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大佬们都说我是白月光/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第103章

作者:脆桃卡里 标签: 打脸 天作之和 爽文 穿越重生

  等所有人看够了,晋珐要将官服换下来时,忽然觉得不大对劲。

  少了东西。

  他在自己身上到处摸了摸,上下口袋全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天楼云屏给他的那几张纸。

  因为官服是一整套新的,他从里到外都要换,那几张纸他原本贴身放着的,大约是之前拿出来不记得放在哪儿,忘记收了。

  晋珐心中不大得劲,叫下人替他去房中各个角落全翻一遍,可也没找到。

  事既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晋珐叹了口气,好在他记性不错,又将那几张纸看过好几遍,闭眼默记了一回,提笔在纸上默写了下来。

  赴往小水乡的马车上,樊肆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拿出来理了理。

  临走前,小卓要给他塞书,他不让,嫌重。

  小卓涕泪横流地叫他二爷,说二爷你可不能白白弃了前程,明日考取功名,回了京城,还得回来接小卓子啊。

  樊肆才没有办法,任由他给自己整了个书箱。

  樊肆打开书箱,看到几本明显不属于自己的书,哂笑两声。

  小卓没什么见识,鬼主意倒不少。

  从晋珐被接到晋府后,小卓就老是盯着晋珐那边院子里的动静。

  他总觉得,晋家把好东西全送到那边院子了,冷落了他们二爷。

  小卓很有危机感。

  小卓的危机感倒也没错。

  没过多久,原本的晋二公子就被改了姓。

  再没过多久,樊肆就被赶出了门。

  唯一一个会为他伤心的,估计也就只有小卓了。

  小卓一心想要樊肆再回京城来,恨不得什么都给他塞最好的,尤其是被小卓视为登天梯的书。

  也正是因此,小卓又犯了臭毛病,居然去晋珐的屋里,偷了几本晋珐的书,塞进了樊肆的书箱。

  樊肆好笑地把那几本书拎出来,翻了翻。

  从中间掉出几张夹着的纸。

  樊肆顿了顿,将那几张纸拿起来。

  字迹娟秀齐整,还带着点不修边幅的稚拙可爱。

  樊肆一个不经意,就一路看了下去,还全都看完了。

  这大约,是那位姑娘写给晋珐的信。他知道按道理规矩来讲,他不应该看。

  可是樊肆却又并不是那么循规守矩的人。

  看就看了,还能拿他怎么的?

  反正,以后大约都不会再见了。

  看完之后,樊肆将信纸原样叠好,淡然地抬起头,看着窗外。

  过了会儿,他平静的表情忽然裂了缝,忍不住地笑了下。

  他试图敛住,但却还是没能成功,甚至想着想着,还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这真的怪不了他。

  那封信写得,太有趣了。

  樊肆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女子,勇敢大方,又机灵古怪。

  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她究竟是从哪里想出来的?

  樊肆本应该将手里的信纸撕碎,伸出窗口去顺风扔远,毕竟这等私密之物他不应该保留,也更不适合从他这里送回京城去。

  但是,樊肆想了想,终究没有下这个手。

  反倒是妥帖地收进匣中,和他自己的那几样重要物件放在了一起。

第75章 蜉蝣

  有的人离开后,似乎对旁人的生活毫无影响。

  时间过得飞快,晋珐在朝廷中的地位越做越稳,楼家的家业也越做越大。

  楼父看着人很憨厚,其实做生意很有头脑,品行又端正,很讲诚信,回头客也多。

  再加上,当年楼父之所以决定举家迁到京城来,正是因为京城还有楼家的族人,已经经商多年了。

  之前是因为距离遥远,这么些年来少有联系。

  到了京城之后,楼父投靠了亲族好友,发展得很快。

  两年过去,楼家不再是从前那个民不见经传的小商户,而成了这一小片地方也颇有名气的商贾大族。

  他们从当年那个临街的小铺面搬到了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大宅院,也算是苦尽甘来。

  晋府渐渐也就默认了晋珐一再坚持的这门娃娃亲。

  晋珐与楼云屏年纪都渐渐长大了,两家的亲事也开始张罗了起来,只是晋府还是不愿意早早地就到外面宣扬,跟楼家也常常避嫌,除了必要,尽量不往来。

  晋家再也没有人提起樊肆。

  反倒是楼云屏,因为楼父与小水乡的故交还有些来往的缘故,有时候会听到一两句消息。

  有一年,小水乡遭了难,山洪引发的山石崩塌,不少人家都遭了灾。

  樊家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家就在山脚下,当时樊母在别人家里坐着闲聊,大儿子在外县做工,只有樊父在家中酣睡,命丧当场。

  听说还有一个外孙女当时也在屋里,也不知道情形如何。

  当时樊肆本来也应该是在家中的,可他却平安无事。

  小水乡连日大雨,他双生哥哥在外地赶不回来,只有由樊肆操办父亲后事。

  可没过几天,樊母因为丈夫的意外去世受了太大打击,也缠绵病榻,最后只来得见一眼匆匆赶回的大儿子,便也撒手人寰。

  父母亲接连去世,樊肆的双生兄长将这全怪到了樊肆的身上。

  认为是樊肆生来不吉,灾运殃及了全家,才会有这些意外。

  他将樊肆赶走,不肯承认他是樊家人。

  后来,樊家分崩离析,樊肆独自一人住在小水乡的偏僻角落,不与旁人来往,从此一直孤身一人。

  楼云屏听到这个消息,唏嘘了很久,她曾经亲眼见过那少年是如何骄阳似火、口舌锋利,如今他却消沉至此。

  楼家与晋家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楼云屏却看不出有多高兴。

  她似乎总还在等着什么,很有些犹豫,每每说到要准备婚仪相关事体,便心不在焉。

  晋珐渐渐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起先,晋珐总是忍着。

  可到了后来,晋珐也按捺不住了,甚至质问楼云屏是不是已经变了心,想要反悔,不肯承认这门婚事了,否则为何如此退却。

  楼云屏哭笑不得,但对他的疑问始终只是沉默,并没给晋珐一个满意的答复。

  晋珐心中闷闷,不愿与她争执,干脆走远些,和朝中同僚去喝酒。

  酒过三巡,晋珐已喝得微醺,脑中满满装的还是自己同楼云屏的婚事。

  耳边朦朦胧胧,似乎听得有人在讨论绣样,晋珐便下意识地接道:“用金绒混绣,还要加、加垫浮,突出鸳鸯。”

  包厢中一阵沉默。

  晋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是说了醉话。

  但这些同在朝廷做官的人,是多有眼色的人,晋珐都来不及掩饰,他们便一齐哄笑起来。

  “晋编修这是怎么了?口口声声鸳鸯戏水的,这是今晚便要成婚了不成?”

  “晋大人什么时候好事将近啊,怎么公务不嫌忙,连这绣工都钻研上了呢。”

  晋珐被取笑得面红耳赤。

  哪个男子会这样,巴巴地张罗两人的婚事?

  甚至喜帕绣样、盖头图样,都是他在费心费力。

  这等琐碎婆妈之事,晋珐本也不想管,可屏儿对这些根本不上心,一点也不像个待嫁的新娘。

  他心中着急,便只能亲力亲为,倒更像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晋珐烦闷起来,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却没能浇熄心中的烦闷,反而越烧越旺。

  一个娇美女子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身旁,纤纤素手朝晋珐杯中倒满醇香酒液,轻声地在晋珐耳旁说:“晋大人,奴也很喜欢那混绣图样呢。”

  说着,她又昂起头,对着周围其余人嗔道:“你们这群臭男人,不懂得知情识趣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有了个晋大人这般风雅的人物,你们还在这儿吵闹嬉笑,莫要惹恼了晋大人。”

  周围吵闹声果然歇了歇,围着他的那些嘲讽逗趣声,也被赶远了。

  晋珐转过头,果然看见一个相熟的同僚正朝他挤眉弄眼地笑。

  于是晋珐明白了,这女子定然是这位同僚带来的丫鬟,此时替他解围,也不知道是自己主动,还是同僚授意。

  若是后者,倒真不好推拒。

  晋珐装作酒醉,懒懒地扯了扯唇,他被永昌伯府的富贵养了几年,本就俊俏的面容更是如琢如玉,上挑的眼尾在做一些薄情的神态时,反倒尤其吸引人。

  他单手撑地站起来,摇着酒壶,假借酒后闷热的理由,要独自走到窗边去吹风。

  可他大约是真的有点酒意上头了,脚步当真晃了晃,被那女子赶紧站起身来扶住。

  晋珐看了她一眼,那女子温柔又含羞地低下头去。

  同僚也站了起来,嘴边含着笑,走过来和晋珐说话,那语气,听不出是打趣还是认真。

  “我这丫鬟名叫玉瓶,平日里在我院中可是很嚣张跋扈,怎么到了晋大人面前,倒成了小娇娃?倒不如,送给晋大人做个通房,伺候得晋大人高兴了,也算晋大人欠我一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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