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偏方方
顾娇翻了个小白眼。
第一个计划泡汤。
这件事没多久便传到了宁王的耳朵里。
宁王自打被顾娇揍了一顿后,便暗中派人盯着顾娇的动静了。
宁王正在喝药,闻言眯了眯眼:“……她真的带太子去捉奸了?”
祁飞道:“应当是捉奸。她不知打哪儿找了个口技十分厉害之人,模仿太子妃的声音,那人戴着面具,属下也不知他是谁。”
宁王冷笑:“就这点手段,也配与本王斗,继续盯着她!”
“是!”
盯着顾娇的这几日,宁王有了很大收获。
不知不觉到了月底,宁王的伤势痊愈,入宫去给皇帝请安。
顾娇与太子也在。
顾娇是来给皇帝把脉的,太子是来向皇帝回报这几日调查萧六郎行踪的进展的。
过了这么久,萧六郎依旧杳无音信,太子与皇帝都开始揣测萧六郎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不测。
顾娇来华清宫的次数多了,皇帝明白,她也是着急知道萧六郎的下落。
皇帝不敢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顾娇,怕顾娇难过,受不住。
因为萧六郎的事,皇帝心里沉甸甸的,见了痊愈的宁王也没多少喜色。
“儿臣无碍了,一会儿便能与二弟一道出去寻找萧修撰。”
皇帝叹气,重伤初愈,按理该卧床歇息,可皇帝没拒绝宁王的提议,他实在太想早点寻回萧六郎了,哪怕只是一具尸体。
“对了,上次偷袭你的刺客可抓到了?”
宁王不着痕迹地看了顾娇一眼,顾娇半点心虚都无,宁王嘴角抽了抽,对皇帝道:“回父皇的话,暂时没有。”
皇帝冷声道:“继续查,天子脚下行刺皇子,怕不是反了天了!”
宁王道:“这件事已经交由京兆府去办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顾娇的神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她收回给皇帝把脉的手:“陛下,您最近肝火旺盛,饮食须得清淡些。”
魏公公就道:“陛下最近根本吃不下!顾姑娘,你帮着劝劝陛下,老奴的话可不管用!”
魏公公真是最佳神队友,没对台词都这么有默契!
顾娇叹了一声道:“那不如,一会儿我留下来陪陛下用膳吧,正巧也庆祝宁王殿下痊愈了。”
宁王深深地看了顾娇一眼。
皇帝没察觉二人的暗潮涌动,他点了点头:“好,你们两兄弟也都留下来用膳吧。”顿了顿,又道,“把小七也叫来。”
魏公公笑道:“七殿下今日有课,在国子监呢。”
皇帝好笑地拍了拍脑门:“朕都给忙忘了。”
顾娇道:“陛下,太后很喜欢我做的鲜花饼,我也给陛下做一些尝尝。”
皇帝笑道:“好。”
午膳后不久,顾娇的鲜花饼也出炉了,她亲自将热气腾腾的鲜花饼端去书房,鲜花饼是用一个个精致的小碟装盘的,还配上了干花与鲜花,卖相好极了。
“陛下。”顾娇端起一块鲜花饼递给皇帝,又递了一块给太子。
皇帝知道顾娇手艺,二话不说地吃下了。
太子是有些嫌弃的,一个乡下丫头做的东西能有多好吃?
他看了自家父皇一眼,还是硬着头皮吃了。
只一口,他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丫头的手艺怎么这么好!
宁王坐得远,顾娇最后才递给他。
宁王接过来后却没动。
顾娇问道:“宁王殿下怎么不吃?是嫌弃我的手艺吗?”
宁王笑了笑:“怎么会?”
他说着,拿起鲜花饼,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
“好吃吗?”顾娇问。
“味道很好。”宁王温声道。
他嘴上这么说,可当顾娇转过身去的一霎,他拿出手中的帕子,借着擦嘴的功夫不着痕迹地吐了出来。
呵,雕虫小技!
午膳过后,宁王对皇帝拱了拱手:“父皇,时辰不早了,儿臣先去寻萧修撰了。”
皇帝点了点头:“你去吧。”
虽说做爹的很心疼儿子的身体,但毕竟无性命之忧,眼下寻找萧六郎的下落是重中之重。
宁王都去找人了,太子自然不能落后,他也站起身来,对皇帝拱手道:“父皇,儿臣也去了。”
“嗯。你们路上都当心些。”皇帝有点儿担心那个暗中伤了宁王的高手会卷土重来。
“陛下,我也回去了。”顾娇道。
皇帝点头:“好,你去吧。”
顾娇背着小背篓出了华清宫,她先去仁寿宫和姑婆道了别,姑婆给她装了几样御膳房的小点心。
顾娇带上点心出了宫,令人意外的是宁王竟然在宫门口等她。
“顾大夫,宁王殿下有请。”宁王的车夫走过来,对顾娇客气地说。
顾娇侧目望向宁王的马车,宁王挑开车窗的帘子,冲顾娇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顾大夫不坐本王的马车,莫不是怕本王会对顾大夫不利?”
顾娇没说什么,大步迈上马车。
她不似寻常女子注意仪态,她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少年的英气。
宁王淡淡一笑:“顾大夫的勇气着实令本王佩服。”
顾娇在宁王身侧找了个位子坐下,浑不在意地说道:“这句话应该我对宁王说才是。”
“哦?”宁王好笑地看着她,“就凭你侥幸偷袭了本王一次?那不过是本王不设防罢了,真打起来,你不是本王的对手。”
顾娇没说话。
宁王权当她默认了。
马车行进了一段路,顾娇忽然开口:“宁王殿下,你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第445章 东窗事发
宁王闻言,本能地心生一股警惕,但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猜测:“你果真给本王下药了?但恐怕让你失望了,你的鲜花饼,本王没吃!”
顾娇幽幽叹了口气:“没吃就对了,你马上就会不舒服了。”
宁王眉头一皱。
不待他问她何出此言,他的身子突然就划过一抹异样,心口都慌了慌。
他迅速气沉丹田,打算用内力将那股异样压下去,哪知一用力才发觉自己的内力好似一下子弱了不少。
以他的经验来看,内力不会在一瞬间锐减,多半是早就开始消散了,只是自己没动用武功,因此毫无察觉。
他看向她,神色冷了下来:“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下药咯。”顾娇落落大方地说。
宁王道:“不可能……你给的东西本王根本就没吞进去!”
他倒是没问她的鲜花饼皇帝与太子也吃了,为何他们没事,毕竟下毒不一定要下在所有的鲜花饼上,鲜花饼是她递过来的,她完全有可能下在给他的那个鲜花饼上,或者,下在他用的餐具上。
顾娇挑了挑眉:“我方才说了什么?”
你方才说了——
宁王仔细回想了一番顾娇的话——“没吃就对了,你马上就会不舒服了。”
宁王脸色一变:“你……”
顾娇偏头看向他:“想通了?”
宁王快给气炸了,也快给她惊懵了,他万万没料到这丫头的肠子如此迂回、胆子如此之大!竟在华清宫给所有人都下了毒!
没错,不仅他中了毒,太子与父皇也中了毒!
只不过,她提前把解药放在鲜花饼里了,吃了鲜花饼的人能够安然无恙——太子那个憨憨吃了几大盘,想也知道他这会儿生龙活虎了!
而自己因为提防她,或者说她在诱导自己提防她,故意讲了激自己的话,令自己成功地避过了解药。
“很好……顾娇……你很好!”
宁王从未想过自己能在同一个人手里栽两次跟头,况且比起被揍,智谋上输给她才是赤果果的羞辱!
“祁飞!”他厉喝。
没有反应。
“别叫了,你的手下都被打晕了。”顾娇指了指紧闭的车帘,“不过嘛,车夫是你家的,你可以让他把马车停下。”
停了又有什么用?
是被下了药的他能打过顾娇还是他的车夫能打过顾娇?
宁王冷声道:“你给本王下的什么药?”
“蒙汗药。”顾娇道。
老实说,宁王能坚持到现在才发作,比她想象中的时间要长许多,足见他内功很深厚。
唔,她也想要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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