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第142章

作者:插柳成荫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让他一直躺床上?

  让他一直一直躺床上?!!

  想到什么,吴惟安又补充了一句:“你到偏房养伤罢,对外就称,夫人怕弄伤我伤口,故而分房睡。而我不忍夫人睡在偏房,特地自己去了偏房。记下了?”

  雪竹机械地点了下头。

  圆管事一旁听着,还是不太放心:“公子,就让我和雪竹跟着你们一道前往罢。”

  他原以为,他们是要一起去的,可不曾想,公子就没打算带他们。

  吴惟安:“我说了,你们留下。”

  圆管事:“可是公子,此去幽州危险重重,老奴不太放心。我和雪竹不上幽山,就在火翎村等。”

  雪竹闻言,跟着猛点头。

  吴惟安淡淡扫了两人一眼:“我原先确实是这么想的。”

  雪竹的眼,下意识微亮。

  “可是。”他垂眸,不知想起什么,笑了一下,“算了罢。”

  圆管事道:“可是公子,毒娘子和纪家六爷轻功和毒功虽好,但身手次了些。”

  吴惟安眉毛轻佻,冷笑:“你们就不次了么?在我眼里,你们也都是累赘。你说我是带两个累赘好,还是带四个累赘好?”

  圆管事彻底没话了。

  雪竹想起五皇子府那晚的事,也没话了。

  在公子面前,他们身手确实都很次。

  公子其实,一向都不用他们保护。

  离去之前,吴惟安道:“有什么事,都听夫人的罢。另外”

  他朝门口走去,声音跟着悠悠而来。

  “护住夫人。”

  “谨记。”

  知道他们三人要离开,纪云汐也未睡下。

  她让宝福给三人都再确认一遍物资。

  衣裳,一些急救药材,当然,还有一些银两。

  夜,愈发静谧。

  吴惟安提着包袱,立于房间,对纪云汐道:“我让他们有事都找你。”

  纪云汐颔首:“放心。”

  吴惟安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道:“是所有事。”

  纪云汐微愣。

  两人之间说话一向不用说得很清楚。

  纪云汐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脸上露出一分讶异:“所有事?”

  吴惟安低低嗯了一声,浅浅笑道:“你不是一向很好奇我在做什么?”

  纪云汐深深地打量着他。

  半晌,她说了声:“行。”

  吴惟安抿了下唇:“走了。”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可走了几步,不知想到什么,又去而复返。

  吴惟安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在她耳侧轻声问道:“若是我回不来,你会如何?”

  鼻尖均是他身上传来的药味,她透过他的左肩,望向外头深深的夜色,面目平静道:“为你立碑。”

  “嗯。”他轻声,“然后呢?”

  纪云汐抬眸,映入他幽深的眼眸中:“若能再寻到合适的人,另嫁。”

  吴惟安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真是没良心啊。

  他轻笑了声,眼中幽深如海浪翻涌,一潮更比一潮高。

  忽而,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重重咬上了她的唇瓣。

第74章 他的账本

  在吴惟安离开好一会儿后,纪云汐的唇瓣依旧殷红如血,舌和口腔壁还是微麻。

  就像经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后,花蕊中依旧沾着雨水,花瓣微微发蔫。

  纪云汐躺在床上,难得没有睡意。

  当然不是为他的吻,而是为他做的事。

  他居然让圆管事和雪竹留了下来,把所有事都交给了她。

  幽山毒瘴重重,山中盛产各式各样的至毒之物。

  那火翎鸟尾花,名字听似很美,但这株花却是幽山至毒。

  从上京城到凉州的这一路中,六哥偶然和她聊过。

  那金蟾蛊毒的解毒方子,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

  若是能撑过去,金蟾蛊毒便解。

  若是撑不过去,两样毒在体内淤积,定然毒发而亡。

  六哥这人确实不靠谱,但幽山对他来说威胁不大,纪云汐没什么担心的。

  倒是吴惟安,确实有命丧幽山的可能。

  他走前将所有事情交给她的深层含义其实是,若他真的出了事,他背后的势力,也悉数交到她的手上。

  事情好像都在按照她所设想,甚至特意引导的方向发展,但纪云汐内心也没太大欣喜,反而有些轻微的不安。

  说是再另找一个,可合适的人,哪有那么容易?

  无论古今中外,一个处得来的朋友也好,一个合作愉快的生意伙伴也罢,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更何况婚姻伙伴。

  婚姻伙伴,相当于是处得来的朋友+合作愉快的生意伙伴两者结合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纪云汐都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

  满月酒是喜事,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丧事。

  短短几日之间,刚办完喜事的谢家,又办了丧事。

  新知州大人的所作所为,让凉州百姓内心安稳了许多。

  可到底谢家积势已久,知州大人如今疗伤未愈,百姓们也不敢多做什么,依旧静静观望着。

  只是,近日凉州城的庙里,多了很多来烧香祈福的人。

  大多数,都是为吴惟安祈福的。

  谢家也低调了很多。

  谢夫人更是在办完谢斌的丧事后,病了一场。

  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圆润的脸都廋了一圈,眼皮四周也是一片青黑。

  她额间放着条白色毛巾,半卧在床上,嘴中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谢夫人攥紧擦眼泪的帕子:“老爷,我们绝不能放过吴惟安一家!”

  谢家主看着也苍老了好几岁,他坐在床边:“那是自然!斌儿的仇,当父亲的一定给他报了!说来也实在可笑。”

  说到这,谢家主冷笑了几声。

  谢夫人有气无力的问:“老爷,可是怎么了?”

  谢家主道:“这五日,那吴惟安可从没踏出过房间半步!这个缩头wu龟,一定是怕了!他以为他借故躲在家中养伤,我就奈何不了他吗?就算他烧成灰,我要把他挖出来,给我斌儿陪葬!”

  同一时刻,凉州府衙后院,雪竹戴着面具,一双眼含着希冀地看向纪云汐:“夫人,我,能出门,吗?”

  刚刚北城门凉州军的长官千总听闻吴惟安受伤,过来拜访。

  故而纪云汐特地来了偏房,和雪竹一道见客。

  客人走后,纪云汐也就准备走了。

  临走之前,雪竹忽而喊住了她。

  她转头,看向床上躺着的雪竹。

  不得不说,吴惟安的手艺活还是做得不错。

  无论是当初上京城的‘方远’,还是他自己的这张脸,都足以以假乱真。

  只是,他不会像雪竹这样躺得如此平平整整。

  那双眼睛,也不会这般清澈干净,让人一看便知。

  这孩子,怕是憋坏了。

  纪云汐想。

  雪竹是真的憋坏了。

  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五天。

  他已经五天没扫地,没刺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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