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猫给国家打工 第196章

作者:三三久久 标签: 年代文 异想天开 穿越重生

  一个腿上中了一枪,血呼啦拖着残腿爬行:“快拉我一把!”“都是你们这群蠢货,早点开枪,能有这种事?!”

  “他妈的,谁知道会突然冒出一头大象!”

  亚洲象充分理解了白夏夏所说的闪电战的内涵,冒个头踹两脚,冒个头,再踹两脚。

  搞完破坏,象同志趁两脚兽没反应过来,撅着肥大的屁股,溜得飞快,赶紧跑路躲进树丛——啦啦啦,有香蕉吃啦!

  毒贩子们负责最外围守卫的一波被打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另外两波。

  一波看守住出入村子的其他通路,以免有人偷偷潜入。

  最后一波人负责看守人质,因为人质就是毒贩子们最后的底牌。

  如果他们无路可走,被打得落花流水,人质在手,脱困不成问题。

  不过,村子里警戒的毒贩子们还很乐观。李二龙设计的地形对他们相当有利,短时间内想……嗯?

  “你们这就被打回来了?!”他妈的,还不到三分钟吧?!村里的毒贩子震惊到以为自己在做梦。

第90章 第九十只猫猫崽

  三个毒贩子像刚从泥地里滚出来,灰尘泥土滚了满身,脑袋上还留着血印子,狼狈得像条狗。

  拖着残腿的毒贩子呸得吐了口浓痰,黑短裤被血色晕得颜色更深,他痛得五官扭曲,撕下块衣服下摆死死裹住伤口,语气又冲又急,:“你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有种自己去试试呀!保不齐,冒头就被狙击枪打死了!”

  这群乌龟王八蛋!他们在外头打生打死,差点儿被巨象从天而降的象蹄子一脚踩死!

  这些家伙在村子里悠哉悠哉,啥事儿没有,还好意思反过来嘲笑讽刺他们。

  哪来的脸!

  瘸腿毒贩骂骂咧咧,脏话问候对方十八辈祖宗。他因为枪伤失血脸色发白,憋了一肚子火气,全把对方当出气筒了。

  话越说越难听,最后,他怒从心头起,猛地伸手,狠狠推了说话毒贩子一把。他眼睛里冒着火,一团团地从眼睛窜出来:“老婆都跟人跑了的废物,你讲话小心着点儿!再敢用这种语气跟老子讲话,老子一枪崩了你!”

  赵德柱看起来老实巴交,是那种很典型的憨厚长相。他摔了个屁股蹲,憨厚朴实的脸如阴雨天似的,也跟着狰狞起来。

  全没了往日的忍让懦弱,他猛地爬起来,冷笑着踹中瘸子伤口,瘸子左腿一软,扑通半跪下去。

  村子里的变故似乎也刺激了赵德柱,这会儿大家都一样,头顶都没有人压着,谁都不想憋屈着。

  赵德柱往腰里掏枪:“死瘸子,换了老子上去,比你强十倍!至少不会叫人打成孙子,还好意思说大话!以前老子懒得跟你计较,没了强子给你撑腰,你就是个屁!再敢出言不逊,现在就把你丢山里喂狗!”

  “赵德柱!”

  两个人骂着骂着,开始动手。红着眼打起来,你推我搡,互相拉拽。

  旁边儿人见势不好,赶紧伸手去拽,却晚了。两个人抱成一团滚进泥里,滚地葫芦似的滚进了土路更深处。

  泥土路上,溅起漫天烟尘。

  “他妈的,一群王八蛋!都什么时候,还内讧!”

  两个毒贩子被强行扯开,赵德柱一手血,瘸子痛得直抽冷气。他们被人拉着,嘴上互相问候。

  “再吵,你们就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

  得赶紧想法子。现在,外围的那些掩体矮墙和堆积的柴火全被大象踹翻了,村子已经挡不住敌人了。

  毒贩们失去了领头羊,吵吵嚷壤各抒己见,好半天都是各说各的,各有各的道理,还分成了三个阵营,互相对峙,没人能压得住其他人,鼎定乾坤。

  有人想继续跟外头的公安干到底,有人想放弃村子逃跑,也有人想借村子的地利跟外头逃跑,三方人吵翻了天。

  气氛逐渐焦灼。

  乌合之众,终究只是乌合之众。

  这边,毒贩子们吵得面红耳赤,三波人对峙着,差点就开枪干起来。

  冷不丁,后头有人喊了一声:“他妈的,你们别吵了,有村民跑了!”

  毒贩子们一惊,赶紧往回跑,顺着一毒贩子指的方向看去,村东口的小路有十几个村民着急忙慌往山道上跑了,估计是从篱笆墙翻出去的。

  有的直接翻过围墙,钻进了丛林。逃跑的村民有老有少,有被迫给他们做饭干活的,也有跟毒贩子们混迹,算贩毒集团外围成员的青壮年。

  公安代表着政府国家,他们打上门儿来,就是晴天霹雳,会给人一种清晰的认识——你犯了罪,你犯了法,你以后都是有案底甚至会上通缉令的罪恶滔天之人,

  毒贩子们胆大包天,为了钱放弃所有,且四处游荡,清楚自己的定位,能承受住贩毒的后果。

  可是,村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就算有些人鬼迷心窍,为了钱误入歧途,跟毒贩混迹到一起。可他们一直被锁在这处村落里,李二龙不敢相信村民,把他们当看守用,顶多交易时当成马仔跑腿的去壮声势。

  更多的事情,村民们一概不知,他们也没怎么跟外界人接触。

  这样的村民,遇到这种大场面不慌才怪。

  还枪战!那简直是电影电视剧里才有的事情啊!

  傻子才跟毒贩们一条路走到黑,硬扛到底呢。他们自然是能跑就跑,最好装成被迫的,反正公安也不知道。

  扶老携幼逃跑的普通村民只是想单纯地想要寻求庇护。

  他们留在村中,被毒贩子驱使做工。实际的生活状况跟被拐来做黑工的工人们差不多,稍微自由些而已。

  不过,他们能给毒贩子们打掩护。李二龙担心对他们压迫太过,会起逆反心李。就给他们比工人好一些的待遇,每月发固定工资,还会给肉吃。

  “回来!”“再跑我们就开枪了!”

  “砰砰砰!”枪声连续,两三个人拔腿冲出去追,冲着逃跑的村民们开枪。

  枪口下,一死一伤。伤的那个被强行拖回村子,其他村民们心肝儿都颤了,恨不得生了八条腿,头也不回地加快速度。

  “别追了,留下这些也够了。”人质不需要太多。

  一只窝在草丛里的雪白波斯猫目睹了过程,她有些愤怒地握紧爪爪,大眼睛里充满愤慨。

  ——王八蛋!

  她看见了。那个死去男人是替他的妻子挡了一下,临死前,还在催着妻子快跑。

  另一个被拖拽回去的少年瞧着才十七八岁,似乎是腿上中了一枪。

  白夏夏气到猫脸变形,之前,她只当毒贩子是为了钱丧心病狂而已。现在看来,他们不仅仅是为了钱,他们就是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生!

  白夏夏不停张望着四周的丛林,两只爪爪抱在一起——希望,她的任务奖励对动物们有吸引力。

  上百只大小家伙的伙食费已经够多了,白夏夏不敢再承诺吃的了。因为,这波如果能摇人成功,数百大大小小的毛茸茸,想喂饱,不是容易事情。

  白夏夏还不想被宋团长卖出去当伙食费,她只得想别的法子找动物们帮忙。

  雪白波斯猫心怦怦乱跳,如果这次可以成功,以后,她就是有毛茸茸团的猫猫了。

  谁再敢欺负她,白夏夏就摇毛茸茸围殴那些王八蛋!

  “千万要来啊……无量天尊,阿弥陀佛,阿门……”

  白夏夏祈祷,肉垫垫渗出汗水——现在,情况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

  毒贩子们露出颓势,接下来,他们大概率不会逃跑,会利用人质钳制秦萧他们,给自己当盾牌。

  果然。

  毒贩子们还是达成了一直,将所有人质绑到一起,他们带着人质聚集到村中心的大榕树下头,派出代表喊话:“我们要谈判,想保住这八个人的性命,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做!不准再开枪!”

  脸色蜡黄、双腿颤抖的人质被被毒贩子们拽着挡在最前头。

  毒贩子很有经验,选择了无遮无拦的空旷场地,附近没有任何能掩藏的地方。

  秦萧他们想救人,偷袭几乎是不可能,必须正面碾压,顶着火力冲上去。

  “咱们没别的要求,你们退出这里,放我们走,相应的,我们会放他们走。”

  村口附近安安静静,没有丁点儿动静。

  行动队员们悄无声息躲着,不停地移形换位,各自选择合适的攻击地点。

  奈何这群毒贩子老奸巨猾,他们身后是大榕树,前头是人质。有两个毒贩子坐在人质后头,彻彻底底把自己藏了起来。

  秦萧和郭朝明额头渗出汗水,郭朝明烦躁得很,压着唇角,隐隐显露出凶狠的煞气。秦萧也是眉心紧锁,眼中藏着汹涌波涛,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显露。

  ——还是失败了。

  他们想趁着混乱潜入村子救人,可是,这村子似乎被李二龙改造过,地形复杂。秦萧他们手中的地图是工人们拼凑起来的,刚才他们照着地图跑,差点出了岔子。

  还好行动队经验丰富,及时更换路线。可是,却错过了最佳时机。

  此刻,他们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环境,周围安静无声,只盯着榕树下的那群人。

  四周回荡着毒贩子们肆无忌惮的笑声,他们扛着枪,叫嚣着,张狂着,得意极了:“来呀!开枪呀!只要你们敢开枪,开枪打死我一个弟兄,我们就杀一个!”

  “不敢吧?”

  “不敢,就答应我们的条件!咱们各走各路……”

  秦萧他们始终没开口,郭朝明压住了冒头的想法——还不知道村子里到底有多少人。他们人太少了,贸然暴露一个,可能会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肌肉粗壮的中年壮汉冷不丁伸手,弯腰抓起了缩一老人怀里才五六岁的小孩儿,那老人连忙去抢自己的孙女,直接被粗暴甩开。

  壮汉硬生生将惊怕的娃娃提到半空,狞笑着,凑近她。

  “妞妞,别伤害我的妞妞!”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顾不得自己,踉跄着爬过去,抱住壮汉的腿,眼含泪花,伸手去抱不停在半空里踢蹬腿的娃娃:“求你了,你行行好,孩子还好,你换我!换我好不好?别惊着孩子,你换成我,我来!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她胆子小……”

  老人痛哭流涕,壮汉抬脚踹她,“老不死的!滚一边儿去!”

  老人摔在地上,这次,她好久都没爬起来。

  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哭成了小花脸,大大的眼睛溢满了惊恐。她张开嘴,想哭,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喊出啊啊啊啊的声响。

  “混账!”

  “该死!”

  郭朝明咬得牙都快碎了,秦萧眼神沉沉,仿佛隐藏了暗流汹涌,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狰狞信任。

  ——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太熟悉了。可是,每一次都是同样的憋屈愤怒,无力又无可奈何。

  他们的只能憋着,憋在这里,等待时机。

  “要不?先叫烈阳从矿井那边儿绕过去。”

  “不行!”秦萧目光始终在空地周围盘桓,中途略过了哭泣的小女孩,只是微微停顿了下,又立刻挪开,嗓音低沉冷厉,似是冬日寒风料峭:“继续等。”

  他恨不得立刻开枪杀人。可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