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天炎
她不自觉耸了耸鼻尖,把脸凑了过去,在教皇的脖子边蹭来蹭去。
教皇被她蹭得有些痒,还听见她抱着他的脖子喃喃喊他:“教皇爸爸,你好香啊,像咕噜兽的肉那么香。”
这句话绝对发自内心。
教皇喉间微动,低头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少女迷蒙一片的眼,还对他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那支药剂的效果,应明月现在恍如梦中,她觉得她来到了一片洁白、美好、充满美满的世界,这里有数不清的金镑、吃不完的美食、还有无数属于她的房子,房子里干净明亮、窗子整洁,有温暖的壁炉和宽大舒适的床铺。
床铺上铺着云朵般的被褥,松软得像棉花糖一样,被子里还藏着一个人,她带着满面期盼的微笑掀开被子,就看到了一个......一个、一个什么都没穿的美男?
脸好像长得还有点熟悉。
应明月双眼微微睁大,似乎有些受不了这个刺激,她吸了吸鼻子,脑袋里天旋地转,在这片世界里幸福得快晕过去了。
而现实中,她正抱着教皇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鲜血从她鼻尖滴答滴答往下,落在了教皇黑色的神袍上。
教皇愣了一下,低头就看到她因为靠着的角度问题,流淌了小半张脸的血。
“......”
他目光一顿,急切道:“奥芙拉、奥芙拉?”
他迅速将她单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上突然出现了金色权杖,权杖上光芒一闪,他已经瞬间消失在原地。
深渊圣殿内部和教会内部一样,布置了很多魔法阵,不动用权杖,他也很难在这里进行短距离传送。
抱着应明月迅速来到自己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教皇提高声音,朝外喊道:“阿灯阁!”
阿灯阁长老是偏木系的魔法师,木系通常是治愈力最强大的元素。
他在教皇的召唤下迅速来到他的卧室,刚进门就看到了脸色通红,鼻尖带着血迹,还在床上微微扭动的应明月。
阿灯阁长老没有发愣,他迅速用灵赋为她检查了一下,然后表情有些奇怪瞥了教皇一眼,似乎难以启齿道:“陛下,您给圣女大人喝了、喝了那种药剂?还是高等级的?”
教皇也太莽撞,就算要玩,也不要给圣女喝那么高等级的药剂啊,圣女等级很低,效果会放大无数倍。
“可以解决吗?”
教皇不想和他讨论这方面的事情,更不想提起前任教皇那个该死的东西,他只关心能不能解决。
阿灯阁长老思索了一下,才有些为难道:“这种药剂等级太高,而且又是特殊类型的,很难祛除,要不、要不您帮圣女解决吧?”
圣殿的长老确实比教会的要狂放很多,而且可以看出教皇在深渊圣殿的权力之大,要是放在天空教会,绝不会有人说出这种话。
教皇眉心微跳,压低声音咬牙道:“她才十七岁,你是禽兽吗?”
阿灯阁长老微微抿了抿唇,没吭声。
也不知道谁是禽兽。
“算了,你先出去。”
教皇心情很烦躁,他少有这种失误的时候,偏偏还让应明月碰上了。
阿灯阁长老行礼出去,还顺便帮他们把门关上,想了想,他又在房间外面布置了一个隔断声音的魔法阵才离开。
教皇没有在意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只皱着眉头看还在床上扭动的应明月,他动作轻柔帮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内心十分纠葛,还有一些愧疚。
如果他仔细一点,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他必须要想一个解决的办法,阿灯阁长老的提议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能用,教皇看起来对应明月有些凶,其实还是很欣赏很宠爱她的。
他正在沉思之间,床上挪动的应明月慢慢挪到了他身边,她大约感觉到自己碰触到什么,就伸出手来在他大腿上摸索,摸了摸,大约确定了位置,她就把脸靠了上去,然后开始蹭他的腿。
教皇只能把她的手挪开,坐远了一些。
但下一刻她又蹭了上来。
而且这次还伴随着些微痛苦的呜咽声。
“呜呜呜......好香。”
她似乎总觉得教皇很香。
教皇呼吸一滞,手掌微紧,就在她即将又抱上来的时候,他微微抿紧了嘴唇,干脆把她抱到怀里。
轻轻拍了拍应明月的后背,他掌心渗出灵赋探入她的身体,想用比较温和的魔力来压制。
“别怕,没事的。”
教皇的声音很轻、很温柔,这大约是他对应明月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可惜她现在完全分辨不了。
灵赋渗入她体内,并没有起到太多的作用,她依然呜咽着想要蹭他。
教皇目光深沉,就在应明月还想往他身上爬时,他终于深吸了口气,掌心晦暗的力量在某一瞬间突然晃动了一下,变成了浅淡的白光。
如果说起治愈,自然是天空的力量更好。
无论对于什么特殊的状态,都能起到作用。
教皇面色冷静,只有贴在她背后的掌心隐隐泛着白色光芒。
随着他力量的输入,应明月似乎平静了许多,但她等级太低,药效还有一些,没有办法完全压制,教皇收回了输送力量的手掌,有些好笑看着她一直往自己身上蹭,然后轻声说:“算了,让你这个小不点占一次便宜好了。”
他拥着应明月,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部,而还有些躁动不安的应明月则在他脖子之间拱来拱去,最后似乎找到了地方,还抱着他的脖子嘬了两口。
为教皇嘬出了两枚羞耻印记之后,应明月又在他怀里闹腾了一阵子,像个小狗狗一样在他身上嗅来嗅去,最后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教皇等她沉沉睡去之后才松了口气。
他取出一张手帕,虚空凝结了一点水元素,帮应明月仔仔细细擦干净脸上残留的血痕,又把刚刚被她蹭到的血迹的床单换掉,才把她重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教皇没有睡,但他侧身躺在她身边,目光算得上温柔看着她静静睡颜,听着应明月深深浅浅的呼吸,他缓缓轻拍她的身侧,像哄着孩子睡觉的慈父。
一切都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应明月才从极度的疲惫里慢慢醒来,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窗外灼亮的光线。
昨晚她迷糊之前的种种事迹在脑海里飞快闪过,然后又扭头看到了睡在旁边的教皇大人,教皇大人脖子上好像还有几个可疑的红印,应明月嘴一瘪,强忍着没哭出声来。
完了,她好像和教皇搞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
这要是被深渊知道,指不定立刻就一道雷劈死她。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教皇一眼,默默咬了咬唇。
虽然教皇长得好看又有钱,但是......算了,他好歹好看又有钱,说起来她也不算亏。
应明月尽量在心中安慰自己,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而教皇似乎觉察到了她些微的动静,他缓缓睁开眼,静静注视应明月。
应明月被他一看就很慌,她咽了口口水,捏紧被子,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从了你就是你了,你别打人。”
连下药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说不定杀人灭口也能做得出来,她现在慌得要命。
教皇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他微笑道:“从了我?”
他目光往下,在应明月某个不可描叙的部位停了一下,故意露出些微嫌弃神色,逗她:“那我嫌弃怎么办?”
应明月怔怔看他,又自己低头瞥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怎么这样?”
“哪样?”
应明月紧紧抿着唇,半响才咬牙切齿道:“渣男!”
教皇却笑得很开心,捏了会儿她的脸,他才从床上起身,有些慵懒伸展了一下身体,语气恢复了平静:“好了,我跟你开玩笑,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起来吃午餐。”
应明月愣了一下,但依然有些狐疑,她带着怀疑目光掠过他脖子上的可疑红痕,小声道:“那你脖子上是撞的?”
教皇轻轻瞥她一眼,语气漫不经心:“是某个小狗狗咬的。”
第65章 ‘竞争’ 太卷了。
应明月愣了一下, 但很快轻哼出声。
别以为她没听出来,教皇在骂她,她又不是傻子, 就算昨晚真的没发生什么, 看他脖子上的红痕也能想到些可能。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扭捏的人,亲了就亲了吧,谁让教皇骗她喝药。
想到这里, 应明月有些怒气未消,她再次哼了一声, 小声又不满道:“果然是男人的险恶。”
看教皇陛下长得一表人才,俊俊朗朗的样子,没想到竟然会做这种事,人果然不可貌相。
她叹着气摇头,十分憋屈。
教皇却微笑着压了压眼眸,眯起眼睛说:“圣女觉得是我故意骗你喝下那支药剂的?”
应明月很想说是, 但一看他的眼神, 只好畏缩道:“陛下您是教皇, 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小不点心思还挺多。”
教皇伸出手掌把她的头发揉乱, 才慢腾腾道:“我都说了那是上任教皇的东西,他不是个好东西, 你觉得我骗你还需要这么麻烦?”
他说的也有道理, 但应明月还是有些不悦, 她瞥了眼教皇, 很小声说了句:“您也是教皇。”
教皇都不是好东西。
后面这句话她不敢说,但教皇一眼就看出这小不点肯定在心里骂他。
他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教皇的心胸,其实比应明月想象中的要宽广得多。
从床上爬起来, 应明月在教皇的盥洗室里做了简单的洗漱,才和他一起出门,准备去吃午餐。
路过门口,她好像觉察到了一些魔力痕迹,但她等级太低,看不出具体,只看到教皇略微停顿,似乎出手消除了些什么。
出了教皇的卧室,走在深渊圣殿之中,一切和往日没什么两样,只是圣殿中的神职人员对她的态度更加恭敬。
在餐厅里遇见了阿灯阁长老,这位长老目光有种说不出的奇异,应明月总觉得他在盯着她和教皇看。
于是她小心翼翼拉了拉教皇大人的袖角,轻声询问:“陛下,您看阿灯阁长老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还在记恨我骗他金镑的事?”
她第一次来到深渊圣殿,骗的就是这位阿灯阁长老。
她现在都是深渊宠爱的眷者了,不至于因为1000镑记恨她到现在吧?
应明月设身处地想,要是有人骗了她1000镑......好吧,那她肯定能记一辈子。
“不用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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