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第129章

作者:卟许胡来 标签: 女强 甜文 穿越重生

  云执轻轻扯着嘴角笑,眸光清亮含水,声音嘶哑低沉的不像话,“还好我最后想起来了。”

  语气说不出的委屈压抑。

  时清心脏收缩,凑过去亲他额头。

  云执双手顺势环住时清的腰,把脸埋在她怀里,呼吸沉沉,心脏说不出的压抑难受。

  似乎不像是场梦,更像是他没掉进这个世界就会真实发生的事情。

  时清抱着云执,就在他撞进自己怀里的那一瞬间,时清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透明面板好像闪了一下。

  她把面板划拉开,才发现并不是错觉。

  炮灰面板像是突然没了信号一样,所有的数据全都变成乱码,紧接着一片空白,什么都没了。

  时清茫然地看着这一变化,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跟云执有关系?

  炮灰面板的数据全被格式掉,包括任务身份以及生命值。

  瞬息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面板:

  [宿主您好,杠精系统为您服务。]

  “……”

  时清眼尾抽动,沉默了。

  还没完没了?

  [恭喜宿主解锁本系统,本系统跟《庶女逆袭》系统不同。有人走捷径获取气运,本系统的任务旨在帮她们认清身份跟现实,教她们脚踏实地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宿主越杠,《庶女逆袭》系统所夺走的本世界气运便会越弱,等任务完成时,便是本系统自觉离开时。]

  [若是任务失败,宿主按原剧情死亡,本世界所有人物失去自己的思想,成为系统吸食气运的工具人。]

  时清看了眼,目前杠精值:百分之三十。

  任务:让原本就是庶女出身的钱大人清醒一点。

  “??!!!”

  时清无声骂了句,艹!

  这么劲爆吗?

  一直看不起庶女的钱大人,其实是庶女出身?

  这事钱大人本人知道吗?

  时清莫名激动起来。

  总感觉这趟回京,有热闹看了。

  左右都是系统,反正哪个都一样。

  时清拍拍云执的背,“宝贝,我感觉你做了件大事。”

  肯定是云执梦里的选择影响了什么,蝴蝶效应波及到她身上来了。

  云执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仰头看时清。

  时清眉眼弯弯的看着他,“想不想来点深夜诱惑,抚慰你受伤的心灵?”

  “……”

  而此时远在京城皇宫里的五皇女,从梦中醒来,被反噬的一口血吐在床边帐子上。

  她本以为可以除掉云执,结果没成想都没有时清的记忆了,他还保留着有时清之时的习惯。

  这副身体越发的差了,而本来早该死的时清却是活蹦乱跳。

  五皇女抹掉嘴角鲜血,眸光幽深。

  时清。

  清晨,天亮。

  时清神清气爽,云执虽然下唇瓣的伤口还在,但衣襟下的痕迹更多,一时间也不知道分神去想哪一块疼不疼。

  他擦拭着剑鞘,准备回京就把这块碎掉的宝石换掉。

  “你说给我买剑穗,买什么样的?”云执问时清,“我要那种好看的。”

  时清靠着车壁嗑瓜子,“咱不浪费钱,回京我亲手给你做一个。”

  “……”云执默默地把剑收起来。

  时清瞪他,“嗳?你这是什么眼神?”

  她指着那花里胡哨的剑鞘,“你还好意思嫌弃我的审美?”

  时清扑过去,云执笑着拦住她,嘴硬的说,“你不懂,那多好看。”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她小时大人,回京了。

第70章 “我不想听你说话。”……

  时清回京的时候差不多六月多一点,正好赶上几天后的君后生辰。

  比起原本在意的时清回京,她在驿馆遇袭一事明显引起的风波更大。

  这事又不是秘密,几乎半个京城都知道。

  钱府书房内,钱母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还是让她给回来了。”

  孙府那侍卫本以为有点能力,就这还是没能除掉时清。

  而她进京后再想下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钱府侍卫从外面进来,行礼低声说,“大人,二小姐来了。”

  钱母眉头拧紧,嘴角下压,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她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问问母亲大人,驿馆那事是不是您做的?”钱灿灿进来,连礼都没行,直接站在书案前面。

  今天消息刚传到京城,说昨夜时清驿馆遇刺,极其凶险。

  其中有一个会暗器的侍卫,像极了罪臣孙启冉孙丞相的家养侍卫。

  按理说这人应该在流放边疆的路上,现在突然出现在驿馆里假冒驿官刺杀时清,背后定是有人将她救了出来。

  有这种滔天权力的,仔细数数,满京城也就那么几个。

  而几人里,最容不下时清的莫过于世勇侯钱大人。

  就因为她拿时鞠当成朝堂上的假想敌,拿时清当成钱焕焕的挡路石。

  “母亲,刺杀钦差,可是谋逆之罪。”钱灿灿盯着钱母看,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前有曹县令的事情还没查清,李芸庆一向唯母亲是从,她寄出去的书信很难说没有母亲的手笔在。

  而现在又有了刺杀。

  钱灿灿甚至不知道如果这事真是母亲干的,她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时清。

  时清曾不止一次救过她们两姐妹的性命,而她们姐妹俩的母亲却一心想要时清的命。

  钱母往后缓慢地仰靠在椅背上,双手搭着椅子扶手,抬眸看她,冷声问,“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又是在质问谁!”

  钱灿灿绷紧脸皮,“时清不过就是个御史,您为何千方百计的想除掉她?”

  钱母目光沉沉地盯着钱灿灿,“若不是你之前横插一杠,时清根本不足为患,我眼里岂能看见她这种蝼蚁大小的御史?时鞠又岂能在朝堂上跟我并肩而立?”

  “我还没跟你细细的算这一笔账,你今日竟为了一个外人来质问我这个当母亲的。”

  钱母沉下脸,“我从未指望你能有什么出息,但你如今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吗?!”

  她分明是坐着,是抬头的姿势,可气势却是压过钱灿灿一头,像是站在高处俯视她。

  钱灿灿呼吸发紧,脖子僵硬。

  母亲这是间接承认了?

  “来人,”钱母喊,“把她拉下去打个二十棍,再关进院子里反思半个月,期间谁都不准去探望。”

  钱灿灿扯着嘴角嗤笑,丝毫不在意皮肉之苦,挑衅地看向她,“您有本事就直接打死我,上回没能刺死我,您心里遗憾死了吧!”

  钱母冷冷地回望过去,手指握紧椅子扶手,语气沉沉,“你当真以为我狠不下心?”

  侍卫正要过来,就瞧见钱焕焕脚步匆忙的赶过来。

  “母亲恕罪。”钱焕焕行礼,往前半步挡在钱灿灿身前,“她昨日喝多了还没醒酒,才敢顶撞母亲,求母亲看在她是关心您跟钱家的份上,责罚就免了吧。”

  钱焕焕见钱母纹丝不动,皱紧眉头,咬牙说道:“母亲,君后生辰快到了,若是这事再被传出去,对府上声誉终归不好。”

  钱母这才看向她,目光带有重量。

  钱焕焕低头看着地砖,恭敬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跟她对视。

  书房里沉默了几个瞬息,气氛低沉凝固,让人深觉难以喘息。

  三人之间的气氛不像是母女,甚至比上下级相见还要冷硬。

  “这次看在君后生辰的份上便免了。”钱母看都不屑于看钱灿灿,直接说,“滚下去。”

  侍卫上前做出请的姿势,钱灿灿甩袖大步离开。

  钱焕焕舒了口气,看向钱母,“母亲,若是没事,我便先退下了。”

  钱母视线落在面前的书案文件上,面无表情的淡声说,“时清要回京了,她这次外出差事办的不错,管的又是钱财方面,等她回京后,你我都记得上份折子,推荐她去户部任职。”

  钱焕焕惊诧地抬头看钱母,“您不是……”

  母亲不是一直想让她去户部的吗?

  “你照做就行。”钱母摆手,“下去吧。”

  钱焕焕拱手行礼倒着退下,都快到门口了,才听见钱母说道:“你那庶妹蠢笨无用就罢了,你可别跟她一样,事情没有证据便过来质问我。满京城,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是敌人。”

  想除掉时清的,又不止她一个,曹县令的事情若是真往深了查,指不定能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