的身体状况表示怀疑。

  萧戟耗上了男人的尊严填补力气的空缺:“秦风晚,没人告诉你,不要说一个男人不行吗?再说了,本侯行不行,你不是亲自试过吗?”

  信阳公主拽紧了拳头。

  “两晚。”

  他翘起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终于作死到了最后的边缘,“要不要本侯提醒你……一共多少次?”

  信阳公主的心态要炸了!

  她是怎么看上这家伙的!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好想打死他啊!

  ……

  他现在不经打,信阳公主还是忍住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信阳公主深呼吸,恢复了皇室公主的优雅得体,她将他搀扶起来,平静地说:“走吧。”

  萧戟哪怕不用看也感受到了她的杀气,她却偏又碍于他的伤势无法发作。

  单是想想她黑着脸想炸毛又不能炸毛的样子,萧戟没忍住笑了。

  信阳公主咬牙:“再笑就把你丢下!”

  ……

  二人顺着通道一直一直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迎来了一丝光亮。

  信阳公主心头一喜:“有洞口!我们要出去了!”

  萧戟却是盯着光线打来的地方,随时警惕着各方动静。

  事实证明他的谨慎是对的,就在二人走出洞口的一霎,两名东夷士兵忽然转过身来,冲二人拔出了弯刀。

  萧戟身上穿着昭国将士的盔甲,十分容易辨认。

  二人扑上来就要活捉他们,萧戟一把将搀扶着自己的信阳公主护到身后,抬手夺了其中一人的弯刀,而后他手起刀落,见血封喉,一击双杀!

  两名士兵连呼救都来不及便双双倒在了雪地里。

  萧戟胸口一痛,无力地朝下跌去,他单膝跪在了雪地中,用弯刀撑住自己的身体。

  “萧戟!”信阳公主上前一步,蹲下身来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他警惕的目光扫过前方,迅速说道,“赶紧换上他们的衣裳!”

  信阳公主从不会去穿别的男人的衣裳,可眼下生死关头,也顾不上那些了。

  她将两个东夷士兵的盔甲与外衣扒下来。

  二人及时换上。

  宣平侯将脱下来的盔甲与衣物埋进了雪地中,两具东夷士兵的尸体也推进了附近的沟渠,以积雪掩盖。

  信阳公主也搭了把手,她抬袖,正要擦擦额头的汗水,想起这是别人的衣裳又立马将手放下了。

  她气喘吁吁地说:“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话音刚落,二人转身回头,就见一个年迈的老妇人杵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的雪地里,一瞬不瞬地看着二人。

第980章 偷香(信阳VS萧戟番)

  信阳公主当即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做了坏事一转头被人抓包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老妇人的年纪看上去六七十了,头发斑白,十分苍老,她的衣着服侍看上去像是东夷人,还打着补丁,应当是附近的村民。

  宣平侯的目光保持着与老妇人的对视,嘴上不动声色地对信阳公主说:“我们进了东夷人的地盘,一切小心行事。”

  信阳公主小声应了声好,又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宣平侯道:“见机行事。”

  如果来的是一个士兵,宣平侯一定毫不留情地杀人灭口,可对方是一个普通的村民。

  昭国的将士不杀敌国百姓。

  宣平侯将信阳公主挡在自己身后,拉着她的手朝老妇人走了过去。

  “老人家。”他淡定开口,“我们是路过的士兵,正在追踪几个昭国人的踪迹,你有没有看见他们?”

  东夷族与昭国的语言大体是相通的,就是口音上有所差别,他说着一口流利的东夷口音,直听得他身后的信阳公主目瞪口呆。

  信阳公主懂一点燕国话与梁国话,但那是书面上的,让她翻译文章可以,真让她去说,她的口音就不大标准了。

  萧珩自幼在语言上有极强的天赋,信阳公主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这么一看,似乎是遗传了萧戟。

  老妇人平静呆滞的眼神没有太多变化,她用苍老的嗓音缓缓回答道:“哦,没看见。”

  “老人家,你住这附近吗?家里还有什么人?”宣平侯接着问。

  “没人,就我一个。”老妇人的语速缓慢到让人感觉她说话很吃力,反应很迟钝。

  不过想想她的年纪,这也不足为奇。

  信阳公主从宣平侯身后偷偷探出半颗脑袋打量她。

  宣平侯甫一回头,看见冒出来的乌黑发顶,唇角好笑地勾了下。

  “老人家。”他再次看向老妇人,“天色不早了,我们能去你家里歇一晚吗?”

  “好。”老妇人迟缓应下,杵着拐杖转身走了。

  信阳公主看着渐渐远去、身形佝偻的老妇人,问他道:“我们真的要去她家吗?”

  宣平侯四下看了看:“这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住,去她家,至少不会冻死。顺便,也打听一下东夷士兵的消息。”

  信阳公主一想是这个理。

  谁能料到他们误打误撞地居然来了东夷人的地盘?他们对地形不熟,萧戟又身负重伤,真在冰天雪地里乱闯倒不如先找个地方养伤。

  想到什么,她又问:“你说,方才的事,她到底看见了?”

  宣平侯若有所思道:“不太清楚。”

  信阳公主叹气:“算了,看见了又怎样?难不成还真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手?我们跟上去吧,盯着她不让她告密就是了。”

  二人跟着老人去了一座简陋的小茅屋。

  老妇人住得比较偏,再往东百步才是一个稀稀拉拉的村落。

  萧戟见信阳公主一脸疑惑,低声解释道:“在东夷,无儿无女也无丈夫的孤寡老人会被迁出村落,他们被视作不祥的化身。”

  信阳公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她没骗我们,她家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

  老人家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衣食住行都并没有太大的保障,屋子里收拾得也不算干净。

  她指了指一间积满灰尘的小屋,对二人道:“你们今晚住这里,吃的,在灶屋。”

  说罢,她就回了自己的屋,没再搭理两个陌生人。

  萧戟的伤势很严重,进屋后再也维持不住人前的淡然,脸色一白坐在了灰尘仆仆的木登上。

  适才一出岩洞便遭遇了一系列的事故,一直到眼下她才有机会正儿八经地打量他。

  不看不知道,看了才发现他的情况太糟糕了。

  难怪山洞里不让她点火折子,若是她早知他的脸色差成了这样,她说什么也会留他在原地歇息,自己去探路。

  但转念一想,若真的自己去了,方才早已在洞口被东夷士兵抓了。

  他怎么能……总是替她考虑得如此周全?

  信阳公主心中动容,忘了在岩洞里被他的嘴皮子气到抓狂的事,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摸了摸他额头:“好烫!”

  萧戟将她的手拿了下来,紧紧地握在掌心,一句话也没说。

  屋子里归于宁静。

  信阳公主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他紧握着她的手不放,拇指无意识地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

  信阳公主将屋子收拾了一下,从柜子里抱出了棉絮与褥子,索性这两样是干净的,就是有轻微的潮气。

  信阳公主又去问老太太借了个火盆,自己拿了火折子蹲在地上生火。

  她生了半天没生好,还把自己弄成大花脸猫。

  萧戟面色苍白地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秦风晚,你是不是第一次做这个?”

  “是又怎样?”信阳公主嘀咕,“我看娇娇生火很快呀,是这么生的呀。”

  萧戟笑了一声,太疼了,伤口要笑裂了。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嘴上是不笑了,眼底的笑意却几乎可以溢出来。

  他说道:“我来。”

  “你给我坐着!”信阳公主冷冷下令。

  萧戟夫纲不振地坐了回去。

  信阳公主继续生火,最终以烧坏了自己的一小撮刘海为代价,总算把火给烧起来了。

  她开始烤有潮气的褥子。

  然后就把褥子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