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 第1278章

作者:偏方方 标签: 宠文 欢喜冤家 快穿 穿越重生

  孙夫子不服气,给他也出了十道题,他做出来了一半。

  还留下了一番气死人不偿命的金句:“剩下几道题我做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我是学生啊!我就是不会才来这里念书的,我都会了还要夫子干嘛?”

  孙夫子气到拿戒尺去打他手心,结果小净空躲得快,他人没打着,自己摔了一跤。

  全班哄堂大笑,其余四个班的学生也全跑来围观,孙夫子里子面子丢尽,一个大男人被当场气哭了。

  事后,萧珩带着小净空去向孙夫子道了歉。

  作为学生,他不该不敬师长,不该扰乱课堂。

  但同时,萧珩也对孙夫子提出了要求:“关于祖率的问题,我会努力去求证,如果算出来净空是对的,那么我希望孙夫子也可以向净空道歉,因为你冤枉他了。”

  小净空当时也是被坏姐夫感动了一把的,可事后坏姐夫再也没提这件事,他慢慢的也不觉得是一件大事,就将它忘了。

  萧珩是在那本燕国的国书上发现了计算祖率的公式,他自己学会之后又教会了孙夫子。

  孙夫子是三天前算出来的。

  ……

  从阁楼出来,外面下雨了,豆大的雨珠叮叮咚咚地敲打在屋檐上。

  这场雨来得突然,谁也没提前料到。

  车夫拿着伞在阁楼外等候。

  只有两把伞,萧珩给了车夫一把,另一把递给小净空。

  雨势又大又急,地势低的地方已有小水流蜿蜒而过。

  萧珩在小净空面前蹲下:“上来。”

  小净空嘟哝道:“我自己可以走。”

  “快点。”萧珩催促。

  小净空慢吞吞地爬上了坏姐夫的背,撑开雨伞,遮住倾盆而下的大雨。

  萧珩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水洼里,衣摆与一双鞋子湿透。

  暮春的雨水冰冰凉凉的,仿佛是带着最后一丝对夏季的抵抗。

  小净空趴在萧珩宽阔而温暖的脊背上,无法不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他又想到了今天的事情,小声嘀咕道:“你干嘛还记得呀?谁稀罕他道歉?”

  萧珩道:“那我让孙夫子收回来?”

  小净空:“不要!”

  萧珩笑了一声。

  “算了,今年给你免租。”

  “欠我的三百两记得还。”

  “坏姐夫!”

  ……

  这个年过完,小净空九岁了,他是当之无愧的神童,与蒙学的孩子拉开了极大的差距,弄得萧珩与老祭酒不得不时常给他开小灶。

  他想下场科举。

  萧珩没意见,顾娇也同意。

  他一场过,顺利考上童生。

  九岁的小童生还是比较稀奇的,他挺高兴,拿着童生的文书去向坏姐夫显摆,结果就得知坏姐夫八岁就考上了。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坏姐夫怎么可以比他还早!

  “坏姐夫是几岁考上秀才的?”他问府上的下人。

  下人道:“十岁,原本小侯爷考完童生便可秀才,但是公主说,不必太早,押了两年才让小侯爷去考,当时就考上了。”

  他要做九岁的小秀才!他要比坏姐夫厉害!

  前朝的秀才考试是三年两试,本朝为选拔更多的人才,改为了一年一次。

  今年的秀才考试正巧还没到,小净空满怀期待地报了名。

  他对考试充满信心,老祭酒与萧珩也认为问题不大。

  然而谁也没料到的是,一贯鸿运当头的他居然在考试的当天水逆了。

  小八的狗儿子把他的考引啃坏了。

  ——没错,被顾琰从庄子里带来京城的小奶狗小八长大了,还当爹了,拥有了两个小狗崽子。

  小净空崩溃大哭。

  十岁这年考上也不算晚,能与坏姐夫打成平手。

  可是没错,他又水逆了。

  他在考试的前一天摔断了手。

  十一岁虽说晚了一年,可到底不太多。

  这一回他总算成功进入考场,考完卷子着了火……

  他仰天抓狂咆哮:“坏姐夫,你是不是把霉运传给我啦!!!”

  十二岁这年,他不考了。

  六国纷争再起,他参了军。

第992章 战神崛起(净空番)

  燕国又迎来了一次残酷的严冬,凛冽的飞雪自冬月便几乎没有停过。

  驷马坡的仗打了两个月了,久攻不下,而由于大雪封路,朝廷的辎重无法送达,边关的将士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只能靠挖草根与啃树皮充饥。

  要不就是吃掉马的尸体。

  主将的营帐内,几位将军与指挥使齐聚,谁也没说话,气氛十分凝重。

  就在约莫一年前,燕国的西南一带忽然崛起了一支反抗女帝的叛军,四处散播谣言声称女帝的皇位来路不正。

  太上皇原本没打算将皇位传给她,是她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下皇位,并将其软禁于后宫,这才登上了帝位。

  她非真正的天命所归。

  并且,她的手段过于残忍凌厉,相较于曾经的暴君有过之而无不及,残害忠良,鱼肉百姓。

  君不仁,国将不国。

  以上皆是叛军之言,有真亦有假,上官燕逼国君退让皇位是真,将其软禁也是真,不过她并未暴政,也不曾残害忠良与百姓。

  至于说她是否是天命所归,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天高皇帝远,西南的百姓不知上官燕为人如何,叛军大肆造谣上官燕的暴行,众口铄金,弄得百姓们也开始质疑上官燕作为一国之君的品行。

  叛军崛起的时机十分敏感,六国表面维持着相安无事的和平,暗地里却早已相互较上了劲儿,边关局势紧张,朝廷向边关挺进大量兵力,相较之下,一支不成气候的叛军没太引起朝廷的重视。

  然而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驷马坡隶属沧州,郭莽身为沧州主将,接到朝廷的命令,即刻率领麾下一万兵力前往驷马坡清缴叛军。

  他与朝廷一样,起先也以为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散兵游勇。

  等开战了才发现对方的兵力数量竟然远超沧州的正规军。

  谁也不知这些兵力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就像是野草,一夜之间长满了整个驷马坡。

  郭莽是有经验的将领,他寻思着人数上的优势不能说明什么,毕竟他们才是正规军,将士们拥有最强健的体魄与素质,军营也备了最厉害的辎重与兵器。

  以少胜多,指日可待。

  真正交起手来,郭莽才发现不对劲。

  这些叛军好生能打!

  且他们的辎重与盔甲与正规军的一样坚硬!

  双方交战,郭莽连吃败仗,不仅没攻下叛军的驻地,反而丢失了一座城池。

  这座城池并没有城墙,附近的驷马坡是一个可攻可守的战略要地。

  郭莽一改此前的激进打法,采用迂回战术,本想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等待隔壁云州的援军到来,奈何大雪封了山。

  别说援军了,就连粮草都运不过来了。

  将士们又冷又饿,伤兵也得不到治疗,军心涣散,士气低迷到了极点。

  郭莽今日召集几位副将过来,便是要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将士们撑不住了。”

  这是郭莽说的第一句话。

  营帐内的众人无力反驳。

  这一次是他们大意轻敌了,没想到沧州的叛军如此棘手,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祸不单行的是遇上了大雪封山的天气,粮草与援军根本无法顺利抵达。

  难道真是天要亡他们?

  “我这里有个计划。”郭莽正色说。

  众人的兴致不大,主要是吃了太多败仗,他们的信心早已被击溃。

  郭莽明白众人心中所想,其实最崩溃的是他呀,作为此战主将,他难辞其咎,其余人还可以说我们是奉命行事,上面让我们怎么打,我们便怎么打。

  可郭莽也能这么安慰自己吗?

  显然不可以。

  他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稳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说:“对方的兵力在我军兵力的两倍之上,加上他们粮草充足,战力充沛,我们不宜正面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