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三久久
郭朝明抬手去揪灰鸽子,小灰煽动翅膀在病房里乱飞:“废物!废物!想逮住我?做梦!一群笨蛋废物!”
郭朝明气狠了,他骤而用手抓住病床铁杆,接力窜起,似是鹞子一般直直冲到起飞的灰鸽子身边,出手如电,把小灰抓了个正着。
小灰:“哇呀呀!你怎么能飞,你犯规哇呀呀!”
郭朝明手攥住灰鸽子冷笑:“中午就给你剁了!”
小灰豆豆眼儿乱转,被郭朝明钻主身子无法动弹,突然张口:“呸!!”
口水吐向郭朝明。
秦萧:“……”
宋北:“……”
“哈哈哈哈哈!”
宋北:“这是哪来的鸽子?”
“故意来气你的?”
秦萧也笑得唇角抿起来,鲁建华憨憨地问:“副队,这鸽子好像是来找猫的?”
“……”
大家回过神,郭朝明攥着灰鸽子送到白夏夏眼前,“你招来的?”
“送来给我当午餐的?”郭朝明看出这只鸽子似乎也能听懂他们的部分对话,故意这样说。
果然,鸽子又开始扑棱,对着郭朝明疯狂吐口水。
“咕咕咕!”
“咕!”
“咕咕咕!”叫声高亢,此起彼伏,很明显地在骂人。
宋北太阳穴突突乱跳:这鸽子明显在骂人啊!
白夏夏赶紧拍郭朝明手掌,努力用爪子去掰他的手。
郭朝明最后还是给灰鸽子放开了,灰鸽子骂骂咧咧,当场又要翻脸打人。
白夏夏赶紧安抚,灰鸽子骂骂咧咧隔空给郭朝明扇了一翅膀,跟白夏夏讲了大概事情。
灰鸽子记不大住猫儿的意思,具体事情小玄猫也讲的迷迷糊糊,不是很明白。
左右意思是小玄猫让白夏夏跟着鸽子去南区,似乎找到了,但是不确定是不是白夏夏要找的。
小玄猫已经很厉害,可毕竟只是猫。
再聪明,猫听不懂人话,猫无法确定人拐子,什么被拐的妇女儿童。
白夏夏给小玄猫支了个招儿,发现符合条件的对象立刻告诉她。
小玄猫就着急忙慌叫鸽子报信儿了。
打工小玄猫,积极又能干。
白夏夏看宋北,桌子上被弄得一片狼藉。
宋北他们在收拾,白夏夏蹭到宋北边上,也不绕弯儿。
左右自己已经暴露了点儿,不差这件事儿。
“咕咕咕~”
灰鸽子说完,宛如巡视领地的霸王。
绕着郭朝明脑袋四处飞,还时不时想去啄他头顶。
郭朝明实在没了法子,鸽子被他得罪死了。那一句鸽子汤估计要记住一辈子,就盯着他脑袋,瞅着是要把自己脑袋当成厕所来一泡。
郭朝明能忍才怪。
可是……想起刚才猫儿千辛万苦表达出的意思:这鸽子是给带路找人的。
寻找人拐子。经历了上回的找文物事情,秦萧他们有点适应了。
白夏夏踩着小猫步总在郭朝明跟前晃悠:叫你误会我!
郭朝明被猫盯着,被鸽子虎视眈眈地瞅着脑袋。
郭朝明:“……”
他很想、立刻、马上麻溜地把烦人鸽子扒皮过水扔进锅里,炖一锅香喷喷的鸽子汤给老秦补身子。
秦萧:不是很想要。
奈何人家是通讯员,郭朝明心有顾忌,不敢动爪。
他们等了会儿,出门寻李爱国商量的宋北冲进病房。
没多久,郭朝明生无可恋地沉着脸,面沉如水。
阴沉沉出了病房,肩膀上站着只鸽子,怀里抱着慵懒的波斯猫。
路上,郭同志俨然成了路边一景。
停在医院门口的面包车接到人,径直向南区驶去。
鲁建华留病房照顾秦萧,司机还是上回那个小战士小江,他开车眼角余光瞅着耍杂技是的郭队长——郭队长已经不满足于猫了吗?
现在,还要来一只鸽子?
尼玛,这是执行任务拯救人质,还是准备上杂技班表演?
小江:郭副队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似乎像脱缰的野马走向了训导员的方向。
郭朝明很明白,自己形象不佳!
他能有什么法子,鸽子是向导,猫是中间猫!
他,工具人一个!
鸽子跟猫都得带着,少一只都不行。
面包车从宽阔敞亮的主城区开向南街区。
白夏夏很明显能感觉到街道越变越窄,宽敞大道缩小成只容纳一辆车过的窄巷。
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自建楼房高高低低,错落分布。
面包车驶过污水横流的后街,停在一户人家后院儿门口,这是队员们选中的秘密落脚点。
小江去敲门:“有人吗?”
“来了,来了。”斑驳拼接的木门被打开,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探出半张脸。上上下下打量过小江,露出个真切热情的笑:“赶紧进来吧。”
郭朝明肩膀立着只咕咕乱叫的灰鸽子,偶尔还想去啄郭朝明头发。
怀里雪白波斯猫甩着尾巴,悠悠地打量四周环境。
中年妇女迟疑地看向郭朝明:“同志你……”是动物园的?还是杂技班的?
郭朝明憋屈地按住白夏夏乱动的猫脑袋,右手攥紧随时随地攻击复仇的灰鸽子:“我跟他一起的。”
中年妇女瞅着郭朝明的眼神带着点儿质疑,进门儿前,又多问了几句。
小江保证他们是一起的,中年妇人才把郭朝明放了进去。
杂耍艺人郭队长:“……”
门后的小院儿很干净,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你真是那几位同志嘴里的领导?”王婶儿越看郭朝明越不像,这年轻后生浓眉大眼,生得文质彬彬书生样。说是个大学生她还信,这抱猫带鸽子,吊儿郎当哪儿像个干大事儿的军人同志。
郭朝明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很想甩掉鸽子跟猫:“同志,我真是他们领导,你赶紧把人叫出来。”
这户人家房子多,是军属。支援下山的队员在这比较隐蔽,不会引人注意。
来之前,宋北打电话递了消息,这会儿,人应该都到齐了。
“副队?”
王婶儿瞅着郭朝明的目光里迟疑未消,还是撩起门帘儿进去叫人了。
很快,六七个身材挺拔,板寸头、眼神冷硬坚毅的年轻小伙儿走出来,对着郭朝明挺直身板,立成一排:“副队!”
“多谢同志帮忙,我们这就走了。”
王婶见队员们真认识郭朝明,最后那点儿迟疑消散了,倒是看郭朝明的眼神又多了好奇。
连连摆手说不谢,都是应该的。
“不过,同志,你出来怎么还带猫跟鸽子啊?”王婶瞧郭朝明怀里懒洋洋打哈欠的雪白波斯猫,鸳鸯眼儿、毛发白得跟棉絮似的,一瞧就是养得极好、很金贵的纯种波斯猫:“你们出任务带只猫太麻烦了,要不,先放我这儿?我给照顾着,你们完成任务再回来把它抱走。”
“哦,不用了。”郭朝明:开玩笑,你把猫抱走了,我们怎么办?
一行人离了小院儿,坐进面包车里。
王婶目送他们离去,瞧着灰鸽子也扑棱翅膀飞进面包车里,关门小声嘀咕:“只听说出任务带军犬的,现在部队兴带猫了?”这可是个大新闻!
诶,可惜,得保密。
“不过,怎么不带狸花?金贵难养的洋猫带出去,能有啥用?”
不光王婶儿,这会车里七八个挺拔精神的年轻队员眼睛直勾勾盯着猫看。
各式各样的眼神儿,有好奇,有探究,看得白夏夏有点脸烧得慌,不太自在。
万众瞩目下,喵赶紧揣起小爪爪,下巴微微扬起,仙女喵姿势get!
“副队,秦队伤势怎么样?”大家最关心秦萧,他们只听说送进医院了,后面就被分派过来找人了。
“他没事儿,好好的呢。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还有猫撸。”郭朝明话里有三分醋味儿,大咧咧年轻队员们完全没听出来。
“副队,这只猫是救了队长的那只吗?你怎么把它带过来了?”
有心直口快的队员问,“副队,你带着猫和鸽子,难不成这鸽子是人拐子养的?”能找到人拐子?也不像啊!那猫带来干什么?
所有队员不明白,就算猫救了秦队一命,挺聪明。
郭副队也不能带着出来干正事啊!
“副队,猫是要顺便放生?不过,这猫瞧着就没法子自己养活自己,啧啧。”
说话的队员今年18岁,叫宋页,年轻气盛,能经过特殊选拔进来,可见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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