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 第52章

作者:花日绯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说完,她自己也准备继续吃,被贺平乐阻止:“等等,这么吃多没意思。”

  福鑫公主不解,贺平乐还没开口,就听旁边有个掩着口鼻的女孩说:

  “贺小姐,你吃不下就直说,公主善解人意,又不会勉强你,何必故弄玄虚。”

  这可是生肉,什么调料都没放,蘸一点盐怎么可能好吃,在她看来,分明就是贺平乐为了讨好公主在硬撑。

  她若是一个人来,想在公主面前硬撑也就随她了,偏偏今天这么多人,若她硬撑着吃下,别的人不吃,福鑫公主岂非要觉得她们这些不吃的人矫情了?

  福鑫公主正色说:“好不好吃,不用勉强的。”

  贺平乐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唤来伙计,说:

  “去给我准备一碟酱油,一碟芥子末,一碟黄辣子,一碟腌甜姜,一碟雪里红。”

  伙计记下名目,很快便按照贺平乐的要求将东西呈上。

  贺平乐夹起一块鱼生,将之裹上一点芥子末,蘸了蘸酱油,就送入口中,品尝一番后对福鑫公主邀请道:

  “尝尝这种吃法。还不错。”

  说完,贺平乐又继续吃其他酱料的鱼生,福鑫公主看她吃得欢快,一点都没有勉强的意思,顿时又高兴起来,按照贺平乐的方法一一尝试,然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其他女孩在旁边看着贺平乐和福鑫公主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功夫,就把一整条鱼生肉送入腹中。

  福鑫公主喝了口热茶漱口,见旁边的鱼生盘都快融化了,女孩们都没敢吃一口,不禁感叹:

  “暴殄天物啊。你们既然不吃这个,非要跟来做什么。”

  女孩们惭愧低头,有个女孩没分寸的嘀咕一句:

  “贺平乐是妖怪,妖怪就喜欢吃生的。”

  正喝茶的贺平乐听见这话顿时来气,正要争辩,就听福鑫公主高声斥道:

  “你这什么话!本殿也爱吃生的,本殿是妖怪吗?”

  那姑娘面色惨白,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起身道歉:

  “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您是妖怪,是说……贺平乐。”

  福鑫公主气道:“混账!本殿吃生的不是妖怪,平乐吃生的为何就是妖怪了?你这标准好没道理,谁教你这么说的!”

  这姑娘是沈相门生之女,自小跟着沈馨雅混,第一次跟公主出门,话语间才有些忘形,见公主动怒,吓得魂不附体,跪地请罪的时候赶忙向沈馨雅求救。

  沈馨雅暗骂了一句蠢材,不得不上前为她善后,对福鑫公主劝道:

  “公主息怒,别和她一般见识。说平乐是妖怪这事儿,也不是从她起来的,不知怎么回事,外头都在这样瞎传,她见识浅,当了真,这才说出得罪人的话。”

  福鑫公主依旧疑惑,问明缘由,知道外界人因为贺平乐力气大就胡乱编排,气得直拍桌子:

  “愚昧!无知!没见识!”

  接连三个词,为贺平乐抨击谣言,回身劝她:

  “平乐,你别往心里去,有些人就是不愿承认别人比自己厉害。”

  贺平乐并不在意这些,闻言笑道:

  “我不往心里去,别人说我是妖怪,难不成我就真成妖怪了?”

  福鑫公主连连点头:

  “没错没错,就该如此。”

  见公主与贺平乐交情匪浅的样子,有些姑娘终于开窍,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安慰贺平乐。

  “公主说的是,有些人就是嫉妒平乐,本身这般优秀,还能拜在康平王门下,便想趁着康平王不在京中时与平乐为难,那种谣言,根本不必理会,时间久了自然水落石出。”

  “对对对,正是如此。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王爷在京时不敢招惹你,只敢在王爷离京后蹦跶,跳梁小丑,你不必介怀。”

  紧接着,饭桌上的女孩们都七嘴八舌的安慰起贺平乐来,但贺平乐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一脸懵地问她们:

  “你们说……王爷离京了?”

  姑娘们面面相觑,福鑫公主问她:“皇叔离京了呀,你不知道吗?”

  贺平乐呼吸一窒,摇了摇头,口舌干燥的回了句:“不知。”

  沈馨雅疑惑:

  “不会吧,你不是王爷的弟子吗?他离京你怎会不知?”

  贺平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现在只觉得脑中嗡嗡一片,乱作一团。

  周围女孩们疑惑的目光仿佛一根根刺,狠狠地扎在贺平乐的心上。

  所有人都知道他离京了,自己却不知道,在这之前,她还在为他们的这段师徒关系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认为她和师父之间有默契,有感情……

  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认为,她也……太可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终于要长大啦,撒花花!!!某人不辞而别,再回来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第47章

  贺平乐从得月楼一路跑回家,来不及平复喘息就敲开了隔壁的大门,门房守卫跟她打招呼都顾不上,径直入内跑上水阁三层。

  她推开门,走过屏风,一眼就看到那空荡荡的剑架,以及空无一物的暗器台。

  他回来过。

  他又走了。

  贺平乐心中最后一点期待和幻想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彻底击碎。

  她站在原地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气后果断转身,面无表情从私宅走出,看到门房笑嘻嘻的迎过来和自己说话,贺平乐却好像听不见,或者说根本不想去听他们在说什么,敷衍地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所谓师徒、默契、亲近感,都是她单方面的感觉,从一开始亲爹领着她走到秦砚面前,都是她单方面在往上凑。

  这么说来,旁观者的眼光还是准的,他们早就透过现象看到了贺平乐一厢情愿高攀的本质。

  贺平乐坐在自家大门前的石阶上出神,她很想生气,却发现自己连生气的理由都没有。

  因为秦砚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没有义务向贺平乐交代行踪,他也没有义务顾及贺平乐的情绪,他是自由的,他可以不向任何人报备去任何地方,没毛病!

  错的是贺平乐,她不该生出不切实际的期待和想法。

  贺啸天老远就看见闺女坐在自家门前台阶上看天,可等他骑马回到家门口,闺女就突然起身回去了,背影看着有些落寞。

  他问门房:“大小姐怎么了?”

  门房说:“近午时分,公主和一些贵女来接大小姐去得月楼吃鱼生,可没过多会儿,大小姐就自己跑回来了,在隔壁转了一圈,出来之后就坐在门口不说话,小的人问她也不理。”

  贺啸天听闻这些,大体猜到女儿这是怎么了,拧眉回府。

  **

  贺平乐回家以后躺了一下午,叶秀芝来看过女儿两回,见她都睡着便没打扰,晚上错过了晚饭,碧溪给她热了一碗鱼片粥端过来,贺平乐没什么胃口,但想着碧溪好不容易端过来的,总得吃两口让她放心。

  谁知勺子在粥碗里搅动两下,鱼片粥的腥气就扑鼻而来,不知怎的,贺平乐突然感觉腹内翻腾,捂着嘴让碧溪赶忙把痰盂拿来,哗啦啦一股脑吐了个干净。

  她这一吐,可把府里上下都给惊动了,碧溪大喇叭似的跑到主院禀告,贺啸天和叶秀芝匆匆赶来。

  叶秀芝摸了摸她的脸颊后惊呼:

  “怎的还发热了?”

  贺啸天闻言,赶忙伸手在贺平乐额头上轻抚确认:“哟,还真是。来人,快去请太医。”

  贺平乐想说自己没事,可身体倦怠,头昏沉沉的,连四肢后背都酸的厉害。

  太医很快赶到,给贺平乐把脉过后说:

  “大小姐这是吃了生冷之物不克化,外加忧思急火导致的内热伤寒,须得调养个几日才行。”

  贺啸天亲自盯着太医写方子去,贺平乐躺在床上,额头给放了一块被焐热的湿布,叶秀芝将湿布取下,重新放在冷水中搓了搓,拧干重新放回贺平乐额头。

  “娘,我没事。就是今天吃多了生鱼,肠胃一时消化不了。”贺平乐有气无力的说。

  叶秀芝盯着女儿,从小到大都没见她这么虚弱过,哪怕小时候的生活条件不好,女儿都壮得像头小牛犊,不成想如今条件好了,竟会生这么一场病。

  “还说呢,是家里缺你吃缺你喝了,在外没个成算,吃多了苦的还是你自己。”叶秀芝忍不住唠叨。

  贺平乐乖乖听着,乖乖认错:

  “我下次注意。”

  叶秀芝横了她一眼:“还下次,这次都没过去呢。”

  贺啸天拿了方子让人下去煎药,再回来就听妻子在床边数落女儿,上前劝道:

  “病着的人要清净,你少说两句。”

  叶秀芝摇头:“你就惯着吧。”

  贺啸天问贺平乐:“想睡就先睡会儿,待会儿药煎好了喊你起来喝。”

  贺平乐点头,真就那么睡了过去,叶秀芝还想留下照顾,贺啸天怕她念叨女儿,对碧溪等一众婢子吩咐好生照料后,便把叶秀芝给拉走了。

  倒春寒的天气不利于调养病气,使得贺平乐这场病来得突然,走得却很缓慢,断断续续,持续了个把月才差不多痊愈。

  这日阳光正好,贺平乐早早起来,张罗着让婆子把她房里的被褥衣裳全都拿到院子里晒晒,她自己则躺在廊下躺椅上晒太阳。

  碧溪拿了盘切好的瓜果来给贺平乐吃,贺平乐懒得动手,便张着嘴等碧溪喂,碧溪乐得伺候,贺平乐吃着果子看着天,赞道:

  “挺甜的,好吃。”

  碧溪说:“这是老夫人前儿派人送来的,说是好不容易才从果船上抢到的,拢共五个甜瓜,给小姐送来两个。”

  这年头水果稀罕,富贵人家才能吃上,果船上的一般都有数,剩下一点供人买,最后抢到的都是出了大价钱的,所以别看只是五个瓜,这份得来不易就够珍贵的。

  贺平乐没想到邱氏还挺关照自己。

  碧溪又说:“小姐还不知道,你病着时,老夫人跟人斗了一场。”

  贺平乐没听懂:“什么叫斗了一场?跟谁斗?”

  “老夫人跟敬荣郡主。”碧溪说。

  贺平乐从躺椅上坐直身子,来了兴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