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原配后她躺赢了 第49章

作者:却无娇ky 标签: 穿越重生

  秦宁于是道:“不着急的,我眼下想多陪陪父亲和母亲。”

  李氏却急了眼,怎么能不着急呢,从昨儿秦宁出手阔绰来看,这女孩儿跟从前在闺阁中一样,拿一两银子当一文钱的来花,就是个败家玩意儿!

  她要是行动慢了,等她表侄娶秦宁的时候,秦宁把那些钱都给败光了,那岂不是让她白白筹谋算计一番了?

  于是她又寻思出了一个借口。

第92章 两个恶人

  李氏看向躺在一旁摇椅上,颇有些意兴阑珊的秦老夫人,一边赔着笑说道:“老夫人知道我二伯家的那个孙子不,小时候淘气,摔断了一条腿,经过这么些年的将养,倒也还算好,就是一逢阴雨天腿便有些疼,正巧这些日子我娘家那边出了一堆杂事,实是不利于他养病,所以我便想求老夫人给个恩典,要不就让我那表侄子到府上养养伤?”

  秦老夫人晦涩莫深道:“若这是你亲侄子,老身也就准许了,表侄么,多少有些不值当。”

  李氏前脚说了要介绍自己娘家侄子给秦宁认识,秦宁刚拒绝了,她便欲让娘家表侄到秦府小住,这其中的意思还用想?

  秦老夫人将一门心思都给放在自己小儿子身上,很是不耐烦管这些闲事,但她倒是没将这事给说死。

  “不过嘛,你那表侄家中的事老身多少也听外头人说过一两句,貌似是他父亲,也就是你二伯早年间曾养过个外室,如今外室寻上门来,想求个名分,你二伯母不肯,于是双双斗法来了,倒是颇有些令人倍感唏嘘。”秦老夫人又说,“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李氏原本心中一沉,但见秦老夫人话语中略有松动,顿时忙道:“是呀,儿媳这侄子可怜呀!”

  她话锋猛的一转,又说:“小叔也可怜,儿媳听说前些日子大伯和媒婆去到那冯大人家中提亲的时候,被冯夫人给拒了?这倒也正常,究竟咱们家才去了一趟,指不定下一趟去的时候就成了,到时候我给小叔多添些聘礼。”

  其实依着李氏所想,他们二房本就困窘,秦二爷还爱挥霍,在秦家小叔的婚事上,他们是打算一毛不拔的。

  毕竟那是弟弟又不是儿子。

  但是谁让她如今有求于秦老夫人,偏秦老夫人也是个爱利的。

  果不其然,秦老夫人一听她这样说,面上也立即泛上了笑意,“那成吧,你一会儿便将你娘家表侄给接过来。”

  李氏道:“那我就替我那表侄谢过老夫人了,一会儿我领着他到您这里请安。”

  秦老夫人点点头,“这谢意老身心领了,不过人就不用领过来了,老身喜静。”

  李氏风风火火的便回去安排她表侄进府一事了。

  到了外头,陈氏就安抚秦宁说:“你别瞧着你二婶母表面厉害,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女儿家的婚事原就是该慎之又慎的对待,她倒好,见天的胡乱拉郎配,你一个小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不妨与大嫂去说说,由大嫂直接出面拒了也就是了。”

  秦宁颇有些动容说:“我晓得三婶母的意思,二婶母不靠谱,介绍的人自然也不靠谱,我会回去与母亲说的。”

  她这话的意思便有些广泛,陈氏心中寻思着,李氏不靠谱,但她靠谱。

  所以秦宁的意思是,她并非抗拒再寻一门亲事,不过是想寻一门靠谱的亲事?

  陈氏顿时眉开眼笑道:“我进门迟,虽然同你相处的日子浅,但我们都是女人,女人的为难之处,我又哪里不明白,我是打心眼里对你心存怜惜。”

  临分别之际,陈氏还让秦宁有空闲了多去她哪里坐坐,秦宁也都应下了。

  陈氏觉得有个横冲直撞的李氏在前头做对比,可真是太容易显露她的沉稳亲和了。

  通过秦宁透漏出来的口风,可见这侄女喜欢沉稳一些的人,那她做事也得沉稳一些的来。

  至于给秦宁介绍自己娘家人,那不着急,最先紧要的是让李氏不能成事。

  于是陈氏便多让人盯着点李氏那边,尤其是李氏刚领进门来的那个侄子。

  秦宁如今所居住的望梅居,是小云氏打从接到秦宁要回来的信之后便收拾出来的,是从前秦宁尚未出阁时候所居住的,离小云氏的住所最近,离秦老夫人的住所就有些远了。

  不过慢慢走着,一刻钟就也到了。

  秦宁回到住所,景秀便前来禀报说:“昨儿个夜里依乡君所说,我一直派人盯着段姨娘那边,并在段姨娘母女欲出府的时候放了一只大黄狗在墙外,段姨娘被狗咬伤,却不敢声张,是以如今还未医治。”

  听到是段姨娘被狗咬伤,秦宁面上有一丝恍惚闪过。

  看来,这秦曦也并非只是能忍,她还晓得给自己安排一个替死鬼。

  倘若买凶杀人这事被人揭穿,秦曦大可以将段姨娘给推出来做挡箭牌。

  于昨天将贴身伺候的小丫鬟给推出来虽是一种套路。

  但那小丫鬟与秦曦也就只是主仆关系,段姨娘却是秦曦的亲娘。

  这秦曦还十分的够狠。

  也就是她刚刚来到鄞县,对这里的环境还不是十分的熟悉,也来不及布局,所以才会使景秀咱昨日里先行拦截秦曦。

  秦宁从昨日里秦曦的面容上看到了杀气,便想到秦曦会杀段郎中灭口,而灭口这事,迟一天便多一份风险,所以她断定昨夜秦曦定然会有所动作。

  至于那只大狼狗,则是她给秦曦的一点点小教训,却未曾想变成段姨娘所受。

  古代人或许不晓得被狗咬了有多厉害,但秦宁知道,倘若不早些处理,还会有得狂犬病的风险。

  得了狂犬病,最多也就是十天,人也就没命了。

  放在秦曦这样作恶多端的人的身上,自然是罪有应得,但段姨娘不至于。

  秦宁想了想,便让景秀以“秦曦”的名义请了郎中进府,给段姨娘医治。

  她又问景秀说:“你身为皇子府暗卫,想来也会掌握许多普通人不知道的情报,至于鄞县这块,可有专司买凶杀人的地方。”

  景秀便立即回道说:“乡君是说红袖招罢,这地方表面上是个青楼,但暗地里接的却是买凶杀人的活计。”

  秦宁刚开始其实也就是一问,但未曾想到景秀竟然真的知道。

  景秀也看出了秦宁的惊讶,他又想到自家主子,然后就面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因为主子他知道乡君正是鄞县的人,而乡君要回来,总是要多多了解鄞县的一些事情,早前在乡君动身的时候便让小人探查了一番。”

  秦宁闻言,越发惊讶。

  作为孩子他娘,秦宁并非单纯稚嫩之人,她当然明白,这九皇子对她有些意思,她也确实曾利用过九皇子的这番心思做一些事情。

  但男人嘛,尤其是皇子,是很容易对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动心思的。

  今日是秦宁,他日也会是旁人。

  但不想顾玖还会提早为她安排这些,倒不是受宠若惊,而是惊讶于这九皇子的细心。

第93章 两桩交易

  按理说这样心细如发之人,又懂得提前筹谋,不该是个轻易会被人算计到没了命的人。

  可偏偏在书中,这九皇子会在后来的时候为宠妃所谋害。

  搞不懂,搞不懂。

  秦宁神思的这一会儿工夫,对面的景秀却是悄悄的红了脸。

  他说了谎话。

  其实九皇子让他派人探查鄞县的有关消息的时候,九皇子还并不认识秦宁。

  至于九皇子为什么会这么关心鄞县的一切,其实他也不知道。

  他之所以这么说,确确实实的是为了他家皇子。

  所以倘若往后秦娘子向他家皇子求证的时候,他家皇子应该不会蠢到拆穿他吧?

  说谎的时候不觉得,说完谎话之后却是深深的后怕。

  所幸这时节正是许多人听闻秦家昔日里的七姑娘回来,有些亲戚关系的少不得过来探望,但大多是拐着弯的并不大亲厚的那种,因昨日里闹得动静太大,晓得秦宁在成为“弃妇”后,还被封上乡主,想过来瞧瞧究竟的。

  皆数被秦宁以要“休养”为由给推拒了。

  之后秦宁便领着景秀去到了外头,她目标很明确,就是红袖招。

  秦宁自后门而入,里头清冷异常,想也知道,姑娘们此时应该都在休息,但还是有少数洒扫的人在外头守着。

  秦宁拿出几两碎银给了他们,顺势便问道:“你们这里的掌柜的在哪里?去跟她说,有生意来。”

  小伙子拿了钱便立马去唤这里管事的,令秦宁颇为意外的是,这管事的也就是俗称“老鸨”的,年不过三十,身段玲珑,颇有姿色。

  老鸨上下打量了秦宁一眼,然后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道:“这里只接男客,不接女客,若姑娘要找小倌儿,鄞县大抵是没有的,你得到省城去,不过省城嘛大抵也没有,你呀,得到国都去。”

  说罢又别有深意的看了秦宁一眼,显然是误会她了。

  秦宁很好脾气的上前说:“姐姐,我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我是来找姐姐的。”

  她很是嘴甜的叫着这位老鸨,然后又袖中抽出了五章一百两的银票。

  这老鸨每日里经手的银钱不知凡几,是以并不为所动,只谨慎的说道:“寻乐子用不着这么多钱。”

  秦宁道:“我刚刚说了,我不是来寻乐子的。”

  老鸨迟疑的接过这银票,并辨认了一会真伪,“你从何处听闻我这里的。”

  秦宁道:“红袖招的名号响亮,我自幼听闻。”

  老鸨方才道:“那你要我们帮你杀何人。”

  红袖招做的是开门迎客,拿钱杀人的活,前者好做,后者却并不好做。

  究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价格,客人给的钱越多,就表明这人越不好杀。

  所以秦宁给她的这五百两银子,老鸨只觉得烫手。

  不太好办的声音,老鸨其实也并不想接,究竟杀人事小,善后事大。

  秦宁一脸纯真无邪的笑容,“姐姐想差了,我并不是要姐姐帮我杀人。”

  老鸨悠忽就被气笑了,“你来这里,一不为寻欢作乐,二不为杀人,你别说你钱多的没处花。”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秦宁收起笑意,然后与这老鸨说起了正事,“我确是有事请姐姐帮忙,不过并不是杀人,而是想请姐姐替我留意一下,倘若这两日有人上门要姐姐杀段郎中,还望姐姐让这人立下文书,按下手印,并将这文书交予我,事后另有重谢。”

  她指了指老鸨手中的银票,“这些只是定金。”

  鄞县虽然较别的县城颇为繁华,但说到底也就是个小县城,除却几个头部家族十分的富有之外,其余的人皆都平平。

  红袖招虽声明在外,但做的都是小生意,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出手阔绰的人,这老鸨心思一动,也就应下了这事,待秦宁临走之前,她突然说:“我名唤曹静曼,这里的人都叫我‘曼姐’,未知姑娘芳名?”

  秦宁正欲离去的身影一顿,偶有轻风拂过,撩起帷帽的前摆,隐隐可见她面部的讥诮,“姐姐从前也会问过主顾的名讳?”

  那一瞬间,曹静曼感觉到了些微凉意。

  “是我僭越了。”曹静曼越发好奇这人的身份,但她也知道,做她们这行的,实不该问主顾的名讳,“姑娘这活,我接下了。”

  她并看不真切她的面容,只从她的声音、身形上,猜想这大抵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家。

  但是这人偶尔似个小姑娘一般调皮,偶尔气势又很惊人,总归那绝不像是个小姑娘该有的气势。

  曹静曼下意识的就跟了出去,且看那人撑一把浅蓝色的油纸伞,身上平添几分书生气,之后进入到了马车里,很快的消失在街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