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永岁飘零
中年文书点头:“确实是要询问一下,最近东义县不太平,现在出入都很严格。”
况曼:“检查多长时间了?”
中年文书:“差不多五六天了。”
况曼:“这守城的人,有认识那小公子的吗?县丞家的公子多大了?”
中年文书:“认识,我就认识那小公子,他今年十二岁了。”
况曼翻了个白眼:“那不就得了,你天天在这里做记录,官爷们也天天排查。拐子拐了人,肯定会想着出城,一个熟人的孩子要出城,你们会发现不了?再说,那丢失的孩子都十二岁了,有那么容易被拐走?”
中年文书一愣,回过神来,揪着眉道:“姑娘的意思,县丞家的小公子,现在还在城里?”
况曼耸耸肩:“在没在城里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拐子想带他出城,肯定不容易,出不了城,那丢失的最大原因,便是出意外了。我最近这两天,都会在城里,你去问问那县丞老爷,是不是只要找到人就给赏银,给的话,我可以帮忙找找。”
况曼不知道这丢失的小孩是死是活,但丑话得说在前头,万一她找出来的是伤了或死了的,对方不给报酬,那她岂不是瞎忙活了。
“你住城里哪?回头我让人去找你。”中年文书显然也知道况曼意思,这种事,是得先问一下县丞。
况曼:“第一次来县城,还没落脚地儿,你给介绍个地方呗!”
中年文书又打量了一下况曼,道:“东福客栈不错,便宜又实惠,你适合你入住。”
“多谢告知,需要帮忙了,去东福客栈找我就行。”况曼向中年文书道了声谢,又重新开始排队。
况曼虽然脸面陌生,但合石镇在东义县管辖之下,官兵问了几句,便放她进了城。
等她离开后,那中年文书放下笔,招来那询问况曼的官兵,问了问况曼的信息。
问清楚后,他交待了一声官兵,轻弹了弹衣服,便抬步入了城。
*
况曼入城,并没有急着去找伦山蛊后,她找人打听清楚东福客栈的位子,便径直去客栈。
东福客栈位于东义县的南街,是栋二层楼的客栈。况曼走进客栈,就见客栈大堂里坐了一桌人,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气息沉稳,血性很旺。
那种带着攻击性的血性,想让人忽略都难。
况曼一眼瞧去,就见这些男人所坐的桌上,不是放着刀,就是放着剑。
除了这些男人,桌上还有个女人。这女人的穿着,有异于况曼穿越过来后,见过的所有女性。
她呈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爽快感,衣服穿搭都是有利于行动的裙裤,身侧同样放着武器。
看着大堂里的几个人,况曼眨眨眼,脚往后退了两步,仰头,盯着客栈的牌匾看了两下。
没错,是东福客栈,可是……这东福客栈怎么怪怪的。
看着不像是一般的客栈,她刚才晃眼一看,那一桌人都是些会点功夫的江湖人,文书先生该不会是说错地方了吧?
“姑娘打尖还是住店?”
疑惑间,客栈小二甩着帕子,笑呵呵地从大堂里跑了出来。
况曼收回视线,朝店小二道:“住店。”
“好嘞!”小二:“掌柜的,住店一位。”
“来了。”
爽利女声响起,一个女人提着算盘,从客栈后头,风风韵韵走了出来。
女人粉黛薄施,梳着飞云髻,一身红白相交的束腰纹裙将她衬得明艳不可方物。
看着出来的女掌柜,和一群坐在大堂的武林人士,况曼有种走入龙门客栈的错觉。
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这家客栈的客人不同寻常了,因为,这里的掌柜就与众不同。
女掌柜莲步款款,脚步无声无息,一看就是练家子。
女掌柜走到柜台后面,将算盘搁下,含笑道:“小姑娘,咱东福客栈有三种房,一等厢房,半贯钱一天,二等客房二百文一天,大通铺二十文一天,姑娘要住哪种?”
况曼:“二等客房是单人房吗?”
女掌柜:“那肯定是,只是条件没有半贯的厢房好,不能沐浴。”
“那就二等的吧。”况曼从钱袋里摸出半贯钱搁到柜台上:“先住两天,其它的是饭钱,多退少补。”
女掌柜把半贯钱收进钱柜,笑吟吟地问况曼:“姑娘是在大堂用饭,还是在客房里用。”
况曼看了一眼大堂内的客人,黑眸轻轻垂下:“用完饭再回房。”
“行!”女掌柜应了一声,转头交待店小二:“阿莽,等会记得送小姑娘回房。”
店小二欸了一声,带着况曼走到靠窗的桌子坐下:“姑娘,这里清静,你用完饭,要回房的时候喊我一声就成。”
况曼向店小二颔首:“随便煮碗面就成。”
“好勒。”店小二应了一声,去了厨房。
况曼将身上的包裹卸下来,搁到桌子上,半阖着眼等着小二上面。
大堂内,那桌江湖人也聊了起来,况曼侧着耳朵,静静听他们谈话。
“赤阳堡放出消息,说伦山蛊后来了这鸟不拉屎的东义县。可咱们在这儿守五六天了,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是不是消息出错?”
“应该没错,我昨儿入城的时候,看到赤阳堡的大弟子刘元恺了,他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伦山蛊后必然也在这里,那被杀的督师儿子吕正堂,可是赤阳堡堡主关门弟子,也是他未来女婿。女婿被杀,这不是打沈镇远的脸吗,瞧着吧,沈镇远绝不会放过伦山蛊后。”
“刘元恺都来了,那我们赏银还能弄到手?”
大家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为的可不就是那千两赏银,这刘元恺虽年纪轻轻,但武功却极为了得,他们能从他里抢到伦山蛊后的首级?
况曼听那桌人谈了几句,便没了兴趣。
都是想用伦山蛊后首级换钱的人。
不过……这些个人,是不是也太没自知之明了!
不是她小瞧他们,隔壁一桌人,全部一起上,怕都是给伦山蛊后送菜的份。
不是她夸大,不久前,她还陪伦山蛊后的宠物玩了一场。
那群宠物还都是没啥杀伤力的,这要换成杀伤力强大的毒蛇,再来十个八个,怕都拿那伦山蛊后没办法。
第20章 抢赏银的人,真多。
况曼对隔壁桌的谈话没了兴越,吃完午饭,便回了客房。
躺在床上养了会儿神,起身,将前儿摘下的那朵灵芝单独包好,找店小二打听了下东义县最大的医馆,便出了客栈。
出了客栈,往东走了半柱香,况曼就找到店小二说的医馆。
这会儿是下午,医馆里没有病人,抓药的药徒趴在桌案上,打着瞌睡。
“小哥,醒醒。”况曼走进医馆,叩了叩柜台,将偷懒的药徒给叫醒。
药徒睁开睡意忪惺的眼睛,“看病还是抓药?抓药就把药方给我,看病请稍等,大夫在午睡。”
“卖东西。”况曼将包裹放到案桌上。
药徒打了个哈欠,看了眼况曼,懒洋洋地道:“本医馆有固定的药商,不收零散药草。”
况曼没在意药徒的傲慢态度:“你先瞅瞅再说收不收吧,不收我换一家就是。”
药徒瞥了况曼一眼。
许是见她是个女子,态度不卑不亢,不像是骗人的样子,就勉为其难地打开包裹看了一看。
才将包裹打开一角,只看到那朵灵芝的半角,药徒眼睛就一瞪,顿时来了精神。
他激动地惊叫一声,态度陡然一转:“哎呀,好东西啊!姑娘请稍等,我去叫大夫。”
说着,拔腿就往医馆后方跑了去。
没多大会功夫,他就和一个花甲老人,一起回了前堂。
“店里伙计说,姑娘有朵灵芝要出售,可否让老朽先看看?”老人一入药堂,就迫不及待地道。
况曼颔首,将包灵芝的包裹推到大夫面前:“东西就在这里,你老随意看。”
大夫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仔细观察况曼带来的灵芝。
灵芝比手掌稍大一些,呈淡褐色,伞面光泽有环沟,盖缘有些内卷,很完整,没一丝损坏。
大夫检查完芝灵,点点头:“保护得很好,根上的泥还是湿的,姑娘应该才将它摘下不久吧?”
况曼没和这大夫绕圈子,道:“是刚摘下来没多久,大夫,这东西你医馆收不收,收的话又是什么价?”
大夫捋了捋蓄到脖子下的胡须,踌躇了一会儿,道:“这种东西,哪家医馆不收。这朵灵芝看年份是上了百年的,老朽出价一百五十两,小姑娘看这价如何?”
况曼听到一百五十两,眸子突兀晶亮。
旋即,她睫毛轻扇,挡住眼底激动的情绪。
“老大夫,这可是朵百年灵芝,一百五十两是不是少了点?”况曼一脸笑意。
意思很明确,这个价格,她不满意。
这大夫开口就是一百五十两,那么,这灵芝的价值,那肯定就是在一百五十两之上。
老大夫:“小姑娘,老朽做生意向来公道,这朵灵芝年份虽足百年,但并不是很稀罕的东西。如果年份在五百年以上,那说不定能卖上天价,但是你这个嘛……”
老大夫顿了顿,垂头想了下道:“新鲜出土,药效还未有流失。这样吧,老朽再加十两,这价格小姑娘要满意便卖我,不满意你可以拿去其它医馆看看。”
况曼听他这么一说,当下便知,自己手上这朵灵芝,可能真的就值这些。
她垂眸,状似考虑了一下,抬头道:“外边太阳大,我也懒得再跑了,一百六十两卖给你了!”
老大夫见况曼同意,满是皱纹的脸,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姑娘是要散银,还是要银票?”
况曼:“银票吧,方便携带。”
散银她身上还有一些,没必要换散银。
老大夫闻言,让况曼稍等,回内院取了张一百两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然后又从柜台里,数出十两散银交给况曼。
况曼将银票揣进怀里,起身,准备离开医馆。
还未走出医馆,就见一男子驼着一人,匆匆进了医馆。
他走得太急,还险些撞到了况曼。
况曼脚步轻挪,为这背着人进医馆的男子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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