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赢了 第130章

作者:却无娇ky 标签: 穿越重生

  毕竟成为太子妃,代表着她从今往后将与顾昭成为夫妻,从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肩上的担子和责任一样很重,情情爱爱相对来说反而微不足道。

  秦家在鄞县原本就是大户,闻说秦家的女儿被许作了太子妃,起先是本地的人前来贺喜,渐渐的,鄞县之外欲与未来的太子妃以及太子妃的娘家人攀附的也是络绎不绝。

  小云氏对此就很烦,她已经太忙了,可偏偏这些人还要忙上加忙,有心拒绝但又怕倘若轻易拒绝了,这些人会对秦宁为微词,毕竟秦家家世不显,能给秦宁提供的支持原本就不是太多。

  好在这时三夫人陈氏自动揽下了这个差事,帮着小云氏应承这些人。

  又过了几日,信王与信王妃亲自来到鄞县,给秦宁添妆。

  信王其实与秦大爷是老熟人了,二人私下里一直有往来,跟着秦大爷,信王其实赚了不少的钱。

  秦大爷就也没同信王客气,让秦宁谢过信王。

  信王妃却直道:“阿宁也是我认下的义女,我又没有亲女儿,便拿她当亲女儿看到,亲女儿出嫁,我出嫁妆,简直理所应当。”

  世子妃秦思也有为秦宁添的妆,有了秦思在前,秦姝和秦萱多少也有些表示。

  从前与秦家关系已经不那么亲近的远枝亲戚们也纷纷给秦宁添妆,拒都拒绝不了。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便到了深秋时节,天公不作美,顾昭接近北郡的时候,北方就接连几天飘起了小雨。

  但文帝给他的时间有限,所以顾昭只能冒雨前行。

  直至鄞县时,雨水方才有停下的迹象。

  顾昭并没有径直去到秦府,而是先到了秦宁先前租的那个小院子里,将被淋湿的衣裳给换了下来,再清点了一下聘礼,于次日带着聘礼到了秦府的门前。

  帝王家的聘礼,自是珍之贵之惜之,惹来许多人的围观。

  秦家父母将聘礼给装箱抬了进去,又与顾昭寒暄了许多。

  因着礼制,秦宁这一次并没有见到顾昭。

  大婚的日子是由钦天监算下来的,乃是次月初二,距今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

  秦家早就为秦宁做好了嫁衣,不过顾昭也带来了宫里赶制的凤冠霞帔,与之相比,秦家寻人做的嫁衣就有些小家子气,更何况皇宫有皇宫的规矩。

  虽然还有小半个月二人才成婚,但好在小云氏之前紧赶慢赶,将所有的事情大概都安置妥当了,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小云氏便日日都来寻秦宁说话。

  毕竟这一嫁,往后她是轻易见不得这个女儿的。

  一想到这个,小云氏就撺掇着秦大爷将生意给扩展到国都去。

  其实秦家在国都也有生意的,不过因为秦大爷的重心不在那里,规模就小一些。

  但想着女儿往后是要做太子妃的,他这个做父亲的无能,不能在官场上给女儿诸多庇护,就也只能捡起自己的老本行,将生意越做越大,从钱财上给女儿诸多支持了。

  秦宁笑看着父母为自己思量,却只觉得圆满。

  父疼母爱,这样的人生不可谓不圆满。

  转眼便到了大婚这一日,秦宁与顾昭向秦大爷与小云氏一一见礼,小云氏微笑着对女儿与女婿诸多嘱咐,事无巨细。

  二人拜别父亲母亲,临分别的一瞬间,小云氏一滴泪水不经意间滑落,忙用帕子拭去,面上又端起和蔼可亲的微笑。

  秦大爷用宽厚的大掌拍了拍小云氏的手背,无声安慰。

  这不是他们头一次嫁女,但意义却是不一样的。

  相比于其他女儿,秦宁的前半生,着实太苦了一些。

  秦宁虽戴着凤冠,但隐约也能看到小云氏是在强颜欢笑,没有哪家的父母在女儿嫁人那天时候毫无忧愁的高兴的,尤其是在这交通极为不发达的古代,一出嫁可能再见的时候就已大半辈子过去了。

  她想过去抱抱小云氏,这个平素里有些软弱但为了自己的女儿也能变得坚强的母亲,她也当真就这样做了,带着深秋的寒意扑进小云氏的怀中。

  “母亲勿念我,等女儿以后在国都里站稳脚跟了,就将母亲一家人接过去,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时常见到了。”

  小云氏不住的点头,悄声说道:“我女儿一定会出息的,东宫艰险,好在你父亲有提前训练的会些武功的人,就混在送亲的队伍里,有什么不便的便与你四叔说。”

  秦宁惊讶了一瞬,转而动容。

  从鄞县离去,一路往南,送亲的人里头有秦宁的胞弟,也有信王府的世子,自然还有小哲皓。

  不过他小人儿是同秦宁一起坐在花轿里的。

  秦宁对他嘱咐说:“跟着母亲到了国都里,母亲让人带着你玩上几天,便同你舅舅们一同回到你外祖母身边。”

  国都危险,小哲皓并不适合在国都中久居。

第249章 保护

  小哲皓闻言有些伤心,但他素来懂事,尤其在走之前,外祖母也同自己说过这其间的道理,他心知母亲是为自己好,只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好生学习,这样往后他便能成为母亲的助力。

  是以小哲皓只黯然了一瞬,抬头就继续说道:“母亲,我知道了,皓儿还要回来继续上学呢。”

  秦宁摸摸小哲皓的额头,“嗯,这分别的时间也不会太久,等母亲在国都里站稳脚跟了,母亲便让人接你过来,国都这边也是同样可以上学的,而且这里的先生们学识也更为丰富一些。”

  小哲皓闻言眼睛亮晶晶的,脆生生道了声“好”。

  等到北郡的时候正好天色将黑,顾昭一行人便在早就准备好的驿馆中歇息了下来。

  行了一整日的路,秦宁也很是困乏,先哄着小哲皓睡着了,这才到了外间。

  信王妃给的陪嫁之一钟嬷嬷是个经验老到又不失慈祥的老嬷嬷,唤人进来给秦宁卸了妆容,换上宽松的衣裳,这才带着人下去,守在了外头。

  秦宁在榻上躺了一会儿,分明很累了,偏就睡不着。

  窗外偶尔会传来几声猫叫,一阵窸窣声,身材高大的男子跳窗而入。

  他穿了一身夜行衣,但秦宁仅从其背影上就认出了这是顾昭。

  顾昭回身见秦宁一派镇定自若,还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就长吁短叹道:“原还想着吓一吓你的。”

  “你好端端的皇子不做,偏要做那梁上君子。”秦宁累的有些不想起身,“说罢,今夜前来可有什么事要说。”

  顾昭搬了个小凳子,就坐在了秦宁的榻边,仔细的端详她,“就不能是因为想你了,过来瞧瞧你?”

  “外头的嬷嬷们规矩都忒大,大抵是不会轻易让我进来的。”

  事实上二人已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即便是在刚刚,也是隔着盖头的。

  “许多日子不见,宁姐姐的头发又长了一些。”

  他将秦宁的发丝放到自己的鼻尖轻嗅,神情安详。

  秦宁眸色渐深,自城门前一别,他素来是唤自己“阿宁”,今次却用了以前的称呼,“可是有谁给你气受了?”

  事实上以顾昭如今的身份,能给他气受,还能让他露出迷茫的神情的,除了刘皇后,秦宁想不到还有谁。

  “不过也不要紧,毕竟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我有阿昭,已觉得十分幸运了。”

  她没有追根究底,事实上皇家的母子亲情,也不是她可以随便非议的。

  顾昭却像是被说服了一般,嘴里呢喃道:“我有阿宁,也是十分幸运的事情了。”

  他说着就像一只小绵羊一般,躺在秦宁的臂弯里,渐渐地觉得自己周身也温暖了起来,在母后那里受到的委屈也不算是什么了。

  毕竟母后待自己并不算坏,只是习惯了忽略他、轻视他而已。

  但他有秦宁。

  他何等幸运,能遇到阿宁,也因此更加坚定要永永远远的同阿宁在一块儿,他要保护好阿宁。

  “阿宁,我想等到明儿,让东宫的隐卫穿上你的衣裳,代替你坐在轿撵之中。”

  秦宁立即会意道:“可是去国都的路上会有什么危险?”

  顾昭沉沉道:“有许多人对你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很不满,也有很多人对我能坐上太子的位置很不满,这些人大抵会有什么动作,为了你的安危着想,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好。”秦宁同意了顾昭的提议,她知道顾昭府中有女隐卫,功夫很高。

  顾昭又说:“我也会安排人贴身保护小哲皓。”

  秦宁眸色越发柔和,她坐起了身子,回握住顾昭的手,“我信你会保护好我们母子的。”

  在这森凉的秋日里,秦宁的手心却极温暖,握上去触感十分良好,他忍不住握的紧了紧。

  “阿宁倒是不冷。”

  秦宁笑笑,“我打小便体热,别说只是秋日,即便是冬日的时候,我的手心也是极暖和的。”

  顾昭道:“那我倒要羡慕你了,我天生体寒。”

  秦宁苦恼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不知我打小便因为体热的原因,每到夏日里,稍不注意便会流鼻血,还是生了皓儿之后方才好一些。”

  他将秦宁的苦恼神色尽收眼底,安抚道:“没事的,宫中御医不知凡几,让他们给你开个方子调理调理也就好了。”

  “不过想象着今年冬日,我再也不用一个人住在那空旷的宫殿中,身边能有一人予我温暖,总是格外的期待。”

  他最是畏冷,也最是抗拒冬日的到来,但今年的冬天总是不一样的,秦宁身上暖和,他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个小火炉子一般。

  秦宁却难得的嘟起了小嘴,“岂止哦,刘家和孟家的姑娘都会进入东宫,陪伴太子殿下左右,太子殿下若是德兴,还可宠信宫中婢子......”

  他温良的指尖堵住了她的嘴,“那些人都不过是个摆设,被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只会有你一个。”

  顾昭想过很多种秦宁知道他会同时迎娶侧妃之后的反应,他有些害怕秦宁会生气,但又有些害怕秦宁不会生气。

  他对那些人也是当真没什么感情,孟氏让他打从心眼里厌恶,更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产生了厌女的情绪,是阿宁改变了他。

  而刘氏,他更是只将她当做是表妹。

  似乎是生怕秦宁不信,他甚至还欲立誓,“我顾昭发誓,终此一生,对阿宁忠贞不二,如违此誓,便让我英年早逝、父子离心......”

  秦宁却埋怨的看向顾昭,“我可不想做寡妇,发誓什么的大可不必,倘若你往后变心了,其实也无须这样,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对我讲仁义便成。”

  她是极阔达的女子,即便此时此刻对顾昭也有动心,但也未尝接受不了顾昭会变心。

  毕竟心不由己掌控,但变心也要讲良心。

  夫妻之间没有爱了,恩情还得在。

  似谢文卓就是个反面例子。

  顾昭对她讲恩义,她就对顾昭也讲恩义。

  发誓什么的,实在是没太大的必要。

  她眼神顿时清明起来,顾昭却有些酸溜溜的想着,她这样豁达,到底还是没将他给看作唯一。

  他的眼神逐渐火热起来,似欲将秦宁的眼也要给灼烧了。

  他的身体逐渐靠近,秦宁有些忐忑的说:“嬷嬷说,我们只有在帝后面前行了大礼,才算是礼成,才能有进一步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