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穿进武侠世界后 第230章

作者:永岁飘零 标签: 三教九流 天作之和 快穿 甜文 穿越重生

  况飞舟与青锋瞳孔微缩,震惊地对视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阿爹, 你们这么快就完了?”从小径里走出来, 况曼看到守在树林外的两人, 眸子轻蹙,问。

  还以为她和九哥够快,没想到阿爹他们速度更快。

  ——嘶,她要怎么解释这些移动的树?

  况飞舟收起眼里惊色, 什么都没问,道:“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况曼眨眨眼,乐了。

  乌合之众……

  哈哈哈,沈镇远自以为厉害的属下,在她爹这里, 竟是一群乌合之众。

  “沈镇远呢?”况飞舟说道, 看了眼况曼。

  况曼:“死了。”

  况飞舟与青锋又暗暗地对望了一眼。

  沈镇远先前追着阿曼从树林过去, 看他的身法与外泄的内气, 本还以为阿曼他们要拿下他, 怕还要费些时间,却不想, 他们这么快就被将他给诛杀了。

  沈镇远死了, 阿曼气息沉稳, 未见多大波动, 孟九重也只受了一点小伤……看来,他们都低估阿曼与孟九重的实力。

  青锋将寒刀负到身后,同况飞舟一样, 仿佛没有看到况曼身后那诡异的树林般,掀眸道:“孟家小子受伤了,这山沟沟蚊子多,去青君住的地方,先疗了伤,再出乌山。”

  孟九重点了点头:“也好。”

  他伤势不重,疗不了疗伤都无碍。不过,这里是圣慾天祖师爷的墓,想必况前辈与青锋前辈想祭祀一下,要在这里停两天。

  “去和青蒙哥还有青君汇合吧,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况曼将缩头乌龟,他们不问,她就不说。

  青锋哈哈一笑,率先转身,往外走去:“要是那几个小喽喽都解决不了,那他们这些年的刀,就白练了。”

  对青蒙和青君,青锋是极满意的。

  不,说起来,小辈里几个习刀的人,除了云飞,另外几个他都十分满意。

  云飞性子跳脱,静不下心习刀,出刀总是做不到一往直前,少了几分狂意。

  刀与剑不同,剑可走飘逸,但刀却得大开大合,只有毫无顾忌的刀,方才能将刀之勇发挥到极致。

  况飞舟看了眼况曼身后的树,轮椅一转,揪着剑眉,跟着青锋往山下走去。

  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罢了,就当看没看到吧!

  另一边,青君与青蒙果不出青锋所料,已将沈镇远带来的最后一批属下斩杀在了外围。

  几人会合,青君去了一趟主墓,将沈镇远的尸体带了下来。

  这是她答应沈闻秋的事。

  几人坐上沈镇远停在河里的船,就往青君与沈闻秋小两口居住的山峰驱了过去。而同行的圣慾天护法与几个堂主,则上了另一艘船,准备起程去江南。

  江南那里,还有个假的沈镇远在蹦跶,斩草不除根,他日说不定会是后患。

  沈镇远这个正主都已伏诛,又岂容小卒兴风作浪。

  甲板上,况曼盈盈而立,目光眺望着三江分流之地:“阿爹,那只老鼠不管吗?”

  况飞舟坐在她身侧:“不必管他,护法与四位堂主会处理。”

  况曼口中所说的老鼠不是别人,正是陈七。

  陈七先前赶着去通知沈镇远,欲告诉沈镇远乌山是陷阱,谁知刚到青锋所守的地方,就见青锋已将他们的人全部斩杀,他不敢妄动,当即便匿了下去。

  他以为自己匿的快,没让人发现,方不知根本就没逃过众人的眼睛。

  出山时,况曼就发现了他。况曼本欲将这个人也杀掉,但却被青锋和况飞舟制止。她不明原因,但却收了杀心。

  况飞舟适时解惑:“沈镇潜藏的势力有多少,我们都不清楚,总得留个带路的老鼠,将他那些躲在阴沟里的窝都暴露出来。”

  况曼闻言,眼里闪过恍悟,明白了他们不杀陈七的原因。

  *

  清风徐来,船只随波逐流。

  在青君居处休养了一天,况曼和孟九重就启程离开了乌山。

  青君这里气氛有些压抑。沈闻秋毕竟是沈镇远的儿子,老子再坏,那也是老子,沈闻秋再怎么看得开,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走出来。

  大义灭亲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除非是没心没肺的人。

  沈闻秋心还在,还是个人,哪怕一开始就做出了决择,但真见到沈镇远尸体,依旧没办法平静处之。

  这也是个可怜人,况曼和孟九重不为难他,休息了一天,二人便打算离开了。

  有青君在,沈闻秋应该要不了多久便能走出来。

  大仇得报,况曼与孟九重心底阴霾,随着渐行渐远的船,慢慢消散。

  孟九重眉宇透着放松,没了仇恨的影响,整个人爽朗清举,再无一丝阴郁。

  “阿曼,在去百濮之前,可以陪我去一趟剑炉吗?”甲板上,孟九重与况曼并肩而站,欣赏着沿路的风景。

  离开乌山,况曼和孟九重都没打算立即就回东义县,仇是报了,但况曼心底却惦记着伦山蛊后身上的忘情蛊。

  忘情蛊一日不解,他们一家三口就一日不得团聚。

  无法团聚,就算是仇人全死,也是遗憾。

  这段时间她虽一直东奔西跑,但在去江南永县的路上,她曾接到过郁战的信,说阿月已经将地萧送到东义县了。阿月寄来地萧时,还画了一张泪藤的图给她。

  这图她已经收到有些时候了,若不是沈镇远的事绊了脚,她早就去百濮了。

  “好。剑炉在何处?”况曼侧头一笑。

  阴谋者已全部歼灭,是得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亡者了。

  孟九重甚少提起剑炉,至今况曼还不知道剑炉在哪里。

  “在南涧府,昭江上流,离许良山三百离处。”

  况曼微怔:“这么近?”

  孟九重颔首。

  确实是挺近的,以前他不懂这个所在的意义,但现在他明白了。

  许山良在昭江下游,南涧府在昭江上游,两个地方虽不在一个省府,却相隔极近,父亲在那里隐居,许是想离师公近一些吧。

  况曼:“那顺路去一趟许良山,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阿公和阿碧。”

  孟九重轻嗯了一声。

  定了行程,二人干脆不走陆路,坐着船顺着江流走,一路行去了昭江。

  二人先去了南涧府,回到剑炉,给已逝的孟泽夫妻上了坟,转道又去了许良山,把阴谋者已伏诛的事告诉了埋葬在许良山的人,便弃船走陆路,往百濮而去。

  小夫妻两忙着自己的事,江湖上最近也不平静。由穆元德发起的武林大会已经结束,沈镇远勾结回纥阿穆圣布下的阴谋被昭告天下,本身就不大好的名声,顿时又添加一笔,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真沈镇远已死的消息,还未传开,那伪装成沈镇远的娄三,顿时陷入了各方追杀中。

  陈七从乌山逃走,欲集结其他人给沈镇远报仇,却不知成了带路狗,把沈镇远隐藏在暗处未被发现的势力暴露了出来,然后被圣慾天和血鸦卫煮饺子似的,一锅给端了,彻底解除了潜藏在姜鲁土地上的隐患。

  而回纥那边,则乱成了一锅粥。

  据可靠消息,团结了一两百年、势要吞下中原的回纥,在最近这段时间被分化了。

  各族部落再不服拓跋吉这个可汗,纷纷带着自己部落的人离开了汗庭,回到了自己部落里,回归以前的游牧生活。

  这些人的离开,使得回纥汗庭名存实亡,拓跋吉的实力被大大削弱。

  而在回纥屹立不倒近千年的枯鹤院,随着沈兰那一把火,也元气大伤,再不复从前。

  等况曼和孟九重从百濮取得泪藤回到东义县后,从崔言的口中得知,回纥之所以肢解得那么快,是沈兰和姜鲁皇室做了交易。

  据说,沈兰呈了一份回纥舆图给龙椅上的人,地图上,着重勾出了回纥所有部族的马场,与每个部族的地盘。

  马场可以说是回纥的命脉,只要没有马,回纥就难以撼动中原,不但如此,沈兰还将她从拓跋吉那里弄到的千匹骏马也献给姜鲁皇室。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沈兰终于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儿子。

  姜鲁皇帝自从接到穆元德传回的消息,知道沈兰回中原的目的后,便让太医院的人医治刘元恺,不说将刘元恺医治的完好如初,但至少,要看着像个人。

  太医院一群老太医,不负皇帝所托,还真想将刘元恺给医好了。

  当然,医好了也就那样,走路是没啥问题,其它的就别想了。

  半生所学,归于虚无,如今的刘元恺已经是个废人,几乎已没任何威胁。姜鲁皇帝为了彰显自己的胸襟,也没太为难沈兰,很大方的将沈兰母子安置在了京城,安排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安排,明眼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不过沈兰一心扑在刘元恺身上,根本不在乎这些。

  回纥二十几年的不如意与沈镇远的冷血无情,让她寒透了心,她这一生别无所求,只求儿子能活下去,平安到老。

  所求不同,自然就不会在意皇帝的态度。

  而刘元恺……他没发言权,能在这种处境中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再多的恨与不甘都是徒然。

  姜鲁皇帝向来就很有野心,一得到沈兰提供的东西,当即开始布局,短短时间内将回纥分化掉,再不具备威胁。

  这皇帝贼奸,回纥的落寞,几乎是沈兰一手造成,他将沈兰留在京城,可是做了钓鱼的准备,不过拓跋吉这条鱼上不上钩,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关于两族之争,况曼和孟九重都没多大兴趣,回了东义县,况曼马不停歇向伦山那边发了一封信出去,想让阿月来东义县一趟,制忘情蛊的解药。可以的话,最好是将她阿娘也带来。

  如今四味奇物已经备齐,就差炼制了。

  况曼的异能也能制药练毒,但专业不对口,蛊是虫延伸而来的,她异能所练的只能是植物,拿着四味奇物,况曼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所以,只能请外援。

  这期间,况飞舟和青锋也来了东义县,住进了孟家小宅。

  况飞舟把老岳父的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这话给发挥到了极致,整天没事,就以指点孟九重武艺为名,暗戳戳对孟九重下手。

  有高手喂招,孟九重求之不得。武艺在况飞舟这波“无理取闹”下突飞猛进,竟能在短短时间内,能和青锋打个不相上下了。

  况飞舟瞅着武功越来越出神入化的女婿,心口有点痛。

  而青锋则惦记上了娇黛黛酒窖里的酒,自从他来了东义县,东福客栈酒窖里的酒,没少遭人不问自取。取了不算,还气死人不偿命的,丢一锭银子在酒窖里,说是酒钱。

  弄得娇黛黛把东福客栈的防御,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可不管怎么提升,酒窖的酒依旧天天被人抱走。

  娇黛黛觉得被打脸了,每次酒一少,她就咬牙切齿地找上孟家,指着某个盗酒的人一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