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总攻大人
不是吧??
这么刺激的吗??
这说的是剑君??
那魔女睡了……剑君??
她真的不敢相信啊!
金盼儿情不自禁观察荆沉玉,剑君沉着一张如玉的脸,长得真是无可挑剔,她这般颜控之人见到他也会觉得,这世间再不会有这样完美的男子了。
可……杀戮之剑不是童子功吗?要守一辈子元阳的啊,剑君被睡了??怎么想都不可能吧,看他之前对付妖君菊岚潮自爆和镇魔渊大乱的样子,可不像是功法被毁了啊。
正想着,夜月眠又开口了。
“荆沉玉那个剑人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荆沉玉彻底停下,不再往前了。
偏偏夜月眠说得兴起,没注意到,得不到昭昭答复就又问:“你不说我也知道,他都不会动的吧?”
昭昭本不想理会他那种不着调的问题,骤然听他这么说也不由抬起眼眸,略显诧异地看着他。
夜月眠笑了:“果然,我就说嘛,他那种人,哪怕在床上也定然像他的剑一般死板冷硬,如一条无趣的咸鱼,不过……”
他稍稍一顿,八卦之心全开,脚步都停下了:“他来了感觉总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昭昭头疼死了。
她睨了一眼夜月眠身后已然转过身来的荆沉玉,叹了口气认真道:“拔剑杀人。”
“?”
“他的反应就是拔剑杀人。”
“……?”
“一剑穿心的那种。”
“哦……”夜月眠表情精彩极了,像是意外至极又好像不怎么意外,他语气复杂道,“倒是还挺符合那剑人性格的,听起来十分刺激,就是有点费人。”
“你不如现在转头看一下。”昭昭好心地说。
“怎么了?”
“你现在回头,由他本人来给你讲解一下,更能满足你的好奇心啊。”昭昭笑起来。
夜月眠意识到什么,也没回头,立马跳开站到了昭昭身后。
他把昭昭推出去:“荆沉玉,冤有头债有主,谁睡的你你找谁。”
昭昭被他这么一推,直接惯性扑向荆沉玉怀里,此地不能用灵力,般若剑便和凡铁无差,荆沉玉早就收进剑鞘别在腰间,她扑过来突然,距离太近速度太快,拔剑都来不及,这种情形好像也不应该拔剑……不管心里如何千回百转,都只是眨眼的瞬间,最后的结果是,他抬手想撑住她,将她推开,刚好撑到……
“荆沉玉!我看见了啊!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夜月眠大声喊,“你手往哪摸呢!你注意点啊!”
昭昭突遭袭胸,心里也清楚她再怎么讨厌荆沉玉,这事儿也不怪他,是夜月眠推她在先。
不过他躲开不行吗??干嘛想着推开她啊?以前在灵府里他每次不都躲得很敏捷吗?
昭昭僵了几息,咬牙道:“还不松开?你想抓到什么时候?!”
力气那么大干什么,疼死了!!
第38章
此情此景,饶是金盼儿也不禁一拍大腿。
她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觉得自己这趟真是来对了,虽然危机重重好像还得死在这儿,但是……真的太颠覆了,信息量炸裂,超值啊!!
她一个局外人都跟着兴奋起来,颠颠地跑回来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那身为局内人的荆沉玉,面皮薄得不行的九华剑君得多无所适从啊?
荆沉玉是练剑的,他是个剑修,手不要太敏感,手指不要太灵活,这么重重地抓到……
他只觉天灵一阵燥热,猛地把手拿回来,可虽然分开了,那触感好像还在,他手都不知道放哪里才好,竟有些无措起来。
夜月眠看死对头那近乎于惊慌的样子,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对不起,本座一般不会这样放肆大笑,除非忍不住。”
他笑得前仰后合:“荆沉玉啊荆沉玉,本座至今还记得五百年前你教训九华弟子,斥责人家耽于情爱不知进取,硬生生把一对有情人给拆散,搞得人家两个都入了魔,跑到朔月宫来为本座效力,那时候谁能想到你也有今天??”
昭昭:“……”真不知要不要提醒一下得意忘形的魔尊大人,被他嘲笑的某人已经在怒不可遏的边缘了,眼下这情况,真打起来也不知道他俩只靠拳脚谁能赢。
她默默后退,正好撞上一样在看戏的金盼儿,金盼儿着急道:“姐妹躲开点,你挡着我了!”
说完才想起这是谁,金盼儿表情扭曲片刻,看看昭昭的脸,又忍不住去看她胸口。
因为实在被弄疼了,昭昭还在无知觉地揉。
“真是傲人啊。”金盼儿已经很克制了,可还是露出了几分欣羡。
昭昭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放下手轻咳一声谦虚道:“哪里哪里,你也不错你也不错。”
金盼儿低头看看自己,心知自己不该和魔族说太多,很容易出问题,但还是情不自禁:“不用安慰我,我啥样儿自个儿心里明白,我已经认命了。”
昭昭还没回答就听见了夜月眠的痛呼。
“啊——”男子愤怒不已地大喊大叫,“荆沉玉,你自己的问题拿别人出什么气?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在这里我们都是凡人,要不是为了保存实力从这里离开,你当我不想狠狠揍你一顿?!”
“保存实力?荒谬。你有多少实力本君一眼便知。”
荆沉玉拳脚功夫也好得不行,他甚至都没用剑就把夜月眠打得落花流水,他这还带着伤呢,可想而知如果他一切完好会有多强悍。
哎,男主就是男主,光环大大的,哪怕到了这步田地,暂时成了凡人,那也是武林高手啊。
“行了!”
昭昭看不下去了,他们要打不能下了桥再打吗?她并不怎么在意他们的死活,但一来在搞清楚这鬼地方是哪里之前,她需要人帮忙,二来,再打就得波及到她了好吗!
昭昭被殃及,差点从桥上摔下去,终是不得不出手。
“你说你惹他干吗?”
她一把拉住夜月眠,扯着他就走。荆沉玉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还想跟,可看昭昭那般防备他,却将夜月眠护在身后(?),心里咯噔一下,有种生涩的,不太能理解的异样情绪。
这情绪让他皱起了眉,脸色比方才更冷,搞得走过来的金盼儿有点不敢打扰。
好在剑君不愧是剑君,任何可能扰乱自己的情绪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整理好。
他迅速冷静,知道不管怎样他也得先把金盼儿这个无辜之人送出去再说。他丢了一个“走”字,果断迈开步子往前。
金盼儿急急跟上,忍不住问他:“君上,这到底啥地儿,怎么一点灵力都感觉不到,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呢?”
他们都往前走了好远,不知过了多少座桥了,看到的风景始终一样,犹如原地踏步。
前面的昭昭听了这话也不由放慢脚步,想得到荆沉玉的回答。
可谁知荆沉玉竟然说——
“本君不知。”
???
不知道??
昭昭诧异回头,脱口道:“你不知道??那你刚才走得那么胸有成竹好像对这里了如指掌一样?”
夜月眠在她身后露出半个脑袋,眼角还带着青黑:“就是就是。”
昭昭烦躁地一踹他:“你掺和什么,还想挨揍?”
“你也打本座?!”夜月眠仿佛受到了侮辱,“他是对手,他打就算了,你也打本座?!”
他激动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本座真的柔弱可欺?本座一出手就得死人你知不知道?!”
昭昭点头,认真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一走一过就死人,所以现在可以听他说话了吗?”
夜月眠沉吟片刻,又有些满意了:“你还知道先听本座说话再听其他微末之人的言语,还算懂事。”
昭昭无语,懒得再理他,又望向荆沉玉,却对上他冷淡中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
昭昭:“?”
怎么了呢?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一副晋江红眼男主的风范了呢?人设串戏了啊朋友。
“所以……”金盼儿时机恰当地开口,给所有人台阶下,“现在怎么办啊君上?”
荆沉玉收回视线,别开头望着桥下岩浆淡淡道:“你跟着本君便是。”
他再次上路,口中只说让金盼儿跟着,但昭昭和夜月眠也跟上来了。
他神色冰冷地回眸,两人谁都不跟他视线相交,就突出一个不要脸。
也不知怎的,他竟然像默许了他们跟着,带着他们不知走过多少桥。
等昭昭裙子都被岩浆蒸腾的温度炙烤得发糊时,他们终于看见了人烟,也看见这仿若没有边际的火城中心。
“原来是阵法。”夜月眠沉吟道,“这阵法甚为玄妙,本君此刻才算看出阵眼在哪儿。”
他指着不远处的城门给昭昭看:“若想离开,应该要从那儿。”
昭昭:“那是大门,要走肯定从门走,用你说?”
金盼儿也忍不住吐槽:“就是,你都多余开口。”
夜月眠:“……”昭昭也就算了,他们是立了血契的同族,可金盼儿是怎么回事?
他转头阴鸷诡异地吓唬人,金盼儿小白煞白,但还是瞪大眼睛顶了回去。
笑话,怎么说也是蓬莱岛弟子,看守镇魔渊多少年了,哪怕害怕魔尊,可也算熟人了,还是能抗住的。
比起夜月眠,她更怕荆沉玉。
被惧怕的荆沉玉已经先一步从阵法外进了城中心,相较外围的荒芜,城中心要热闹得多,这里正是晚上,处处人声鼎沸张灯结彩,一座高大的城主府就在长街的尽头,在红彤彤的灯笼和铺满长街的红毯那端泛着红光矗立着。
……这画面有点熟悉啊。
“劳驾。”
昭昭拉住一个路人,路人五官十分平常,神色异常兴奋,手舞足蹈,她本想问话,可这路人一直在自言自语,眼睛是在看她,可眼里没有焦距。
“恭喜城主大婚!恭喜城主大婚!”
那路人不断重复着这样一句话。
昭昭表情一变,当即抓住夜月眠的手:“你去看看那城门上写的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