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点频夫郎(女尊) 第139章

作者:卟许胡来 标签: 女强 甜文 穿越重生

  时清瞪回去,“你跟谁龇牙尥蹶子呢?”

  “连驴都知道一天之计在于晨,你们大早上的什么事情不干就在这儿等我,可不是闲得磨牙吗?”

  “就这你还敢说你们忙,宫门口站岗的那两只狮子听完都不服。”

  “我来户部是钱大人推荐的,有谁不满意的直接去找她,在这儿跟我酸什么?”

  秦辛道:“酸你什么?酸你就会写写折子吗?”

  “哦?”时清拉长尾音。

  “我是今年的一甲前三,今科探花,敢问您是什么功名?”

  秦辛一顿,眸光闪烁。

  时清又问,“我讨要国库欠银,一文不少的时候,你为户部的银钱进账做了哪些贡献?”

  秦辛脸色难看。

  时清双手抱怀,睨着众人,“我监督赈灾银两发放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她自问自答,“哦~你们在数我让御林军押送进京的银两,那可真是忙死你们了呢。”

  众人沉默。

  在场的很多人都比时清为官时间长,但比起功绩还真不如她。

  秦辛彻底抬不起头,讪讪地往后退了一步。

  “要么说庙小妖风就大,户部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人。”

  户部郎中缓缓走过来,含笑看向时清,“按小时大人的说法,既然她们都是无用的闲人,那不如今日所有差事都由你来负责呢?”

  她道:“你本事大,能者多劳嘛。”

  围观众人本来被时清一顿话压得喘不上气,头都抬不起来,如今看见侍郎过来,才像是找到主心骨,跟着附和,“对啊对啊。”

  “你行你上啊,说什么风凉话。”

  侍郎微笑着看向时清。

  “我本事大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时清反问,“在其位谋其政,谁要是不想干直接递交辞呈,何必把活都推到我身上?”

  “我是她们亲娘吗,这么任劳任怨?”

  “既然有这么多孝顺孩子,过年也没见着有来跟我磕头的啊。”

  时清看向户部侍郎,双手抱怀,“我行我上,我觉得我当侍郎都绰绰有余,要不你辞官我替你?”

  别说户部侍郎了,就是钱大人敢辞官,时清都敢顶上去。

  能不能行是一回事儿,敢不敢是另一回事。

  她要是当了户部尚书,扭头就返聘钱大人做户部侍郎!

  她每天喝茶,钱大人每天干活。

  户部侍郎怎么也没想到时清野心这么大,上来就想当侍郎。

  回头再想想,这才几个月,时清就升到五品了,离四品也不是那么遥远。

  户部侍郎一时间真有些恍惚,感觉时清是不是真就奔着自己这个职位来的?

  她心里一紧,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最近工作上是否有什么纰漏?

  户部侍郎今年四十多岁,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可不敢丢了。

  她看向时清,缓和气氛,“这不是说笑了吗。”

  时清嗤笑,“那可真是‘孝’死我了呢。”

  她要是死了,这么多闺女,都不知道让谁扛大帆。

  万一白发人送黑发人,她院里那口棺材劈成八份,也不够送的。

  愁啊。

  眼见着时清没有半分和解的迹象,户部侍郎又瞪向周边人,“都站着干什么呢?是手边没事情做了吗,还不快去各忙各的!”

  众人散开,户部侍郎带着时清往金部司走,“她们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这里是金部司,你今日先熟悉一下。”

  可能下马威没下成功,时清在户部一整天都没人来招惹她。

  至于钱母,今天就没来户部。

  时清回府后听时鞠说,可能是曹大人案子的结果要出来了。

  查案的是四皇女跟六皇女,两个人问出来的答案不太一样。

  曹枕贪污赈灾银两糊弄朝廷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个毋庸置疑。

  但刺杀钦差这事就有点悬疑。

  曹大人说信是李芸庆寄来的,两位皇女传李芸庆问话。

  李大人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一口咬定不知道这事。

  怎么能仅仅凭借一封书信就断定她的罪呢?万一是曹枕想拉她下水呢?

  直到从曹枕书房里搜出来更多关于李芸庆和曹枕来往的信件,李芸庆才哑口无言。

  曹枕这个蠢货,把信件全保留起来,一封没烧。

  她本意是想当救命符用,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也正是有这些书信在,李芸庆被入狱,但就这也只能定她个贪污受贿的罪,不能算是谋杀钦差。

  拷问了一整天,任职礼部的李芸庆说出两个人来。

  长皇子萧长宁,世勇侯钱遇倾。

第76章 实不相瞒,少年,你这样真的会……

  李芸庆是礼部的人,跟长皇子萧长宁或多或少有点关系。

  而私下里,李芸庆又唯世勇侯钱遇倾马首之瞻。

  从她嘴里问出这两个人并不意外。

  只是意外的是为何会有两个人?

  长皇子跟钱大人并不对付,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儿,难道为了除掉时清,意外的合作起来?

  怕是不可能。

  御书房里,皇上坐在书案后面,面前站着的是四六两位皇女。

  四皇女今年二十七八岁,萧家一脉相承的丹凤眼,面色淡然。

  可能是早些年跟老大在疆场历练过,身上有股边疆将士的沉稳之气,不动如松。

  六皇女就比她小上很多,今年十八九岁,没怎么出过京,父亲是宫里的皇贵君,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行事较为活泼。

  最先忍不住话的就是六皇女,“母皇,那李芸庆一口咬定说书信是长皇子舅舅让她送的,而驿馆那天身边带的侍卫则是钱大人暗示过的,两者都是只有口头证据并不实物。”

  “女儿觉得,李芸庆招的太过于轻松,又没有物证,说不定是攀咬,并不是很可信。”

  皇上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捏了捏眉心,缓声说,“听闻人是你审讯的?我朝向来对文官宽容,但朕却听闻你私下里对李芸庆用了刑?”

  平平静静的语气,听不出多余情绪,就这才最吓人。

  六皇女本来高高昂起地头慢慢低了下来,嘟囔着说,“反正她贪污受贿的罪名跑不了,对待这种贪官,就应该用刑。”

  她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跟皇上说道:“那个时清,她不也是打曹枕了吗?”

  皇上捏眉心的动作微顿,“你竟知道时清?那你更应该知道,她在衙门口公然打曹枕是为百姓出气,为了稳固民心,而你在狱中对李芸庆用刑,却是有屈打成招的意味,容易激起文臣的火气。”

  六皇女扁嘴,满眼不服气,“不都是打吗,正好杀一儆百让文官收敛一二!”

  “你啊。”皇上无奈地摇头。

  六皇女年龄小,又是头一次经手事情,一心只想表现,难免行事冲动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皇上没过多苛责,而是看向四皇女。

  “你如何看?”

  四皇女拱手行礼,垂眸道:“都有可疑之处。无论是长皇子还是世勇侯都是李芸庆得罪不起的人,她在狱中供出这两人时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不会说谎。”

  “问题是……”

  四皇女眉头皱紧,“暂时没有证据。”

  曹枕只知道李芸庆,并不知道长皇子。而驿馆死的侍卫更是跟钱大人没有关系。

  这就导致线索断了。

  就算知道背后之人是长皇子跟钱大人也没用,这两个都是不会留下证据的人,最后只能是李芸庆背锅。

  “不过,”四皇女再次开口,“女儿以为可以从孙府的那个侍卫入手。”

  孙大是要被发配到边疆的人,既然能重新出现在刺杀钦差的行列里,那肯定是有人帮她脱身让她报仇。

  现在可以抓住孙大这条线往深了查,定能查到大鱼。

  皇上抬眸多看了眼四皇女,“这事是你提出来的,那便由你去查。”

  站在旁边的六皇女一愣,下意识地问,“母皇,那我呢?”

  皇上转移话题,提起别的,“太傅同朕说,你最近借着查案之名,依旧很久没去太学了。”

  “那不是要查案吗。”六皇女理直气壮。

  “案要查,功课更不能废,你四姐继续追查此事,你跟你五姐一同去太学多学点东西,好能为朕分忧。”

  皇上将手搭在书案上,指尖刚好点在写着“时鞠”二字的折子上,意有所指:

  “若是陈太傅对你太过于宽容,朕则要考虑为你找个严厉些的了。”

  六皇女看见那两个字头皮就是一麻,立马摇头,“母皇别换人,女儿去就是了。”

  皇上笑了下,摆手示意两人,“退下吧。”

  等两人出去,皇上嘴角地笑意才慢慢淡去。