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筝
郁想:“要!”
她上辈子充其量也就是自己买个投影仪,投影布她还嫌贵,就直接投墙上了。然后她家的客厅就是她的私人影院。寒酸,但美好。
而眼前的这才是真正的私人影院。
前二后四的按摩沙发,组成了观众席。左手摆满饮料酒水的小冰箱,右手装满各种零食的食物架,堪称懒人天堂。
这很明显不可能是房子里本来就有的。
要说它和那些插在花瓶里的花一样,都是来自家政公司的浪漫巧思,郁想也觉得不对。
是王秘书的贴心?
还是储大少的吩咐?
这得是把她脑子打开,钻进去看了她的喜好之后,才能布置出来的玩意儿吧。
“你想看什么电影?”一个晃神间,储礼寒已经来到投影仪前开始调试了。
这么高档的东西和郁想上辈子用过的完全不一样,要让她自己上手,她确实还搞不来。
储礼寒平时其实也很少用这些东西。
他的生活有时候是枯燥的,枯燥到近乎乏味的。
不过这里用到的产品就来自储氏的子公司,他随手翻翻资料就把使用方法记在脑子里了。
“我想看什么?”郁想歪头想了一下。
他没有推荐给她什么爱情片,也没有提议恐怖片,他就只是问她想看什么。
“喜剧吧。”郁想说。
这是她上辈子最爱看的东西。
工作和生活都时常让人感觉到疲累,瘫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别说动脑子了,她连脚趾头都不想动一下。
储礼寒应了声。
很快,投影布上就出现了广电的标志。
郁想立马顺势窝进了宽大的按摩沙发。
这玩意儿实在太大了。
两组沙发摆在一块儿,哪怕储礼寒就在她的身旁落座,他们俩都挨不上胳膊腿儿。
郁想彻底放松了下来,她笑了笑,歪歪扭扭地倚着靠背说:“就差个爆米花机了。”
储礼寒目不斜视地应了声:“嗯。”
电影总时长两个小时。
然后郁想就度过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快乐的两个小时的时光。
储礼寒倒是全程没笑,让人也分不清楚他究竟是认真看了,还是没有认真看。大概这东西对于一个大反派来说,实在没什么值得笑的。不过他也就这样在一旁陪坐了两个小时。
“已经十一点了啊……”郁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打从进门她还没充过电,她只来得及扫一眼上面多出来的几个未接来电。然后手机电量告罄,自动关机。
“得上楼充电了。”郁想说。
储礼寒跟着缓缓起身。
但上了楼,郁想才发现,什么都准备妥帖了!唯独!它没有充电线啊!
郁想人傻了。
但是吧,这本来也是白嫖的储礼寒,她总不能还掉头去怪人家不够贴心忘了充电线吧?
郁想转头看向储礼寒:“储大少带充电器了吗?”
储礼寒:“没有。”
郁想只好问:“那您手机还有电吗?”
储礼寒几乎不怎么动手机,他摸出来递给了郁想。
郁想一看。
54%!
前面消耗的30%都是让她打游戏给打没的。
“您可真是个救急的好人啊!”郁想顺嘴夸了一句。
她手机里那几通未接来电要是别人打的,那也就算了。那是郁成宾夫妻给她打的,估摸着是担心她这会儿人在哪里呢。
郁想悄悄叹气。
这点怪她,总好像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样,忘记了她现在有父母了。
别人无所谓,但不能让父母一直挂着心吧。
她跳到拨号界面。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嗯,她的手机自动关机了。那她如今的爸妈手机号是多少来着?
郁想抓着储礼寒的手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怎么不打?”储礼寒问。
郁想:“不记得号码。”
储礼寒轻抬了下巴,说:“那你打给王历。”
郁想:?
储礼寒:“他会帮你弄到号码。”
倒也是个思路哈。
到底还是不想让父母担心占了上风,郁想也就不客气地用储礼寒的手机,先打给了王秘书。王秘书很轻松地就弄来了号码,然后郁想再按着号码打过去。
“喂,您好,请问您是?”那头传出了郁成宾的声音。
“您女儿,郁想。”
“???”
那头的郁成宾拿下手机,再三确认了下这个陌生的手机号,然后才又拿起来出声:“你是不是手机丢了?”
郁想:“不是,就是没电了。我现在用的……嗯,别人的手机。我今晚不会回郁家,你们不用担心,我人呢,是在新房里。”
“新房?”郁成宾刚心里嘀咕说哪里来的新房,然后猛地就反应过来,“你在那个,那个分手费的豪宅里?”
郁想:“哎对。”
自打回了老宅,郁成宾夫妻的三观都快被女儿震裂了。
郁成宾结巴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这样,这样不好……想想。恐怕储家会看轻你。”
郁想:“您和妈妈每年从郁家拿五十万的收入,常年在外遭遇各种刁难,几乎没有时间和我见一面。这份尊重,值得吗?”
郁成宾:“……”
有点……道理。
“可是,我们自己心里要过得去啊。想想,这样庞大的一笔财富握在手里,会烫手的。”
“我特别过得去啊。”郁想眨眨眼说。
郁成宾哽住了。
郁想伸出手勾了勾床边挂的欧式床幔。
郁想:“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有任何人能绑架我。”
郁成宾:?!
他大开眼界,三观裂了又重塑又再裂开,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还要说什么。
“很晚了,您和妈妈早点休息。晚安。”郁想把话语的节奏带回到了自己手里,然后顺利给这通电话画上了个圆满的句号。
郁成宾本能地应了声好,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郁想打完电话,转身就把手机还给了储礼寒。
她轻轻吐了口气,还不怎么困。
可能泡个澡就好了。
郁想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到了新的睡袍。
她和储礼寒说:“您也早点休息。”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一个特别大的圆形浴缸,浴缸刚刚清洗过,旁边还摆了一匣子花瓣和沐浴球。
她快乐地全倒进去了。
然后……然后她就发现自己打不开开关。
郁想:“……”
怎么会如此?!可能是我太土狗了!
十分钟后,储礼寒始终如一一丝不苟地扣着,万年没挽起来的袖子,被挽到小臂处,露出了底下漂亮的肌肉线条。
这个穿着西装裤,还打着领带,无比矜贵的男人,长腿一跨,跨进了浴缸,帮郁想调试开关。
“你试试。”他盯着她的侧脸说。
郁想弯腰按了下。
浴缸前安置的花洒头顿时喷出了水,两个人都被浇了个透。
郁想赶紧关掉了,然后回头去看储礼寒。
因为浴缸花洒本身就安置得比较低,不像是淋浴间的花洒装在头顶。
水喷出来,只浇湿了储礼寒腰腹到下身的位置。
郁想:啊这。
这不是浇得更不是地方了吗?
郁想粗略一扫,就能扫见白衬衣底下隐约能窥见的腰腹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