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筝
郁想点头:“嗯。”
高母忍不住掉头骂高学辉:“看看人家,你就白长了岁数是不是?你怎么跟你臧姨多说几句话,你都发怵呢?人陪这儿聊半天了。”
高学辉:“那能一样吗?郁小姐是敢和储大少好的猛人啊!”他啥都不敢。
这话一出。
高学辉闭了闭嘴。
妈的,他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你和储礼寒之间的关系,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会插手。”臧总终于一锤定音。
郁想点了点头:“好哎。”
臧总说着,皱了下眉:“储山的钱,有点脏。”
郁想摇头:“脏的是人,哪儿是钱啊?钱多棒啊。这世界上唯一和真情并肩的东西。”
“……你说得对。”臧总顿了下,似乎心情不错,于是她又开口说:“想要耍储山,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段时间应该很辛苦?”
郁想:?
口嗨也算辛苦吗?
她啥也没干,抬价那事儿都是凌琛远和储礼寒给哄抬上去的。
没等郁想开口,臧总问:“有什么想要的吗?”
“您这是奖励吗?”
“嗯。”
郁想没张嘴再报个五千万八千万的,她想了想,说:“还真有个事儿。您和高太太应该和一些慈善基金打过交道吧?”
高母感兴趣地问:“怎么?”
“想弄个基金项目,但是没有靠谱的对接基金会。”郁想皱起鼻子说,“我这人可抠了,谁要是坑我钱,我会很生气的。”
高母笑了笑:“那你找臧总。”
臧总开口却是先问:“拿储山的钱去投?”
郁想点头。
臧总:“那岂不是便宜他了?哪怕是以你的名义去捐助,也无形中给他积德了。”
郁想轻轻眨了下眼。
要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有一点道理。
“拿他的钱去做什么都行,就不要拿去捐款了。如果你想做基金项目,周三到臧氏在双积路的公司大楼,我安排人来辅助你。正好,储礼寒十岁前我替他存的压岁钱,还没用。”
好家伙!
这样好吗?
这就把储大少的压岁钱给我啦?
郁想当然没有理由拒绝,她点头答应了。
就是答应完,她忍不住想了想……
她没取消这个捐助计划,是想着能给自己未来的崽积点德。但现在拿的钱变成了储大少的……这算积德还是缺德?
不缺德吧。
毕竟储大少是崽的亲爹!
郁想理直气壮地想。
“你不走吗?”臧总突然出声。
“嗯?聊完了吗?那我走吧。”郁想说。
“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走开。毕竟和我说话,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
“还好吧。”
如果是刚来到这个世界,就和臧总这样的人交锋,郁想没准儿是会比较怂。
但是都已经勇猛无畏地把大反派翻来覆去睡了好几遍的郁想,她觉得自己成长出了一副牛逼哄哄的大胆。
“那我再问你几句话。”
“唔,行啊。就是外边儿有点冷。”郁想缩了缩肩,看着臧总可怜兮兮地说。
她的皮肤白。
皮草披肩底下,露出一截手腕,都叫人觉得扎眼。
另一头的储礼寒,坐在宴会厅中分外扎眼的位置,但基本上没几个人敢上前去和他搭话。
“储大少。”金家的人转了好几圈儿,实在憋不住想上去和储礼寒聊聊。
“上次那个标书……”对方刚起了个头。
储礼寒把玩着一只空酒杯,蓦地转头看了过去。
他的目光冷淡。
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却像是要将杯子捏碎一样。
这人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然后识趣地感觉到现在并不是个找储大少搭话的好时机,于是退后半步说:“您有空的时候我再找你。”
他干笑两声,走开了。
储礼寒敛起目光,并没有感觉到内心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焦躁得到缓解。
他的母亲和储山完全不一样。
郁想也和别的人不一样。
但她们去了很久……
储礼寒低头扫过表盘。
已经有十多分钟了。
他无法想象,他的母亲有那么多的话可以和人说。
就在储大少被逐渐加倍的无形的焦躁笼住的时候,他不经意地一抬头,然后看见他的母亲带着郁想回到了宴会厅内。
后面走着高学辉和高母。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
郁想身上,多了一件女式大衣。
储礼寒:“……?”
他眼看着他的母亲带着郁想上楼,似乎还有什么话要继续说。而回来仅仅只是因为……外面冷?
他们回到了之前的包厢。
包厢里就剩下了邹澎和另一个人还在说话,乍见臧总回来了,他们都是一愣。
而臧总也不客气,出声说:“你们年轻人到下头去玩儿吧。”
邹澎懵逼地往外走。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能听见臧总的声音问:“你还喝石榴汁?”
然后郁想答:“换个口味吧,葡萄汁。”
于是这次吩咐人去弄果汁的,变成了臧总。
邹澎人都听傻了。
不是,怎么回事?刚刚下楼去,臧总不是去收拾这个郁想的吗?这怎么回来,还又给她叫了杯果汁。
那头郁想还在说:“哎,还有点饿,顺带再给我带点吃的?”
助理人傻了,问:“带什么?”
“不是凉的就行。”
“……哎。”
郁想也不客气,等助理把吃的拿上来了,她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臧总的话。
什么年纪啊,做什么工作啊,郁想都答了。
高母在一边听着听着,插声问:“你和辉光还有合作啊?”
“哪儿叫合作啊?就是我接了个辉光的商单而已。”郁想回答道。
高母:“难怪你会和学辉在活动里聊上天。那就是辉光的活动对吧?”
郁想点头。
高学辉终于寻着了个插声的机会:“你不知道吧?我妈在辉光的位置比我高多了。我就是个挂名总裁。我妈才是首席董事。”
郁想抬头问高母:“您姓什么?”
高母:“谢。”
郁想点头:“哦,那是谢总了。”
高母抿唇一笑:“嗯。”
自从她和高学辉的父亲感情破裂之后,高太太这个称呼就很不顺耳了。
有人想做高太太,但总有人不稀罕。
郁想放下勺子,轻轻打了个嗝,嘴里还一股奶香味儿。
她低声说:“臧总也问过我的名字,那我能问臧总的名字吗?”
她回去搜搜。
“她叫臧心兰,我叫谢巧华。”高学辉的母亲,这位谢总很快接声道,“她那名字太难写了。”
这边刚说到这儿,门被敲响了。
储礼寒走了进来,他环视一圈儿,问:“大家聊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