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 第8章

作者:插柳成荫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说完,纪云汐转身就快步离开。

  纪明双大怒:“纪三,你给我站住!”

  纪云汐拔腿就跑。

  纪明双当即便追了上去。

  纪明喜听着屋外兄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骂战,长长地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喝口茶压压惊。

第6章 大腿他缺钱

  吴家到上京城不过十日,在临近城门口的新昌坊租了间宅子。

  这宅子还是家中管事抠抠搜搜挑了很久,才挑好的。

  刚好满足全家住房问题,一间都多不出来。

  更离谱的是。

  家中堂堂大少爷都只能和下人一起,住在后头的偏院。

  吴惟安的房间倒不算小,但里头各样家具都泛着股贫穷寒酸的气息。

  只能满足基本生存问题,无法满足审美需要。

  家中十几口人,下人只有四个。

  一人洗衣,一人做饭,一人打扫。

  剩下管事一人,干除上述外其他事情。

  这会儿,年近五十的圆脸管事带了个人进来:“公子,人已到了。”

  说完后,把来人一丢,关上门便走了。

  吴家生不起炭火,房内冻得仿佛冰窖。

  吴惟安裹着被子坐在木凳上喝凉水。

  来人花甲之年,头发花白,但精神头很足。

  “阿嚏!”老人裹了裹身上的大氅,“你这屋里好冷。”

  吴惟安面色如常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搭在桌上:“最近缺了点银两”

  “我没钱,能借你都借了。”老人打断他,自己拉了个凳子坐下,皱纹遍布的手搭在男子伸出的手腕上,把了把脉,“不错,伤势已全好。”

  “信中我便与你说无碍。”吴惟安把手收回被子里,“你根本不必跑这一趟。”

  老人嘿嘿两声:“这只是顺便,顺便!我来上京,一是有小友邀我前来游玩,二是——”

  老人顿了顿,斜了眼旁边坐如钟的男子:“渝州那家小公子,我看过了,能治。但所用药材皆非凡品,人家也出不起这个药钱。”

  吴惟安叹了口气:“知道了。”

  啧,又一个要钱的。

  老人隔着层被子,拍了拍他的肩,幸灾乐祸:“你说你,这么好用的脑袋,也受这穷苦之罪。悲哉悲哉!”

  吴惟安耸耸肩:“秦老既如此可怜我,不如送我一味药。”

  老人斜睨他:“你又想算计谁?”

  吴惟安:“给我自己,祛疤。”

  老人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瓶陶瓷罐留下:“渝州小公子那事你记着,你这太冷,我要走了。”

  吴惟安:“给我几日,我想想办法。”

  老人点点头:“倒也没那么急,不过惟安,何必如此?你若真想用银两,以你先前布下的一切,岂不是很容易?”

  吴惟安摇头,烛火下的脸虽寻常,细看却透着不易察觉的锋芒:“棋要用在刀刃上,为点钱,不值。”

  “那你冻着吧。”老人搓了搓冻僵的手,站起来,“我走了,我还要去清远侯府见见我那小友。”

  “哦?”吴惟安抬眸,“你那小友是纪明双。”

  “正是。”老人点头,“这人品性不错,挺有趣。不过听说他妹妹眼睛似乎不太好,他多次想让我看看。”

  吴惟安颔首,煞有其事:“那你去看看,好好帮着治治。”

  -

  吴齐刚刚上任,在工部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回的家。

  一到家中,二子便和他说了今日雪宴上发生的事情。

  吴齐想了想,带着二子去了后头偏院找大儿子。

  这会刚好是家中仆从雷打不动打扫庭院的时辰。

  只见院子里,一道鬼影如魅,经过间,地上落叶悉数被抹平。

  那叫一个干干净净。

  吴二抬头看了眼天空。

  一时惆怅,不由想起一些在平江的往事。

  平江位于大瑜东南,还算富饶之地。

  不过雨水多,常常有洪水之患。

  父亲吴齐为官清廉,再加上大哥那里仿佛是个吃钱的无底洞。

  家里和其他官家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穷的不行。

  吴二那时还小,不太知事,常常因家里只有四个下人而自卑。

  直到有一天,去了别人家,他才发现。

  别人家扫地的奴才虽然多,但加起来都没他家那位扫得快,扫得干净。

  然后再有一天,他父亲在官场上过于刚直断了他人财路。

  别人买凶来杀他全家。

  吴二才发现,他家这扫地的仆从,不止扫地快,扫人脑袋也很利落啊……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家不简单。

  很不简单。

  更不用说其他那几个洗衣做饭的了……

  而大哥。

  算了。

  圣人有句话他吴二谨记在心。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这可是他们吴家的家训。

  “惟安,今日雪宴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吴齐问道。

  吴惟安:“回父亲,纪家三姑娘想我娶她进门。”

  吴齐实乃没想到,瞳孔睁圆:“啊?”

  吴二猜到了那么一些,倒是还好。

  “这,那纪家”吴齐想了想,忍不住抽了口凉气,“那纪家知道了你的身份?”

  “不算。”吴惟安摇头,“不过纪家三姑娘知道我为人,以前算是见过一面。”

  吴齐有些担心:“那可要紧?”

  他们所谋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算要紧。”

  吴齐点点头,倒是很信任家里长子:“那你可应下了这门亲事?我们是否需要准备?”

  吴惟安给自己手上的残月疤痕上药:“不用,我拒了。”

  “可,纪家是否会因此记恨,对我们使绊子?”吴齐眉间皱着。

  “应是不会,三姑娘是个直接的聪明人。”她不会无端给自己树敌,她是想拉拢他。

  吴齐点点头,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几分疲惫:“也不知道这纪家是想做什么,我们向来谨小慎微,按理不会入纪家的眼才对。惟安,你可知道这纪家做这一出到底有何目的?”

  “隐隐约约有几分猜测。”吴惟安上好药,将罐子盖阖上,“不过我也尚未得知全貌。不急,静观其变就是。”

  父子三人又细细说了几句朝中之事。

  不过主要是吴齐和吴惟安在说,吴二只在一旁听着。

  屋里实在是冷。

  吴二冻得打了个寒颤,忍了一会儿,也没忍住,试探道:“哥。”

  吴惟安抬眼:“嗯?”

  吴二:“其实,这门亲事挺好的啊……”

  吴惟安:“怎么说?”

  吴二看了眼吴惟安捧着的暖炉,大着胆子道:“纪家,应该挺有钱”

  屋内一时沉默。

  吴齐也拢了拢衣襟。

  半晌,吴惟安叹了口气:“是啊,我又缺钱了。”

  话音刚落,圆脸管事啪地推开门。

  太过突然,没有脚步声,吴二面上皮肉忍不住抖了一下。

  好吧,这些年,家里各路人马来无影去无踪。

  他也还是没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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