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 第21章

作者:星旅 标签: 因缘邂逅 穿越重生

  含英含衣二婢见她神色不愉的从包厢内出来,悄声对视一眼便默不作声的紧跟在后面。甫一出了茶楼,便正正好看见大街上聚集了乌泱泱一片男女老少,且人人脸上都带着满满的气愤,个个义愤填膺口吐莲花各种怒骂,声音噪杂吵得人耳膜鼓噪嗡嗡作响。

  二婢还未寻到这令城中百姓如此群情激奋的源头,猛然想到什么,连忙欲将姑娘拉回远离人潮以免受伤。可这一看,眼前哪里还有姑娘的影子?

  二人当即便大惊失色,又连忙四顾去找靳五的影子,却发现连靳五都不见了!

  “姑娘不见了姐,是不是被卷进去了?这么多人万一姑娘受伤可怎么办啊!”

  含衣惊慌的声音在含英耳边炸响,她亦是慌了神,此刻更是手脚冰凉,只要一想到姑娘竟在自己姐妹手中不见或是受了伤,会是何种后果,便不寒而栗。

  “你马上回去府中告知王爷,请王爷派人前来寻人。说不定靳五大人就跟在姑娘身边呢,我现在就跟着人群找一找看姑娘有没有被人卷进去!”

  含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完便扭头挤了进去,大街上人头攒动,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含衣站在原地稳了稳神,便抄着小路避开人群,找到马车解了马翻身骑上往归府发足狂奔。

第39章 成劫

  且说纪妤童,她在看到汹涌的人潮时,脑中便灵光乍现,想也未想便脚步一错汇入其中。被人群裹挟着朝前走了会,才扭头朝后看去,二婢与那靳五的身影已看不见,而她亦从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里辨出一二。

  原是那郭三果然依言上街撒钱,并当街高声将自己的罪行公之于众,这才引得民愤。且人群要去的方向正是那北疆王所在之处。

  明白因由后,她先是心里一惊,后又一喜。

  昨夜自己让郭三找北疆王自首,不过是因那知州与他同是一丘之貉,若去寻他,只怕当下便被压了下来。素来民斗不过官,那知州又是凤凰城最大的官,又是皇帝后妃亲人,背景深厚。若他要拦,这些累累恶行必无见天日那刻,他们的恶行,亦会继续下去。

  恰好北疆王在此,此处是他的领地,便是受害者不是他辖下百姓,可他辖下出了诸多恶人,已然引得百姓恐慌愤怒,若不处置,如何太平服众?虽她不知他与朝廷究竟如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与朝廷,或是那位皇帝,必定不对付。

  他应是对与皇帝有关,乃至与自己不一战线的官员都欲除之而后快,所以,将朝廷派到自己领地的官员拔掉,对他来说应是恰到好处,他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当时只想让作恶之人伏法,好以慰藉那些死去的亡灵,却不想竟会引发如此轰动。想来有全城百姓跟去,那缪靳必定拖不得身,那些侍卫要负责维持秩序,人手定所需众多,自己趁乱离开,再合适不过。

  转瞬间,她已有了主意,方才的颓丧低迷一扫而空,抬手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嘴角忍不住轻松的扬起,边往边缘挤,边心里暗道倒真是无心插柳,天助我也。

  若她今日所见,乃是那位真正的高人,若她昨夜对郭三催眠时,真如她所见那样再无外人,那她此刻的计划必定万无一失。可她不知,亦不知,她方才看不见的靳五就跟在与她相隔的两人之处。而那本该坐于府中,处理这厢事的缪靳,亦将她的动向尽收眼底。

  待那道纤纤背影终于自人潮之中艰难挤出,于原地停留片刻,未有分毫欲寻找含英与靳五等人的意图,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拐角后,缪靳眼中的柔色已全然不见。

  靳一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山雨欲来的暴怒气息,生生打了个寒颤,心中亦对那身在福中不惜福的纪姑娘报以无限同情,亦有些替王爷的不值。

  想当时,王爷为了她特意绕路亲自去接,后得知她身染天花时,虽极力克制,可他仍然能感觉出王爷心中的震痛。再得知她失踪极有可能身故后,那阵子,王爷周身冰冷低沉的气息经久不散。

  还有此前得知她还极有可能活着的消息,更是不惜放下公务,调动靳宁卫只为了寻找一个女子。后找到她后,王爷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满足,又为了照顾她再次延迟启程的日期,更是以王府侧妃之位许之。她可知,那在以后,将会是何等登天的身份,与何等的宠爱?

  可惜啊,王爷从未为哪个女子付出如此多的心力,却得到竟要叛逃的结果。须知王爷最恶的,便是背叛。

  纪姑娘此举不异于犯了王爷大忌,若她有本事逃脱也罢,可她一举一动皆在王爷掌握,怕是等她出城再见王爷,任是如何哭求抵抗,王爷亦不会再容情了。

  他却不知缪靳心中此刻只有她欲逃离自己的震怒,全无要厌弃处置她。他只想将她再更紧紧的攥在手中,让她一刻也再不能有机会逃离自己。

  “归先生,”

  归云收扇一揖拜道:“请王爷吩咐。”

  “你已在此耽搁几日,这便出发吧。”

  归云眸光一闪,未有多问,便再次拱手一拜:“属下遵令,那属下便在京都静候王爷佳音。”

  待他离开后,缪靳再次开口:“靳一,”

  “属下在。”

  “持本王令牌前去州府拿人,将郭三供诉中一干牵连在内者,查证无疑后当场治罪!”

  靳一当即便双手持令单膝拜后转身离开。

  纪妤童在城外看到那一队面色冷酷的黑衣侍卫时,一点也不惊讶。对疾步迎到面前半是惊喜半是担忧的二婢微微示意了下,便向队伍中间停留的马车走去。

  靳三迅速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让开一步微微颌首手臂抬起示意请她上车:“姑娘请,王爷在车上等您。”

  她的身影刚一进去,车门便被人从外面又快又轻的阖上。靳三靳五对视一眼,分别上了马车两侧的棕色骏马,对着前方开路的靳宁卫做了手势,数十名身穿黑衣腰挎长刀的侍卫便齐齐上马无声而整肃向官道出发。

  做了减震和隔音装置的马车启动时,纪妤童只是感觉稍微晃了下,便平稳不颠簸的动起来。在对面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触即发的沉怒气息时,她竟还思维发散的想着,权贵坐的马车果然与车行里的马车有着本质区别。

  外观看起来除了大一些与街面上行走的奢华马车并无甚太大区别,只是这内里却另有乾坤。差不多五六个平方大小的空间里,门口处半米的空间是光滑洁净的褐色木板,里面起了二十公分左右的高度上,铺着一张极具异域风情的静色调毯子。一张红漆木小方桌摆在临窗处,前后各放着一张配套的红木圈椅。再里面则是一架等车高的屏风,此刻正被收拢在一侧,所以便让她能与榻上端坐的男人毫无任何障碍遮挡的对视。

  自她进来,缪靳极带压迫性的视线便未曾从她脸上移开,自也是将她一番打量与好奇看在眼里,凝脂温雅的娇颜上唯独心虚慌乱,他薄唇勾起,倒是好定力。

  “甩开靳五他们,你意欲去哪。”

  纪妤童淡淡收回视线,径自在窗边的圈椅上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手指抵背试了试温度,见温度适中后便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纤细白腻的颈子上尚残留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汗珠,透过轻薄细透的丝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越发显得诱人。

  解了渴后,纪妤童放下杯子,闭着眸子轻轻喟叹一声,身子也放松的靠在椅背上,胳膊闲闲的搭在扶手上,整个人慵懒惬意的支着头看他,淡淡一笑:“王爷这话何意?殊不知我一人身在异乡举目无亲,无故被卷入人潮拥挤推搡,好不容易出来,举目四顾却无一处熟悉,更是分不清东西南北,这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怎的出了城门,好在看到含英她们,否则,我又累又无助,才当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缪靳满腔的震怒都在她慵懒娇俏的姿态和语气中不觉被吹散少许,冷峻的眉眼亦因她颠倒是非的言语而微微撩起,语气不明道:“哦?如此说来,倒是本王冤枉你了?”

  纪妤童对他的冷脸视而不见,当真颦着眉,既不解又烦躁的瞥着他冷声道:“自然,不然王爷以为我一个身娇体弱的纤弱女子,要甩开靳五大人能做什么?便是我想回家,这天高路远的,难倒我要以双脚来丈量这天昭国国土之广?倒是北疆王,您位高权重威名赫赫,倒是对我一介女子如此苛刻,竟以如此恶意揣测于我。既是如此,便就请北疆王您念在我大哥的份上权将我当做一故交之妹。顺道,亦或派人将我送还家去,也省得我在此碍着您的眼,更省得我无故被人怀疑而郁结委屈。”

  说完她便测过头面相窗外闭上眼不再看他,心中却松了口气。

  当时她确是打了主意要趁机离开的,手机,怀表,银票她都有,剩下那寥寥几件物品与脱身相比,不足以相提并论。

  只是在她转至一衣铺挑选男装时,却蓦地发现,她的路引未带在身上。虽她有钱,可时不等人,她没有时间去打听这凤凰城哪里有私下办理路引的人物,且她亦不敢在这异乡以身试险,万一再遇上一郭三之流,那可就悔之晚矣。

  若就此留在这凤凰城,玩得一手灯下黑,就更加不可能。莫说是一座凤凰城,便是整个北疆,只要北疆之主想,她便无处可藏。不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轻易行动,且更不能引起他对她的戒备。

  心中想罢,便就那般立在大街上站了一会,随后她便未有闪躲堂堂正正的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而把守城门的官兵在看到她时露出的惊讶之色,和未曾阻拦,也未曾要查看她路引的做法,就更加断定了她的猜测。今日随她一道出来的,除了含英含衣靳五三人,暗处果然还有人。说不得,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她方才的一番趁乱逃脱,都被人看在眼中,已汇报给那个稳坐钓鱼台的人。

  等等,纪妤童蓦地眸中一紧,那那个安先生--不,他应该不会大费周章在这些许与他无关紧要之事上弄虚作假来蒙骗自己--

  思绪跳跃间,身体骤然一轻,她猛地睁开眼下意识挣扎,却眼前一花,再恢复清明时,已被一个极具侵略性的怀抱紧紧抱住。

第40章 成劫

  “本王竟不知,本王的妤儿,还有如此刻般,狡黠调皮的样子。如斯可爱,本王怎会嫌你碍眼,又怎会舍得将你送走,嗯?既妤儿说不是,那本王便当你所言为真,你便安安心心的,待在本王身边便是。”

  纪妤童不适的偏过头,想躲过那吹在耳边的热气,可下一瞬,下颌便被人以不可挣脱的力道捏住,一个温烫的唇瓣便以猛虎下山之势袭来,瞬间夺走了她全部呼吸。

  奢华的马车里好半晌都未再有人说话,只有不时换气时溢出的闷哼和暧昧黏腻的喘声响起。

  坐在外间的含英含衣二人紧绷担忧的心这方缓缓落下来,不禁抿着唇相视而笑。

  她们被王爷自府邸连夜调来被安排服侍姑娘,以后若无意外,便是要一直服侍的,自是希望姑娘能一直荣宠加身。今日之事着实令二人冷汗津津,想想就后怕不已。

  可也再次看出王爷对姑娘重视的态度,姑娘不过三言两语,甚至连哄一句都不曾,王爷便自己开解俯就。若姑娘未出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还好,还好......

  便是耳聪目明的靳三与靳五未听得里面传出王爷要处置的吩咐,均都惊讶不已。待听得那暧昧之声后便不再多想,稍稍离得车窗远一点,关上听着吩咐的耳朵,便眼神警惕的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呼......”

  纪妤童嘴唇被放开的第一时间便用力急促喘息,耳朵轰鸣麻木,身子发软,力气皆失。但水润蒙蒙的眸底却是冷静的。纵使她不喜,甚至排斥与他这样亲密,可人的生理反应却是很难控制。

  待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她便用力推拒他仍然紧紧禁锢着自己令人气闷的怀抱,但结果可想而知,不过是她徒劳罢了。她此刻的姿势也已被摆弄成与他面对面双腿分开坐在他结实滚烫的腿上,后腰处亦被他滚烫的大手紧紧扣住。

  虽穿了几层衣物,可这衣服料子轻薄透气,且质地丝滑,根本抵挡不住从他手心处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温度。

  这样的姿势对她来说极为别扭又不适,刚一动作,便被紧紧按住,带着情谷欠的暗哑嗓音亦同时响起:“你若能忍着不出声,便再接着动。”

  纪妤童先是一愣,后便生理性忍不住脸色发红。她不是不知人事的天真少女,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象牙塔公主,自是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整个人便瞬息僵成了石块。

  缪靳被她的反应逗得发笑,低哑的笑声贴着她白嫩发红的耳朵响起,结实的胸膛微微振动,也将这震感直接传递给纪妤童,令她本就僵硬的身子更加僵硬,甚至控制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我已有过极致缠绵,怎还如此害羞?”

  “你放我下来!”

  一沙哑,一清哑的声音同时响起,二人视线相碰,一眼中喷火,一目中好整以暇。

  纪妤童想要下去,却不敢轻易擅动,便是连抓挠咬这些动作她亦是不敢去做,生怕引得身下这人兽性大发。

  且不说她根本没有那个可能能够有挣脱他的力气,便是一时挣脱,这周遭全是他的人,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她不想也不能激怒他,她要与他斡旋,要与他虚与委蛇,要他放松戒备,要寻得一合适的时机,要完好无损的,不能是遍体鳞伤的回到小楼。

  遂此刻最明智的做法,便是以静制动。

  稳了稳情绪,平复下呼吸,她突然想到他总是叫她妤儿这个令她浑身不适且矫情的称呼,便转了话头说道:“王爷以后还是称呼我的名字,或是纪姑娘吧。”

  缪靳把玩她纤纤玉手的动作一顿,锋利的鹰眸倏地抬眼看她,缓缓开口:“以你我关系,再叫姑娘岂不有掩耳盗铃之嫌,妤童,妤儿,自是妤儿叫起来更为亲昵。还是说,妤儿这个称呼,本王叫不得?”

  纪妤童不喜他总以男女关系说事,说白了他们如今不过就是一夜情关系,她也已将她的意思明白告知,可这人却置若罔闻,对她的抗拒,不,是根本不容许她有抗拒。若非困于他的权势,这样掌控欲极强,且极其霸道强势的男人,她是绝不想与之过多交涉的。

  她眼波微动,淡淡说道:“王爷已婚,而我云英未嫁,还请王爷注意分寸。似方才那种登徒子行径,实在有违王爷身份,也请不要坏了我的名声。”

  见他眸色渐神,脸色亦不复方才温和,薄唇微动欲要说话,她便又抢先一步说道:“王爷是想说如今你我关系已不清白是吗?可王爷也该知道,感情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我不知王爷对我何意,可我却知,我对王爷确是未有男女之情。那日之事,王爷前来相救又以身为药,我自感念在心。只事发突然,我实无法转变对王爷的态度,便听得王爷如此亲昵称呼,都让我有极大的恐慌之感。所以,还请王爷能给我些时日,让我暂且调整心态想个清楚明白。在此之前,便请王爷还是先换一个让我能有安全感的称呼吧。”

  说得如此多,不过都是再一次抗拒自己。

  缪靳心底冷笑,便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抬向自己,俊脸俯低,近得呼吸可闻。

  “如斯拒绝之言,本王不想再听。既是恐慌,那便还是本王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那便就先从称呼开始,从妤儿开始。你只记得,从前,现在,以后,只有本王可以叫你妤儿。”

  妤儿,鱼儿,你便是那滑不留手狡猾多诡的游鱼,本王亦能以手织网将你捕获,叫你永远不能逃开本王的掌心。如此好名,亦是时刻提醒本王你的狡猾多诡,得之不易,如何能改?

第41章 成劫

  他按住她微肿的唇瓣,低语:“不论当时事因为何,你都已是本王的女人。换作寻常女子,只怕早已欣喜若狂对本王百依百顺,无有不从。怎偏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于我?你既亦知女子名节事大,然你已委身于本王,本王亦许诺你名分,你还有何不甘?还是说,你心中有情郎?到了如今还想要为其守身?嗯?”

  说到这里,缪靳不禁又想到几个月前她执意要出门,并与一男子互换信物之事。难道她一而再的拒绝自己便是为了那个男人?如此想着,脸上的神色便越加沉厉,手上的动作便也紧了三分。

  “唔......”

  纪妤童吃痛的偏了下头想要甩掉唇上的手指,可确未能成功。她皱着眉直视着他,对他口中的他人委实莫名其妙,“总之,王爷喜欢叫是王爷的事,我不喜听便是我的事,若王爷坚持如此叫,那可莫要怪我听而未应之罪。”

  “且,人与人不可相提并论。王爷既知我性情古怪,便莫要想我与旁的女子一般温婉恭顺,唯王爷是从。不过王爷若执意将我掰了性子,折成那般模样,我一孤女无权无势,自是王爷想如何便如何。”

  不过是一名字称呼,便让他如此执着,虽拗不过他,但好在他此刻情动的反应已消了下去,至于他口中旁的女子如何如何,她未放在心上,他亦不会放在心上。虽他心有不甘,可他绝不会想自己变成那般刻板而千篇一律的女子。

  便是她欲伺机而动,此刻亦不是骤然变了态度之机。若她果真态度突变,他反是要怀疑。

  她一番言辞处处都在他不喜的界限上刺探,可他却只对她避而不谈是否有意中人之上介怀。摁住她挣扎起身的身子,他再次沉声发问:“妤儿还未回答本王,令你如此抗拒本王的根由,可是真有了意中人?你且实话实说便是,本王说不得会酌情考虑。”

  便是真有,实话实说不异于找死,且必是为那莫须有的心上人找死。依他的强势行径,连个名字都必须专属,若他得知自己认定的女人心中有人,这种难堪到极点的羞辱必是要除之而后快。

  所以从始至终她都未曾想过以此为借口脱身,因这实不是明智之举。虽她奇怪他为何执着于自己是不是心中有人,可联想到这时代女子会为情郎守身,再结合自己抗拒的反应,他会如此作想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